“谢谢关心,医生开了两天的药给我,慢慢就好了。好了,世晔,东西送到,那我回去了。琳,再见。”
“小心,再见。”同是故乡来的人,又是同学,应该摒除成见互相关心。
门才关上,赵世晔已经自后将凌琳抱住,嘴贴着她的耳朵问:“怎么去那么久?”
热气让她全身苏痒,凌琳吃吃笑道:“我们遇上抢匪。”
她讲的一派轻松,听起来像是开玩笑。赵世晔也就没将她讲的话当真,继续在她肩窝磨蹭,湿濡的吻一寸一寸的移下细白的肩颈。“是骑木马,拿玩具枪的抢匪吗?”
凌琳微偏粉颈,让世晔吻得更深入。“是个留八字胡的男人,看起来好像jīng神病。”
这样的吻不够解他对她的想念,赵世晔将琳转过身,嘴立刻贴上粉红的菱型小嘴,舌尖技巧的伸进她湿热的口腔,抵着她的上颚磨擦;凌琳小腹一阵紧缩,双手圈住世晔的颈子,让彼此先热吻一下再说故事。
赵世晔的唇又回到凌琳的耳朵。凌琳嘴一有空档接着继续说:“他向着天花板……”
赵世晔解开一颗扣子,往下吻她雪白的胸部,凌琳忍不住闭上眼低吟,胸部随着挺起。
“他先是要我们的钱,喔!”赵世晔又解开琳衣服上的第三颗扣子,在她浑圆的苏胸上印下吻痕。凌琳脚软的站不住,将双手挂在世晔的脖子上。说到哪里了,世晔好讨厌,一直gān扰她。“对了,”凌琳自语:“然后那抢匪色色的看着祥云,听到警笛声时……”
琳将身体紧贴着他,这样不能解开她的衣服,赵世晔发出微弱的抗议,手顺着完美的曲线滑下她的腰际,站在她修长的双腿之间,捧她的臀压往他双腿间的挺立,露骨而坦白的让她了解他要爱她。
凌琳又一次被世晔影响的说不出话来,所以她决定快点说完。“然后,他拿枪指着我,要我站出来。”
什么!刚才的旖旎chūn意刹那间化成一股紧张的张力,拉链才拉一半,赵世晔双臂陡地将琳搂紧,眼睛牛大的问她:“真的抢匪?”
世晔差点挤空她肺里的空气。“当然是真的,假的是你说的。后来祥云扁他,打掉他的枪,我从来不知道祥云会生气,而他的功夫只输你一点点!”
赵世晔听清楚了,他今天差点失去琳,脑子有种可怕的影像,教他不寒而栗。他将琳紧紧抱住,让两人的心相贴,感受她的温暖和跳动,才将脸埋进她纤细的颈肩。
“世晔,你怎么了,会冷吗?”凌琳感受到他在颤抖,担心的伸手试他额头的温度,不是感冒了吧。
赵世晔没有回答,只是摇头将琳搂的更贴近他。
“世晔,太紧了,我快不能呼吸了。”
赵世晔听了琳的话只将双臂松开,让琳舒服一点,但凌琳仍看不到他苍白的脸,和因怕失去她而沽在眼睫上的水珠。等他声音正常了,他才说:“我要考虑是否找个保镖跟着你出门。”
“我不要,那会失去自由。而且你那些人不见得比我聪明。”凌琳瞪大了眼晴。
琳这一说,赵世晔就记起约两年前,凌家姐妹摆脱掉一班安全人员,偷偷去找直接害死她们父亲、间接害死她们母亲的凶手,把他弟弟世吓得飞车赶去抢救。那班安全人员现在还有人在当收发,职务只比工友高一级。
对别人他说一就是一,只有琳,他说一就等于二以上的任何可能数,偏偏对她,他就是狠不下心让她不如意。
“那你说怎么办才不会让我担心你?”
“我也不知道耶。世晔,”换凌琳的手伸去解开世晔的扣子。“慢慢想,我们一定会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而下楼坐进车里的陈伶并没有立刻发动车子,她仰头看着大厦顶端,过了良久,抬起不服输的脸,计划着让凌琳离开世晔的诡计。
陈伶带着一身伤痕来向凌琳求救,她泣不成声的拉着心软的凌琳:“借我躲一天就好,我只要躲过今天,明天就可以搭机回台湾。”
“你男友把你打成这样,真不是人。你只住一天,世晔应该不会说话。”凌琳很侠气的点头。
“赵先生不在吗?”
“世晔受邀去主持纽约分部的会议,刚才打电话说就快回来了。”
陈伶抓着凌琳的手,感激涕零的说:“琳,还好有你。我为我过去的无知向你道歉。”
“过去的事不用提它了,我带你去客房,你好好休息一下。”凌琳心软看不得别人掉眼泪。她可没想到陈伶不惜到拳击场“被练打”,身上又有好多假伤。
陈伶痛苦的回身。“我痛得好难受,琳,你有没有可以用来麻醉的烈酒?”
“最好去医院。”凌琳同qíng陈伶。
“不用。”陈伶凄苦的笑笑。“我习惯这种伤了,喝点酒,吃个止痛药,三五天后就好了。”
凌琳只好由她。从冰箱里拿了一瓶世晔准她喝的香槟:“酒不要喝太多,我去替你买止痛药。”
陈伶看她关上门,才轻轻的骂了一声:“笨,喝汽水有什么用。”然后拿出手提袋里自备的烈酒,闭上眼睛大口吞。
凌琳的身影才转过街角,赵世晔的座车正好驶向所住的大厦。
门房说他家有客人,到底是谁?最好不要是世勋跑来嚷说要他回去澳洲。
赵世晔打开门,还来不及反应,陈伶就往他身上扑来,他下意识的伸手抱住她,陈伶呕的一声,将肚子里的秽物一古脑吐在他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陈伶哭了起来。“我找凌琳,凌琳——”她边哭边叫,衣服上也沾了不少呕吐出来的东西。
臭死了,闭门家中坐,也会遇上这种倒霉事。赵世晔把歪歪斜斜的陈伶拉到客房的浴室叫她自己冲洗,自己也回房洗掉一身令人作呕的臭味。
五世拿着吸尘器、拖把出来清洁陈伶走过的地方。
陈伶洗的很快,然后身上围着一条浴巾踱着脚尖跑到赵世晔的房间。化粕台上有瓶香水,她拿来快速的喷了一身,潜进浴室内。赵世晔正脱光了在冲澡,陈伶瞪大眼偷看他岸伟的身材,结实的肌ròu。凌琳真好命,陈伶贪婪色急的从赵世晔的背后抱住他。
凌琳从来不曾这样。赵世晔迅速转身,黑眸yīn寒的令人血液结冰。好冷酷的男人!她不信外表冷的男人,看到免费送上的美女,心不会沸腾!yù火不会焚身!陈伶两手大胆直接地往世晔两腿间最敏感的肌ròu伸过去。
对别的女人赵世晔可不懂怜香惜玉,无视全稞的女人站在面前,他的手平伸而出,不理会碰触的地方有多柔软,鲁莽地将她推开,抖开浴巾围上腰间,打开房门不客气的把他眼中的怪物拉出浴室。要不是从小被教育不可打女人,他早就一巴掌狠狠的挥过去了。——
陈伶不死心,像花痴、像疯子一样纠缠。她又扑向赵世晔,赵世晔没站稳,和她一起倒向chuáng上。
忙着拨开蜘蛛女手脚的赵世晔,听到头顶上一声惊喘,火速往上看,正迎上凌琳泪眼盈眶的怒视。陈伶一脸委屈的拉上那条小的难以遮羞的浴巾,闭上眼,垂下泪。
凌琳摇头连退好几步,咬痛嘴唇才相信她没眼花看错。
这到底在搞什么!赵世晔很生气,想要解释,但凌琳脸上悲恸的神qíng令他心痛,更教他心急,因而阻碍了他的思考。只因稍一停顿,凌琳更相信他是心虚才说不出话来,但愿她没有看到这龌龊的一幕,凌琳甩头转身yù跑。
“琳——”赵世晔跳下chuáng,拉住凌琳的手臂。
凌琳回手用尽力气打了世晔一个巴掌,恨恨的说:“我还以为你爱我。”
“听我说——”赵世晔只顾着眼前的琳,没注意到身上无半点遮掩。
哀莫大于心死,多听多说都只是徒增她的痛苦。凌琳把脸掉开:“把衣服穿好,我在客厅等你们。”这是让世晔放手最快的方法。
赵世晔低头才发现他围在腰下的浴巾早掉在chuáng上,他的脸几乎变成黑色,瞪一眼缩在chuáng上的祸首,赶紧到衣橱前找衣服套上。几秒后出去时,客厅并没有琳的身影。
“琳。”
“琳主人走了,叫你不要去找她。”五世垂首站在门口转述。
“世晔……”
赵世晔抓狂的瞪着穿好衣服站在远处的陈伶。
“我比凌琳更爱你。”
电话不适时的响起来,让已被赵世晔瞪的头皮发麻、脚发软的陈伶吓了一大跳。
赵世晔不理它,让它停了又响,他则闭上眼,用力由一数到十再陡然睁开。被吓得变胆小的陈伶看到他yīn合的黑眸肃飒的再次瞪着她时,害怕得掉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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