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喊出我的名字,本人正是慕容chūn秋。”他目光凌厉,大冬天的还摇着绘有桃花chūn渡的扇子。
“有吗?你听错了。”她装傻。
“本人的耳力是一等一的灵敏,三里外有人说我的坏话也听得一清二楚。”刁民,还敢狡辩。
“那是你病了出现幻觉,有病赶快医,别死在我家,我一个妇道人家搬不动一具尸体。”乔立chūn很后悔为何要一时冲动从屋子冲出来想骂人,方才不打照面就好了。
眼前的三名男子她都认识,而且颇有jiāoqíng。
带刀的玄衣男子叫沉默言,御前三品侍卫,但配属于雍王府,是雍王的贴身侍卫,武功高qiáng,剑法一流,当今能敌过他的人不多,为人严谨话不多,雍王在哪他便在哪。
那不用说,一身贵气的锦衣男子便是皇上最看重的雍王,也是继承大统呼声最高的人,皇上有意立他为太子。
而红衣男子她熟得不能再熟了——应该说战铁兰和他熟得像仇人,对他的xing子和嗜好都了若指掌。
此人是慕容chūn秋,当朝丞相嫡长子,为人放dàng不羁,不爱受拘束,放着京城的高官厚禄不要,跑到西南边陲当默默无闻的军师,为驻扎当地的定远将军出策谋划。
战铁兰和慕容chūn秋熟起来那年,正是战大将军战死沙扬的时候。当时的东北军,团乱,群龙无首,导致连连败战,丢城失守。
景仰战天鹰为人的慕容chūn秋便远从西南赶到东北,为战铁兰平息已散的军心,帮她走出丧父的伤痛,并推举她为东北将领,接下父亲的位置,重整了战家铁军的军容。
有几个月战铁兰和慕容chūn秋几乎是形影不离,一度被误认为是一对儿。
只是那时候战铁兰有婚约在身,守完三年孝便要成婚,两人之间像哥儿们擦不出火花,最后不了了之。
而后数年常有鱼雁往返,伹见面的机会不多,因为他们都很忙,不可能往来频繁。
不过最主要是避免君王猜忌,一个是西南的军师,掌握西南军军qíng;一个是东北军的女将军,麾下将士数十万,两大军种占据本朝军队三分之二,万一联合兴兵造反,那便是所向披靡,朝廷无人能挡。
“赵四,你听见了没,居然有人舍得让我死,我这般惊才绝艳的风流人物谁不往我身边靠,就她巴不得咒我死。”慕容chūn秋妖铯的桃花眼中迸出无比的兴光。
自从战铁兰死后,这是他第一次对女人感到兴趣,想猫捉老鼠似的耍玩,再弄死她。
行四的雍王赵琳痕,露出轻笑。“那你就去死一死吧!反正你也活够本了,我会把你的灵柩送回京。”
举手之劳不用客气。
闻言,他莲花指一伸。“你这没良心的,利用完我就想把我一脚踢开,本人做鬼也缠着你,缠到地老天荒。”
赵琳琅假意打了个哆嗦。“我不好龙阳之癖。”
“死相,我的身心都给了你,临到头来你还翻脸无qíng。”要不是他特意陪他走这一趟,他能顺利接下东北军权?
一旁的沉默言如同一座山,半丝表qíng也没有,他早已见惯了两人相处qíng景,对他们的胡闹习以为常。
“那是因为我只喜欢女人,对你这种妖孽不感兴趣。”这院子倒是有趣,寻常人哂的是衣服、菜gān,这儿挂的一排排全是ròugān,有兔子、狐狸、獐子、野雁和lángròu……不是没男人吗?哪来这么多野味。
“啊!我受伤了,满身疮疤……”他哪是妖孽,分明是祸水,天生来祸害别人,叫人生不如死。
“你们是戏子吗?我们不看戏,趁天色还早赶紧走,入镇找个大夫瞧病。”乔立chūn急着送走瘟神,不想她稳定下来的生活又生变故,慕容chūn秋绝对是要命的搅祸jīng。
要让huáng鼠láng不吃jī吗?
不可能。
叫人寒到心窗发凉的笑声幽幽响起。
“小娘子好生有趣,就算跟我们演场戏也乐在其中。”
“我不会演戏。”这死慕容没事找事,盯上她了不成。
慕容chūn秋媚眼一送,轻轻挑眉。“说,你为什么知道哥哥是谁,说了哥哥就不杀你。”
乔立chūn心想,凭他还杀不了她,不过若多了个带刀侍卫就不一定,幸好沉默言一向只听雍王命令,从不多管闲事。
“你们不是说找人吗?找什么人,是住在村里的吗?你们说了我可能认识。”
乔立chūn压根不理他,径自问话。
“你……”竟然敢不把他当一回事。
“韩军医。”赵琳琅早一步出声,一手按住慕容chūn秋青筋bào起的手臂,要他稍安勿跺,别自乱阵脚。
她想了一下,“没这个人,只有一位韩大夫。”
乔立chūn不晓得韩重华是从西南军退下来的,只知他医术不错,能救人,是个尚可一提的大夫。
“我们找的就是韩大夫……”真会躲,躲到这种穷乡僻壤,让他们一阵好找。
第八章再见故人起疑心(2)
更新时间:2017-07-0718:00:03字数:5663
“你们在这里gān什么?!”
熟人相见,分外……眼红。
“说人人到,说鬼鬼现身,才说到你呢!眼睛一眨便在眼前。”赵琳痕大步的朝背着药筐的男人走去。
韩重华错身,往内一走,避开他落下的重掌。“我辞官了,别再来找我,大门在后,请便。”
“就当来见老朋友不成吗?只是叙个旧。”这人的防心也太重了,真当伤兵没有他就救不话吗?
韩重华一顿,勉为其难给个好脸色。
“进来喝杯茶吧。”
“这是你家?”他一副一家之主的样子。
“差不多。”成亲之后便不分彼此。
什么叫差不多,这里是她家,不是他家,他也太理所当然了,这下引láng入室祸害她。气闷在心的乔立chūn很想赶人,但是看见赵琳痕若有所思的瞥了她一眼,她顿时决定以不变应万变,静观其变这一群人都是大尾巴láng呀!个个狡狯无比又才智过人,她一个人是斗不过他们的,只能暂避其锋。
“啧!堂堂三品医官就只请杯茶,未免太寒酸了。”见不惯韩重华无事一身轻的慕容chūn秋酸言直冒。
“你是医官?!”乔立chūn讶然。
居然医官能做到三品?本朝太医院的院判也只是从三品。
“资历混久了自会升官,chūn儿,我在军营待了十二年。”整整十二年,他最jīng辨的年华就耗在那个死寂的地方。
“你……你是哪一军?”肯定不是东北军,不然她铁定见过他,在每天都有人死去的战场,军医是唯一的救命菩萨。
“西南军,金láng军营。”西南最剽悍的军种。
“金láng军营?!”乔立chūn愕然。
西南军、西北军、东北军,三军号称本朝最qiáng的军队,他们像一头卧地而眠的巨龙,坚定而无畏的捍卫疆土。
西南军有坚不可破的金láng军,能守能攻,快速敏捷,能深入沼泽地带攻破隐藏其中的敌军,由定远将军箫正赞带领,láng入敌境英勇撕咬,快、准、狠的一咬致命。
西北军有一支破军兵团,那是可怕的存在,他们潜入无声,杀人于无形,擅长查探、潜入、偷袭,一被他们盯上就逃不掉,非要血染大地方肯罢休,是诛杀部队。
东北军以战家铁军为主,拥有铁血般意志,铁一样的坚硬,所到之处有如一块铁板,战无不胜的往前推进,将敌人阻隔在边疆之外,不得踏入城池一步,俨然护墙。
乔立chūn听过金láng军,也想去见识见识,看看和她的战家军一比谁qiáng谁弱,伹她一直忙于军务,无暇分心。
始料未及,她的未来夫婿居然来自金láng军,虽然只是一名军医,但是受人推崇,毕竟一名医官要混到三品,不权要医术过人,还要懂得做人,方能使人对他崇敬有加。
“说吧,你们来找我gān什么?”无事不登三宝殿。
“不能来找你坐看云起时,聊聊过往风光吗?”冷冷一哼的慕容chūn秋坐没坐姿,扯下挂在墙上的láng皮当被盖。
“我们还没老到需要闲话当年。”他的鬼话只能拿来骗骗三岁孩童。
“人未老,心已老,成了吧。我现在看什么都不顺眼,你最好别惹我。”否则他火起来就咬死他。
“慕容军师何曾看谁顺眼过,向来桀整不驯的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我行我素惯了。”他想做什么就做,从不管别人怎么想,个xing和天一样yīn晴不定。
“喔!别说,还真有人入他贵眼,可惜……”那人福薄,承受不起他的看重,芳魂已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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