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天生的好嗓音,许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优雅嗓音,比顶级声优还要优美几分。
他就用这种声音继续慢慢道:“易欢,你好像还是和温栩在一起?”
易欢吞吞口水,觉得有种压迫隐隐而来,“你居然还认识温栩?你到底是谁?到底有什么目的?”
居然还认识温栩!甚至还知道她和温栩的事qíng!
他到底是谁!?
易欢不可抑止地开始担心。
对方似乎是察觉到易欢的担心了,他幽幽地叹,“实话,我倒是挺喜欢你的。这十几年来,看你活得那么痛苦,我倒是当真有些心疼。”
易欢皱眉,眼里的担忧深刻到几乎演变成了恐惧。
“但是——”他转折了下,“看到温栩因此而痛苦了十几年,真的,我感到了由衷的欣慰。”本来绵密优雅的声音,顿时冷酷,接近残酷枯寂。
易欢几乎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眼里的红色血丝都可以清楚看见,她的声音几乎gān透,“你到底是谁?”
男人慢慢地:“你其实也认识我,但是你并不需要知道我是谁。而且,我相信,你不会很喜欢知道我的身份。”
易欢连血液都开始冷透。
他到底是谁?到底对温栩有什么目的?
男人好像是察觉易欢心底的困惑了,他缓缓道:“现在,我命令你离开温栩!”
易欢猛然一怔。
“不可能!”她严词拒绝。
男人的声音顿时一阵好笑,“很坚定,看来你真的很爱他。”
易欢的眉头几乎纠结,“我爱不爱他和你无关!”
“无关?”男人好听的声音微微提高,“当然有关系。就是因为知道你爱他,所以,我要你离开他!”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易欢大声喊道。
对方似乎是低低笑了笑,“没有什么目的。看到温栩痛苦了十几年,眼见着要苦尽甘来了,实话,看到这样的结果我不舒服,所以,我要再次耍手段拆散你们。这么清楚的明,你能明白么?”
“这就是你的目的?”易欢咬牙,“将我抓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让我离开温栩?”
“没错!”男人大方承认。停了一下,他继续补充道,“当然,你可以继续选择和他在一起,那么,到时候很可能会是双方都痛苦。易欢,我过,我其实还是挺喜欢你的。这么把你带来,是想让你悬崖勒马,尽早离开温栩,让你自己可以离开风bào圈。”
易欢冷冷地笑,“那我要是‘不’呢?”
“不离开啊……”男人略略迟疑了下,然后,他冷冷地笑,“那到时候我只能,你不听好人言自作自受了啊!”
易欢握紧手中的塑料袋,看着跟前的模糊人影毫不畏惧地坚定,“在温栩受伤那刻起,我就发誓过,我不会再离开温栩。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与温栩同舟共济。”微微挑起眉眼,“这样的回答,你能满意吗?”
男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好一会儿,他才收起笑声,抚掌,褒扬道,“果然还是原来那个勇敢到义无反顾的易欢呢!”
易欢沉默以对。知道无法问出任何东西,她gān脆选择置之不理。
“很好!”男人站起了身。
他的身后是一方窗台。映着窗外渗进来的月光,他的身影带着一种很颀长很温柔——很无qíng的味道。和他的声音一样,明明是那种绵密优雅的声音,却偏生带着一种生冷的残酷。
似乎,要置人于死地……
易欢虽然心底担忧,但是却面无惧色。
好久,男人再度硬硬问道:“易欢,我最后问你一次,到底放不放手?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很显然,这个男人对易欢还有一念之仁,出于某种不为人知的理由,他不想牵扯进易欢。
易欢的脸上忽然扬起一种很淡很清却很坚定的笑,“有本事的话,你可以毫不犹豫地现在就杀了我。反正无论怎么样,我都下定决心绝不离开温栩了。”
男人很自嘲地讽笑了声,“温栩能遇到你,还真不知道是福是祸呢!”
正文 心底的担忧
易欢沉默以对。
好一会儿后,男人才扬手,对身旁的手下吩咐道:“带她回去!”
那名手下似乎有些犹豫,“既然带来了,为什么不直接带走她?”
映着月色,男人的脸颊白皙苍白,“我不会亲自参与这场游戏。自然会有人帮我实现我的目标。”他冷冷一笑,“置身事外地看着游戏的进行,我的双手并不染血,却可以看着他们痛苦呕血,那种感觉,舒服到让人上瘾。”
真想看看他们看到他时,会露出怎样惊诧、甚至是惊恐的扭曲表qíng呢!
易欢全身都布起了寒意。
在现在的她看来,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恶魔,怀揣不为人知的黑暗邪恶目的,企图置人于死地。
就在易欢原地呆愣的时候,男人的手下已经抬手架过了易欢。
然后,一直背对易欢的男人缓缓转过身来,看着易欢离开,他的嘴角忽然扬起了一种很悲哀很悲哀的弧度。
残酷至极,毁天灭地。
******
易欢被那人重新带回了原来的地点。
放易欢下车后,那人冷冷威胁了一句,“你可以选择将这件事出去,但是即使告诉了其他人,除了增加他们的担心外,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话里意思很明显,让易欢守口如瓶好自为之。
看着轿车扬长而去,易欢站在原地恁是愣了好一会儿。
回神的时候,她才用双手抚了抚了双臂,寒风刮过,彻骨的寒冷。
到底该怎么办?
看着远处的一片灯火通明,易欢皱着眉纠结担心。
******
当她重新回到病房时,躺在病chuáng上的温栩已经睡着。他显然已经累极。
坐在温栩的chuáng边,易欢呆呆地看了温栩好一会儿。
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很显然要置温栩于死地。但是,他对她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仁慈。那么,他到底会是谁?为什么他要害温栩?
想了好一会儿后,易欢突然直起身子,瞳孔微微一缩。
难道是温友家?凉暮生的养父?
“你怎么了?”
温栩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看着易欢那么一脸惊恐的表qíng,他微蹙眉,有气无力地问道。
易欢陡然回神。为了不让现在受伤的温栩担心,她只能模棱两可地回答道:“没事,我只是在想你的伤而已。”
温栩眨了眨眼,“你也觉得我枪伤奇怪吗?”
“嗯?”易欢显然不解。
温栩用左手抚了抚额头,头很晕,思维不是很清晰。但是,他还是慢慢地回忆了一下,“当时,竞标现场很混杂。突然响起的枪声让现场更加混乱。虽然凉暮生向我解释过,这枪伤是误伤。但是,我隐约觉得不会那么简单。”本来想去调查的,但是,被易欢的事一搅和,他直接失去冷静地坐飞机跑到了这里。
看来,他还当真是有些不顾大局了呢!
不过没关系,他不介意,能够得到易欢的关心,一时的不顾大局他倒是并不介意。
易欢皱眉,低低惊讶,“你枪伤不是误伤?”
难道是刚刚那个男人?可是他在最后不是了,他不会亲自动手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欢忽然觉得她和温栩的身后拉起了一层yīn谋网,要将温栩和她一网打尽彻底毁掉。
令人不寒而栗的认知……
易欢的全身顿时冷透。
就在这时,温栩的手忽然握过了易欢的。
一直躺在被窝中,温栩的体温早已经恢复。所以,他掌心的温度明显要比易欢高一些。
然后,很qíng理之中的,温栩感觉到了易欢的手不正常的冰着。
“在害怕?”温栩挑眉问道,神qíng依旧清冽,却带着很自然很柔软的关心。
易欢抿抿嘴,诚实地点头,“嗯,很担心。”担心到无以复加。
温栩忽然握紧了易欢的手,清清一笑,“我应该是死不了的。”
“温栩!”易欢直起身,怒道。她显然不太喜欢温栩的这个玩笑。
温栩倒是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打转,“蛋花粥呢?”她应该饿了吧?
易欢急忙将保温盒里的皮蛋瘦ròu粥端了出来。
在温栩睡着的时候,她还特意到楼下的微波炉里热了一回的。
温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问了一句,“我好像睡了有一段时间了。你去饭店怎么花了那么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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