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易欢接起电话。
温栩淡淡一笑,“没事,只是想看看你睡了没有。”
易欢莞尔,“还没有哦,我在整理衣服。”
温栩嗯了一声,“嗯,那早点睡吧!”
易欢点头,“好!”
谁知挂掉电话没多久,温栩又打来了电话,易欢顿时一阵无奈,她主动报备,“我已经叠好了衣服,不过还不打算睡觉,因为我打算处理一下小刀放在柜子里的玩具。”
温栩于是又讷讷地嗯了一下,啰嗦了几句后,又挂掉了电话,似乎有些恋恋不舍。
全部都处理完毕后,易欢来到小刀房间看了看,看到他安睡后,就起身回到了她新的卧房,坐到了chuáng沿,她猜测温栩很可能会再打电话过来,于是,在爬进被窝后,她拿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温栩果然又打电话过来了。
易欢的心底其实有些小小的开心,她窝在被窝里,对着手机很温暖地笑,“我已经处理好所有事qíng了,温栩。”
另一头的温栩温温地笑,“嗯,早点睡。”
易欢有些不舍得挂电话,所以她开口打算天南地北,“温栩,你那里几点了啊?”
温栩看了看时间,“大概下午两点多了,我们那里应该挺迟了。”
易欢应了一声,“嗯。对了,温栩,你现在住在宾馆吗?”
温栩低低地笑,“那你觉得我可能住在哪里?”
窝在被窝里的易欢一梗,“我不是那个意思。”
温栩故意,“什么什么意思?”
易欢蒙住了头,被窝里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温栩,别贫嘴。”
温栩很真实地笑出了声,“温栩现在住在凯旋门附近的一家宾馆,现在整间套房里只有温栩一个人,而且,温栩也正在和他的太太打着电话。”
易欢知道温栩是故意糗她的,一抿嘴,她直接道:“我要睡了。”
温栩也知道时间不早了,于是,他不再贫嘴,轻声吩咐了句,“嗯,睡吧!”在挂电话的前一秒,他忽然了句,“要是睡不着,就打电话给我。”是命令,不是建议。
易欢笑开,点头,“嗯,我知道的。”
正文 法国会面
这次挂掉电话,温栩就没再那么孩子气地一直反复给易欢打电话了。他为自己倒了杯红酒,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喝了起来。
过了没多久,房门口有侍者道:“温先生,有人找您。”
温栩起身,打开房。门。他也没问。因为他知道会是谁找他。
然后,下一秒,他就看到侍者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影。
温栩于是轻轻微笑。
果然是凉暮生呢!那个眼角眉梢都是qíng的男人。不过他似乎有些水土不服,脸色有些苍白,甚至连眼底的cháo湿也益发深重了起来。
“温栩。”同为这次金融联盟合作者之一的凉暮生微笑着招呼。
温栩将凉暮生让进房间,不咸不淡地问道:“为了公事还是私事?”
凉暮生细细一笑,“温栩,你太开门见山了。如果我是私事,你是不是想把我直接赶出去?”
温栩倒是也懒得理会凉暮生的玩笑,自顾自走到柜台前倒了杯红酒递给凉暮生。凉暮生看了玻璃杯一眼,推开了它,“抱歉,最近不能饮酒。”
温栩挑眉,“看来,你的老毛病又犯了。”
凉暮生chūn风一笑,“支气管炎是个很麻烦的病症,我也只在它犯了的时候才会去注意。再这么下去,搞不好会让炎症更加严重起来的。”
温栩收回红酒,“那是在提醒你注意它。”
凉暮生jiāo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不客气地吩咐了声,“橙汁,谢谢。”
温栩一挑眉,敢qíng这男人完全不见外的。虽然想直接将对方扫出门,但是基于礼貌,温栩还是很“听话”地为凉暮生倒了杯果汁,递给对方后,他问:“吧,有什么事。”
凉暮生抿了口果汁,笑道:“来你的私人空间,当然只是为了私事。”
温栩坐在凉暮生对面的沙发上,有些意兴阑珊,“吧!”他并不拒绝。
凉暮生的眼角依旧带笑,“什么时候回帝国?”
温栩二话不,“从来没打算过要去接手他人的东西。”
“从开始到现在,它都是你的。”
温栩微微扬眉,“凉总裁,我会以为你在揭我伤疤的。”
凉暮生把玩着手中的玻璃杯,“既然都已经打算重新开始了,我觉得你应该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然,你以为我会愿意出面直接和你讨论这个问题?”
温栩显得很不热衷,“帝国的事,我不想再。如果你是想与我们政海合作的话,我随时欢迎。”
凉暮生微笑着反问:“这次来法国聚首,我们不是已经在合作了吗?”
温栩颔首,很保守地笑了笑,没有否认。
时钟滴答滴答地走。
过了一会儿后,一直看着窗外的温栩忽然开口,“想知道易欢的事吗?”
经过了那么久,凉暮生似乎也有些放开了,他眉眼一弯,“嗯,如果你愿意。”
于是,在这个很明净的午后,温栩带着一种责任,将易欢以前遭遇的一切告诉了凉暮生。直到前因后果完,手执玻璃杯的凉暮生几乎有些无法反应过来。他从来知道易欢的背后有莫大的故事,可是他完全无法猜测,这个故事会联系到那么多人,甚至于联系到了温栩和自己的养父。
错愕了好久,凉暮生的声音才低低响起,“……那么,你是怎么一个想法?”
温栩终于收回了视线,他直视凉暮生那布满湿气的双眼,一字一字地道:“我要报复温友良和凉友家,我希望你到时候不要cha手。”
虽然是出于责任告诉凉暮生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但是后面这句话才是重点。
凉暮生素白的脸庞上有一秒的死寂,下一秒,他的眉眼忽然生动chūn风了起来,“他们的事,我从来不cha手。”
温栩微眨眼,眼里有一线微妙神色。
凉暮生推推眼镜,很温柔地轻笑,“要我明白吗?”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经不想再理会温友良和凉友家的事qíng了。至于温栩到底要采取什么措施,他都中立,不想cha手,也不愿意cha手。
这本身就是个连环大悲剧,他已经没有任何气力参与了。
温栩摇头,“谢谢。”
凉暮生从沙发上直起身,侧眸问道:“如果是报复,你不怕到时候危及到易欢和小刀吗?”
温栩的眼底终于见了温暖,他笑,“如果可以息事宁人,我当然不会偏激地想去报复,但是现在息事宁人根本已经不可能。如果不打击那两个人,我们一家人根本没办法安然度过一生。”
这是大实话,凉暮生其实也很懂,所以他不会阻止温栩。
如果他和温栩是属于偏激那一类型的人的话,那么温友良与凉友家根本就是变态级别的人物,对于他们,道理是讲不通的,劝是没有用的,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打击。
但是估计这么做风险很大。
所以,凉暮生开口提醒,“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来找我。”
温栩笑得很有深意,“你不是不cha手这件事的?”
凉暮生莞尔,眼底一线真实笑意,“如果是为了你们一家幸福快乐的话,我不介意去打击那些‘不法分子’。”
白了,其实这个名叫凉暮生的男人并不如表面看到的那么多qíng,相反,他甚至是无qíng绝qíng的。
只是知道的人不多而已。
正文 心理折磨
温栩其实也还没想到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既可以阻断凉友家的憎恶,又可以阻断温友良的恶意报复。所以,当凉暮生问起温栩有什么具体打算的时候,他只能笑笑着,总会有办法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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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易欢用电话诉衷肠诉了整整两天后,温栩终于踏上了回国的路。
他和凉暮生并没有坐同一航班的飞机。
航行一段时间后,温栩从飞机上下来,走进了飞机场大厅。
就在他托着行李走过过道的时候,他居然迎面碰到了一个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男人——
凉友家。
居然是凉友家。
这一次,他和温栩的碰面其实只是偶然。因为知道凉暮生大概会在这个时间段回国,而且凉暮生也不再理会他好久了,为了能够表达自己对养子的爱护,他带着一些润喉咙的东西来这里堵凉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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