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到了这个时候,华师傅的眼神终于不再犀利,甚至还带着一份难得的赞赏。他看了眼温栩,又将视线调向了易欢。然后,也不等温栩反应,华师傅直接拍拍易欢的肩,慡朗地笑道:“好!易欢,那就让你来负责温总裁那一桌的料理。”他最看重的就是这种为了料理知难而进的人啦!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
有没有搞错,居然还真的要让这个专门捅篓子的恶。心女人负责温总裁凉总裁的料理?
温栩望着易欢挺直的背脊,眼神里,闪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危险光芒。
从头到尾,易欢其实都在撒谎。但是,她却是在用谎言力挽狂澜地去维护着华师傅身为一名大厨的尊严,甚至,连之前有关她的不利八卦传言也被她的谎言掩盖了过去。
她的计量在温栩面前或许算不得高明,但是能在如此短暂混乱的局面下这么随机应变着,这不得不是一种能力。
原本,温栩完全可以拆穿了她的谎言。但是,当脑海中忽然蹦入那盘水果布丁的美味时,已经七年没尝到过合自己口味的美味料理的温栩,最终选择了沉默。
他明明可以戳穿谎言,让易欢当众彻底丢尽脸面的!
可是,该死的,这个时候,他居然不想开口出实qíng!
他堂堂帝国总裁,居然会为了尝到一个极度憎恶的女人所做出的美味料理而选择违背心意的沉默!
越想着,温栩越恼火。
这样的认知让温栩莫名其妙地开始极端不慡起来。
愤愤回神时,他发现易欢已经面对着他站在了他的跟前。
“我一定会做出让您满意的料理的,温总裁。”易欢眉目gān净。看着他时,那种自信的神采异常的美丽。
看着易欢那对浅棕色的温暖如小太阳的瞳孔时,素来处变不惊的帝国总裁居然不可抑制地微微错愕。
该死,他真的是太仁慈了!
然后,心下狂起涟漪外加怒意无处宣泄的温栩直接跨步上前,yīn鸷着眼,众目睽睽之下,他不由分地将易欢直接拽离了厨房洗菜隔间。
“温栩!你这是做什么?”一路经过走廊,易欢挣扎着怒斥,“放开我!你放开我!”
“有本事你挣扎开我的手啊!”温栩头也未回,几乎是任xing着恶狠狠地丢下了这么句话。
走廊上,偶尔有人经过,纷纷侧目。
“我们要不要帮帮她?”
“帮什么帮啊,很显然是男女朋友吵架,正好是升华感qíng的时候,你可别棒打鸳鸯!”
“不过,话回来,那个男人还真是有够帅的,几乎和电视剧最佳男主角都有得媲美了。”
“行啦,行啦,走啦!再帅人家也名糙有主了!”
将那些路人甲乙丙丁的对话甩到脑后,温栩拽着易欢快步走过走廊,又拐过楼道口的拐角,然后,他将那个几乎挣扎到快虚脱的女人qiáng行扯进了走廊尽头的阳台处。
甩上阳台大门,温栩握过易欢的肩,将她狠狠按向了墙面。他低头,撒旦般bī视她,对着猎物虎视眈眈。“易欢,在我跟前故意撒那么明显的谎是要受惩罚的!”嘴角危险笑意布起,他的眸内传递出这样一个信息。
这个叫温栩的男人,极端想将这个女人从发梢直至脚跟都狠狠摧。残一遍!
正文 “我也有权利恨你!”
暖阳下,温栩修长手指上扣着的卡蒂亚三环戒熠熠璀璨。身体的yīn影压下,右手五指直/cha易欢湿润冰冷的长发。易欢浑身一颤,血液几乎倒流,坚持一秒,她被迫抬头怒目瞪向温栩。
于是,温栩微笑,目光却如锋利尖刀,一点一点无qíng剜过易欢的每一寸皮肤。
这是一场残酷游戏。对温栩来,跟前这个名叫易欢的女人,她根本玩不起这么一场游戏!
然后,在易欢瑟缩的刹那,温栩轻而易举地抱高了她。他与她平视,笑容危险而恐怖。
“易欢,想不想试试?”他不怀好意地眯眼,慢慢地,“试试看……在这空旷明亮的天空下……被我qiáng行拥有?”
易欢陡然蹙眉,脸色惨白,嘴唇也几乎已经冻得发紫。她突然伸手,拽紧了温栩的衬衫衣襟。
“放开我!”她咬牙,一字一顿地命令。
“不可能!”猛然将她按向墙面,温栩低头狠狠吻她。舌尖探进口腔,压过她的舌面,如入无人之境地肆nüè着。他并不打算让易欢体味到接吻的美好,所以他的吻蛮横无理到了几近令人发指的地步。
几天前办公室里的那种痛苦感觉再度残酷回归,易欢无法挣脱,只能绝望地用尽所有气力揪紧温栩的衬衫衣襟。指头关节泛白的瞬间,她几乎极端天理不容地产生了一种企图将温栩生生勒死的无奈挣扎。
缺氧……窒息……
易欢脸色惨白,显然已经痛苦到无以复加!
温栩却依旧置身事外。唇齿一动,他陡然加重嘴上力道,很快地,口腔内瞬间就溢出了一股血腥铁锈味。
痛!易欢遽然抽气,全身剧烈颤抖。
温栩餍足,冷笑着满意退开。然后,他突然松手,失去依托的易欢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直接跌坐在了地上。温栩的身影随之盖下,他伸手扣住了她的下颌。
看着易欢那血液渗透的唇面,温栩顿时笑得犹如无qíng恶魔。“易欢,我最后问一次,你打算什么时候坦白?”
易欢靠着墙,低着头,急喘着。她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温栩的眸内有怒意翻江倒海,他下移双手,登时拽紧了易欢的衣领。
易欢陡然一惊,抬头,慌乱大叫,“温栩!你给我放手!”
“撕拉”一声,丝毫不打算饶过易欢的温栩,毫不留qíng地扯碎了她的制服。易欢那被冷水渗透得几乎泛白的皮肤就那么bào。露在了冰冷的空气中。
丝毫不顾易欢眼里的惧意,温栩迅速俯下头,生生齿啮过她的颈项。力道微重。用着正好弄疼人的力道,他的舌尖带着高热迅速滑过她极端敏感的每寸皮肤……
因为害怕,易欢全身颤抖,但她却是极端平静地抬头看向了天空。
那片如练似洗的湛蓝天空啊!
曾经,她就是坐在豪宅的后院,握着笔,孤孤单单地抬眼望着同样清澈的天空,数年如一日地想象着温栩的一颦一笑。即便度秒如年,她却依旧甘之如饴地用笔在画纸上细细勾勒着,执拗不堪地,在那片蔚蓝天空下制造着独属于她的绝望孤单却弥足珍贵的回忆。
可是,现在回忆被破坏了。在同样一片蔚蓝的天空下,被温栩生生破坏了!
“温栩……”易欢低低叫唤了声,几近哽咽。
温栩猛然顿住。
易欢依旧只是望着天空,苦苦地笑,“当一个人的回忆被全部破坏殆尽的时候,那种痛苦,你能理解吗?”
温栩终于抬起头,他望进易欢的双眼,勾唇无qíng冷笑,“我怎么可能不清楚!十七年前,你进入我们温家。我的父亲因为你离开这个世界。从那一刻起,我和我父亲所有的美好回忆都因为你而被全部葬送。呵!我怎么可能不理解!”
易欢不再看天,而是很认真地看向了温栩。好久,她才微笑点头,“温栩,我能理解你的痛了……”当唯一支撑着自己的记忆被生生毁灭的时候,那种痛,真的挫骨顿灰。
易欢颤巍巍地伸手,伶仃手腕被水浸泡到几乎泛白。它们慢慢抚上温栩的衬衫衣领。在温栩错愕的当下,易欢犹如一位贤惠妻子,很仔细很温柔很体贴地替他理平了充满褶皱衣襟。
“你这是做什么?”温栩冷声问道,却并没有推开她的手。
“我们扯平了。”易欢眨了眨充满湿气的双眼,尽量微笑,“温栩,我们扯平了!”
温栩的眼内,疑惑与愤怒同时而生,复杂异常。
易欢很gān脆地收回手,淡淡然地重复道:“我破坏了你的回忆,而你也毁掉了我唯一的回忆。所以,我们扯平了。如果你选择继续恨我,那么,我也有权利选择恨你!”
温栩眯眼,他分明从易欢的眸内看到了恨意,一抹他从来没见到过的恨意。他清了清嗓子,桀骜冷笑,“你尽管恨我。相反,我很高兴曾经那个执迷不悟的女人终于愿意收回那份廉价的感qíng了!”他缓缓靠近她鼻尖,两人,鼻息几乎相触。温栩笑得残酷而无qíng,“易欢,我求之不得!”
然后,易欢终于完全微笑。眼角微微弯起的瞬间,兜在眼眶里的泪水就那么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她笑望温栩。哭泣。
安静无声地哭泣。
曾经,易欢背着温栩在暗处哭过无数回,但她其实并不喜欢掉泪。离婚的时候,甚至于在温栩完全逍遥自在的那段岁月里,她独自生下他们的孩子,独自面对村里人的闲言碎语时,她都以微笑面对了。可是对她来,在蔚蓝天空下,她苦苦经营苦苦保护着的那部分有关温栩的柔软恬静的回忆,真的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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