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依然保持着她离开的样子,整齐gān净,被子叠得好好的,好像还未曾离开过似的。
墙上那处凹点,是她那次发高烧用头撞出来的……
那一撞,也把他那坚硬的心撞出一角柔软来。
那个看起来大大咧咧无心无聊的女人,实际上也是一个需要关爱的柔弱女人。
只是,自己一直都不懂得关爱她,每次见到她,都不自觉地要和她针锋相对,把彼此刺得遍体鳞伤方罢休……他在她坐过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上面似乎还弥留着她的芬香。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身上总是有股淡淡的很宜人的芳香,这又不同于其他女人的香水味,而且,他也从来都没有见过她洒过香水。
这种香味让他贪恋,让他很想把她搂入怀里。
抬手望着自己手腕上那根红绳,不由低头在上面轻轻的亲了一下。
死母山猪!他低低地叫了一声,叫得心qíngdàng漾。每次叫这个名字的对候,其实他的心都是柔软的,都是有一股触电的特殊感觉的,好像母山猪这三个字带着一股匪夷所思的魔力似的。
“哈啾!”
正躺在韩子昂怀里的蓝枫忽然鼻子痒痒的,打了个很响亮的喷嚏。
“老婆,你也伤风了?难道是我传染给你的?”韩子昂看见他打喷嚏,大惊失色的说。
“我从五岁开始,就不知道什么叫伤风感冒了。”蓝枫坐了起来,揉了揉鼻子说,“qiáng烈怀疑是谁在想我了。”
“我在想你。”韩子昂搂住她的腰说,“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
“去你的,我现在都在你面拼了,你还想个屁呀。”蓝枫翻他白眼说。
“就算你在我面前,在我怀里,我还是想你。”韩子昂说。
“别想我太多哈,打多喷嚏了还真的会变伤风的。”蓝枫忽然醒起某件事,伸手摸他的额头说,“差点忘记了,你之前不是发烧吗?怎么现在没有感觉了?”
“都被你治好了。”韩子昂说。
“貌似我还没有开始给你治疗吧?”
“有。书上都说了,欢爱是治疗感冒的特效药,在和你激qíng之中,我身上所有的感冒病毒都排出来了,烧也退了,jīng神也慡多了。”韩子昂说。
“你这话有点像广告词。”蓝枫笑着说。
“就是套用广告词的。”
*
虽然很不舍,但是蓝枫最终还是告别韩子昂,离开军区大院。在离开之前,她到乐家去瞄瞄,发现大门已经紧闭,父子俩都不在了,于是也就把韩子昂的一辆越野车开走。
回到别墅里,乔峰也在,看见她,那本来有点寂寥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站了起身,迎向她说:“回来了?”
回来了?这三个字很简单很家常,但是,听在蓝枫的耳里,却有着别样的温暖和感觉。
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三个字。在老太婆家里,她犹如透明人,每次从外面回来,老太婆都视若无睹,绝对不会因为她辛苦归来而展一个笑容给她,温暖地对她说“回来了”三个字,当她向她报告自己回来了,她也只会用鼻子嗯一下。
来到夜家,更没有谁对她说这三个字。因为那不是她的家,她只是他们家雇佣的人而已口之前,她还没有把这里当做是自己的家,但乔峰这一句“回来了。”立刻让她有种家的归属感,觉得这里是她的窝,她的避风港。
“是的,我回来了!”
她犹如小鸟般,把自己投入了乔峰那只朝自己张开的,温暖的,笃实的,qiáng壮有力的怀抱里。
乔峰很欣喜地抱着她那柔软的身子。他和蓝枫一样,自小就是孤儿,被选入特种队去进行各种变态的训练,从来没尝过家的温暖,没有一个相互依偎相互取暖的身子和灵魂。
是蓝枫,给了他的家,给了他依偎和温暖。
就算现在有人说,要给他全世界,他都是不要的,他就只想待在这里,待在她身边,感受她的温暖,看着她一颦一笑……
这就是他的全世界!
而他,则会用他的全部热血来保护他的世界,帮助她达成自己的梦想,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荆棘遍地,他都不怕,他只怕失去了她!
*
“假麦伟现在qíng况怎样?”蓝枫拉着乔峰坐在沙发上问。
“作为一个有十多年经验的替身,他的表现还算可以,公司里没有谁看出什么猫腻。”乔峰说。
“嗯,那就好,真希望他能找出真麦伟藏的解药,否则,你那毒,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蓝枫不无担忧的说。她真害怕,有一天她回到这里,这里又变成了一栋冰冷的房子,再也没有人温暖地对她说“回来了”三个字。
“找到那是好事,找不到那是钪”乔峰很淡然的说。能在她的身边度过最后的日子,他感觉都死而无憾了,生命所剩的日子是长还是短,他都是不会在乎的,只是担心她会为他伤心而已。如果可以,他希望她可以不在乎他,在他死后能迅速的忘记他。
“算了,靠别人都是不可靠的,我还是把药师父请来a市吧,除了让他帮你解毒之外,还看看能不能医治公子流的腿。”蓝枫说。
“好的。”乔峰点头。
“不过,我又担心,那个华清会对药师父不利,那家伙,看起来很出尘脱俗,犹如一个慈祥善良的老神仙似的,但实际上却是个坏小人。”蓝枫说。
“那就杀了他。”乔峰目露寒光说,“凡是威胁到你的人,都该杀!”
“呵呵。”蓝枫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说,“杀不得呀。华夏国仅存的老中医不多,而且他的名声很好,我们杀了他,就等于得罪了全华夏的人。
“为了你,就算得罪全世界的人,我都是无所谓的。”乔峰说。现在,在他心目中,蓝枫就是衡量他善恶的标尺,其他人的看法,对于他来说,都不过是狗屁,是浮云。
“算了,他毕竟是药师父的亲生兄弟,杀了他,药师父一定很难过的,而且,我们目前还是没有办法确定他是否还是个坏人。”蓝枫说。
“那我们好好保护药师父就走了。”乔峰点点头。
“是的,如果药师父有什么不测,我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从小到大,就是他给了我最多的温暖和关爱了,没有他,我都不知道我该怎样成长起来。或者,我会变成一个变态而扭曲的家仇”蓝枫说。
“以后,我会替代他给你更多的温暖和关爱。”乔峰心痛地把她搂入怀里,揉着她的头说。
虽然,她很彪悍,武功比他高,但是,在他心里,她就是个需要人疼爱照顾的小女人。
“谢谢。”蓝枫把头埋进他那宽厚的胸脯里……
*
在蓝枫的要求下,药王再次来到了a市。
“药师父,他的毒可以解吗?”药王给乔峰诊过脉后,蓝枫不无担忧地问。
“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他中的到底是什么毒,也许这种毒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药王说。
“那怎办?”想到乔峰还有十五天,她的心就抽了起来。如果药王师父不能解毒,而又不能找到麦伟的解药,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他在自己眼拼死去,成为自己是天煞孤星的第一个验证吗?
“先别急,等我用银针针灸一下再试试。”药王说。
“嗯。”蓝枫点点头,“是不是要用那很厉害的龙针探xué?”
“如果能用,那固然最好,只是小枫,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用那针法了。”药王目光黯然的说。
“为什么?”
“还记得你十岁那年吗?我上山采药摔伤了,也刚好伤了手筋。”药王说。
蓝枫当然记得,那天是她和药王师父一起去采药的,遇见一条大蟒蛇,师父为了救她,而从山上摔了下来,摔得血ròu模糊,手也断了。
“但是后来不是好了吗?”蓝枫问。
“看起来是好,但是,却再也没有力量运龙针探xué法了,所以,我也就一直想要你继承我的针法,但是你这丫头,老是不肯很用心的去学。”药王嗔怪着说。
“不是我不专心呀,而是我太忙太累了,你又不知道,老太婆总是变相的来折磨我,只有到你那里,我的身心才能放松,早知道这针法那么重要,我就认真的学习了。”蓝枫说。
“现在再学也不迟,全天下,就你一个人最适合学龙针了。”药王说。
“为什么?”
“因为你的体气属于纯阳火,比我的更好,更适合学这针了。”药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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