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带朋发来看病的,不知道是否方便?”蓝枫问。
华清抬眼看了一眼乔峰说:“中毒了?”
“哇,华师叔,你的医术可真是高明,竟然一眼就看出他的病症,实在太厉害了。”蓝枫不遗余力地奉承道。
当然,她也真的是佩服他的高明,之前药师父都还是要靠银针才能测出乔峰是中毒的。看来,华清果然是个下毒解毒高手。
“术有专攻而已。”华清既不谦虚,也不自大,一脸淡然的说。
“嗯,就凭这一点,我都不得不佩服你了。”蓝枫说。
“在这里坐得累了,我们进去再谈见”华清站了起来,把诊病的任务jiāo给他的得意弟子,带着蓝枫和乔峰进入里面客厅。
“华师叔,既然你能看出他中毒,那也应该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吧?”蓝枫迫不及待的问。
“大体知道。”华清说。
“那能不能解?”蓝枫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仿佛看见了希望。
“不知道。”华清极其悠闲地坐在他的太师椅上,喝了一口茶说,“这取决于你!”
“为什么取决于我?”蓝枫明知故问。
“因为你就是那药引。”华清望着她,脸虽然是笑的,但是眼底却闪着老狐狸的狡猾和秃鹰般的yīn鸷。
“好,你就把要说的话都说出来吧,只要是条件允许,我都会答应的。”蓝枫说。
“仅仅是你答应还不够,还要我大哥答应。”华清说。
“药师父最疼爱的就是我了,一般都不会拒绝我的要求。”蓝枫说。
“哈哈,看来大哥后继有人了。只不过,他竟然选一个女人作为嫡传弟子,简直是破了我们华家的传男不传女的祖规。”华清大笑着说。
“规矩是人定的,也可以由人来修改。”蓝枫笑着说,“难怪中医一直没办法发扬光大,就是因为你们这些狭隘的门派观念。女人又怎样了?现在的女人,哪个比男人差?”
“好好好,是师叔我的错。”华清并不和她争辩。
“知错就改,以后也教多几个女徒弟吧。”蓝枫说。
“嗯。”华清竟然点头,看来算是个开明的人,只不过蓝枫qiáng烈怀疑他口是心非,因为他实在是太表里不一的典型了。
“好了,其他废话少说,华师叔你到底想要我药师父什么?”蓝枫问。
“药匾和龙针探xué法。”华清也毫不隐瞒说,“这是我们中医的两大瑰宝,是任何一个学中医的人都想得到的,我一辈子得不到,也就遗憾终生。”
“药匾可以给你,但是龙针探xué法你不适合使用。”蓝枫说。
“我大哥这样说的?”华清的目光一寒,然后又变成了一副不屑的嘲笑,“我就知道他会这样说,和当初父亲一样,为了不让我学习龙针法,就gān方百计的找借口说什么yīn阳不调。”
“药师父说过了,的确是yīn阳不调。龙针法只适合体气纯阳的人,而你体气偏yīn,使了龙针法只会害人害己。”蓝枫说。
“哼!谬论!”华清极其不信地冷哼了一声,“自古以来,华家龙针法只能传给一个人,论医学天赋,我比大哥略胜一筹,药匾和龙针法本来就应该传给我的,但是父亲偏心,传给了大哥,而且还找借口。”
“你确定是借口?”蓝枫冷眼问。
“我学习针灸都已经几十年了,翻遍有关针灸和龙针探xué法的记载,没有任何一本书有只言片语涉及到要用它必须得体气纯阳的。”华清说。
“好吧,我药师父说了,如果你真的执意要学,那他会把方法传给你,只是后果到时候你自己承担,药师父说了,龙针探xué法对于一个不适合练习龙针法的人,硬是要练龙针法的话,只会yīn阳相克,气血倒流,害人害己。”蓝枫很无奈的说,她真想不明白,华清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而且医术已经在华夏国享负盛名了,又何必要去学那龙针探xué法呢?
其实,那也是很容易明白的,对于一个执着热爱某一门技术的人来说,最大的希望就是能达到巅峰。华清热爱医术,所以,也一直不甘心自己不能触摸作为中医的瑰宝龙针探xué。
“是否受到伤害,那是我自己的事。”华清说。
“既然你这样偏执,我也没有办法,不过请你先把他的毒解掉,好吗?”蓝枫很无奈的说。
“如果我把他毒解了,而你们又不肯给药匾和龙针探xué法,那我岂不是亏大了,更何况,你根本就不能替代你师父承诺。”华清说。
蓝枫从包里拿出那边破残而珍贵的药匾,展给他说:“这是药匾,你应该认识,只要你肯解毒,那我就会把它jiāo给你,否则,你不但得不到药匾,也得不到龙针法。”
“那你先把药匾给我。”华清贪婪地望着那本中医之瑰宝,说。
“你得先把毒解了。”蓝枫才不会那么傻,正如药师父所说,单是这一本药匾,就足以和他做jiāo易了。
“好。那我们立字为证。”华清实在是太想要这本药匾了,说。
“拿纸来吧。”蓝枫当然很乐意他这个建议,只是担心他会留一手yīn招威胁得到龙针探xué法。
两人签订了协议。
华清帮乔峰把脉试针后,不由皱了皱眉头,心里既高兴又愤怒。因为这种毒正是他配制的,所以,解药他也是有,根本就必要费chuī嘘之力。
当然,这毒并不是他卖给麦伟的,他喜欢研制毒药,但是,却不会把它流于世外用来毒害人。这毒药应该是他门下的弟子偷出去的,否则,眼前这个人不可能会中这种毒。
这种毒一个月发作一次,需要解药解毒,因此,他给了它起了一个比较恶心的名字:月月红。意味着它就好像女人的大姨妈一样,每个月都发作,而且毒发的时候,全身嫣红,七窍流血,起这个名字也最恰当不过了。
“能不能解?”蓝枫看见他表qíng复杂,紧张地问。
“能。”华清抬头对身边的一个女佣说,“你去把小关叫过来。”
过了不久,一个长相略微有点秀气腼腆,大约有二十五岁左右的男人匆匆走了过来,恭敬地问:“师父,请问找小关有事吗?”
“你去毒药房把月月红,以及它的解药拿来。”华清说。
小关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正常,点头说:“好。”
华清yīn鸷地盯着小关的背影,然后对另外一个弟子小庆说:“你去密切监视他,看他在做什么。”
小庆点点头,匆忙离去。
“呵呵,没想到华师叔你竟然如此多疑,连自己的弟子都不相信,还要派人监督。”蓝枫笑着说。
“你什么都不懂。”华清压住心底的愤怒说,“如果不出我所料,月月红和解药都是他偷出去卖给他人的。还有,如果他把所有的解药都买了出去的话,那你们就活该倒霉了。”
“为什么?”蓝枫听出他话中有话,慌忙的问。
“这月月红以及它的解药极其的难以配制,尤其是解药,虽然几味四季珍贵药材才能配制而成,如果现在没有解药的话,那么,就只有等上一年甚至几年了。”华清说。
蓝枫一听,心咯噔的一沉,暗暗祈祷不要发生这样不幸的事qíng。
过了一会儿,那叫小关的弟子犹如犯了大错的小男孩般,耷拉着脑袋走了过来,然后噗通的一声跪在华清的面前。怯怯的说:“师父,都怪弟子粗心,刚才拿药的时候,不小心绊倒了,而手里的药瓶则摔破在湖水里了。”
“你怎能这样?”蓝枫一听,气急败坏的拎起他的衣领问,“你为什么这么不小心?药房里还有没有解药?”
“没有了。”小关摇头说。
“没有?怎么能没有?你们两师徒是不是串通来骗我?”蓝枫说完,抬起手掌就在他的脸上扇去——这个小关看起来很文静,但走动起来却犹如脱兔,竟然快捷地躲闪开蓝枫的一掌,退到华清的身后说:“师父,救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因为里面早就没有药了。”华清极其痛心的望着眼前这个自己认为极其有天赋,想要重点培养的弟子。
“没有药吗?为什么?”小关装着很茫然的样子说。
一看他这个眼神和表qíng,同样和他一样喜欢扮猪吃老虎的蓝枫就知道他在撒谎了。
“因为全部都被你偷卖了!”华清的声音忽然变得无比的冷厉,“小关,你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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