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个贪心的人,就好像贪吃的孩子似的,想要更多更多的糖果。”蓝枫说。
“你小时候是不是很缺失爱?”秦夏用一种探询的目光望着她问。
蓝枫苦笑。
作为一个连父母都嫌弃的弃儿,她当然是缺失爱咯,而且是很缺失的那种,老太婆也不爱她,药师父虽然爱她,但是,相处的机会却比较少。
所以,如果真正要追究心理根源,她实际上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想要很多爱来温暖自己的孩子。
当然,她也愿意付出很多爱去爱别人。
“我猜中了?”看见她沉吟不言,秦夏知道自己说对了,心不由微微一颤。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缺失爱的孩子?呵呵。
“算是吧。”蓝枫闷闷的说,“老太婆说我是天煞孤星,命中注定孤独一身没人爱的,因此,我也就很贪心。”
“狗屁天煞孤星,命中注定。”秦夏唾了一口说,“这根本就是一个极其荒谬的迷信东西。我相信,上天是公平的,他会给予每一个人同等的东西的口既然你小时候缺失爱,那么现在开始,你就理所当然可以拥有很多爱了。
“你这话真是合我心。”蓝枫笑着说。之前,她还是偶尔会为自己的博爱滥qíng而感到有点羞愧,但是,现在不会了,因为秦夏已经为她找好了最好的借口了。
既然这样,那自己以后就理所当然地去拥有很多的爱吧,无论是韩子昂,白皓轩,还是乐家父子,还是夜行风……想到夜行风的名字,心又好像被人用针刺了一下似的。不能,她绝对不能让麦安娜得到夜行风!
夜行风是她的!
想到这,她撇下了秦夏,朝夜行风追去。
夜行风刚把麦安娜放在车后座,准备自己坐上驾驶座开车的时候,蓝枫犹如一阵风的奔了过来,拉开车门,坐在他的副驾驶座上。
“母山猪,你想要gān什么?你自己不是也开了车来吗?”夜行风皱着眉头问。
蓝枫看着他那放在方向盘的手,眼睛忽然一亮,犹如被点燃了千万把火把似的。原来,她看见了他左手手腕上那条红绳。
这条红绳她一点都不陌生,因为那原来是她戴在手腕上的,是阿旺到寺庙里为她祈福,也是想绑住她的红绳。
在离开夜行风家的时候,她发现掉了,却没想到,竟然奇迹般的戴在夜行风的手腕上。
像夜行风这样穿衣打扮很讲究品位的大少,居然会捡她落在地上的红绳戴,那意味着什么呢?
脑海里又想到秦夏所说的,眼睛所看的未必是真的,很多事qíng并不是我们所想象的那样。
夜行风依然心痛麦安娜,这未必代表他还爱着她,只不过是可怜她而已,毕竟他们曾经有过一份很纯真的感qíng。如果夜行风看见麦安娜疯疯颠颠,却又弃之如履,这种薄qíng寡义的男人,也是她要不得。
想到这,她就好像阳光一下子穿透yīn霾似的,整个人都亮堂起来,心qíng雀跃了。
“嗯,我想陪你一起把麦安娜送回她的家。”蓝枫含着笑说。
虽然她此时qiáng制压抑住自己内心的喜悦,不让自己大笑起来,但是,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却不受控制似的盈满了笑意,尤其是眼睛,因为含笑,而导致碧波dàng漾,无比的醉人。
酒不醉人人自醉!
夜行风发觉这话真的不错,他真的醉了,醉倒在她那仿佛落了星子般的眼瞳里面,不想醒来,唯有痴痴地看着她……
被他这样看着,蓝枫的心又开始一阵阵的dàng漾开始,只感觉良辰美景,此时正好!
“呜呜……” 本来安静坐在后座的麦安娜又开始凄声的哭了起来,打破了两人的目光传qíng和心灵的契合……
夜行风收回自己那痴痴的目光,慌忙的望向麦安娜,柔声的说:“安娜,你怎么了?”
“妖怪,妖怪来捉我了,呜呜,我怕你……”麦安娜一脸惊骇的指着蓝枫,身子缩成了一团,浑身颤栗不停……
“她不是妖怪,她是人。”夜行风解释说。
“妖怪,妖怪啊!”麦安娜忽然极其抓狂的大叫起来,甚至不断地用脚踢车门,犹如被囚在笼中的困shòu。
夜行风无奈,慌忙的对蓝枫说:“你看,现在这样qíng景,你坐这里不行。
“不行也行。”蓝枫迅速出指,点了麦安娜的睡xué。
麦安娜的眼皮重了起来,然后昏昏地在后座睡去。
“你对她做了什么?”看见麦安娜忽然又抓狂的小野shòu,变成了睡公主,夜行风大骇的问。
“你认为我会对她做什么?”看见他竟然对自己如此的质疑,蓝枫感觉有点生气。不过,她又不是什么善良的娃,麦安娜会变成这样,也是拜她所赐,如果夜行风现在不在场,她甚至还想杀了她呢。所以,她生气的并不是夜行风要质疑她的人格,而是他对她说话的语气实在是太令人感觉不舒服了。
“她怎么会睡去?”夜行风发觉自己的语气好像有点不妥,慌忙的放低声音说。
“那是因为我点了她的睡xué。”蓝枫说。
“睡xué,人体真的会有这样的xué位?”夜行风好奇的问。之前,他领略过她点的动xué笑xué,却不知道还有睡xué这东西。
“当然有。等那天你失眠了,可以找我,我帮你点点。”蓝枫说。
“应该不会像安眠药那样那么伤身吧?”夜行风抱着qiáng烈的怀疑态度。
“没有任何副作用。”蓝枫说。
“那就好。我爸爸他经常失眠,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教我睡xué在哪里?”夜行风想到自己老父经常饱受失眠的痛苦,于是厚着脸皮问。
“想学也行,不过你得像韩子昂那样叫我老婆,我才教,嘿嘿。”既然他对自己有求,那么,也是她敲诈勒索的时候了,嘿嘿,不知道他起老婆来会不会让自己更加的暗慡呢?
“不叫。你就是母山猪。”夜行风倔qiáng的说。
“真是的,那我也不就”蓝枫懒洋洋地靠在位置上说,“等到你哪天能对着我把老婆两个字叫得出口,我就教你怎样点睡xué,然后夜老爷就不用饱受失眠的痛苦。哎哟,上段时间,我好像看见夜老爷额前的头发经常掉得满地都是,这样焦虑下去,会不会头全部秃了?还有,那jīng神会不会更差?
夜行风的心一颤。
因为生意的缘故,夜惊天要周旋的事qíng很多很多,公司很多事qíng逗得由他来作决定,而他的决定,又都随时会影响整个公司的运作和生命。
他近来也看见老爸的头发好像掉了不少,原来是和他一样,有着浓厚的头发的,但是现在稀疏了不少,还有那眉头,总是锁着,像永远都无法展开一般。
他每次在半夜醒来,都看见父亲在焦虑不安地走来走去,唉声叹气失眠,是世上最痛苦的事qíng,更何况是长期失眠。一个长期失眠的人,无论是jīng神还是身体,都会日渐的差。如果世上真有睡xué的话,那么,每天晚上让父亲安然的睡去,那应该会是一件不错的事qíng。但是,望着蓝枫,想到韩子昂老婆长老婆短的在叫她,自己却怎样都无法叫出口,虽然心里是挺想叫的。
“真的不愿意?”蓝枫眨着晶亮的黑瞳望着他继续的诱惑说,“被点了睡xué的人,能迅速进入深度睡眠状态四个小时以上,对人的jīng力恢复可以起着良好的治疗作用,不信,你去看看麦安娜的眼瞳。”
夜行风回过身,用手指翻起了麦安娜的眼皮,发觉她的确是处于深度睡眠状态。
曾经,他听父亲叹气说,如果上天能给他一个好睡眠,他什么都愿意付出。
当然,为了治疗失眠症,他也找过不少医生,催眠师等,但是都没有用,只能让他浅浅的睡。
“为了夜老爷,你这个孝顺子应该叫呀。”蓝枫调侃着说,“反正叫一下又不会死,而且我发誓,绝对不会bī你娶我。”好,叫就叫呗!反正身上又不会少一块ròu,也不会死。
夜行风咬了咬牙,张嘴:“老……老……老……”
后面那个“婆”字却怎样都叫不出口,好像人家得了结巴似的。
“呵,没想到向来都伶牙俐齿的夜少竟然会得结巴,真是太出乎我的意外了。”蓝枫嗤笑着说,心里暗暗的失望。
“老……老……老……婆。”夜行风憋了很久,总算最后一词从口里飘了出来,只不过声音很轻,很模糊,听得蓝枫一点感觉都没有。
“没听清楚,大声一点。”蓝枫不满地说。
“老……老……婆。”这次声音大一点,但依然很虚,好像做贼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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