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在关键一刻,君墨白恢复了一丝理智,放开了濒临死亡的连城!
双眸溢红,青丝飞舞,红裳如火。
他定定站在那里,一袭身姿迷乱了连城的眼,身体被重重摔在地上……自从重生到南凉,还是初次这么重伤,剧烈的痛感袭过全身。
唇角溢出一丝鲜血,连带口中满是血的腥甜,五脏六腑痛得不能自己。
君墨白,他是疯了吗?!
望着眼前的君墨白,连城如是想着,却也一时无心细猜原因。
qiáng行撑起身体,在他尚未再度伤她之前,踉跄着朝外面走去。
在连城离去之后,君墨白握成拳的手如同雨点一样,重重打在桃花树身上,任其桃瓣纷纷洒洒落下……依稀之间,漫天桃花雨衬着男子孤独的背影,形成了一幅凄美的画卷。
“若桃……”
手背上有鲜血一滴滴落下,桃花树身同样沾染了鲜血。
君墨白神色痛苦,无意识的呢喃一个名字。
望着满树盛开的桃花,仿佛回到了那些年,那个灿烂若桃的女子,一袭桃色衣裙站在他的面前,笑起来眼睛眯成一道fèng。
她常常跟在他的身后,哪怕他从来不曾理她……糯甜的嗓音,犹如动人的琴音:“墨哥哥……”
墨哥哥……
她曾唤他,可是已过这么多年,他未曾再听过!
痛……
心,痛成了一团。
上官连城说,他不懂在乎不懂爱,他只会不择手段的去占/有,他的爱会害死他爱的人……是这样吗?若桃,终究是我害了你!
脑海间,那些记忆深处的痛,瞬息万变的鱼贯而入。
他想躲,却发现记忆是无处可藏的。
背靠桃花树身缓缓坐下,拾起一把地上的桃瓣,看着它从掌心滑落而下……依稀之间,笑靥如花的若桃出现在了面前,清澈的容颜一如当年:“墨哥哥……”
“对不起……”
良久,他闭了眼低喃道。
下一刻,若桃的幻影碎裂,随着清风如同桃花一样,碎裂成一瓣瓣……
☆、侍寝:提前毒发
拖着不堪重负的身体,连城出了寝宫院落。
远远地,浮萍与飘絮正候在那里。
见她出来,浮萍冷哼了一声:“上官公子,您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浮萍!”
飘絮出言制止了她,遂上前搀过连城:“上官公子,可需奴婢叫人送您回府?”
连城摇了摇头,谢绝了她的好意。
见飘絮关怀连城,浮萍不喜瞪了一眼道:“我去看看主子!”
在她走后,连城拂去飘絮的手,正想离去。
“上官公子……”
意外的,飘絮唤住了她。
连城不由回眸,但见她一脸的认真之色:“上官公子,刚才您与主子的谈话,奴婢不小心听到了些……”
想她还有话说,连城并不cha话的等待。
“上官公子,主子曾经爱过一个女子,为她一直饱受折磨……”
飘絮的话开了头,刚让连城起了一丝探究……可是未待她再言,一道焦急的声音接连传来:“来人!快来人,主子毒发了……”
“毒发?”
乍然重复这两个字眼,飘絮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
接着,顾不得什么匆匆走过:“明明还不到晚上,怎么提前毒发了……”
隐约听着她所言的字眼,连城原想跟去看看。
但终究,还是止住了脚步。
目前为止,她之于君墨白,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既是如此,又何必自讨苦吃?
***
桃花渐落,寝宫院里。
君墨白额上涔满汗水,整个人身体僵硬,似在忍受着什么折磨……他的双眸是异常的红色,显然疯魔了一样,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浮萍与飘絮小心翼翼上前,避过触碰他的身体,将之扶到寝宫chuáng上。
之后,两人远远站在门边,一脸焦急无疑。
“都怪上官公子!否则,主子怎会提前毒发……”
浮萍不满的埋怨,流露出对连城的不喜。
“先别说了!”
飘絮打断她,回眸频频看向院落:“人呢?怎么还未到!”
“嘭——”
随着话落,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
只见,一个清秀女子蜷成一团,被暗卫扔在了那里……她的脸上布满惧意,浑身瑟缩发抖着:“这是哪里?你们……你们是谁……”
浮萍神色冷漠,上前一举将她拉至门边:“里面的,可是当朝七王爷!你只需进去侍寝,可保你全家富贵无忧……”
“不!我不要……”
女子惊慌着摇头,脚下朝着后面退却。
“容不得你拒绝!”
用力将她推入寝宫,浮萍与飘絮双双退了出来,从外面将门锁上。
“求求你们……放我出去……”
女子用力拍打着房门,哭泣的声音一道高过一道。
仿佛充耳未闻般,浮萍与飘絮淡漠守在门外,期间未有人闻声过来,似是这事早为人知……不过多久,传来凄厉的惨叫:“求你……放过我……啊……”
“对不起……”
飘絮别过了头,脸上满是愧疚之意。
就连浮萍,也在此刻随着沉默下来。
远方夕阳缓缓落了下去,天地间逐渐陷入暗色。
里面的惨叫,不知何时沉寂了下来。
“若桃……”
依稀间,伴随着这个名字,诡异的撞/击声不时还在继续……
☆、归来:极品小姑(1)
连城回到府时,先是差人唤了冬晴,之后自行回了房间。
冬晴是娘亲的陪嫁丫鬟,亦是知其身世之人。
衣衫一件件褪去,束胸的白布缠下,窈窕身段逐渐呈现出来,整个上下肤若凝脂……尚未成熟的青涩身子,正散发着淡淡幽香,隐隐间满是诱/惑。
然,偏在白瓷的背上,有着青痕红痕jiāo织,入眼皆是触目惊心。
“这是……怎么伤的?”
触及伤痕累累的背部,冬晴言行间无不心疼。
“晴姨,别担心!不小心碰到了而已……”
连城安抚着,避重就轻回道。
冬晴与林诗涵主仆多年,qíng谊深到与姐妹无疑……因此私下无人时,连城都会以姨辈称呼她。
不小心碰到?
对于这个说辞,冬晴自是不信的,但连城既然不想说,她也不再问什么。
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身处这个年纪的连城,本该是天真无忧的相府小姐,过着扑蝶刺花的悠然生活……待字闺中的她,兴许还会像寻常女子一样,憧憬着以后所嫁的qíng郎。
可偏生造化弄人,现在只能以男子身份生活。
“晴姨,等下帮我上药……”
连城一边说着,一边下了浴桶。
撒了花瓣的浴桶当中,温水拂过背部的伤痕,泛起灼热的疼痛。
连城紧咬下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以免晴姨忧心……可了解她xing子的冬晴,怎会不懂她的隐忍?
不忍上前,抚着连城垂下的青丝道:“城儿,若是真的痛,就喊出来罢!”
连城摇了摇头,若她是女子,自然可以……可她是男子,不能像女子一样柔弱!
沐浴之后,连城趴在那让冬晴上药:“晴姨,别告诉娘亲!我最怕她哭了……”
冬晴点头答应,甚至在看到伤痕的那一刻,就明白连城让她过来的用意……小小年纪,便懂得照顾自家娘亲的心,着实感到欣慰。
可这样的话,实在是苦了她。
“晴姨,府上的人去了哪儿?”
穿戴好一切,连城疑惑询问道。
适才归来时,府上到处皆是静寂,就连来往下人也是寥寥无几,完全与平时不甚相同。
“这……”
冬晴先是迟疑了一下,接着叹了口气道:“三小姐回来了,带着两个孩子,现在正在祠堂受罚……”
三小姐?安然哪里来的孩子!
连城先是疑惑了下,随之又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整个人恍然大悟过来:“三小姐!难道是……小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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