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碧瑶不过伺候你的起居,至于收不收当妾,全权在你。”
言下之意,不论如何,碧瑶跟定了她。
连城隐有不耐,不明林诗梦抱着什么目的……思虑之间,未见顾思雨站起了身,一脸的含羞带怯:“二姨娘,我想我可以照顾表哥,并且更胜一筹。”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皆是一怔。
看了眼顾思雨,又看了眼连城,暗想两人何时生了qíng意……还是,顾思雨一厢qíng愿?
林诗梦脸上一僵,突然杀出了个程咬金!
上次,便因她摔了长乐珠宝,连累长乐受罚不说,她更是被老太爷当面训诫……没想这件事上,她还有心cha手,不过算她有些远见。
连城可是相府继承人,她若能嫁了连城,指不定由着亲上加亲,一举便成了相府夫人。
“表小姐,你照顾连城怕是不适。相府人多口杂,一来二往,传出坏了你的名声,日后可怎么嫁人……”
林诗梦带着试探,不轻不重回上。
连城之于顾思雨,若是同样有意,便会在此透露想纳顾思雨的话语。
闻言,顾思雨面带焦急,朝着连城看去。
这一刻,连城再是愚笨,也猜了顾思雨对她不同……娶她?此事,断不可能!
因此,最终的局面,无疑是碧瑶与顾思雨之间,选择其间一个……无需考虑,便是碧瑶合适一些,只需当丫鬟使,日后打发了便是。
思及至此,只能无奈应道:“二娘一番好意,连城只能却之不恭。碧瑶以后,便来伺候我起居罢!”
☆、怀抱:他靠近,她逃离。
连城的回答,无疑让顾思雨白了脸色:“表哥……”
“连城,二娘也是为了你好。”
不再理会顾思雨,林诗梦得偿所愿笑言。
晚膳,便在众人各怀心思当中,散了去。
上官雅由着女儿被拒面上微冷,顾清之唇边含笑尽显讽刺……至于上官明淡然无谓,林诗涵满心担忧,林诗梦与上官鹰各达目的,无不欢喜。
用膳之后,碧瑶被带下安排了住处,自然离连城颇近。
连城无意瞥了碧瑶一眼,淡然不动声色:林诗梦为了她好?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公子,宫里有人给您送了伤药。”
安抚过娘亲之后,回房路上路遇高管家匆匆过来,身后跟着端药的仆人。
“宫里?”
连城蹙眉,一时不明是谁……直至,高管家道出:“据说,是七王爷的人。”
“君墨白?!”
一道惊异之后,只见到高管家与仆人神qíng齐齐一僵,很快改了口道:“我是说,七王爷……”
皇室名讳,不能轻易言出,这是大忌。
只是不能怪她,确实意想不到……这是怎么了?二娘刚关心过她的起居,君墨白又来关心她的伤势!
她可不会忘记,二娘似是恨极了她,君墨白更是让伤口裂开的罪魁祸首……心下冷笑:猜不到他们的目的,一一见招拆招便是。
携带伤药回了房,却是丢在一边并未使用。
取出断了弦的凤求凰,连城小心修起断弦。
弹琴,修身养xing,净化心灵,为人所喜爱。
然,凤求凰琴弦特别,并非寻常古琴修法,许久琢磨不出门道……为免损坏了它,连城收起放置案台上,想着寻个琴师来修。
褪衣卸发,yù要上。chuáng歇息。
“嗤——”
随着轻微风劲,烛光突兀熄灭。
整个房间,瞬间陷入满室黑暗,只留下一许月色,从着fèng隙间洒落进来。
连城心下一凛,脚下退到chuáng边,谨慎环顾四周:“谁?”
话还未落,一道影子悄无声息入了房间,遂朝连城准确无误伸出了手……未有防备,连城被抓个正着紧扣在怀,一时淡淡桃花清香,萦绕在鼻间。
正想喊叫,比她高出一头的来人,适时捂住她的嘴巴:“嘘,连城,别叫。”
淡漠言语落在耳际,连城心下一凛……君墨白?怎么是他!
这般想着,被他无意碰到的臂上,伤口开始作痛……想到是他害她疼痛,连城不由沉了眸:“没想到堂堂七王爷,还有闯宅非。礼的癖好!”
话落,身子猛然一紧,似是他发了怒愈加用力……之于他这样,心生浓浓不喜,不由挣扎着yù脱开他的怀抱。
他靠近,她逃离,两人身子期间不时暧。昧紧贴一起。
终是一个不稳,连城被君墨白压着朝着后侧chuáng上跌去……
☆、非礼:你的身子,好软。
刹那间,两人皆是一僵。
寂静的夜,呼吸jiāo织一起,极近的相拥距离,似是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
身上的重量,提醒着连城正被一个男人压着,隐约之间竟生出一丝无措。
察觉身下之人微颤,君墨白心有了解,但还忍不住抱着:“连城,你的身子,好软。”
原本,只是由心而生的想法!岂料,无意间呢喃出来。
连城由此脸染微红,隔着黑暗瞪向上方:“君墨白!”
下一刻,用力朝他推拒起来,君墨白许是同觉所言话语不当,因此适时起了身。
在他离身之后,连城迅速下了chuáng去,暗自整理一番衣裳,这才重新点亮了烛光。
“本王适才……”
房间恢复光亮,君墨白抬眸刚想说些什么。
正逢,连城蓦然转过身来。
刹那之间,面带惊艳怔住。
但见,连城衣裳微微敞开,琐骨若隐若现浮出,肌肤光滑犹如凝脂,三千青丝散落在肩,倒映出极致的美…若非清楚眼前之人是男子,当真称得上倾城百媚生。
察觉他的异样,连城随之反应过来,快速揽过桌上发带,三两下绑住了满头青丝……心下虽乱成一团,表面仍旧不动声色,尽量不露出马脚。
然,心下还是有些微恼……君墨白适才的言行举止,分明透着非礼的本质。
“七王爷,您在看什么?”
避免他有心起疑,连城赶忙转移注意力。
“咳……”
君墨白轻咳别过头,掩饰自己的失常。
原本,此刻该是入寝之时。
但不知怎么,明明习惯孤独的他,望着寝宫一室的清冷,突然生出了厌倦,遂踏着月色出了宫……无有意识的,当脚步停下之时,已经站在了丞相府门前。
原因?他不想深思,他只想见到眼前之人,汲取他身上的温暖!
“敢问七王爷,您可是翻墙进来的?”
他若到来,府上没有理由无人通报。
“翻墙”二字,显然让君墨白别过头:“天下之大,还没有本王去不到的地方。”
歪理,分明在答非所问!
连城撇了撇嘴,却不打算与他争辩:“那么再问七王爷,您寻我可是有事?若是无事,已是深夜,我想歇息了。”
言语间,无意识揉上疼痛手臂。
注意到他的动作,君墨白朝着房间巡视一圈:“本王赠你的伤药……”
话还未完,视线蓦然定格在墙角一处。
那里,伤药正孤零零散落着遗弃一地。
连城同样望见,心下“咯噔——”一下,那是她回房间时,随意丢的位置……她怎么知道,君墨白半夜突然到访?
预料当中,君墨白眉间一冷:“你扔了本王赠你的伤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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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药:受宠若惊
表面,连城只得小心应下:“我不是有意的……”
暗下,则是大胆驳上:这伤药,不是他赠了她么?既是如此,她怎么处置,该与他无关不是么?如此想着,却未敢说出只言片语。
偏在此时,君墨白来到她的身前,伸过手落于她臂上一处,正是伤了的地方。
连城心下一凛,想也未想谨慎道:“七王爷,您这是……”
旧伤与新伤还未痊愈,见到君墨白这样,不免有些后怕。
却见,君墨白睥睨她一眼,不动声色继续引过她的手臂。
连城满怀不安,眼看君墨白拂去了衣袖,露出包着纱布的伤处……沉默片刻,但听他道:“这伤药,可以止痛祛疤。”
他一边说着,一边解去纱布。
连城受宠若惊,一眨不眨盯着他的动作,褪去了往常的粗bào之后,反而透着那么一点点……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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