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耀脸带为难,踌躇提了醒:“上官,无双姑娘最为擅长弹琴。”
连城是男子,身为男子,应是不擅弹琴罢!更别说,还是打动一个擅长弹琴的女子。
南宫耀的提醒,连城只是一笑置之:“我不过姑且一试,若是不能打动无双姑娘,权当博其一笑。”
“公子执意,无双自当遵从。”
琴声停下,很快有一丫鬟抱琴过来递与连城。
接过古琴同时,脑海思绪翻转,一一看过四周,蓦然目光定格在墙上所挂画上……寒冬腊月,梅花傲然迎雪绽放,颇有一番遗世独立之感。
心有灵感,十指抚过琴身与琴弦,轻然拨动了琴弦。
始起婉转清扬,中隔悲伤揪心,尾至淡然叹息……一曲琴音,弹尽三种qíng感,懂琴之人无不投入其间,领略其间跌宕起伏。
一曲终了,连城收了手。
四周,有着一刻的静寂。
“嘭——”
突兀的,一道扰乱之音响起。
却是添酒小厮,不小心打翻了桌上酒盏。
“你这奴才!gān什么吃的……”
君子轩低咒一语,打破了周遭平静。
小厮被其rǔ骂,却是并不慌张无措,也不言行道歉,反之朝后一退,淡漠站在那里……无形之间,身上散发出不凡气息,隐隐还透着一丝高贵。
☆、诋毁:手足qíng薄(1)
之于小厮如斯态度,君子轩心生微恼,正想教训他一番。
“敢问公子,此曲作何名字。”
无双那边逢时开口,让君子轩瞬时转移注意。
隔着纱幔,但见女子站起了身。
由此,众人无不探身望去,有心一睹佳人容颜……在应约来到青。楼之后,谁都未有表现出好。色,不愿被认为是沉迷女色,庸俗至极之人。
虽然,心下都想上前打动佳人,引得出来相见。
但,终究没人先行。
君逸尘与君子轩,生在宫里见惯了后宫美人,之于无双兴趣泛泛……剩下便是连城,淡然无谓回上:“无双姑娘,此曲名为梅花引。
“梅花引?好名字!上官公子,奴家心服口服。”
轻笑间,纱幔上伸出一只手,芊芊十指葱白如玉。
接着,一袭拖地流苏裙走出,头上cha了一支金步摇,随着脚下移动似是步履生花。
她的脸上遮了层面纱,隐约透露着嫣然之姿……在来到连城身前之后,她才抬手摘了面纱,露出一幅动人容颜:“无双,拜见上官公子。”
璀璨容颜犹如明珠,照亮一室光芒,引得在场之人心生爱慕。
她赢无双,自认琴音并未胜过多少,只是所选曲子打动了她。
梅花开似雪,人生如一梦……当她赌上无双喜爱梅花时,只需赌赢便就有了胜算。
朝着无双微微颔首示意,后便望向君逸尘:“三皇子,您的要求我已做到,请恕就此别过。”
“上官公子……”
无双唤上一声,有心博得连城注意。
别的男子,在见到她的容颜时,无不透着惊艳……唯有连城从头到尾,都不正眼一看,他所弹梅花引,是她从未听过的琴曲。
弹出了她的心底所愿:像梅花迎寒绽放一样,哪怕身处青。楼,亦要傲然而立。
当着众人面,所许下的话语,自是不能收回。
但未想,连城这么轻易达到。
心下虽有难堪,然在见到连城有意离去之时,还是上前相拦:“上官公子,请先止步!本皇子有话同你说……”
顿了下,瞥向侧边女子:“无双姑娘,可否回避一下。”
无双自是明白,携着丫鬟退下。
在这之前,不觉再看连城一眼,眼里仿若含着千言万语。
此后,君逸尘才开了口:“上官公子,明人不说暗话,你在七皇弟身边,定是吃了不少苦罢!”
声音不大不小,能让在场人听个清楚。
连城心下一紧,一时并未回上些什么。
君逸尘不管连城回答与否,只是道出原本话语:“想来,上官公子还不了解七皇弟。不怕上官公子多想,七皇弟虽是嫡出皇子,按说早该立为太子,日后继承大统!但是你们可知,为何父皇迟迟未立他为太子……”
话落间,目光扫视所有人一圈,眸里含着不明光芒:“具体原因,照说不该妄加猜测。不过,七皇弟为人实在凌nüè无道,多年以来杀害无数太监宫女用以取乐,宫里上下现在无不怕他……”
☆、诋毁:手足qíng薄(2)
似是平静的湖面,突兀落下一颗石子,惊起一道道涟漪。
单是君墨白天生有毒,这一点便教人害怕不已。
此时君逸尘这些言语,再度让人心下平添惧意。
议论不定间,君子轩跟着唱和:“三皇兄适才所言,本皇子皆能作证。三皇兄所言这些,并非有意诋毁七皇弟,只是七皇弟……一言难尽,实在是靠近不得!”
看似无心实则有心,这些不善心思萦绕耳际。
连城并非不辨是非之人,在与君墨白相处之后,虽明他脾xing的确不定……但就君逸尘所言,远远夸张了不少,分明透着毁其名声的味道。
手足qíng薄,单是作为旁观者,便替君墨白生出了一丝悲凉……若是让他亲耳听到,该是什么感觉?定是心痛至极!
思及至此,正待说些什么。
岂料一抬头,迎上一双淡薄的眸……微怔一下,才发觉不过是个小厮,见她注意到他,迅速别过了头。
是错觉,还是什么?他的眸里,分明是似曾相识的淡漠。
“上官公子?”
捕捉到连城心不在焉,君逸尘不期然沉了脸。
与此同时,君子轩一把揽过连城:“上官兄,三皇兄提醒这些,也是着想你的安危!毕竟,你年轻气盛,待在七皇弟身边,指不定一不小心失了xing命!不过你放心,若是七皇弟当真加害于你,本皇子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话已至此,她总算看清,若不回个好话,他们是不肯罢休的!
想到与君墨白一同上来,但他一直未有露面,不免担忧起来……只得随了他们的意,抬眸展颜一笑:“连城谨记,多谢二位皇子好意。”
闻言,君逸尘与君子轩相视一笑,似是达到了目的般。
“上官兄,这才是朋友。”
君子轩慡朗一笑,端过桌上一杯薄酒:“gān了此杯,以后便是兄弟。”
酒盏近在眼前,连城怔了下,终是接过一饮而尽。
顷刻间,喉间泛起辛辣之感。
之后这才得了自由,如愿离了房间。
临行之前,鬼使神差回眸寻望一眼。
那个小厮,已经不在。
酒味蔓延口间,让连城不喜蹙了眉,扶着二楼勾栏,看向下面一览无遗……仔细一一瞧过,并未见到君墨白身影,遂去往之前所点房间。
到了门前,缓缓推开。房门,入眼满室黑暗,赫然与外面两个世界。
“不在这里?”
连城疑惑了句,正待合上房门。
黑暗深处,蓦然伸出一只修长手掌,一举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朝着房间拖入:“唔……”
还未来及开口,唇已被他堵住。
一股极大力量,在箍住她上身双臂的同时,还箍住她下身的双腿。
刹那间,她整个人被qiáng行压在墙上,完全动弹不得。
***
感谢,岸上的鱼与聽風憶雪的荷包,谢家妹子与181766的鲜花O(∩_∩)O
☆、背叛:生不如死
连城挣脱不得,qíng急下只能张口,向下咬上他的手掌……不多时,嘴里泛起一股腥甜之感,赫然咬伤了他的手掌!
终是,他松了她些许。
趁着这一空隙,连城挣扎间将他推离身前,转身开始向外逃离。
“你不是在寻本王吗?怎么见了本王,反而急着逃跑?”
就在连城触上房门之时,一语淡漠从着背后传来。
闻言,连城倏然僵在原地。
接着,满是不可置信回身。
入眼一抹身影去到桌边,缓缓点亮了烛光,赫然是之前那个小厮……他侧眸看她,脸上满是陌生:“怎么,认不出?适才,我们不是见过么?”
烛光摇曳下,他起身一步步朝他靠近,投在墙上身影愈来愈大。
仿佛黑暗,朝着她冰冷袭来,覆盖了她所在光亮。
连城终是明了,为何之前见他目光熟悉。
他,根本就是君墨白,虽然换了衣裳易了容……但是,身上那股冰冷气息,却是无法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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