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用了特殊手段!
就像:迷烟之类。
连城神色冷了下来,抿唇看向君墨白。
之于连城投来的目光,君墨白视而不见般,起身去到桌前……背对连城,伸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轻叩在桌面上:“你莫非忘了?在chūn风阁时,怎么对待本王的……”
话落,察觉连城微微一僵,接着道:“你羞rǔ了本王,那么你猜依着本王xing子,该当如何?”
“如何?”
连城追问上,心下怀了紧张之感。
“如何?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一语落,如愿得到连城死一样的沉寂。
心qíng愈加愉悦,并不想去点破:“原本,请来宫廷画师,想为上官公子画上一幅chūn。宫图的,可惜啊可惜……”
连城脸上血色褪尽,随着君墨白一字一句,整个人有些摇摇yù坠……依他所言,可是发现自己的秘密了么?!
思及至此,还是咬唇接下他的话语:“可惜什么……”
君墨白猜得到,此刻身后之人定是慌了心神。
这般想着,故作叹息一句:“可惜,chūn。宫图需得入画之人醒着状态,才能画出神韵与生动!你睡得太沉,一直叫不醒,只能暂且作罢……”
“这么说,还没有画?!”
连城心下一喜,一扫适才的胸闷。
“哦?看不出,你似乎很是期待……”
君墨白侧身看向连城,朝她一步一步走来……连城不由防备起来,他璀璨眸里透着笑意:“现在,你可是醒了!那么,不如唤来画师重新开始……”
开始什么,连城心知肚明。
“七王爷,之前在chūn风阁,不过是玩笑一场!若是中间一不小心,惹了七王爷不悦,我在这里赔个不是……愿七王爷大人有大量,别同在下计较!”
连城言语间,带了一丝讨好。
毕竟,正身处君墨白寝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她还是时刻铭记的。
只是,君墨白一直望着自己不语,让连城心下隐有犯怵。
不经意的,视线遗落在外面。
这才发觉,已是天明时刻,有着细碎阳光洒落,投在远方地上成了影。
望着面前君墨白,想到半夜被他带到这里。
幸而,他没有在在此期间,褪了她的衣裳……否则,若是被他得知了身份,此刻该当如何?!
愈想心下愈是慌乱,此刻再不想待在他的身边。
父亲之前说过,他便是害了景王爷心上人,他心爱的女子无忧郡主……当时,还有心觉得他可怜来着,现在想来,她真是思想有问题!
君墨白可怜?可怜的,该是被他害了的人!
思及至此,垂首愤愤落下一语:“七王爷,我一夜未归,怕是家人多有担忧,先行退下。”
一语毕,不待君墨白回答,连城径直走向门外。
望着连城逃也似的离去
,君墨白并未出言阻拦。
他想,她终会回来的,并且还是主动回来……暗卫在将她带来之前,释放了软骨散,才使其陷入昏睡!
没有他的解药,怕是七天之内,她无法施展武功。
这般想着,君墨白脸上浮现出饶有趣味……上官连城,你比之常人,当真有趣太多太多!
有趣到,本王越来越不想让你离开。
只是,除了明明是女子,却用男子身份生存之外……你的身上,还隐藏着什么秘密?
就像,你对待夏侯渊……为何,那么的不顾一切?
不知为何,想到连城之于夏侯渊一次次袒护,甚至不惜赔上自身,君墨白心下起了一丝不悦。
她是他的,男子也好,女子也罢……在她碰上他无事起,在他有生之年,她便只能为他存在!
心有所思间,缓步走到门边,望向前方满树繁华盛开,良久淡淡道:“备膳,还有……备药。”
那些药,需得一日三次。
以前,他从来认为那些药,并没有什么用……而且,即便有用,那又如何?他这样的人,死去还是活着,并未有什么区别。
原以为,此生徘徊于孤独与病痛之间,静等死亡到来……未想,命里出现了一个“他”,或者该说是一个“她”!
也许,这便是人们常说的注定……无可厚非,他喜欢这个注定。
上官连城,你我注定,永世纠缠,不眠不休。
之于君墨白要求备药,浮萍与飘絮不由面面相觑。
虽说,自从上官公子来过之后,主子是一日三次喝药,顿顿不再落下……但是,需得每次小心送来,在他面带不喜喝下。
像这样,心平气和主动备药,似乎还是第一次。
隐隐之间,她们感受得到。
似是发生了什么事qíng,让主子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
从着君墨白寝宫,匆匆走了出来。
心有余悸,连城平复下满心不安。
她实在不敢想象,若是君墨白发现了她的身份,她现在该当如何?她出生时,娘亲不得已骗了爷爷,再后来不得已设计父亲纳了二娘。
但是,父亲从来不喜二娘,鲜少在二娘那里留夜……那时,母亲整日满面担忧,恐怕因她的缘故,使得相府后继无人。
从着那时起,她暗自决定,此生皆以男装示人,以男子身份生活在世上!
看来,以后得小心,再小心!
这般想着,连城紧握手掌,暗自提醒着自己。
只是错觉还是怎么,身体之间满是虚弱,使不上什么力气……想来,该是之前被下了药,还未恢复过来的缘故!
不由得,心下之于君墨白,增添了一丝厌恶。
想着一夜未归,碧瑶若是见她未在房间,前去禀告爷爷,怕是爷爷寝食难安……爷爷许是上了年纪,一直视孙如命,连城得顾着他的qíng绪。
虽然,刚才是为了逃离君墨白身边,才言府上之人担忧……但是,这也不无真实,确实涉及到这个原因。
那么,她是亲自回趟相府?还是差人替她到相府报信。
通常早膳之后,便得入宫去往上书房,她现在正置身皇宫……若是回了相府之后,再来到皇宫,一来一往间,多少有些繁琐。
并且,她现在有气无力,实在不想来回奔波。
“上官公子……”
就在连城犹豫不定间,有人出声唤了她。
此时,正值最清早,还未有什么人来往。
因此,这一道声音,不由显出一些突兀。
连城不由循声望去,正见前方一袭黑衣男子,正朝她这里走了过来。
清晨的细碎阳光,打落在他身上,为之增添了温和光芒。
有那么一刻,令着连城起了一丝晕眩之感。
熟悉的脸庞,熟悉的眉眼,熟
悉的身姿……他的唇边含着温柔笑意,逐渐与记忆当中那人重合,似是那人同在这个世上。
遥遥而来,他仿佛携着三千凡尘,跨过了前世今生,出现在她面前……怔忪之间,连城想到了之前所做的梦,心下起了些不安。
莫名的,她意外想逃,逃得越远越好。
眼见,他已经来了身前,脚下不觉连连退却……终是,猛然开口制止上:“别过来!你别过来……”
闻言,夏侯渊停下了脚步,眸里深处有着暗光浮动。
见他应声站在那儿,连城匆匆转过了身……在着他出言之前,淡淡丢下一语:“你不是他!所以,别再打扰我的世界……”
语毕,连城带着些láng狈抬步离去,神色慌乱之间,似是后面有着猛水野shòu追赶……见他这番言行,夏侯渊暗自握紧了拳,隐忍再隐忍,才未抬步追上去。
上官连城,你从一开始,便不该……招惹我!
忘不了,忘不了初见时。
他虽身为丞相之子,毅然为他挡下利剑的决绝……忘不了,在君墨白以他xing命要挟时,她坦然赌上xing命的勇敢!
也忘不了,在他身为刺客入了相府,被他发现身份,有心杀他之时……他却是夺过他的剑,准确无误刺伤自己,催促他藏起的坚定。
一切一切,让他心下起了层层涟漪,逐渐想对他jiāo付信任。
可是,如今偏偏……恍然间,只觉心房里充斥着满满不甘。
连城无有意识,无有方向行走在皇宫到处,身心皆是俱惫……终是,在经过一个走廊转弯时,与着一人撞了个满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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