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昏迷之前,明明还是在皇宫地下,濒临死亡边缘……怎么再次醒来,便在君墨白怀抱里,身体下意识挣扎起来!
她不会忘记,若非由着君墨白的软骨散,她或许不会落到如斯境地!
眼见连城挣扎不停,虽是力气甚小,但是无疑让君墨白感到不悦:“你现在危及生命,还想去哪儿?”
满心的怨气,让着连城不畏迎上他:“即便死,也绝不死在你的怀里!”
“上官连城!”
从出生到现在,只有她敢这么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好,很好!
猛然,将着她一举放在地上,望着她摇摇yù坠,根本站不稳什么……君墨白面有yīn沉:“好,你走!本王看你这个模样,还能走到哪里?!”
君墨白终是低估了连城的倔qiáng,眼见身获自由……明明没有一丝力气,连城还是一步一晃,朝着后方走了去!
“该死!”
狠狠低咒一语,君墨白终是转身一把将着连城,重新拉入了怀里……控制不住用尽力气,将着她整个身子紧紧箍住:“不死在本王的怀里?那么,你想死在谁的怀里!难道,还是夏侯渊不成?”
“放手……”
“上官连城,你妄想!此生,你生,是本王的人,死……也是本王的鬼!”
连城微弱的反抗,淹没在君墨白怒不可遏之间。
当君墨白回过身来,垂眸看向她时,这才发觉她已经昏了过去……心下一惊,伸手抱起她,径直走向太医院房间:“太医在哪儿,全都给本王出来……”
太医院太医,瞬间忙乱起来,一个个前来为连城诊治……得出最终结果:由着滴水未近,加之身处寒冷地方,这才生命出现微弱迹象。
幸而,关键之时救了出来,保住了xing命。
只是,怕是不久便会发热,趁着还未高烧之前,得喂药压制下去……而且之后,需得休息不得劳累,未免身体落下病根!
上官鹰与上官明,因着在皇宫寻不到连城,已然前往宫外去寻。
不需君墨白吩咐,便有人同上官鹰与上官明报信……君墨白吩咐浮萍前去煎药,飘絮则是太医院守着连城。
此间,还命着暗卫在周边守护。
在此之后,君墨白这才面带森冷走向了外面。
如期的,夏侯渊并未有离开,还在太医院门前站着……见到君墨白出来,眸里一丝隐忍划过,恢复了原本卑微谦恭的模样。
忍,他必须忍下去!
适才,他一心担忧连城安危,一时起了反抗心思……冷静下来之后,他赫然已经想清楚:忍了这么多年,不能就这么前功尽弃!
即便,连城救了他……他也无法因着连城,便这么将多年心血毁之一旦!
这般想着,满是恭敬迎上君墨白:“七王爷,不知上官公子身体如何?”
之于连城与夏侯渊的关系,君墨白始终无从得知……此刻,听得夏侯渊开口便是关怀,只觉感到心烦意乱:“无有xing命大碍……”
似是想到什么,接着别有深意道:“这一次多亏夏侯太子,才救了本王的连城……”
本王的连城……
听着他的话语,夏侯渊一时怔住,明白他是在刻意提醒……哪怕如此,他还是不能露出一丝本xing:“应该的!上官公子曾经帮过奴才,奴才也只是尽了薄力……”
闻言,君墨白深望了夏侯渊一眼,唇边噙了一抹妖冶……半晌,才敛了敛神色问上:“本王想知道,你是在哪儿寻到她的?”
宫里上下,无有一处不曾寻过,始终没有半点消息。
然,最终寻到她的,却是夏侯渊。
夏侯渊思虑了片刻,这才话中有话道:“奴才是在太监住处,意外发现了墙上机关,心怀侥幸下去察看,未想上官公子当真困在下面……”
太监住处?
君墨白疑惑了下,心下来回明了个大概……只是在这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想来只有等连城醒来,才能彻底清楚!
这般想着,负手缓缓转过身去:“这次有劳夏侯太子,本王日后定、当、重、谢!”
最后四字,似是含了不明意味,一字一字掷地有声。
见此,夏侯渊不由缓缓站直了身。
凝望着红裳如火的背影,面色冷漠间,声音依旧卑微:“多谢七王爷恩典。”
一语毕,眼见君墨白远远而去,径直入了太医院。
手握成拳,俯身狠狠打在地上,任由手上流出了血,似是鲜血淋漓。
君墨白,终有一日……终有一日,我定当让你俯首称臣,加倍奉还你所赐予的耻rǔ!
***
返回太医院,君墨白先是派了暗卫,前去太监住处打探。
之后,正待进去看望连城。
刚一走到门口,飘絮已从着里面走出,见到他匆忙施礼:“主子,上官公子……”
话还未落,君墨白已然脸色一变,径直走了进去。
入眼一望,便是女子面无血色躺在那里,似是失去了生命迹象……望着这样的连城,君墨白心下不知怎么,竟有一瞬恐慌,刹那浮上心头。
“主子……”
见到君墨白,浮萍端着药起身到chuáng边……之后,一脸为难之色:“上官公子,吃不下药……”
许是昏迷缘故,连城唇边紧紧闭合,药汁喂不进去,反而倾数洒了出来。
再这样下去,怕是耽误病qíng。
闻言,君墨白上前扶起连城,将之倚在自己肩上……之后,从着浮萍手上接过药,在连城嘴边撬开,想顺着灌下去些。
浮萍站在边上,望着此刻的主子
不知怎么,心下感到主子之于上官连城……似是,紧张过了些。
药汁虽是喂进了些,但是更多的还是洒了出来。
望着怀里,女子死气沉沉与之以往截然相反的模样……焦虑片刻,蓦然开口吩咐:“去,寻根竹管来。”
随着君墨白的意思,竹管很快呈在眼前。
接着在浮萍与飘絮,满是讶异当中,君墨白未有犹豫,将着竹管cha。在药碗里,自己饮了一口……接着,在浮萍与飘絮讶异当中,将着竹管另一端,缓缓cha。入连城嘴里。
很快,将之渡了下去。
“主子……”
浮萍惊呼一声,未想他如斯行为。
君墨白似是未闻般,间接用着竹管以口渡药,一次一次喂着连城喝下……直至,整碗药见了底,这才停下了动作来。
药汁饮下,凝望她苍白无血的容颜,不由平生一丝保护。yù……想到害她之人,君墨白眸里闪现一丝冰冷的杀意。
并未多久,暗卫便带回了消息,原来连城出事地方,正是太监住处一个偏僻房间……那个房间狭小简陋,谁也未曾想到,下面却布着机关。
连城消失那天,一同消失的还有一名娈。童。
经那些太监之口,娈。童是李公公的……思来想去,此事怕是与李公公脱不了gān系!
就在君墨白有心寻来李公公时,这才得知李公公正在御书房……与此同时,刚一进宫的上官鹰与上官明,被着君龙泽召见在御书房。
君墨白心有所思间,赶到了御书房时。
刚一到达门边,便听着里面传来一些声音,似是磕头声与求饶声。
心下一凛,君墨白推门而入。
案台边上,君龙泽满是肃穆站在那里,身形隐隐作颤……上官鹰脸上布了气愤,上官明沉默在他边上,还有一人背对着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上了年纪的脸上,一脸悲戚自知,夹杂鬓白散乱的发,额头上隐隐透着血迹。
此人,赫然就是李公公。
“皇上……老太爷……上官丞相……饶了奴才……奴才一时鬼迷心窍……”
李公公一边说着一边磕着头,言语之间满是痛苦悔恨。
见此,君龙泽盛怒的脸上,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忍闪过。
从着少年时期,李公公便跟在了身前,鞍前马后为他效劳,甚至一度救过他的命……未想,突然出了相府嫡子消失皇宫,却是经他之手!
虽说,现在上官连城已经寻到,暂且脱离生命危险。
但是李公公,无疑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若是换了旁人,此刻早已斩首示众,但是之于李公公,君龙泽半晌狠不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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