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乔是个机灵的丫头,应该不会有事吧?她能jiāo代的都jiāo代了,就不知她们这两颗小脑袋保不保得住?
都是铠斳贝勒的错!像个急惊风,说找夫子就要有夫子,要她走她便得走,以为每个人的日子都由他cao控吗?偏偏他又是个颇有手腕的人,不知用何种方法让乾隆皇发了道密旨,要她到他府上授课,她不从都不行。
不过,听说那个霸气的男子外貌美得像女人,在chuáng笫上的功夫更是了得……可惜了,若非她珠胎暗结,一出门便jianqíng曝光、声誉全毁,还真不肯便宜韩小乔。药……对了!更qiáng的堕胎药!她还是有机会的……
她瞪着自己的肚子,肯定要这个小冤家重新找娘投胎去!
第一章
铠斳贝勒的府第就位于京城大街上,气势宏伟,大门前有一对古朴石狮,一入府内,中央有莲池,四周亭台楼宇环池,假山流水,美轮美奂。
顺着莲池曲桥走去,有一个阳光洒落的亭台,内有一个圆桌、四张椅凳,还有一张贵妃椅。亭台四周设有纱帘,桌上备有山珍海味和几坛美酒,此刻正有三名出生权贵的男子同坐,三人举手投足皆自有慑人的气势。
“听说叶才女貌若天仙、知书达礼、谈吐得宜,前去求亲的人不少。但她心高气傲,愿意见上一面的没几人,婚事更是没得谈,你把她找来意yù如何?”祁晏淡淡的问,但这已是他近来最多话的一次。
“我也有同样的疑问,你这次不惜向皇上讨人qíng把人请来,是真的想为小格格找个女夫子,还是嫌自己名声不够臭,yù沾染这名旷世才女?”东方紫笑得可邪恶了。
“一个颇负盛名的才女,坐拥名气才学却不愿以诗会友,就算与来访的客人相见也总是以黑纱覆面,谁知是不是美人?况且天下美人何其多,我才不在乎这个。”
最后说话的是铠斳贝勒,口气颇无奈。他只希望将他府第弄得jī飞狗跳的九岁小家伙,在这回换个女夫子后能安分一些,至少让他的生活平静点。
这三个男人皆非泛泛之辈,铠斳贝勒绝色花 心,身价不凡,列巨贾之名,居京城,监控军政也接收南北qíng资。
祁晏郡王冷血淡漠,富可敌国,皇上令他总管西北军民事宜,乃北方霸主。
东方紫邪肆深沉,一双深邃yīn鸷的黑眸里像是藏了许多秘密,身为皇上倚重的亲信大臣,他位列吏部,同时乃南方首富,势力遍布江南,主掌南方大权,监视一些与反皇党暗中往来的朝中党羽。
这三人,在私下将自己自嘲为“皇家御用三少”。
皇宫乃是非之地,古今皆同,而今大清亦然,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戏码一再上演,因此他们都奉皇上圣命得固守南北,这次三人相聚,也是奉皇命回京,巨细靡遗的将南北政事禀告清楚,在此小聚后,便又要分道扬镳。
正事谈完后,他们偶尔聊些八卦,但三人都很清楚彼此的个xing,祁晏与东方紫一听出铠斳口中的无奈,也就转了话题。
而铠斳不愧是三人中享乐派的代表,他拍了拍手,余兴节目即刻上场。
没一会,好多美人儿便在亭台前飘飘飞舞,唱曲儿声音如夜莺轻啼,清丽缭绕,可惜三个男人中,只有铠斳的眼神不时往那些美人儿身上打转,让众美人们娇笑如花,舞得更娇更媚了。
要是面对的是所谓的旷世才女,东方紫跟祁晏或许还有兴趣谈个几句,但对这些全是铠斳侍妾的美人们,他们则兴致缺缺。
终于,在酒过三巡后,二人先行离去,一群侍妾们立即争先恐后挤到他身边,有的捶背、有的拿起葡萄喂食,有的则轻捏他手臂、轻捶他腿儿。这些身着薄纱的美人儿各个或站或坐或跪,围着斜卧在榻上的铠斳贝勒,娇笑声此起彼落。
这是什么qíng况?韩小乔粉脸红红,瞧着左拥右抱、这个美人亲亲另个美人也亲亲的漂亮男子。
她随马车奔波了大半个月才抵达京城,一路上提心吊胆,幻想了好多种与贝勒爷初见时的画面,以及自己该有的言行举止,结果此刻全成了一片空白。
虽然贝勒府里的管事已事先告知过,说他家铠斳贝勒有女子之姿,要她可别瞧愣了,可她那时听了只觉得管事是老王卖瓜、言过其实,直到见了才真是愣住,证明管事所言不假。
尤其铠斳贝勒狂放不羁与众美人亲密的举止,更是让她脸红心跳,依礼她该转开目光,但她却移不开,视线像被锁住了。
铠斳与众侍妾恣意的拥吻良久,染着qíngyù的黑眸这才依依不舍的移到低着头的管事,跟他身边直勾勾盯着自己看的清秀佳人身上。红唇一弯,他颇为玩味的朝她眨了眨眼。
韩小乔的心猛地一跳,脸上酡红更深一层。这贝勒爷怎的如此不正经?
“贝勒爷吉祥,叶姑娘已到。”
管事对主子的风流举止早已见怪不怪,等到主子有空理奴才后,他这才恭敬的拱手行礼。一旁韩小乔也连忙一福,将在马车上练了好久的姿态——低眉敛睫的大家闺秀模样做了一遍。
“很好,起喀吧。”铠斳微微一笑。
两鬓斑白的管事已起身,韩小乔却是慢好几拍才挺直了腰身,或许是她太过迟钝,不仅围在铠斳身边的美人们摀嘴偷笑,就连他脸上的笑意也加深了几分。
这便是男子花 心风流的基本配备吧——皮相要佳,黑眸含笑,脸颊光滑无瑕、五官粉雕玉琢,就连那总是带着上扬弧线的菱形朱唇,恐怕连真女人也难以比拟。扪心自问,铠斳贝勒的确长得比一个女子还要美,真要穿上女装,一点也不像带把的。
这便是韩小乔慢了几拍起身的原因,她想事qíng时,动作便慢了。铠斳充满兴味的看着她,她与他想象的截然不同,典雅的华服、素雅的发钗,虽然长得很娇小,但脸蛋倒十分jīng致迷人,一双圆圆的大眼十分灵活、鼻子秀气漂亮,皮肤白里透红,还有一张微抿着唇形仍姣好的红唇。
他从卧榻上起身,长袖微微一挥,环绕的美人们静静躬身离开,顿时之间,四周全静了下来。
他面带微笑的走近她,举止从容优雅,“叶姑娘一路风尘仆仆,肯定累了吧?”
“不会。”她中规中矩的回答,却不得不承认近看的他更是美若天仙,就连声音都醇厚悦耳,可惜就是有些不太搭轧,毕竟是女人脸、男人声。
见她直直的看着自己,脸上却没有一般女子瞧见他时的娇羞倾慕,他淡淡一笑。不错嘛,才女的自制力果然高于常人,只是……
他好奇的挑眉,“叶姑娘没带丫头?”
韩小乔闻言倏地瞪大眼。
糟糕!平时就只有她负责伺候主子,主子在qíng急之下派她出来顶替,似乎也只想到自己要人服侍,倒忘了她这个冒充的假才女也需要个丫头陪衬。
“呃……那个……我的贴身丫头得了风寒,这路途遥远,再加上她家尚有二老,亦不舍离乡背井无法尽孝道,所以我就没让她跟着了。”她赶紧胡乱解释着。
幸好他接受了她的说词,点头道:“无妨,本贝勒拨几个丫头伺候妳——”
“谢谢贝勒爷,但我连自家的其它丫头都不习惯让她们服侍了,更何况是贝勒爷府上的丫头。我可以自己来的,呃……”
她急忙在脑海里搜寻主子曾说过的一些场面话,“我不爱出门,亦不需要几名丫头前呼后拥来陪衬自己的身价。”
铠斳再度挑眉,他早听闻叶雯个xing孤傲,看来确是如此,不过——
“叶姑娘初来乍到,人事物皆陌生,总有不便的时候,本贝勒还是拨两个丫头给妳使唤好了。”此话合qíng合埋,再推却就不近人qíng,她只好欠身一福,“谢谢贝勒爷。”
铠斳这才看向管事,“带叶姑娘去休息,再备些茶点。”
“是。叶姑娘,房间已备妥,您随行的包袱也已进房了,请跟我来。”管事朝韩小乔示意,往另一边的长廊走去。
就这样?那她的小学生呢?韩小乔好想问,但一想到主子要她撑上两个月,她还是乌guī一点的好,能避能慢的事儿就别积极,不然绝对提早露出马脚。想了好一会儿,她这才向铠斳贝勒缓缓一福,转身跟着管事离开。
“确实有倾国之貌,但行为举止似乎都慢了些……”铠斳饶富兴味的凝睇着她窈窕的娇小背影,她如此慢郎中,真能治得住芙蓉那个小鬼头吗?暂时静观其变好了,她若治不了芙蓉,他再来将她弄上手,这样一来,他的名声大概就会更臭了……
韩小乔跟着管事走,却好想回头再看一眼铠斳贝勒,不是他长得太像粉妆玉琢的美人,而是她怀疑自己多心了,老觉得背后有两道灼灼的眸光盯着她不放。但她还是忍住了,少看一眼是一眼,出状况的机会就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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