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飕飕的一席话从头顶传来,她倒抽口气,连忙收敛思绪,再装出好愧疚又好抱歉的神qíng,“请爷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只是一时失神,绝不再犯。”
他冷冷瞠视,她亦勇敢的直视。
他面无表qíng的点个头,她眼睛浮现笑意,但又立即变正经,努力的伸手长臂,替他脱下剩余的内衫等衣物,面对重要三点,尤其是胯下那一点,她有点惊愕那个大尺寸,但也仅是惊愕而已,没有其它qíng绪,就像护校老师说的,那就是个器官而已。
穆敬禾赤身luǒ体的步入浴池,对一旁美丽年轻的丫鬟没有太多感觉。
事实上,在男女qíngyù上他向来没有太多的渴求,练武、cao兵、战事还有替母后及皇兄铲除异己就耗去他太多的jīng力,虽然已二十七,但他无妻无妾,连个通房也没有,真有yù望时,郭总管就会安排适宜的青楼女子进府,但无人得以窥伺chuáng笫之事,即使是该名女子。
一切都只会在黑暗的房里完成,结束后,女子得马上着衣,直接送出府。
此时竹南萱已走到他身后,拿了水瓢及毛巾,边淋边替他刷背,脑子又开始胡思乱想。
男人的luǒ体她在医院看了不少,在读护校时也打着研究人体之名,与几名同学看过限制级A片或国内外男明星的清凉写真集,来个超级比一比,这个古人的身材真的很好,结实的肌ròu,古铜色的皮肤,跟那些男模有得拚——
“看够了吗?”穆敬禾冷冷声音又起。
“看够……咳咳,没有。”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你的胆子不小。”
她皱眉看着他宽厚结实的后背,是指敢看他的luǒ体?还是看到男人的luǒ体,她脸不红气不喘?“在前来王府的一路上,带领奴婢的小厮已告知奴婢将做的事,其中一项即为伺候沐浴,遂已做了许多的心理准备,绝不大惊小怪。”
“本王讨厌多话的人。”
那你也早点说啊,她都说完了!竹南萱在心里抱怨,表面上还是应了一声,“是。”唉,他不好相处是预料中的事,但个xing会不会太机车?
真是,她穿越重生是好事,但坏在这主子不好,说来,她的运气还是稍稍背了些。
“你真要本王将你扔出去吗?”穆敬禾冷声再起。
“不,不,奴婢专心!”
她急急收敛心绪,庆幸自己是名护士,对男人的luǒ体不致有太多的幻想,不然,要将他前前后后的这里洗洗、那里搓搓,还真的会羞死人。
尤其胯下那话儿,虽然是隔着细柔的毛巾搓揉,但触感引发想象力,再加上它会自然的反应——妈妈咪呀,她的脑袋还是染huáng了,快快转移阵地吧。
于是她又回去搓他的背。
这座人工浴池氤氲着雾气,温度也刚好,像处在三温暖里,让一路奔波又大量劳动的她觉得很舒服,不免昏昏yù睡起来。
对穆敬禾而言也是如此,放松之余,浓浓困意也逐渐袭来,只是他的眉头没多久就拧起来了。身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刷着,甚至还刷了他的后脑杓一下,接着,某个东西敲向他的背,顿了一下,离开后,突然又重重的敲了他一下。
他转过头去,没想到这奴才竟然闭着眼在打盹儿,但拿着毛巾的手还是伸过来,往他的脸刷了下去,让他脸色丕变。
“该死的——”他的话都还没说完,她又朝他的脸泼了一勺子水。
“咳咳噗……”他喝到沐浴水,呛到咳嗽,“竹南萱!”
他吼声一起,她拧眉睁开眼眸,还恍惚的瞪着他看,见状,他火冒三丈的一把扣住她的手臂,粗bào的将她整个人以倒栽蒽姿势拖入浴池里。
“咕、咕噜咕噜……咳咳、咳咳——”竹南萱急急的钻出水面,人虽清醒了,却不解她怎么洗主子洗到自己也进到浴池来了?
瞧她还一脸困惑,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穆敬禾怒不可遏的再次扣住她的后脑杓将她压入水下。
“咕噜噜……”救命……她害怕的手脚用力拍打,弄得水花四溅,再加上手脚无眼,右脚好巧不巧的就踢中他的命根子!
穆敬禾俊脸悚地一变,差点痛呼出声,他咬牙切齿的将她用力一推,一手抚着惨遭暗算的命根子。
这一推力道不算弱,好在浴池够大也够长,水的推力让竹南萱整个人推撞向浴池墙角时只微微撞疼肩背,“为……为……什么……呼呼……”她粗喘着气,抹掉满脸的水珠,瞪着俊美如天神的定北王,“呼呼……爷要……要……将奴婢的头压在水面下?奴……奴……婢……会死的!”
☆、第07页
“要不是你是秦嬷嫂的表侄女,你已经死了!”他冰冷又挟带着怒火的黑眸闪动着无qíng的杀机。
她吓到不敢动,下一刻,全身充满狂bào怒火的穆敬禾已经跨出浴池,径自抓了一旁大理石长桌上的衣袍套上,再大步走出去。
竹南萱大大的吐了一口长气,抚着扑通狂跳的胸口,再吞咽一口口水,啧啧啧,古代就是这样,奴才命贱,她差点又要翘辫子了!
但那家伙也说了,因为秦嬷嬷,他对她会宽待些,这就等于……她有了免死金牌?她眼睛陡地一亮,好家在,老天爷还是疼她的——
“竹南萱!”某人冷峻的bào怒声又起。
“来了!来了!”
她边喊边láng狈的爬出浴池,但古代的衣服真麻烦,裙长、衬裤也长,一不小心,就会跌个狗吃屎,还好她已经来了一年多,习惯了,要不此刻全身湿淋淋的,还能跑吗?
“南萱?竹南萱?”
“南萱丫头又躲到哪儿偷懒了?”
湛蓝天空下,郭总管跟秦嬷嬷脚步未歇的在王府内东找西找,穿过一道道拱门、庭园、楼阁,居然找不到来到府里gān活一个多月的竹南萱。
“真是的,怎么讲都讲不听,她是来这里当爷的贴身丫鬟,要利落、gān练、勤快……”
两鬓斑百的秦嬷嬷忍不住碎碎念,她早年伺候爷可是规规矩矩,尽守本分,就算现在年纪大了,也从来不敢仗着爷奶娘的身分指使其它下人,或是多一分优越感,即使爷体贴的让她什么也不做,只要在府里养老,她还是会自己找点事做,但竹南萱……
“那丫头是挺麻烦的。”
严肃的郭总管也忍不住头疼,爷因近来得静候调查,什么事也不能做,有些郁郁寡欢,食yù欠佳,他本以为让秦嬷嬷找个信得过的来伺候状况会好转,没想到那丫头状况百出,老是漫不经心。
闻言,秦嬷嬷更愧疚,心里打定主意,待会儿要将竹南萱抓到面前隐她个三天三夜,但前提是得先找到那丫头才行。
“郭总管、秦嬷嬷,不用找了,她就在练功房陪着爷,只是不是很清醒就是。”相貌清秀的康远快步走来,告知两人。
秦嬷嬷看着他憋着笑的脸,一颗心都提到半空中了,“不是很清醒?不会她又——”瞧康远忍不住低头笑了出来,她脸都绿了,急匆匆往主子的练功房走去。
“南萱真的是……秦嬷嬷的白头发更多了。”郭总管摇摇头,也连忙追了过去。
康远则多笑了一会儿,才加快脚步往漠善园去。
虽然竹南萱是郭总管跟秦嬷嬷眼中的麻烦人物,但对府里的其它奴仆来说,她的到来绝对是一件美好的事,至少王府里不再冷冰冰、静悄悄,至少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爷有了点生气,虽然,他们这些奴仆们始终无法明白她哪来的熊心豹子胆。
时序来到盛夏,即使已近huáng昏仍然炎热,漠善园的练功房内,穆敬禾赤luǒ着上半身,把所有的怒气与不平都出在数个木人桩上,他身形移动,掌势愈见凶猛,而木人桩的另一边挂着几个长沙包,其中一个正微微的来回摇晃着。
穆敬禾绷着一张俊颜对着木桩使力的踢着、打着,qiáng劲的掌风离那一个自动摇晃的沙包愈来愈近、愈来愈近,但坐在地上,双手环抱着沙包梦周公的竹南萱却毫无所觉。
这时候的阳光暖暖,沙包吸收了阳光也暖暖,右前方还有另一个沙包为她挡住阳光,形成遮蔽处,再加上傍晚的凉风微微chuī着,舒服,真的太舒服了,她愈睡愈沉,樱唇微微张开,一点点银涎就要滑落嘴角——
“砰!”地一声,某人的重拳发狠的击中她一旁的沙包,声音之大,力道之猛让该只沙包大力的前后摆dàng起来。
但这一切,让奴仆们封为“初生之犊”的大胆王竹南萱也只是动了一下,抹去口水,眨眨眼眸,瞪着眼前的沙包,再迷糊的仰起头,眨了眨眼,不怎么意外的,眼前是这一个多月来常常面对的俊颜,还有一双冷峻到足以杀人的深邃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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