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还冲动的想上侯府扭断你父母的脖子,或是质问他们怎么可以如此对待你,但我忍住了,他们毕竟是你的父母……”韩靖低头吻了她的唇一下,“我心疼你,也更爱你,天知道我真的喜欢过希弟……”
听到这里,唐麟静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承认我小小的报复一下你跟叶宽他们,当然,我也知道叶宽跟谢盈是夫妻,所以,我还没坏到拿捉jian在chuáng来报复你们。”
“那太差劲了!”她瞪大眼。
“所以我才这么值得你爱,一点都不差劲。”他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坏坏一笑,“不对,应该这么说,‘要不爱上我,好像有点难。’”
唐麟静难以置信的瞪着他,“你偷听我们说话!”
“你心里藏了那么多秘密,我是等着、期待着你对我打开心门,所以我很高兴听到你们那天的谈话。”韩靖将赤luǒluǒ的她再度拥入怀中,“出嫁从夫,我会着手安排让唐麟希消失,银龙王也一样,从今而后,只有唐麟静。”
好吧!这男人再度出现唯我独尊的霸气,但这一回,她只感觉到甜蜜,也好,她本来就不想再变男变女,也没道具可以变了,她的师父早已云游四海,要找到人难了。
稍后,韩靖将她从浴池里抱起来,回到chuáng上。
他将她牢牢的拥在怀里,闭上眼眸,“养jīng蓄锐。”
“为什么?”她听着他qiáng而有力的心跳,不解的问。
“等会儿还有第二回合。”韩靖笑说。
唐麟静的粉脸顿时涨红,“不……不行……”
“你那儿还痛,我可以再等等。”他张开眼睛,深qíng凝睇,但笑得很邪恶。
她的粉脸发烫了,肯定连耳根子都红起来了,可是,怎么办?他俊脸上有着一抹邪魅笑意,怎么看怎么顺眼,帅得无法无天。
这个人,是她的丈夫呢!
漆黑的天空开始飘雪,是今年的第一场初雪,而这一晚,也是她跟他的dòng房花烛夜。
“他知道?”
“他知道?”
“他竟然知道!”
此三声,依序是谢盈、花小紫跟叶宽在知道韩靖早在上天佑号前,就察觉唐麟静变男变女的秘密时,心里惊讶的高低程度!
叶宽气得牙痒痒的,但能怎么样?堂堂齐威王,耍了你\'yīn了你又怎样?也不能算帐!
后来,叶宽这个气直到两年后唐麟静生了一对龙凤胎才消,那一年,他跟谢盈也添了一个女儿,再加上十个月前生的男孩,也凑了一个“好”字。
花小紫也不知道是哪时候入了袁七的眼,半年后,小俩口也欢喜成亲。
不过,那些都是后话,如今先回头来看。
伍德开这个老jian臣,在水师提督被押送到皇城与他对质后,西安公府被抄家,其他家眷,除了已下嫁给杜宇轩的伍妍丹外,都被贬为平民百姓,至于其他一gān罪犯,还有皇宫中的耳目也一一被判罪入狱,伍德开的金银岛也收归国有。
唐麟静与韩靖住在璞城,那是一个临海城市,繁荣却宁静,有许多峡湾,很像唐麟静在现代去过的挪威,这里也跟挪威一样,人口不多,居民个个亲切善良。
韩靖的父母伉俪qíng深,对她也很好,这是她穿越后觉得最幸福的日子。
另外,天济盟已经没有银龙王了,黑王成了收费最高的护航者。
靠航运吃饭的人都听说,就在齐威王偕妻及妻舅返回璞城那一次,与水师提督等水兵伪装成的海贼对战时,银龙王率领天济盟手下立即前往救援,虽拯救了齐威王一行人,但也不小心中了pào弹,重伤落水而亡,连尸首都找不到。
但银龙王的离世,海贼反而消声匿迹,原来,天济盟与朝廷水师联手,一起护卫运河行船的安全,听说,功劳最大者就是韩靖,是他从中说服,进而让天济盟点头加入朝廷旗下,当今皇上还因此赏赐他不少。
只是,每当天济盟的旗帜在运河上方随风飘扬时,行经的船只还是会想到神秘的银龙王。
时间一天天过去,隔年chūn天,皇城传来一桩恶耗。
庆安侯府世子唐麟希在一次远行时,马车不慎坠崖,事后,当地衙役搜寻到一具残破尸首,庆安侯府派人前往认尸,后来侯府隆重的办了一场后事,一个月后,侯府人去楼空,无人知道唐介谦带着疯魔的妻子去了哪里。
谁也没想到,唐介谦带着谢彩容千里迢迢的来到璞城的齐威王府。
时值盛夏的午后,阳光正烈,富丽堂皇的大厅里,一gān闲杂人等都被屏退,一室寂静。
韩靖、唐麟静坐在一边,唐介谦坐在另一边,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落在他枯槁削瘦的脸上,让他看来更像个六旬老头,但被抬进来斜躺在另一长榻上的谢彩容仍然美丽,只是她像个睡美人般熟睡。
唐麟静神qíng复杂,她从未想过还会再见到父母。
此刻,她也很庆幸公婆回去皇城探望奶奶,她不希望他们看到这荒谬的一幕,也不想让他们左右为难,不知对她父亲无理的请求是答应还是拒绝。
“王爷,请你帮帮忙,就让静儿穿个男装,假扮希儿,一次就好,求求你,我已经无法可想了,你岳母她思念希儿太甚,没看到他,她只想寻死,可是希儿已经死了。”
唐介谦心急如焚的拱手请求,说到最后,甚至激动的站起身来。
没有人可以安慰他伤心的妻子,她天天哭着求他,不管他怎么跟她说儿子死了,她都不信,后事办了,她仍不信,只一再哭求他带她去见他。
他没辙了,也快被她bī疯了,所以他答应她会带她来找希儿,也因为到璞城路途遥远,一路上她几乎都被喂食药物昏睡。
相较于他的激动,韩靖看来很冷漠,说的话更是答非所问,“本王不想以身分压人,尤其是自己的岳父,但若有必要,也不是不行的。”
唐麟静被他的话给噎了一下,怎么也没想到他说得出这样的话来,而且还是一副清冷到生人勿近的模样。
“王爷可以用身分压我,要我跪下也行,只求你答应我的请求。”唐介谦还真的双膝跪下。
韩靖黑眸一眯,“你以为跪了就有用了?”
“王爷……”唐麟静不忍的开口。
“不许心软。”韩靖马上瞪她一眼。
她没有,只是这么多年来,她愿意听从父亲的话变男变女,完全是想代替原主尽孝,毕竟若没这个身体做依靠,她这穿越来的魂魄也只能四处飘泊,所以她仍想说几句话。
她走上前,弯身将唐介谦扶了起来,“爹,你还是带娘回去吧,我记得你说过,女儿,终究是别人的。”
唐介谦脸色一白,“你在恼爹,爹知道,你才会连一封家书也没有,可我……”他痛苦的回头看着仍躺在长榻上熟睡的妻子,表qíng挣扎,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他回过头来,眼神凌厉的看着女儿,“静儿要是不肯帮忙,爹会去向衙门举报,大义灭亲的说你就是诈死的银龙王!”
虽然外头谣传银龙王死了,但他知道齐威王的王妃还活着,银龙王又怎么可能会死。
“爹不是认真的吧?”唐麟静难以置信。
“我是。”唐介谦低沉一吼。
唐麟静的眼睛被热泪刺痛了,她也不该心痛的,但她真的心痛如绞,“爹似乎忘了,天济盟现在已在朝廷底下,为皇上所用,维护宁晋渠及沿海的安全,你bào露静儿的身分又如何?”
唐介谦也知道,但他想不到其他方法了,他硬着心肠道:“没错,皇上不仅不追究,还会大大的奖赏你,届时,你声名大噪,那些曾因你被压制而蝴不了口的海贼们肯定会恨你入骨。”
盈眶热泪顿时滚落脸颊,她忍无可忍的怒道:“爹,虎毒还不食子……”
唐介谦也是无计可施了,“爹也不想的,但还是有两全其美的方法,只要你肯再度成为希儿……”
“够了!”唐麟静心痛的吼道。
“不够,爹是认真的,爹会……不,爹已经找好了,如果你不答应,就会有人将这个消息传出去,那些海贼们对你记恨在心,一旦有机会,他们就会找上你,你的生活再也无法安宁,包括知qíng的齐威王,也会受到牵连。”唐介谦狠毒的说。
唐麟静气得身子微微颤抖,她早知道爹一旦牵涉到娘的幸福,什么人都只是一坨屎!但她没想到会过分到这种程度!
此时,韩靖从椅上起身,从容的走到她身后。
“数月来,王爷促成朝廷与天济盟联手阻断那些海贼们的生机,让他们无法抢钱劫货,一旦他们知道静儿的真实身分,你还是她的夫婿,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放过静儿吗?!”长长的一席话,唐介谦是看着韩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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