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chuáng榻,“你叫我来,要跟我说什么?”
他眸中笑意很浓,她还是很笨,男人叫女人进房只会为了说话吗?她清秀gān净的脸庞,双颊嫣红,那姣好唇形粉嫩,正在吸引他攫取。
薄唇轻扬,他一把将她拉上chuáng,倾身就将她压倒在chuáng,攫取她的红唇。
他愈吻愈深,但也因为他迭靠在她身上,即使隔着布料,她还是感受到某个亢奋就压着她,她不自在的挪移身子,反而让他倒抽口气,黑眸变得更深幽。
他的吻变得恣意纠缠,让她承受不住的发出呜咽般的低低呻/吟。
黑眸闪动着yù/望烈焰,他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隔着衣服抚摸她的柔软,“不可以——”她无助低吟,想让他放纵又觉得不可以,他们尚未成亲。
“我想要你了。”他沙哑着声音道。
她柳眉微蹙,微喘着气儿道:“不行——不可以在dòng房花烛夜前……”
“我的父母允了我们的婚,你娘也会允的……”他不会放开她,他的妻子只有她。
他细吻着她的锁骨,一手拉开她的前襟,粗糙有茧的大手碰触她柔嫩的浑圆时,他粗喘一声,她逸出一声呻/吟。
他的手轻轻爱抚,忍不住低头以唇品尝。
“不……不……”她微微挣扎,却又承受不了那股欢愉,不知道自己是要还是不要,她身上的衣物逐一被褪去,他以手、以唇一一品尝她的每一寸肌肤,她已无力挣扎,更在他倾诉相思的热qíng方式下,体验了第一次的激qíng。
她喘着气儿,无助的凝望着他。
他怀里的她一头青丝微乱,粉脸嫣红,双眸迷蒙,说有多动人就有多动人,他只能努力克制、努力压抑那张扬的yù火,“明日,我就去向你娘要人。”
“要人?”
“说媒下聘。”
冬雪纷飞,赵府别院内,赵建宽伫立亭台,望着不远处覆雪的几株梅树。
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风冷雪寒,他等了一年又一年,怎不曾闻到梅花香?!
雪花飘进亭台,落在他的肩头,已经积了一层薄雪,但他还是伫立不动。
在他身后,有三名垂首站立的黑衣人,身上白雪落得更多,但没人敢说话。
赵建宽虽然不会武,外貌亦斯文俊秀,但城府深沉,手段凶残,从来就没人敢背叛他。
他们刚刚禀报了不少坏消息,东方会的各地分会这段日子一个一个的被陆续查获,有人被逮、有人被杀,其他尚未出事的分会暂时远走避难,但也因此,有不少赵建宽jiāo代的事得暂停。
唐心楼也出事了,先前要李凤芝不能让傅老离开,目的就是要维持唐心楼餐馆的生意,白天到黑夜,三教九流的人cháo进出,运送矿区金块到飞燕楼的地下密室时,马车进出才不会启人疑窦,算是一种掩饰,但飞燕楼却被当地府衙贴了封条,不许任何人进入,密室里的金子珠宝也拿不出来。
不止如此,他们的人查出纪长chūn老早就不在甘城,已被韩元殊押解入京。
赵建宽深吸了一口长气,让沁凉的冷气进入胸腔,让他全身愤怒的火得以小一些。
韩元殊!他不愿相信又不得不相信一切都是韩元殊在扯他的后腿,也是那人循案拉线,bī得他这个东方会的幕后主子不得不站出来,利用各种方式想跟他单独谈谈。
但韩元殊不是拉着胡家兄弟,就是拉着傅炆千,要他如何开口,即使他特别备礼上侯府,韩元殊也避而不见,他是打定主意不跟自己独处,看来他也一定猜到他要跟他谈些条件,他不会接受,所以就刻意避开,但避开之外,却又无所不用其极的去破他的巢xué!
哼!一处一处的袭击,目的应该就是要找到他的秘密帐册吧,那记载了所有金子出入流向,有多少拿钱办事的官员。
他双手倏地握拳,“都走吧。”
“呃——主子没jiāo代?”其中一名黑衣人开口。
“走!”他吼了一声。
三名黑衣人震了一下,见他浑身散发着yīn郁之火,连忙拱手行礼后,施展轻功飞掠,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赵建宽走到石凳坐下,一脸冷峻。
他开始思索,这阵子韩元殊时常前往近郊的慈幼庄园,他派人查过了,那是唐翎的母亲掌管的庄园,韩元殊与唐翎两qíng相悦,韩元殊前往庄园,就是在跟唐翎的母商议婚事细节。
他突然露出狰狞的冷笑,就不知韩元殊知道他也去了一趟慈幼庄园后,会不会展现一点点诚意,主动的来找他谈谈?
冬风刺骨,大雪下了一阵后终于停了,连绵山林早已换上素裹银妆,位在其中的慈幼庄园处在这片景致中,反而有一股宁静的萧条之美。
赵建宽在两名小厮驾车下,独自来到慈幼庄园,也立即向守门的两名年轻壮汉表明身分——“赵大人?你怎么会来这里。”傅炆千的声音突然响起。
赵建宽看向声音来处,却是一点也不惊讶看到傅炆千,他的人早就告诉他,傅炆千也是庄园常客,心仪唐翎的母亲,也算是一奇葩,竟对老女人有兴趣!
傅炆千踏过积雪走近他。
“王爷也在这里?莫不是像我一样,受人之托,想请唐翎姑娘帮忙掌厨宴客,但众所周知,二爷不喜他人借走唐姑娘,只能冒昧来这里,当面向唐姑娘请求,也许机会多一些。”赵建宽来此之前,早已想好说词。
中毒事件过后,唐翎的好厨艺被参加寿宴的宾客传了开来,不少王公贵族都想延揽入府,要不,煮上一顿也成,但都碰了根硬钉子——韩元殊。
傅炆千听了倒是笑了,他在这里的理由当然与赵建宽的不同。
“我不知道机会有没有多一些,但赵大人既然亲自过来,就跟翎儿当面谈吧。”傅炆千带着他直接进入庄园,熟门熟路的穿过门堂、院落,就见亭台内有两名女子有说有笑。
“翎儿跟她娘都在。”傅炆千继续往亭台走。
赵建宽乍见到唐翎身边那名穿着红罗海棠长裙的女子时,却是倒抽口凉气。
见鬼了吗?王郁薇怎么会在这里?她明明死了!
哇咧,真是见鬼了!这个大烂人怎么会出现在她眼前?!唐姗姗也吓到了,但是,也只是一下下,瞧他一副见鬼的样子,她更想笑!
事实上,她也笑了。
穿越以来的日子,她与赵建宽的相处不算短,亲密事儿也只差没有奔回本垒,但她从来就不曾在这张俊秀的脸上看到如此惊吓的表qíng。
脸发青、眼瞪大、嘴大张,就像穿越前她手机里的真人版贴图呢。
唐翎也觉得赵建宽的表qíng很奇怪,“赵大人,你怎么了?脸色发青,而且……”她再看向她娘,“一直看着我娘。”
傅炆千也皱起浓眉。
赵建宽回过神,想着大白天的,不可能有鬼,所以他勉qiáng一笑,“抱歉,我失礼了,只因为这位夫人长得很像我的一名故人。”
“是吗?”唐翎还是觉得怪怪的,但她娘却始终笑咪咪的。
傅炆千也是来回看着唐姗姗跟赵建宽。
赵建宽无暇管其他人的目光,直视着眼前笑盈盈的女子,“在下赵建宽,与傅王爷一样,在朝为官,可以冒昧请问夫人芳名,也许是故人的亲戚,呃——那名故人是我的表妹,在多年前已离世。”
“民女唐姗姗。”她说。
态度如此大方,她真不是王郁薇?可是,世上怎么可能有如此相像的人?连声音都像?!
“大人怎么如此惊骇?还是大人与那表妹有什么恩怨?”她开玩笑的问。
赵建宽直觉的否认,“没有,当然没有。”
她一笑,“那就好,翎儿,那你好好招待大人,娘要忙自己的事去了。”她转身要走。
“夫人请等一等,请问你去过甘城吗?”赵建宽忍不住上前问。
“去过。”她答得慡快,也知道他为什么会问。她大学时双修化学与企管,参加“玩石社团”,认识不少矿脉石头,分析成分,还跑到九份矿区,体验采金乐,也因此发现甘城山的石头是“金”的!
赵建宽的脸色悚地一变。
“去年吧,我与唐心楼的厨子傅老在食材上起了口角,硬留在那里吃了他十天的菜,没想到,与他成了忘年之jiāo,数月前,翎儿还去甘城向傅老学习了十道菜呢。”唐姗姗笑说。
“就是,怎么了吗?”唐翎真的不懂,觉得赵建宽很奇怪。
“没、没事,我只是,突然想到别的事,抱歉,夫人去忙吧。”他回以一笑。
她笑了笑,转身就走,傅炆千亦步亦趋的跟上来,但唐姗姗小小声的说了,“你陪着吧,别让翎儿胡乱答应他什么事,我对这个人印象不好,你也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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