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冰,常常说,笑笑,别担心,有我呢。曾经,我真的可以随时找到冷若冰,他总是随叫随到。
冷若冰会突然打电话给我说:“笑笑,我宿舍养的那只鱼生小鱼了。”
我和冷若冰下棋,赢不过他时,他允许我悔棋,允许我耍赖。
冷若冰会轻轻帮我拧开我拧不开的汽水瓶。
我生气时要冷若冰还给我,我送他的那条黑色围巾,他坚决不还。
当我睡不着时,我对冷若冰说:“冷若冰,我失眠了,你唱首歌给我听。”于是,我在冷若冰的歌声中甜甜的进入梦乡。但半夜醒来却发现他还在唱。
一切,仿佛还是昨天,可是昨天已非常遥远,但闭上双眼我还看得见。这是梁静如《可惜不是你》中的歌词。
我很喜欢这句歌词,因为,的确是这样,一切真的仿佛还是昨天,可是已经非常的遥远,但我闭上眼睛却还可以看得见。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冷若冰的好,想都想不完,那些片段如同电影般在我的脑海里放映。
冷若冰,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呢?
沉默的坐在海边,坐了很久很久,想了很多事很多事,关于冷若冰,关于过去,关于假设的如果。
“花在笑”李有戏出声叫我,打破了夜的平静。
“嗯?”我转过脸面对着他。
“我们是朋友对吧?”李有戏扯咧开嘴角,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嗯,我们是朋友。”永远都是。
朋友,是最令我感动的一个词,我很庆幸我有这些朋友。
我的朋友真的不多,逍遥,李有戏,瀚晨风,李无戏也算是,在厦门就这几个朋友了。这些朋友中,我最羡慕逍遥和李有戏。
逍遥,我把她看成亲姐妹,真的,她就是我在厦门最亲的一个人,我一直记得她说过的一句话:“小笑,我这一生当中最想保护两个人,一个是我妈,另一个就是你。”
逍遥总试图保护我,其实,有些伤她也无能为力,那是我自己的弄的伤,她怎么保护呢?我想,我血流成河的那天一定把逍遥吓坏了,她一定偷偷的躲在某个角落为我掉眼泪,她,我是知道的,她会流泪,只是她的眼泪她不愿让人看见。
李有戏,是我朋友当中最阳光的一个,和他在一起,心都会变得自由,我很喜欢这样。所以,李有戏,我和他的感qíng,我想,已经超越了爱qíng。
“花在笑”
“嗯?”
“你还爱他吗?深入骨髓吗?”
我还爱他吗?深入骨髓吗?嗯,如果不爱他就好了,如果能洒脱的转身走人就好了。这种想爱又无法继续,想放手又放不了,最后,我们彼此折磨着,这才最痛苦。
“李有戏,也许有一天,你会明白。”是的,也许有一天他会明白。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二十三点半,原来已经在海边呆这么久了啊:“李有戏,我们回去吧?”
“回哪里?你,不是又要回到那个男人身边吧?”
“嗯。”
“花在笑,你是傻瓜吗?你是笨蛋吗?那个男人,你就爱成这样了吗?”
“嗯。”爱并恨着,也痛着,也不知道哪种感觉的成分多一些。不同的qíng况,不一样的感觉。我是个感xing的人,我的理智无法驾驭我的感qíng。
“你果然无药可救,花在笑,你果然无药可救了,你这个傻女人。”李有戏生气了,我从没见他生气过,之前他生气朝我咆哮也不是这个表qíng,今晚,他是真的生气了。
“送我回去吧,李有戏,我,会离开他的,等我真的放下他的那一天。”
“会有那一天吗?”
“嗯,会的。”会吧?也许真的会有那一天,等我们的感qíng被我们消磨得所剩无几的时候,也许就是离开说再见的时候。
李有戏沉默了良久:“真的一定要回去吗?”
“嗯。”我看着大海,轻轻的回答。我的行为让人很难理解吧?逍遥若知道我又回到那冷若冰身边,她会不会直接冲过来把我拽走呢?
“好,我送你回去,花在笑,记得把你遗落在他身上的心找回来,下次离开他时洒脱点。”
“好。”我轻轻的答。但,我却没把握,遗落的心,要怎么找回来呢?又不是丢掉一把钥匙,一个包包。
但李有戏笑了,如阳光般灿烂。他的qíng绪总是可以变得这么快。
上了车,我们钻进车内,李有戏的车依旧开得很快,但我却没有站起身疯狂的呐喊。因为,想到要回去面对冷若冰,面对那份破碎不堪的爱,我很无助。要怎样才能变回原样?要怎样才能忘记那些痛?或者,要怎样才能忘记冷若冰?要怎样忘记他的好?要怎样忘记他给我的伤?要怎样忘记他的一切。
车内,我随手摁了广播,主持人的声音甜美的飘了出来: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你和你的他幸福吗?你和你的她错过了吗?接下来,送上一首歌,梁咏琪的《错过》,但愿在这个美丽的海滨城市,幸福的你们不要错过。如果,你们已经错过了也不要太难过,上天都有过错,何况是我们呢?要明白,曾经停泊过就已很值得。”
上天都有过错,何况是我们呢?要明白,曾经停泊过就已很值得。
曾经停泊过就已很值得?
是这样吗?
冷若冰,我们的爱错过了吗?错过了吧?曾经停泊过就已很值得了,是吗?
梁咏琪的歌声,传了出来。微微受伤的声线,飘进我的脑海。
错过
我们都有过错
在幸福的角落
还要再奢求什么
直到一天
遗憾开出它的花朵
谁都会明白
从前才是最快乐
从前才是最快乐
是啊,从前才是最快乐。冷若冰,从前的我们多好,多快乐。我们错过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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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我们回到从前好吗?
夜深了,乌黑的一片,看不见悲喜界限。
我变成了谁,不自由为爱放逐灵魂,心死就不伤悲。
李有戏的车速渐渐慢了,似乎慢得有些不正常,我疑惑的转头看着他,他也转头看向我:“花在笑”
李有戏悠悠的开口,眼中带着一抹忧郁。他,还是阳光些比较好,我喜欢阳光的他。
“嗯?”
“你确定要回去吗?”
“嗯。”不是都说好了吗?
“不后悔?”
后悔么?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后悔,那是以后的事。我顾不了未来,因为,我连现在的自己都顾不了。我没回答,不知如何回答。
“花在笑”
“嗯?”
“接我电话不准再说那三个字。”
哪三个?我想了想,嗯,我知道了,是不该那么说:有事么?多冷漠的三个字。我的确不该对李有戏说。他是我的朋友。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
“好。”我答应。
“花在笑,你说话不会多说几个字么?总是一个字应付我,嗯?嗯。好。哇咔咔,有你这么酷的么?”
“嗯?很酷么?那没办法了,我就是这样”
是啊,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习惯了,语言简洁到可以少一个绝不多一个。
说完,我笑了,原来,酷也可以形容我?真是稀罕。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
李有戏也扯出一个灿烂的笑。
车,到了楼下,我下了车,没说什么,往里走。
“花在笑”
“嗯?”我停下脚步转头望着他。
“下次,我带你去见我那帮乐队的朋友,我给你打电话,记得,一定要接噢。”
“好。”我笑了笑。
李有戏的生活真是丰富多彩,他还有乐队么?都是一帮什么人呢?嗯,我很好奇。他的乐队朋友也是和李有戏一样,阳光,自由,叛逆,洒脱,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吗?他们的灵魂也是像李有戏一样没有束缚吗?
“还有,记得,别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别让我再看见血淋淋的你,怪吓人的。”
血淋淋的我?
我疑惑的望着他,那天,他也在么?瀚晨风送我去医院的那天,他也在场么?
“嗯,我会好好活着。”
说完,我回头朝别墅走去,我感受到了李有戏的目光,但,我没回头再看他。
打开门,屋内黑黑的一片,我伸手摁开灯源的开关,“啪”灯亮了,华丽的吊灯下,我看到了冷若冰,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桌上有好几罐空的啤酒罐,每个啤酒罐都被捏得变了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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