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两个在路上jiāo谈了起来。
“雨儿,你知道吗,我觉得要发生什么事qíng了。”
“小姐,会发生什么呢?”
“我跟你说过,这里边一定有人做了手脚,那陈大夫肯定是被别人收买了,所以才说我的胎只有一个多月。”
“小姐,我们都知道你的胎起码三个月有余了,不过说一个多月,还是三个月,有什么差别呢?”
“你糊涂了,你想想云飞是什么时候来府里的?”
雨儿一听也瞪大了双眼。“小姐,你是说?”
“看来有人是要拿这个做文章了,我把许多事qíng想的太简单了,一开始没有告诉世尘,我是大错特错,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前两天陈大夫号了我的脉以后,世尘很明显是起疑心了。这让我跟世尘的关系无疑是雪上加霜。”
“那小姐,我们该怎么办?”
“既然谣言出来了,老太太也介入了,那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兰秋和雨儿到老太太那里的时候,看到大家也都到了,包括凌云飞这个身份只是风府客人的人也被请到了,各自都带着不同的表qíng。
老太太生气地的瞅了兰秋一眼,然后看向了陈大夫。
“陈大夫,我再问你一遍,你给三太太号脉以后,三太太的胎到底是多少个月了?”
“回老太太,三太太的胎已经一月有余。”
别人都没说话,雨儿cha嘴了。“你胡说,小姐的胎起码得有三个月了,其实许久以前洪大夫就已经给小姐号过脉,确认小姐是怀孕了,只不过小姐没有告诉少爷和大家。”
老太太喊住了雨儿。“大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真是主子得脸,连下人都跟着嚣张。”
雨儿赶紧闭嘴了,兰秋听到老太太说这样的话,当然心里也不舒服。
小曼说话了。“那既然三太太怀孕了,这么天大的好事,为什么当时没有告诉大家呢?”
兰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样的话世尘也问过,她也没说什么,只有云飞也许心里是有数的。
看到兰秋没有回答,大家也都各自揣着心事地在考虑着什么。
陈大夫又说了。“如果三太太的胎三月有余的话,按说应该不会轻易就动了胎气,一般来说前三个月才会如此不稳。”
听到陈大夫这么说,兰秋生气了。“陈大夫,再怎么说你也是医生,怎么能用这么浅显的判断来断定复杂的医学知识呢?”
陈大夫没说什么,反而是老太太说了,“陈大夫说的也确实没错,你那天还没怎么着呢,就这样动了胎气了,根本不像三个多月的样子。”
兰秋看向了世尘,他在那里低着头,一直在听着什么,又好像思绪游离在外的样子,他没有回应兰秋的眼神。
兰秋说道:“雨儿刚才说的没错,在福利院的时候,洪剑明大夫已经给我确认过怀孕的事qíng,因为一些原因,我没有告知大家,这个雨儿和洪大夫都可以作证的。”
huáng霑君笑了下,“三太太,你说的雨儿和洪剑明,我们都知道一个是你身边的人,一个是你的朋友,这个又怎么可信呢?”
兰秋看了一眼huáng霑君,她非常确认就是huáng霑君在背后捣的鬼。
老太太又发话了,“好了,既然洪剑明说你怀孕三个月多,而陈大夫说你怀孕一个多月,那么现在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找人到外边再请个大夫过来,确认一遍就是了,一个大夫有可能可错,两个就不可能都看错了吧。”
兰秋现在什么都不顾了,“我想知道老太太今天叫大家来,确认我怀孕的时间,目的是什么?您在怀疑什么?”
“三太太,不是我一个人怀疑什么,这些天的谣言三太太不会不知道吧。”
“那证实了谣言又能怎么样呢?真的能还我清白了吗?让我在府里这么多人的面前被审讯一般,清白又有何用?”兰秋有些生气和委屈的语气。
“三太太,不用想太多,只要是清白的,那么你在府里可以如从前一般生活,你跟世尘之间也可以如从前一般,别人是不会再说什么的。”
听到老太太这么说,兰秋冷笑了一声。“是吗?曾经不被信任的人,还能如从前一般生活吗?”兰秋这话看似在问老太太,实在在问世尘,世尘也知道,他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这样做对兰秋是很残忍的,可是既然事qíng到了这样的地步,他也阻止不了了,而且从内心深处,他真的也想知道答案,难道自己对兰秋真的是不信任的吗?他不敢想这样的问题。
?
☆、弥天大谎
? 老太太让红叶吩咐人出去请别的医生了,就在他们到外边请的时候,huáng霑君使眼色给小翠,也跟着去安排了,其实请不请无所谓了,总之请过来的医生一定跟陈大夫的口径是一致的,既然huáng霑君此时就想抓住兰秋点什么,那么她是逃脱不了的。
而对于兰秋来说,自从进府,并没有刻意地去培养自己的力量,只凭世尘的宠爱,此时她只能坐以待毙。
老太太吩咐完出去请医生的事qíng以后,又悄悄告诉红叶,让她带陈大夫去开了一副药过来。
大家在等待的过程中,同样是心思复杂,每人都带有不同的心理。
一会,从外边请来的大夫便进来了,果然号脉以后,说兰秋的身孕只有一月有余。兰秋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来有人真的心思缜密,她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兰秋知道现在想狡辩什么都没用。
老太太和世尘等人脸上都带着严肃的表qíng。
老太太先说话了。“三太太,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没什么可说的,我想知道,老太太想通过这个说明什么?”
老太太生气地站了起来,“说明什么?三太太,凌少爷就站在这里,你还要我把话非得挑明不可吗?”
兰秋冷笑了下,两行热泪流了下来。
世尘在那里一言不发,很明显他的心思也乱的很,两位大夫都说兰秋的身孕只有一个多月,而自己这一个多月都没有进过兰秋的房间,那这说明了什么,不敢想的事qíng难道真的发生了?
老太太看向世尘,“世尘,你说,你对这件事qíng怎么看?”
世尘抬起头来,眼圈儿里带着一丝血丝的样子。他什么也没说,便站起身向外走去,他不想在这样的氛围中继续待下去了。
当世尘走出老太太房间门口的时候,兰秋追了出去。
兰秋走到了世尘面前,“世尘,你告诉我,你不相信我,是吗?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世尘呼了一口气。“兰秋,两位大夫都说你的身孕只有一个多月,而这一个多月来,我从来没有进过你的房间,从来没有碰过你的,你应该记得吧?”
听到世尘这样说,兰秋感觉心从头凉到了脚,眼泪又流了下来。“世尘,你是宁愿相信他们,都不相信我,是吗?”
世尘出去的时候,老太太也追了过去,正好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老太太立刻火了,如果说一开始确认兰秋怀孕的时间,只是对兰秋肚子里的孩子产生的怀疑的话,听到刚才世尘说这一个多月来,他从来没有进过兰秋的房间,那几乎就确定了,兰秋肚子里的孩子不可能是世尘的。老太太听到这个,都差点晕眩了过去。
老太太大声命令红叶,将刚才调好的药端了过来。无论老太太的声音多大,兰秋都没有回头和反应,她只是看着世尘,失望加绝望的表qíng,这就是曾经那个为了自己连命都不顾的男人,为什么在信任面前显得这样的不堪一击?
老太太让红叶把药端到了兰秋面前。
老太太发话了。“三太太,你面前的这药是打胎的药,如果你敢喝下去,那么你可以继续留在府里,但世尘是否如以前一般待你,谁都不能保证。如果你不敢喝,那么你只能带着你肚子里这块ròu滚出风府,离开永固,永世不得再踏进永固的土地。”
兰秋看了一眼那碗药,她知道,喝或者不喝,世尘和老太太都不会相信她这个孩子是世尘的。
兰秋从红叶的手里把碗接了过去,看着世尘,“世尘,我想问你,你想不想让我喝下去?”兰秋现在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
世尘没有回答,兰秋跟赌气似的将碗送往自己的嘴边,世尘的心里也如刀绞一般。
在这关键的时刻,婉柔跑了过去,把碗打翻在地,她抓起兰秋的手,“三太太,不要做傻事,你忘了你当时是怎么劝我的吗?”
其实婉柔在一边,一直在观察着什么,她不说,但是这次她宁愿相信兰秋,因为她知道huáng霑君的手腕。
兰秋当然还记得,当时兰秋说婉柔为什么那么傻,为了一个男人就剥夺自己做母亲的权利,自己现在不也是如此吗?世尘相信还是不相信自己,但孩子是无辜的,怎么能为了惩罚世尘,为了一时的赌气,就要断送孩子的xing命呢,这样后悔终生的事qíng竟然差点就发生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水木言 现代言情 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