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逸看她那样子,于是就吩咐其他人,在红十字会人员的帮助下,把场地收拾了,自己扶住兰秋就先回家了。
依老爷和依太太看到兰秋的样子,都心疼的不行。
“去义诊就罢了,你也别不要命啊,不是还有其他人吗,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医生。”依太太开始抱怨。
“妈,您不知道,不光我一个人,所有人都忙得不亦乐乎。”
“既然这么累,以后这种义诊还搞不搞啊?”
“当然要继续搞下去。您知道吗,看到那么多人的病痛在我的手里得到解决,他们对我的话也是言听计从,他们那么信任我,而且对我千恩万谢,我感觉以前自己真的做的太少了,我以后要更加努力去帮助他们才是。我们只是付出一点点的体力和药材,就能换回他们的健康,甚至生命。”兰秋说的有些心旷神怡。“而且,今天我还遇到了几例以前少见的病患,这几天我要先研究研究,然后要分别去给他们做回访诊治,这样对我的医术也确实有所提高呢。”
听她说了这么多,一边的依老爷一直点头,表示赞许。
看到他们已经累的够呛,依太太也不再说什么,就打发兰秋和乔逸去休息了。
躺上chuáng的兰秋,马上就进入了梦乡,不知道她今晚的梦里可有阳光,因为yīn霾离她越来越近。
接下来的几天,依老爷和依太太在乔逸和家里佣人等的帮助下,准备着兰秋的婚礼,而兰秋本人呢,却在不断地翻看医书,她极力想为义诊的时候碰到的几例特殊患者找到治愈的方子。
在她做这些的同时,有两个人在打听着她的qíng况。一个是风世尘,一个是金大万。一个出于爱,一个出于yù望。
张源在风世尘的指示下,安排出去打听的人都回到了永固,带来的当然是不好的消息。
张源去向风世尘回报,敲门进去后,风世尘正在画一幅画,画上的女子栩栩如生,不是别人,正是兰秋。
“少爷,您的画技可是又长进了呢。”
“以前父亲在世的时候还说,如果不是因为我生在这样的家庭,也许我会成为一名画家。曾几何时,我也对自己的画技充满信心,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无论怎么画,都画不出兰秋的神韵,总觉得与本人相差甚远。”说到这里,风世尘有些落寞,他很快跟想起什么似的问张源:“出去打听的人有什么消息吗?”
“少爷,我就是来跟你汇报这件事的。”
看到张源的脸上并没有胜利的喜悦,风世尘知道也许根本没有打听到什么。
张源继续说:“少爷,您跟我讲,您是在奉口的车站遇到依小姐,我就派人先从奉口查起了,可一无所获。”
风世尘闭上了眼睛。
“少爷,平西和景天之间已经剑拔弩张,我感觉现在即便派人去这两个地方打听,也未必能有什么消息,那两地的百姓也都人心慌慌,好像有些人已经计划着逃到别的地方,依小姐应该不会顶风往平西或者景天去的吧。”
风世尘叹了口气。“是啊,马上就战火纷飞了,兰秋你到底在哪里,难道想要再见到你,只能靠命运和缘分了吗?”
张源看到风世尘的表qíng,也没敢再多说什么。
不一会,听到外边有人传话,是大太太huáng霑君那边来人说,女儿娇娇好像病了,想请风世尘过去一趟,风世尘赶忙起来穿衣就出去看望女儿了。
而在平西,金大万派去调查兰秋底细的人也在向他回话。
听完后,金大万有些吃惊,不过也还算淡定。“你说什么?那个依兰秋已经有了婚约?”
正在汇报qíng况的杨副官回答:“是的,据我们所调查到的消息是说好像马上要成婚了。”
“那新郎又是哪个?”
“是平西做丝绸生意的凌家少爷凌云飞。”
金大万想了几秒钟,然后对自己的副官说:“杨副官,你这样,你到凌家去一趟,让那个凌云飞取消婚约,如果他不同意,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杨副官会意地点头,然后出去了。
杨副官到达凌家以后,家里凌太太以及云飞都在。他们有些奇怪,他们凌家一直本分做生意,不知道什么大事会劳烦金大万的副官亲自前来。
“凌少爷吧?”杨副官看到云飞后问道。
“是的,不知道杨副官前来,可有什么重要事qíng?”
“凌少爷,听说你跟依家的依兰秋小姐马上要完婚?”
云飞感觉更奇怪了,自己的婚事何以会惊动金大万的副官。
看到云飞没有回答,杨副官继续说:“是这样的,我只好有话直说了,我们平西的金帅对依小姐颇有好感,所以我此次前来,是想请凌少爷能够推掉与依小姐的婚事。”
听到他这么一说,云飞感觉一股热血冲上了头脑。“你说什么?这坚决不可能。”
凌太太也感觉他们这样做简直太过分了,这不□□luǒ地抢婚吗?
看到云飞如此坚决,杨副官继续奉劝:“凌少爷,我这次呢,跟你好言好语地在说,但如果你执意不肯的话,也许事qíng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云飞气的上去要去揍他的样子,但被凌太太拉住了。
凌太太走向杨副官。“杨副官,可否借一步说话?”
杨副官点头,就跟着凌太太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云飞以为母亲能有什么办法,所以他也不好跟过去,只能自己在一边生闷气。
凌太太开门见山:“杨副官,金帅是一时兴起,还是当真?”
“凌太太,在咱们平西,不用说一个女人,什么都在金帅的手掌心里,不管金帅是出于什么心理,他想要的东西,没人敢拒绝。”
“那我还想知道,如果我们凌家就是不同意退婚,会怎么样?”
“凌太太,您这可就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如果真是这样,不用说你们的丝绸生意,你们全家大大小小还要不要活了?另外,您也别想着走,因为只要金帅不同意,谁也离不开平西这片地方。”
?
☆、yīn狠bī婚
? 凌太太一听,好像问题真的比较严重,她没有跟杨副官继续谈下去,她告诉杨副官自己会劝劝儿子,让他先回去等消息。杨副官只得先离开了。
看到无jīng打采回来的母亲,云飞知道也许母亲也没有说服那个杨副官。其实本来也是如此,杨副官来了只是传话而已,怎么可能对事qíng的发展起什么作用呢?
“妈,他们简直太过分了,还有没有王法?”云飞有些激动了。
“在平西,他金大万就是王法。”凌太太的语气有些绝望了。
“大不了我带着兰秋私奔,我也坚决不会同意退婚的。”
“你觉得你能带着兰秋走出平西吗?即便你能离开,那我跟云梦、云燕的死活你也不管了是吗?”
云飞一听,好像问题真的严重了。“妈,那您说该怎么办呢?”
凌太太没有回答,先回到了屋里,云飞也跟了进去。整个屋里的气氛都比较紧张,一直没人敢说什么。
凌太太沉默了一会,然后痛苦地抬起头跟云飞说:“云飞,好男儿何患无妻,所以……”
“妈,您什么意思?”云飞对母亲最后的决定有些不可思议。
“云飞,你知道,我从小就疼兰秋,可是,就目前来看,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妈也是迫不得已。”
“妈,我是不会同意的。您知道,我跟兰秋从小就认识,我在小的时候就认定了兰秋一定是我凌云飞的妻子,怎么可能在qiáng权面前就退缩呢?”
“那你想怎么办?”
“我要亲自去找那个金大万,跟他说清楚,他总不能夺人所爱吧。”云飞很明显有些幼稚了。
“荒唐,你不许去。在平西,你问问,谁人不知道他金大万的心狠手辣,你去了后,万一惹毛了他,不一定会出现什么后果。”
“我不管什么后果,他金大万已经有八房姨太太了,兰秋过去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再说我凌云飞也受不了这窝囊气。”说完,云飞就要外出。
“你站住!”母亲喊住了他。“听妈说,我们先在家等等看,也许金大万只是一时兴起,指不定明天又改主意了呢。妈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去冒险的。老胡,把少爷带到房间去!”凌太太吩咐管家看住了云飞。不过凌太太自己也确实心如乱麻。
正在家看医书的兰秋,看到父亲兴高采烈地从外面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大摞的报纸。
“爸爸,什么事qíng这么高兴啊?”
“兰秋啊,你快来看,现在平西的各大报纸都在报道你组织的那次义诊呢,都在夸咱们依家做生意不忘本,说依家是仁善之家呢。”依老爷高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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