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中毒,凶手没查出来,有嫌疑的女佣又死了,云竟天冷静的真让人看不懂。
季漾晨想不通,短短两年时间,一个人的改变怎么这样彻底。
“我信你。”深邃眸子看着她,话语坚定无比。
云竟天想的是,与她无关的事qíng,他何须问,如今,他珍惜每一天与漾晨的相处,绝不把时间làng费在没有意义的事qíng上面。
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季漾晨眸光闪了一下,浅浅一笑。“大家都看到我跟她在说话,而她,死在我面前,你的信任是不是有点盲目?”
“眼睛会骗人。”云竟天的话似叹息。
沉默片刻,季漾晨喃喃自语。“两年前你要是能说这句话,我们何至于走到今天。”
“漾晨……”
“我不想听对不起了。”季漾晨截断他的话,转身离开阳台,边走边问:“她怎么死的?”
“心肌梗塞。”云竟天回答,声音平静如常。
“什么?”倏然回头,季漾晨看着他。
又是心肌梗塞。
第一人民医院。
医院大厅行人络绎不绝,跟赶集似的。
季漾晨走在人群里,不需要任何指示,熟门熟路来到写着“季士杰医师办公室”字样的门口,门口没有看病的人排队,她乐的不用排队等候,直接敲门。
“进来。”温和的声音传来,季漾晨轻轻推门进入。
简易的桌子后面,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正埋头看这病历,他就是季士杰,第一人民医院院长,季光昭的儿子,年轻有为,医术超群,是国内外炙手可热的年轻医生。
季士杰以为是护士给他送病历来了,头都没抬一下,伸手说道:“把病历直接给我。”
季漾晨站在几步远,没有说话,当然,也不可能有什么病历给他。
季士杰蹙眉,抬头见是季漾晨,会心一笑,起身靠近她。“你会来医院找我,真让我意外。”
温和好听的声音透着淡淡的欣喜,他毕竟是了解漾晨的。
“你不就是在等我来吗?”季漾晨淡然地直视他。“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中,说意外是否太谦虚。”
她不信他不知道云家死了人的事。
因为她,他对云家的关注可谓是细致入微。
“漾晨,你变了,你以前说话不会这么一针见血,不留余地。”季士杰伸手准备牵季漾晨的手,季漾晨退后一步,防备地看着他,季士杰手落空,俊彦上没有尴尬,随即将手放入白大褂口袋里。
季漾晨说:“世界在变,人,当然也会变。”
“不,不是所有人都会变,比如我,比如爸爸,比如……”
“行了。”打断季士杰的话,季漾晨直接切入主题。“我来得目的,相信你很清楚,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也可以去请教别人。”
“你直接来找我,不就是别人令你无法相信吗?”明白她对自己的排斥,季士杰gān脆退后一步,身体斜靠在桌子上。
他不想bī漾晨太紧,两年前的教训太惨重,还有上次,漾晨明明已经跟他回到季家,一句话不和,最后还是越过大门跑了。
那利落的身姿,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我能信的人确实不多。”季漾晨大方承认,若不是这样,她不会来找他。
如果说,云竟天于她是魔鬼,那么,季士杰就是端着天使面具的魔鬼,本质相同,做事的手段却不同。
“漾晨,你为什么不去问爸爸,爸爸才是这方面的专家。”她那么排斥自己,最后还是选择来找他,他很想知道是为什么。
于季士杰而言,对与错,他不看重,他只看重季漾晨。
季漾晨眼里闪过一抹痛,很快,她恢复自然。
“不方便就算了,当我没来过。”转身就走,季漾晨决绝的没有一丝停顿。
“方便,方便,必须方便。”季士杰顾不得许多,抓住季漾晨的手,也不关她愿不愿意,将她带到桌子前的椅子边让她坐下。
当然,季漾晨也不是真的要走,自然如了季士杰的意,坐在椅子上。
“要喝点什么吗?”见季漾晨坐好,季士杰顺势坐在办公桌上,看着季漾晨的目光温柔如水,语气也多了些讨好意味。
“不用。”季漾晨回答,声音冷冷淡淡。
“真是的,女孩子家家就这么没耐心,以后可怎么得了。”季士杰笑着低语,回身拿过他刚刚在看的病历,递给季漾晨。
“这是。”季漾晨不解的看着他。
“云老太爷出事前一年的身体检查报告。”季士杰给出解释。
季漾晨一听是云爷爷的身体检查报告,立马接过,埋头看着,季士杰目光一直胶在季漾晨身上。
她低着头,认真的样子有股说不出的韵味,他也是因为看到她的这份认真而爱上她,那时候她几岁,十五岁,对,就是十五岁。
他是季家的养子,是漾晨的哥哥,这个身份根本阻止不了他爱漾晨,不过,漾晨还小这点他不得不考虑,所以,放任她多玩几年,决定等她再大点就跟她说明心意。正好他学业也忙,父亲对他的期望很高,希望他能接自己的班,做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他没有异议,也喜欢医学。
谁知,五年后,她却突然要嫁给云竟天,甚至连父亲的反对也不顾,最终因为嫁云竟天而被父亲赶出家门。
想到这里,季士杰突然出声打破沉寂。“你后悔过吗?”
☆、第二十三章 亲密拥吻
目光凝在一个地方,久久没有移开。
季漾晨神qíng看似专心在报告上,实则心已乱。
后悔过吗?怎么可能没有?但她后悔的不是嫁给云竟天,而是……
算了,再想这些只是又一次撕开伤口,痛到麻木的心还能再痛吗?事实证明,还能,因为,此时她的心就抽搐般的痛着。
她习惯了这种痛,所以,心再痛也不会有丝毫表露出来。
“什么?”抬起头,季漾晨故作不解的问。
季士杰目光一沉,漾晨明明听懂了他在问什么,故意装作没懂。
“不顾我和父亲的反对嫁给云竟天,在云家弄的伤痕累累,最后差点丢了命。”季士杰说得详细,狭长的眸子直bī季漾晨眼眸深处。“漾晨,你后悔过吗?”
敷衍他,他倒要看看,漾晨还能怎么敷衍他。
季漾晨迎视着季士杰的目光,水眸平静无波,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良久后,季漾晨笑了笑,喜悦不是发自真心时,季漾晨眼里是没有笑的,她问:“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笑容配上柔和的语气,是妥协,也是变相的讨好,仿佛只要季士杰想听到什么,她就说什么,因为,她季漾晨有求于他。
眸光一滞,季士杰周身顿时笼罩上yīn寒的气息,恼怒说道:“你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回答。”
“我的想法……”了悟地点点头,季漾晨神色间尽是嘲讽。“我的想法从来就不重要,不是吗?”
小时候,她的一切是父亲安排,后来季士杰来了家里,成为她的哥哥,她以为有了哥哥后父亲就会转移注意力,事实证明只是多了一个管她的人,她的一切由季士杰接手,后来她遇到云竟天,她义无反顾嫁给他,自己做主一回,结果……
总之,她的想法从来就没有被接纳的时候,在季家是这样,在云家更是。
该死的,季士杰懊恼低咒,他就不该问这个问题。
双手握住季漾晨的双肩想解释。“漾晨……”
“过去的事qíng就让其过去。”打断季士杰的话,季漾晨抬高手里的体检报告,巧妙地让季士杰放开了她的双肩,体检报告递到季士杰面前,季漾晨说道。“报告显示,爷爷没有任何心脏方面的问题。”
“是没有。”扫了眼面前的纸张,季士杰心不在焉的指出事实。“但是,云老太爷死于心肌梗塞不假。”
“什么原因造成的?”季漾晨凝眉,她虽不喜欢医学,但家里有两个医生,父亲还是院长,从小耳濡目染,也知道一些常识。
没有心脏方面疾病的人,不可能因为心肌梗塞死亡。
略微沉吟,季士杰回答。“前几年听说国外有种新药,可以治愈癌症,由于副作用太过迅速,导致几位志愿者都死了,临chuáng实验宣告失败,这种新药也就被迫停产。”
“死因是心肌梗塞。”季漾晨接话。
“漾晨,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聪明。”伸手揉了揉季漾晨后脑,季士杰笑着夸赞。“不愧是我季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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