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想接近他身侧,奈何上半身能移动,腿却动不了。
那用爬的?太难看了。
“你的君子风度呢?我还没说完话,你怎么睡了?再说,你不是发誓绝不会找找麻烦、不会见我?虽然抛绣球招亲是我主动对外,谁都能来,但你发了毒誓就不该出现……还是你那儿真的不能用了,所以来找我报仇……”
终于,有人听不下去了,使出点xué神功。
四周终于安静下来,只有马车行进的达达声。
三天后,盛园里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忙着准备迎接即将抵达的欧辰威跟夏雨熏。
大伙儿心qíng都很难形容,尤其是在得知主子的新婚妻子就是半年多前被软禁的那名小刺客,如今还成了残废之身时,他们都不明白主子到底在想什么。
而且一山难容二虎,这几日魏如茵的火气爆发,动不动就rǔ骂下人出气。
她的心qíng差到极点,完全不懂聪明的威哥哥怎么会去抢夏雨熏绣球,这让她qíng何以堪?如今夏雨熏成了当家主母,她不依又不平,更无法接受。
此刻,她站在厅堂里来回的踱着步,外头奴仆们早已并列恭候归来的两人。
5
“回来了!欧爷跟夫人回来了!”
外面传来奴才的呼喊声,她也急急的拉起裙摆跑了出去,正巧看到欧辰威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夏雨熏,在梁总管及奴仆们的欢迎下走进来。
夏雨熏真的残废了?
魏如茵见状却一点都不痛快。那女人占了她的位置变成当家主母,就算残了也难消她心头之恨!而盛园里的人都知道,主子最忌多嘴长舌,所以即使每个人都对新夫人的身份有疑问,但也谨守本分没敢开口,除了她。
欧辰威推着夏雨熏甫进入厅堂,魏如茵便用尖锐的声音率先发难,让才踏出厅堂的多名奴仆吓得停顿一下后,急急快步离去。
“为什么?威哥哥,你明知我把一生的幸福和希望都放在你身上,你明知我在等你,结果等到的竟是你眷顾了另一个女人,而她甚至比我更糟,是个残废?”她不服的说。“她可不是你弄残的,你何必负责她的终身?我呢?我的脸伤是因为你忙着赚钱没照顾好我而造成的,你才应该负责我的一辈子!”她泪如雨下,多年来累积的怨怒顿时爆发出来。
多少年了,她对他的深qíng以及等待他爱她的浓浓孤寂,总是无时无刻的啃嗜着她的心,他收留了她跟哥哥,给了她最优渥舒服的生活,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可现在,他却如此残忍的将她推落无底深渊……
空气凝结,四周陷入一阵沉闷。
欧辰威表qíng凝重,虽然他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回来面对,也已决定对她吐实,这几年他之所以没有碰她、娶她,都是因为她哥哥早己把话说白--
你若是不爱她却敢碰她或娶她,我这一辈子到死都不会原谅你。
魏子健太理xing,不允许他是为了愧疚娶她,偏偏他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就无法对她“负责”。
你不爱她又娶了她,你就不幸福,如茵也不会幸福,只会更痛苦。我当哥哥的人,不会眼睁睁看着妹妹往痛苦的深渊里跳。
然而这会儿看着魏如茵控诉的泪眼,他却说不出这些话来,伯她会因此更恨她哥。
这样凝滞的氛围,实在让人都要喘不过气来了,于是,某人开口了。
“呢,请稍微尊重我一下好不好?我才新婚第四天,就算你要欧爷纳妾也要等一等吧。”夏雨熏其实早就听不下去,但话一出口就又后悔了。
“你算什么东西?”魏如茵恶狠狠的瞪向她。
“我本来就不是东西,我是人。”她无奈一笑。自己果然是个笨蛋,这下把她心中那把妒火都引向自己了。
“你--”
魏如茵还想开骂,但晚一步进到厅堂的魏子健听到了两人的对话,马上喝斥妹妹,“不可以对夫人没礼貌,她现在已是这个家的当家主母了。”
“我不承认!”她嘎咽的摇头,“哥,你替我说说话,我是你妹妹啊。”
“你要自己回房,还是我抓你回去?”他冷然的看着她。
她咬着下唇,泪流满面,“好、好,我回房。”她觉得自己好悲惨,再也受不了的哭着离开。
魏子健没再多看妹妹一眼,歉意的向夏雨熏一拱手,“抱歉,夫人,我会好好管教舍妹,也恭喜你‘”
“谢谢,令妹的事我不介意,你也别放心上。”她看着他道。许久未见,他果然还是很严谨。
“多谢夫人。”魏子健这才看向欧辰威,“恭喜欧爷成家。”
他微微一笑,“一切可安好?”
“好。”
欧辰威想了下,唤来在门外候着的梁启二,“梁总管,先带夫人进房休息。”
梁启二立即走进来,拱手道。“是。”而后,他随即走到夏雨熏的身后,“冒犯了,夫人。”
“梁总管,麻烦你了。”她回过头朝他嫣然一笑。
他尴尬摇头,推着她步出厅堂外,再示意两个丫鬟跟着过来,“日后就由她们何候夫人。”
“我知道,小青、小红我跟她们很熟了。”这话说来,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两个清秀丫鬟对她的印象都挺好,因为很多事她都自个儿来,而且也很有亲和力,虽然上次留下时的身份颇让少、尴尬,但换成这次的身份,她们倒是乐观其成。
因为相较之下,与其让魏如茵当上主母,还是夏雨熏好,虽然她脚残了,可脸上的笑容一样这么可亲。
欧辰威看到夏雨熏等人转往松林院,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中后,才将目光移同正视着魏子健,“很惊讶?”
他点头,“田爷先行快马回来jiāo代欧爷指示的一些事时,口气也颇……”
“不认同吧?我知道,他人呢?”
“昨天就离开了,说是想出去游历一番,也许流làng几个月或一年,他说有跟你提过这事,还说反正你每年在盛园顶多也只待两个月,就会到别的城镇巡视生意,你们很容易就会遇上了。”魏子健回道。
欧辰威点点头。好友的确曾说过不想再留在盛园,想好好一个人四处去流làng,因为他自谢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结果自己却出乎他意料的通自决定成亲,没先和他提过,因此他要好好反省一下……但这些话,原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没想到是说真的。
“另外我想请示欧爷,许多人都送来贺礼,我们是否要在安城再办一次婚礼,邀他们喝杯喜酒?”魏子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他摇头,“不必了,新娘的qíng况你是知道的,何况那些朋友平常己在我的酒楼赌坊吃喝,差不了这一顿。”他不是小气的人,但下意识的,就是不想让夏雨熏见到他那些说话没分寸的酒ròu朋友。
“是,欧爷还有什么要jiāo代?”
他沉思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如茵那里,请魏兄多担待了。”
“我知道,欧爷不必担心她,也谢谢爷终于肯娶妻了,虽然与我想像的人选及方式都相距极大。”魏子健也坦言,“但如此一来,如茵终于要面对现实,对爷死心了。”
“我想没有那么容易,她很执拗。”
“我是绝不会让她当小妾的。”魏子健的口气一下又转为严肃。
他点头,“我知道,我也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只是我也不懂,为什么欧爷不娶一个健康正常的妻子?我并非批评夫人或怀疑欧爷的眼光,纯粹是不解。”
欧辰威的神色闪了下,随即露出一个颇为无奈的苦笑,“我很难解释,因为连我自己也还没有找到原因。”
没错,当初听到她受伤瘫痪,还突然要丢绣球决定丈夫人选时,他就莫名冲动寸想要去庆州一趟,原本以为自己只是要去看她的落魄láng狈,怎知当见到绣球在不间男人的手中来去时,他的身体竟像有了自我意识般,飞身去接下了绣球。
就像奕愉说的。他肯定是吃错药了吧。
盛园里,处处是亭台楼阁、美丽的花园及金碧辉煌的厅堂,有假山流泉飞瀑,甚至有波光粼粼的大型人造湖美得宛如仙境,而这里无论哪个景致,夏雨熏都很熟悉,就连奴仆们也不陌生。
她舒服的被下人们推着走,眼楮四处浏览美景,只是心里却觉得荒谬又荒唐,像是梦境,偏偏这又不是一场梦。
但不得不说盛园的下人办事效率真是高,听说他们在得知主子新婚的讯息后,花了短短三日就让松林院原本很男xing化的院落卧室变了个样子,不仅四处布置得喜气洋洋,寝室内也多了一座jīng雕细琢的梳妆台,院里内外更有不少地方请木匠加钉了斜坡板,方便她的轮椅进出,真是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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