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心慌间感觉阎冥搂住了她的腰,让她免去当众瘫软地上的窘态,她的心突然也沉定下来,她知道他不会让她离开了。
杜森那双贼眼竟当着他的面,像剥开她的衣服般贪婪意yín,阎冥不禁怒气冲天,或许杜森只要再多留一刻,他就会冲上前去,亲手挖掉他的眼珠子!
然而思及其中利害,他压下冲动,冷冷的看着杜森的眼楮,一字一字缓缓道:“既然如此,那就叫皇上再等一等。”
他一怔,呐呐的道:“可他是皇上--”
阎冥黑眸倏地一眯,“少拿皇上来压我,皇上又如何?他不悦动怒,要兴兵攻打我这山庄?那他的军队也得上得了这山头才成。还是--”他冷峻的眼中闪过一道嗜血之光,“你忘了上次跟你的人上到山头后发生的事,你认为皇上的军队就能上得来?”
“不不,我不敢那么想,我知道一定是因为我爹跟爷有多次的生意关系,才没阻止我们上山头,也让我看了幕、永生难忘的画面。”他急急摇头。他可没忘记那个白痴是怎么死的,尸骨无存哪!
阎冥冷笑,“还算聪明,但你还得记住她是我的人!我现在还能以礼相待,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不留qíng面,反正我的一锅药材里仍欠缺不少人的手筋跟脚筋,还有眼珠子。”
黑眸里的冷鸷杀气令人望之发寒,说的话更令人胃疼,杜森不由得吞嚼了一口口水,“我、我明白,我回去跟我爹说,告、告辞了。”
下一刻,他跟所有手下都脸色苍白的扛起金子跟龙王角速速离去,阎冥也屏退其他人,独留他跟秦乐。
“得意吗?我留下了你。自古红颜祸水,多少皇帝不爱江山爱美人,我看你秦乐也能在历史上留下一笔了。”
他眼神yīn沉,无法相信自己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舍弃了千载难逢的珍贵药材,还有能买更多药材提炼回魂丹的金子!
对他的护卫,她是感激、开心的,“我们早都做出了选择,我来找你寻求庇护,也有付出代价不是?”
“那也是你在逆境下不得不做出的选择吧?”他可没忘记她当时略带赌气的回话。
“是,逆境的背后都有正面的力量,我选择来这里,就是认为这里还有正义。”
他黑眸冒出火花,突然一把扣住她的肩膀,蛮悍的攫取了她的唇,冷冷的问:“这也是正面的?像个娼jì?”
“爷是想羞rǔ我吗?刚刚当众论及我的清白已让我感到相当láng狈,日后,就算再遇见更大的羞rǔ也能咬牙吞下更何况,当你的女人并没有想像中的差。”她的眼神坦率,至少她刚刚才逃过被杜森带走、变成皇上女人的劫数。
“这是恭维?”
“是。”
那张美丽的脸有着最动人的诚挚,让他犹疑了。姑且不论其他,留下她总是个冒险,毕竟红颜祸水啊,但他却爱极了她此刻的表qíng。
他突然笑了,这是浑厚而真实的笑声。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笑,竟然感动到眼眶微红也感到心疼,他有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一向绷紧的俊颜,此刻线条都变得柔和了,他是真的笑了,这样的快乐对他而言很难得吧。
他看到她的眼泪,“怎么哭了?”
她摇摇头,“听到你笑,心里很高兴,可眼泪不知怎么的就自己掉下来了。”
她在乎他的心qíng,因为他的快乐而开心……他顿时感到困窘,撇撇嘴角,刻意转移话题,“当皇上的女人一点也不吸引你?”
“我不肤浅也不盲目,那些三千佳丽多居冷宫,世人皆知。”她一点也不贪心,只想要跟他有一份长久的关系,但这些话她知道他不会想听的。
他不以为意,“你也一点不担心皇上会因你对汉阳山庄做出什么不利之举?”
“听闻汉阳山庄有一批神勇、身手矫健的人,能在外接生意、探消息,更有隐匿见不得光行动的能力,”她微微一笑,“至于皇上,宠臣争相谄媚,皇上又不管事,朝政散漫,天下百姓仍能安居实是天佑,对你,我相信皇上还不敢招惹jiāo恶。”
“对我这么有信心?不过,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阎爷虽然深居此山,但对外的消息从未遗漏半个,就该知道外面的人都将你拟神化了,把你当成仙,只是人有好坏--”
“仙也有好坏。”他勾起嘴角一笑,“不管如何我觉得你很不简单,但就这份不简单吸引了我,我愿意给你更大的自由,除了炼丹房之外,你可以自由走动。”
“你不担心我做什么危及山庄的事?”她是受宠若惊的,他那话代表的是信任。
“我想你是值得冒险的……”他的黑眸带着一抹兴味,察觉感qíng正在沦陷,他很清楚,但仍是qíng不自禁。
不再是一个人的感觉很好,令寂寞没有那么难熬他舍不得放开她,真的舍不得了……
一向令人望了便从心中泛起酷寒的冷峻黑眸,此刻,竟然带着笑意,而且还多了一抹似有似无的qíng愫,她的心顿时不受控制的怦怦狂跳起来。
“驾、驾、驾--”
夜色如墨,三辆马车在天堂山的山脚下疾奔,在抵达最近的城镇,看到一间客栈时,车内的杜森立即吩咐车夫勒住马儿,下车留宿。
时已二更天,杜森闷闷的独住上厢房,离手下住的下人房有一段距离,因为没有带回秦乐,心qíng太差,他命令不准任何人来打扰,自己叫了一整桌酒菜,一连灌了好几壶酒。
窝囊透了!该死的阎冥,竟然一点面子也没给他和他爹!好歹他爹也挖了几座金山,买了许多珍贵药材来给他,好向他买药……
气呼呼的他仰头一口饮尽杯中液,却仍浇不熄怒火,于是他直接拿起整壶牛饮,任酒液从口中流下,洒了一身湿。
饮gān后,他将酒壶“砰”的一声放下,不意瞥见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现在窗外,“谁?!”
“砰”的一声,有两名蒙面黑衣人破窗而入,立即欺身而来,他连喊“刺客”的时间也没有,急急的将酒壶丢出去,接着便是一场打斗。
杜森武功不弱,但因为喝太多酒,行动迟缓,再加上来人也不是泛泛之辈,一番打斗下来,他一连被打了好几拳,吐血倒地。
两名刺客蹲下身来,其中一人点了他的哑xué,另一人从怀里拿了颗药丸塞入他的嘴里,仅仅瞬间,他痛苦哀号,脸色狰狞地在地上翻滚,双手还拚命抓自己的身子跟脸。
两个刺客站起身,对着放在地上的五箱金子看也不看,在房内迅速搜寻,拿到龙王角后即施展轻功离开。
翌日,直至中午,杜家侍从久久不见少爷出门,只得硬着头皮去唤,一旁还跟了端着洗脸水的店小二,但两人一封门口就知道出事了!
窗破了,里面是一团混乱,杜森已倒在地上,七孔流血,死状十分凄惨,全身的皮肤像是被抓烂般,不见一寸完肤,两人看了差点没吓到屁滚尿流!
“我、我去报宫!”店小二qiáng忍住想呕吐的感觉,头也不回的跑了。
“快来人了!天啊,少、少爷死了!死了!”侍从急急的回头去叫其他人。
半晌过后,县官来了,毕竟死的可是当朝丞相的宝贝见子,他们也是急得冷汗直冒,问了侍从,才知他们原来是为天下第一美人而来。
“但杀人总有目的,看看房里有没有少了什么?”县官急问。
“价值连城、千年难得一见的龙王角不见了!”侍从惊慌回答。
“怎么办?少爷死了,龙王角也不见了!”另一名侍从想哭了。
是阎冥所为?因为除非是识货人,要不怎么不拿huáng金反拿了龙王角?!
但地方官对阎冥更没辙,不知这件案子到底要怎么查才好。
“今天的事谁也不许传出去,等本官查明再说,听见没有?”
“是。”
然而,纸包不住火,县官决定派快马去通知丞相,看是否派人过来协助调查。
但天刚亮,这个消息已有探子先送回天堂山。
影苑的寝房外传来一道敲门声,阎冥即醒,小心的起身,不想扰了身旁美人的好眠,套上衣服,出了房门后,往书房而去。
“杜森死了,龙王角也不见了,huáng金却都还在。”
阎冥蹙眉看着站在桌前的探子,听他继续报告,“何大人已经将这件事暂且压下来,刚还派了快马到京城,看杜恒有什么指示、是否派人前来协助调查。”
“我明白了,你先回去吧。”
“是。”探子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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