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老邻居们好奇,还以为她是他婆子呢,但他哪敢?
只有进称勾馨是他那个死去的老爹生前纳妾所生的妹子,他姨娘
死了,这才要他带她回这,而他藏在身上的银票在回到这后,只得先
偿还赌愤,再摆个杂货摊子糊口了。
但麻烦的是,勾馨长得太美了,对她动脑筋的人太多,他这个假
哥哥实在应付得很累呢。
现在他比较担心的是台晋赌坊的真正主子,严王爷的儿子严东凯,
他上回瞧到了勾馨,也是一副心销她勾走的样子。
最近他对他特别大方,借据签单无限签,不知道会不会耍什么诡
计?
唉,都怪他这两只手,爱赌!爱赌!
童亨拍打着自己的双手一路走回家,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会
才担心的事,三天后,就应验了。
不得已,他只得去找那个在皇宫里当差,这几天才回家的老朋友
帮帮忙,千拜托万拜托后,老朋友才答应带勾馨进宫。
是夜,京城的菜市口街巷里,两条黑色人影在一拉一扯间,离开
错落的小巷弄,来到大渠门外的街上,一间四合院里。
“我不要去!”一个带着忿怒的娇俏声音在夜色中陡起。
“你不去?好,那就等着当严东凯的第八个妾!”一个压抑着怒
火的男音也跟着响起。
“他奶奶的!那是你欠的赌债,gān我屁事?为什么要拿我的终身
去抵愤?他要妾,你去当啊!”
“你还敢说!还不是你这张漂亮脸蛋慧的祸,不然,严东凯曾算
计我?”
“你不赌他怎么算计你,你敢赌,就自个拿银两去还——”
“家里有钱?”
“没钱就用你的命抵啊!反正你贱,没钱还敢赌!”
“臭你个娘们,我的命人家不要嘛,他就要你啊……”
屋内的人似乎已等待两人许久,一听见他们的声音,便匆匆打开
门,压低着声音道:“你们兄妹俩别吵了,快进来,若被人瞧见了,
我的脑袋也跟着你们一起掉!”
“对,你快跟我进来!还有,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史大诘,叫他
大诘哥!”生气的童亨边说边使力将勾馨推进门。
两人一进屋,史大诘就急忙将房门关上,但一回身,脸又黑了一
半。
他摇摇头,看着已经在厅里打起来的兄妹,你一掌,我一拳,你
一脚,我也踢你一脚!
唉,他上辈子肯定是个大jian大恶的人,没烧过半往好香,所以这
辈子才会被送人宫当起太监,绝子绝孙。
庆幸的是,他还有一个好朋友,就是现在粗鲁的端了自己妹妹一
屁股,还没来得及得意,就妹妹一记马后脚踢得狗吃屎的童亨。
这对兄妹此时的神qíng就像要将对方大卸八块,剥皮啃骨似地,他
再也受不了了。
“好,你们再打下去,我什么忙都不帮了!”
鼻青脸肿的童亨愣了一下,连忙收手,但勾馨可也不是什么仁慈
的女娃,她狠狠的奉送一巴掌,啪地一声,打得他眼冒金星,身子晃
了晃,跌坐地上。
“你这个臭娘们——”
“童亨!”史大诘连忙扑过去,阻挡他还要起身回敬他妹妹的一
拳,没想到——
“嗅…”他呻吟一声,着揍黑的眼圈,气呼呼的瞪着一脸愧疚的
好友。
“是你、你自个儿扑过来的!”童亨搔搔头,那张被揍被抓的脸
虽花了一大半,但还是可以看出他的愧疚。
“呢……大诘哥,你没事吧?”勾馨也走了过来,蹲下身看着这
个哥哥跟她说过,唯一可称“哥俩好”的好朋友。
她那张绝色容颜意外的没受半点伤,虽然在她大病一场,忘了以
前的事后,她跟哥哥为了赌的事是大吵小吵不断,频频动手,但她很
清楚,哥哥总是刻意护着她这张脸,就怕她“没脸见人”。
“我没事,只要你们别再打就行啦!”史大诘边说边揉眼睛,站
起身来。
兄俩也跟着起身,但两人目光一对视,只闻怒哼一声,一左一右
的别开脸。
室内顿时陷入僵持凝结的气氛里……
史大诘叹了一声,打破凝窒,返身走到一旁的木禀拿起一套太监
衣服、帽子还有一卷白布条,jiāo到一张粉脸上还布满沸腾怒火的勾馨,
“去穿上吧,天没亮前,我们就要进它去了。”
“我不想去,大诘哥,我一进了那里得伺候那些皇亲国戚,我不
会!”她火冒三丈的怒道。
史大诘看着这个从老朋友口中突然蹦出来,长得像个出尘仙子的
妹子摇了摇头,在心中暗叹一声,带她入宫肯定是个麻烦。
但童亨的话也没错,皇宫应该是严东凯唯一不敢进去讨人的地方,
她唯有到里面才是安全的。
“你放心吧,馨儿,我在宫中十年,有些人脉,又是大皇子身边
的太监,你跟着我,除了问候大皇子外,不需要伺候他人的。”
“可他奶奶的,我为什么要当太监,宫女不成吗?”她对这一点
也很不平。
“哈哈哈!”童亨很不给她面子,当场进出大笑,且笑得前俯后
仰,甚至于脆跪在地上,用力的拍打地板,“哈哈哈……”
史大诘也抿嘴愉笑,光看她刚刚跟童亨对打的样子,就看不出她
有哪一点当宫女的特质。
难怪童亨在找他帮忙时,指说要他准备太监服,还解释说这样他
才能对她多多照应,但现下看来好像不只是这个原因而已,她无异是
根朝天椒,辣得很!
虽然憋住笑是件很痛苦的事,但他还是选择将那一肚子的笑意吞
下去。
果然,只见勾馨凤眼一横,绷着一张美颜走到童亨身边,很不客
气的一脚踩上他的手,再一屁股的坐在他背上。
“嗅!痛……痛……你的脚,你这臭娘们——痛!”童亨发出杀
猪似的惨叫声,一张脸也涨成了猪肝色。
但她毫不同qíng,小脚反而更加使力的跺跺跺,身子用力的坐坐坐!
对这个她从有记忆以来,就天天赌赌赌的哥哥,她是一次要欺负
个够!
因为就算有千万个不愿,她都只能进宫当大监了,这样至少那只
长得人模人样却是头色猪的严东凯找不到她,她的清白无虑;只是,
一旦进到那座高墙后,她能再见到哥哥的机会肯定很渺茫,也许,一
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想到这儿,她眼眶泛红,咬着下唇硬声道:“我去换衣裳了。”
她倏地跳起身,一把抢走史大诘手上的衣物,奔到后面的房间去。
史大诘弯下身子将好友从地上拉起来,这才发现他也是泪流满面,
“童亨……”
他咽下喉间的酸涩,用力拭去脸上的热泪,恶狠狠的看着他道:
“我知道你们那帮太监是没有能力欺负她的,但那些‘有把子’的皇
亲国戚就不同了,她要是少了一根寒毛——”
“我知道,你就剁了我的头当球踢!”
童亨扁着嘴,突地抱住他,大声哭了起来,“呜呜呜,她就拜托
你了……只要她平安无事的过一生,呜呜呜……来生我一定做牛做马
报答你,呜呜呜……”
史大诘眼眶泛红的拍拍他的肩,但他可不是感动,而是害怕得哭
了,这个好朋友以为“奴才”是gān什么的呢?
何况童馨那张粉雕细琢的脸,还有那大刺刺的火爆脾气,他知道
接了这个烫手山芋后,他的苦日子也来临了。
皇城,一处周围有五十尺宽护城河,十尺高城墙,雕梁画栋金碧
辉煌的高耸屋宇里。
勾馨一身藏青色的太监袍子,头戴旗帽,遵从史大诘的叮咛,走
路时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头低低,走动时尽量不要越过英华殿、雨
花阁、崇敬殿、翊坤宫这一四方区域。
她的工作很简单,拿把扫把,天天扫落叶。
这扫啊扫,天天扫,扫得她无至极,扫得她越来越烦,胸口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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