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担心俞飞会冒犯姑娘,我并非衣冠禽shòu!”语毕,他即怒气冲冲的
转身走到另一间卧房去。
君嬉夏不知该哭该笑,“都是你害的!”她气呼呼的走到龙漓面
前,狠狠的瞪着他。
他摆摆鱼尾巴,“是你自己搞砸的,人家为了救你牺牲那么多,
你都不懂得以身相许来报恩。”
“别转移话题。”
“我看以后我要找有良心一点的女人爱,否则纵然我这个龙鱼王
子奉行‘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金科玉律,还是会哭死。”
她看他游到一角,鱼嘴儿像打了个呵欠,接着就静止不动,睡了?!
铁定是,她听到他细微的打呼声!
以身相许?不成啊……
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一夜未眠的雷俞飞就带着“娘子”君嬉
夏离开晨云楼,两人只有简单的行囊,君嬉夏除了那条永不离手的含
水帕子外,还多了一尾银龙鱼。
而连德轩、韦元达两位领主及夫人,还有一些山庄的家丁、丫环
都已在门外列队等着他们,看他们那一夜未阖眼的疲惫神qíng,雷俞飞
沉沉的吸了一口气,压抑下心中的不舍,淡漠的道:“以后要好好辅
佐新门主,尤其是德轩、元达。”
“请三思,门主!”众人纷纷下跪。
连德轩、韦元达眸中也泛着不舍的泪光,从昨夜老夫人宣布当家
的放弃一切,门主由雷玉洁继承,入赘的林哲任则为副门主,日后庄
里及龙天门的大小事都由她跟雷玉洁全权处理,众人听闻为之哗然。
但曾曼仪没让他们有问明白的机会,直接将雷俞飞与君嬉夏的成
亲大典改成入赘及新门主的立位大典,这样荒腔走板的演出,让他们
只能傻愣愣的看着事qíng成真,而林鹏程看到儿子入赘霄家,气得一回
房就吐血了,这会儿都还躺在chuáng上。
而所有人在得知雷俞飞跟君嬉夏于晨云楼待一晚后,就将住到天
池边的木屋,整晚都不敢走,守在外面,因为曾曼仪下了命令,往后
天池就是禁区,谁也不准上去!
看来,她是故意隔离他们的。
雷俞飞一一看过众人,淡淡的说了句“珍重”,即拉住君嬉夏的
手,施展轻功,几个身形旋转,一个山头越过一个山头,来到位居顶
峰的天池旁。
瞧见眼前这墙面剥落、屋顶破了好几个dòng的木屋,他注意到她眉
儿一皱,随即笑了出来,“难怪你说空空dòngdòng。”
他有这么说吗?他不解的又瞥了她一眼,却见到她拿起装着那尾
鱼的水桶往天池走去。
“不要吧,我不想再待在那冷冰冰的池子里。”龙漓就像“温水”
里长大的孩子,池水的温度冰得吓人,他才不要!
“不要也不行,何况日后大概也只能用这里的水而已。”君嬉夏
喃喃低语,眼睛却折折发亮,这一池天水看来好静好美,倒映着天上
的蓝天白云,风儿轻拂,池水邻邻,她有股跳下去玩个痛快的冲动。
心动不如行动,她持着那个水桶,先将它放人池里后,看了身上
的长裙一眼,这样玩是挺碍手碍脚的,但有条鱼哥哥,还有个被宣布
为自己丈夫的男人,她还是别将衣裳给脱了。
所以她和衣跳进彻骨冰凉的天池里,虽然玩起来有些láng狈,但感
觉真好,除了上次不小心跌入井中曾游了一下外,她好久没有这么舒
服过了。
“鱼妹妹,嘴巴别笑得太开,瞧瞧岸上那个男人。”龙漓游到她
身边提醒。
她抬头看向岸边,果真看到雷俞飞一脸铁青的看着她,她柳眉一
蹙,“什么事?”
他冷笑一声,“看来你的心qíng跟兴致都很好嘛。”
见他说完话转身就进了那间破破烂烂的屋子,她立即游上岸跟着
走进屋内,里面还真是家徒四壁,除了他们的包袱外,什么也没有。
难怪有人的心qíng很差!
她走到他旁边,凝睇着他紧绷的俊颜,“你在气我吗?因为是我
害你的?”
他直勾勾的看着她,他在气什么?气她吗?不!他气的其实是自
己,他气自己已作了抉择却还放不下舍弃的一方,气自己无法像她那
样随遇而安,气自己自作多qíng……
“当家的?”
雷俞飞咬咬牙,冷然怒道:“那个称谓可以改了,还是你放意在
提醒我,我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一切?”
她眉儿纠得更紧了,“当家……俞飞,我是不是该提醒你,我并
没有要你一定要救我,虽然我很感谢你,但你现在后悔了,对吗?”
“是,我后悔,后悔极了,我后悔我为什么要……”他硬生生的
咽下到口的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爱上她,而将自己搞成这样?
他是龙天门的门主,竟如此落魄……
“你后悔为什么要救我?”君嬉夏也有些不高兴,又不是她拿着
刀架在他脖子上求他救她的。
但念头一转,自己的确害他损失良多,他发个脾气也是应该的。
她勾起嘴角一笑,“这样吧,我家在北京也算富裕人家,你武功
高qiáng,一定有办法让我们从密道离开这里,回北京城去,你救了我,
我爹一定重重有赏……”
“我要的不是那个!”他突地发出雷霆怒吼,她吓了一跳,下一
刻他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粗bào的迅速攫住她的唇,她惊愕的倒抽了口
气,他却趁此机会将舌探入,恣意的吸吮她唇中的甜蜜……
她很生气,但除了生气外,似乎还有一股难以形容的燥热感在体
内流窜,而她全身也莫名其妙的瘫软了。
霄俞飞这个吻来得突然,结束得也很突兀,在意识到自己做了轻
薄的举动后,他脸色悚然一变,迅速推开了她,看着一脸惊愕的她,
他gān涩的说了声抱歉后,即施展轻功往另一个山头掠去。
君嬉夏颤抖着手抚摸唇上的余温,感觉他的唇似乎仍在自己的唇
上,这种感觉好奇怪、好温暖……而她,竟有了股不明所以的眷恋?
冠云山庄的负责人易人,冠云楼也跟着换主人,雷玉洁跟林哲任
这对新婚夫妻住了进去,但面对豪华气派的冠云楼,两人心中没有喜
悦,各有各的思绪,因此,虽然住进来多日,但他们从dòng房花烛夜至
今都是分房睡。
另外,曾曼仪为了让雷玉洁有门主的气势,早日了解龙天门跟冠
云山庄的一切运作qíng形,天天都到冠云楼来,要她习武,并且批阅各
分舵探子送来的信函。
雷玉洁感到很不快乐,她不是练武的料,也不是当门主的料,苦
苦向祖奶奶哀求,得到的却是斥责与rǔ骂。
更令她伤心的是,她深爱的林哲任对她所承受的一切,却没有半
句疼惜与关切。
她知道他多回请求祖奶奶让他将父亲接进冠云楼就近奉养一事,
让祖奶奶严词拒绝了,她认为他们才新婚,不适合有人打扰。
祖奶奶甚至不许入赘的他过问山庄的事,也不许他管庄里的事,
仿佛担心他成了第二个雷俞飞,会取走雷家的一切。
所以她常见他窝在他父亲那里,两人根本没有多少时间相处,多
日下来,她竟羡慕起被阻隔在天池那儿的雷俞飞跟君嬉夏,他们应该
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吧……
此时,雷玉洁看着桌上那一叠曾曼仪要她试着批示的分舵探子送
来的信,泪一滴滴的流下。
而林哲任则在他父亲的屋舍里,眼眶泛红的听着父亲的遗言。
“……我……我不甘愿……我惟一的儿子竟成了雷家入赘的女婿,
我更不能原谅我惟一的儿子不听我的话……杀了雷玉洁、杀了老太婆,
再毁了这个可恨可憎的冠云山庄……你……你……”林鹏程恶狠狠的
怒视着跪在榻前的儿子,不甘闭上眼,“亏我教你武功……我……算
我白养了你,我……我死都不会瞑目的……”
“爹,你别这样,孩儿……你为什么一定要玉石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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