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这般坑骗,她的确生气,但若说属于她吧!她又心虚不敢认,“毕竟我是假冒者,并不是真正的晴云,我还能去告她们不成?纵使令她们得到制裁,只怕我也难逃干系,与其玉石俱焚,还不如成全她们,我才好远离是非保住小命。”
她倒是撇得一干二净,也不管他是否愿意娶晴云,不过姑娘家胆小,顾忌太多实属人之常情,“太过善良容易被人欺负,若换成是我,必然想方设法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不敢没关系,他会帮她讨回一切,包括这毁容之仇!
闲聊了这么久,想着她可能会疲惫,他没再啰嗦,起身道:“你先休息会子,等午膳做好会有人给你送来。”
旁人送来?那他呢?“你要走了?”
这紧张的小眼神,看得他十分受用,侧转一步,负手回望着她,轻笑道:“你若是不舍得,我倒可以考虑留下。”
“……”遇到自我感觉如此良好之人,她还能说什么?可劲儿打击呗!“只是想跟你说一声,出去的时候帮我跟锦湘带句话,我怕她找不到我会着急。”
呃……这就有些尴尬了,不过他向来脸皮颇厚,被她打击依旧能保持笑容,“你们倒是感情颇深,成吧!我就受点儿累,帮你传个话。”
道罢他转身离开,没一会儿就进来一个小姑娘,规规矩矩的朝她行礼,“奴婢名唤雪阳,三爷吩咐奴婢过来伺候,草药正在煎呢!约摸着快好了,等会儿奴婢给您端来,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奴婢便是。”
她暂时没什么需要,头又开始嗡嗡作响,只想好好睡上一觉,便让她先去歇息,“你去忙吧!有事我自会唤你。”
她还在担心锦湘会找她,而锦湘仍在宫中陪九公主,尚不知晓此事,只有恒瑞知情,苦寻舒颜无果,恒瑞回府后直接去找他大哥,质问他为何要诬赖舒颜,恒宾坚称是舒颜给他写的字条,“女人送上门,不要白不要。”恒瑞问他字条何在,他却拿不出来,“被你嫂子给揉烂扔在假山那儿。”
为防他撒谎,恒瑞当即命人去找,没想到还真给找到了,虽已被撕扯,勉强还能拼出上面的字,恒宾扬声哼笑,“看吧!我没骗你吧!的确是她勾引我在先啊!”
然而恒瑞并未见过舒颜的字,也无从分辨,但他依旧选择相信舒颜,“这绝不会是她写的,肯定有人冒名顶替陷害于她。”
这般笃定的维护,倒令恒宾有些不解,起先他还以为恒瑞只是帮锦湘过来问话,如今看来,似乎是他自己的主意,打量着他那愤然的神态,恒宾恍然大悟,“却不知二弟为何会对她的事如此上心?难不成,你也对她有意?”
恒宾眼里只有□□,并无真情,恒瑞懒得与他讨论这些,借口正色道:“舒颜乃是二妹的朋友,你这般闹腾,二妹回来得知她被你们夫妻坑害毁容,定不会轻饶你!”
恒宾不以为意,吊儿郎当的坐下,将责任推卸得十分干净,“她的脸是慧瑶所划,我怎会对美人如此狠心?锦湘实该找慧瑶的麻烦,与我何干?”
兄长的狡辩他并未细听,只在琢磨一件事,既然恒宾是收到字条才过去,那么舒颜又是为何过去?倘若只是寻找丢失的簪子,背后想谋害之人无法确保她正好在那个时段去假山,应该另有隐情才对,但真相究竟怎样,还得见到舒颜亲自询问方能解答,奈何他此刻见不着她人,只能等明日入宫上朝之际,见到福康安再打听舒颜的下落。
然而次日下朝之时,福康安又被皇上叫走,到养心殿问话,恒瑞特地在附近等着,就怕错失机会,回头又找不着他。
殿外的松枝翠绿繁盛,他盯看了许久,始终无法平静,一旦心浮气躁,便觉光阴走得格外的慢,大约煎熬了两刻钟之后,终于瞧见殿门打开,一道熟悉的身影自里头闪了出来。
离老远瞧见恒瑞等在那儿,福康安已然猜到他的来意,想着终究得跟他说个清楚,也就没回避,径直上前,果听他焦急询问,“你把舒颜带至何处?”
不愿道出住所,福康安避重就轻,“她现在很安全,正在养伤,不宜打扰。”
淡漠的语气透着几分疏离,混不似之前那么亲切,恒瑞越发觉得此事有蹊跷,冷然质问,“舒颜是我府上的人,你就这般堂而皇之的将人带走,不该给我一个交代?”
念在表兄弟的情分上,福康安强忍着没发火,沉声警告,“她只是与锦湘要好,暂住而已,可不是你的人!表兄说话实该严谨些,万莫毁人家姑娘的清誉。”
这警示来得莫名其妙,恒瑞尚不明白他的底气从何而来,“好歹也是我妹妹的朋友,我关心她理所应当,你与她素不相识,何故将人带走?”
原本两兄弟的确关系甚密,但自从晓得恒瑞心属舒颜之后,福康安便不自觉的对他生出一丝偏见,再见时很难再如从前那般和善,多少有些防备,直接宣告归属权,以免他再觊觎,“我与她早已相识,在你之前。”
如何相识,他不想多问,只是质疑福康安的打算,“你已有婚约,怎可再与其他人纠葛?舒颜是个好姑娘,难不成你还想让她做妾?”
实则昨夜他就在思索,关于舒颜的身份,该不该告诉恒瑞,他料准恒瑞肯定会来质问,那他必须给一个答案,至于真话还是假话,他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隐瞒一部分,毕竟舒颜代替旁人选秀一事非同小可,少一个人知情便少一分危险,是以他只将山寨偶遇舒颜一事告知了恒瑞,“当时为了取得贼匪的信任,我与她同住一屋,姑娘家的清誉最为重要,我自然得对她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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