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还将茶盏重重的搁置桌上,面色顿黑, 再不肯好言哄她。
实则在他解释过后,她心里已经默认了这是事实, 好受了许多,只不过她一向嘴硬才又质疑了几句, 偏他不知轻重,又说什么我纳妾你也管不着吧!虽是举例,可这话在她听来格外刺耳扎心, 才消了大半的怒火又被酸涩代替,心里越发不是滋味,犟着不肯和解。
而福康安这金贵公子哥惯被人哄,难得来哄她,她却不信,以致于他失去了耐心,不愿再说好话,两人也就僵在此处,但凡有一人愿意再主动示好一句,这矛盾也就轻易消解了。
奈何两人都不低头,锦湘兄妹想着这会子的工夫两人应该已然说开,这才回到雅间,虽不见他们夫妻再争执,可两人也没有任何交流,心下不快的舒颜拉着锦湘一个劲儿的饮酒,福康安则与恒瑞共饮。
本以为她喝两杯意思一下也就算了,可她一杯接一杯,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且是一口闷,颇有些赌气的意味,即便两人方才闹得不愉快,福康安也终是忍不住,主动开口制止,“适可而止,再喝该醉了!”
纵使两姐妹解开误会心情大好,锦湘也不想将她灌醉,劝她收杯,然而舒颜不肯,说今晚颇有兴致,定要与她开怀畅饮。
奈何事与愿违,许是之前喝得太迅猛,酒劲儿很快上头,不用旁人再劝,她自个儿竟先受不住,晕晕乎乎的,看人都是重影。
福康安见状,干脆告辞,准备带她回去歇息,锦湘也能理解,遂与二哥一道回府,不耽误他们夫妻回家。
舒颜晃悠起身时,福康安要扶她,她还不许,挣开了他的手,可眼看着她走路有些踉跄,他哪敢让她独自下楼,强行将她搂在怀中,带着她往外走。
此时她已晕得厉害,连挣扎得力气都没了,任由他扶着出了酒楼。
上马车之际,还是他将人给抱进去的。
马车行驶之际,她只觉头更晕,难受扶额,眉头皱得更深,福康安当即吩咐车夫,“无需太快,稳当些。”
车夫得令,逐渐放缓,倚在他怀中的舒颜迷糊的闭着眼,仍在胡乱挣扎,“放开我,我不让你抱。”
说是推搡,实则她哪有什么力道?一双小手在他胸膛上胡乱抓抚,后来又无力的滑至腰间,于他而言竟像是抚摸挠痒一般,立马心猿意马起来,嘴上却还逞强道:“你若不喝那么多酒,我也懒得抱你,你当那是水啊!装什么海量!”
“我想喝便喝,用得着你管?你哪位?”
都醉成这样还不忘跟他吵架,福康安非但不松手,反倒将她搂得更紧,似宣告主权一般扬声正色道:“我是你男人!”
未料下一瞬她竟嘤声哭道:“你不是,你有纳妾的心思,你以后还会成为别的女人的男人,我才不要跟其他人共享一个男人,你脏,我讨厌你!”
被嫌弃的福康安满腹委屈,“爷可是清清白白,至今都没吻过你,你说要培养感情,我便依着你,只看不吃,从来不曾欺负你,对你千依百顺,你还不信任我,怀疑我与旁人有染,我还生你的气呢!你居然认为我脏?”
“生气就不要理我,快松开!”
就这般软作一团的模样,他若真松手,她大约会摔倒在地,念在她醉了的份儿上,福康安也不与她计较,肃声吓唬道:“甭与我耍酒疯,老实些!”
然而她晕晕乎乎,犟得厉害,一再挣扎,偏说自个儿没醉,气得福康安干脆不再与她啰嗦,俯首堵住那倔强的唇舌,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勉强发出一丝呜咽。
之前在山寨时他也曾凑近吓唬她,后来成了亲也都是光打雷不下雨,说来他也算君子,从不曾真正去欺负她,渐渐的,她也就对他失去了防备之心,以致今日突然被吻,她懵然失措,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只茫然的睁着眼,愣愣的望着他,两人唇舌接触时那奇异的感觉已然自心扉迅速蔓延至全身,本就醉酒的她更难抵抗这苏痒之感,瞬时软在他怀中,这回她终于不再推拒,得紧紧搂住他才不至于摔倒!
不吻则已,一吻起来,他就放肆的忘了收敛,肆意品尝这美好,甚至还大胆的将舌尖涌入她檀口,齿尖残留的酒香萦绕着女儿香,溢入鼻间,传至心田,撩得他心花盛放,下意识将她搂得更紧,继续勾缠,不舍离唇。
直吻得她喘不过气来,他才终于松开,此时的舒颜也说不清自个儿是否还醉着,她感觉自己很清醒,但又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想骂他几句,可才刚她明明也沉醉其中,又怎么好意思说人家?
明明上一刻还说讨厌他,不想理他,被他拥吻之际,她竟连反抗都没有,想想都觉丢人,是以干脆装傻,闷在那里不吭声。
福康安已然做好被她训责的准备,却迟迟听不到动静,不觉好奇的望过去,但见她静坐在车榻内,目光木讷的落在覆盖车板的红毯之上,安静得超乎他想象。
这般温柔他反倒有些不习惯,不禁怀疑她是不是不舒服,试探着唤道:“舒颜?舒颜?你没事吧?”
已然回神的她未免尴尬,索性装醉,扶额嚷嚷着头疼得厉害,福康安赶紧又将她搂入怀中,浑忘了还在与她置气,柔声询问,“这样依着可舒适些?”
含糊应了声,她终是没再反抗,任由他抱着,回想着方才的情形,她的脸又兀自发烫,惊觉自己对他其实并不怎么排斥,不知怎的两人方才就吵了起来,仔细想想,他会生气似乎也正常,毕竟他怀疑她喜欢恒瑞时她也很生气啊!由此及彼,他不被信任时肯定也会难受,这么算来便是她的错,可她又不愿开口道歉,便一直倚着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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