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此刻的状态应是醉着的才对,也不好问他,就这么躺在帐中,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实则福康安也不是生她的气,只是念着与她的约定,总觉着这般趁人之危不太好,今晚即便迷糊成事儿,明儿个她一清醒,发觉自己被夺清白,定然会恨他吧?以她的性子,指不定会跟他怎么闹腾,思量再三,他才悬崖勒马,没再继续。
殊不知舒颜的心思已悄然生变,白白错过了大好的时机。
他不解风情,舒颜只得气鼓鼓的闷头睡去。
次日他还特地问她,“昨晚的事儿可还有印象?”
何止有印象,她还很记仇呢!福康安还以为她真的醉了,故意试探,看她是否记得那个吻,“你让我帮你脱衣裳,记得吗?”
舒颜故作惊讶的反问,“是吗?”
看样子似乎是不记得,福康安唏嘘不已,回味起昨晚的情形,仍觉妙不可言,“原来你醉酒后这般热情,吻你你也不排斥。”
眼瞧着她紧盯着他,怕她误以为他趁人之危,福康安当即澄清,“我可没有趁你醉酒欺负你,谨记咱们的约定呢!君子当如是,看我这么乖,是不是该夸夸我,赏我一个吻?”
此刻的舒颜只想冷笑,给他机会亲热他还逃得干脆,现在又来索吻,这人怎么这么欠呢?到底是真君子还是故意气她?
为验证这一点,她决定今晚再试一次,用罢晚膳便早早的入了账。
自书房内办完公事归来的福康安只当她已睡下,也没扰她,轻手轻脚的在她身旁躺下,正回想着今日在朝堂之上皇帝所言的含义,忽然感觉胸腔一阵压迫,侧眸就见她的手臂搭了过来,同房那么久,她都习惯翻身背对于他,从不肯这般靠近,今日这是怎么了?睡迷糊了?
正诧异间,她竟又将腿翘过来,搭在他身上,不仅如此,还将脸蛋儿贴在他怀中轻蹭着,突如其来的亲密,害得他开始冒火,趁着火势尚未凶猛燃起之际,他决定将她的手掰开,以免待会儿控制不住自己,可她的手臂居然紧紧的将他勾缠,拉都拉不开,无奈之下,福康安只得小声唤她,“舒颜?醒醒,别抱那么紧,不然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对你做什么。”
那就来呗!她已然做好准备,才不怕他,偏他如此君子,要与她保持距离,她愣是不撒手,但又不好一直装睡,就装模作样说很冷,本以为他会心安理得的将她拥住,哪料他竟心生疑虑,“这炎炎七月,屋内还放着冰块消暑,你居然说冷?怕不是发热了才会这般吧?”说着赶紧去摸她额头,果然很烫!
实则她只是窝在他怀里才冒出一层汗而已,他竟以此笃定她不舒坦,坚决下床差人去请大夫来给她诊治。
大夫来后诊脉两次都道没毛病,福康安还不信,“你再仔细瞧瞧,若然没事她怎的一会儿说冷,一会儿又发热?这不正常,肯定不舒坦,还是给开些药吧!”
于是乎,想象中的圆房并没有完成,不仅没有任何亲热,还硬生生的被打断,好一阵折腾,待丫鬟熬好药,他还亲自来喂,舒颜哭丧着脸,坚称自己没病,他不信,定要她喝下,“没病也得喝,以防万一!”
被逼喝下苦药的舒颜那叫一个委屈啊!喝罢后漱了漱口,翻身就睡,再不理他,福康安看她没再黏过来,独自睡去,这才放了心,暗叹自个儿定力颇好,没有趁机欺负她,不然耽误了她的病情可是大罪过!
孰不知侧身躺着的舒颜气呼呼的紧扯着床铺,暗恨这福康安惯会耍贫嘴,怎的关键时刻竟成了柳下惠,怎么诱拐都不成?
次日醒来,他已去上朝,舒颜又是一个人,不过令她惊喜的是,锦湘居然过来看望她。
“才去找雯钰,丫鬟说她陪舅母到寺中上香去了,晌午才能回来,我正好来找你玩儿。”
尚未起身那会子,舒颜依稀听到有人来问,说是太夫人要去上香,问她是否一道,被流月给婉拒,说她身子不适,今日也就不去了。
此时的舒颜不觉庆幸,幸好没去,否则锦湘连她也瞧不见。
前两日才见过,今日锦湘又过来,正是想问问他们夫妻的矛盾是否已然解开。
说起这事儿舒颜就头大,“我也不晓得他是怎么想的,”两人先前在一处时就无话不谈,而今更不需隐瞒什么,舒颜当她是好姐妹,一些私密之言也愿意告诉她,包括昨夜两人没成那事儿,她也跟锦湘略提了一提。
尚未出阁的锦湘听罢既羞涩又觉好笑,“表哥怎么回事?大好的机会居然如此君子?”
“他像是君子的人?”平日里可没少与她说浑话,是以舒颜坚定的认为福康安这就是在跟她闹别扭才会故意这般。
锦湘却不这么认为,“想来表哥只是在意与你的约定,才不愿趁人之危。”
手持瓷勺,缓缓的搅着小碗中的蜂蜜花茶,舒颜越发惆怅,“那我该如何是好?总不能直接跟他说我愿意圆房吧?多丢人呐!”
“明示不成那就暗示呗!”招了招手,锦湘示意她凑近些,附耳帮她出主意,舒颜听罢面颊顿红,有所迟疑,“这样……不大好吧?”
锦湘一再鼓舞,“听我的,保管能成,我就不信他还真能做和尚。”
但愿这一招真能管用,否则她都不知该如何缓和两人的关系。
当夜,舒颜早早地沐浴更衣,只着了中衣,在帐中闲躺着看书,直至流月快步进来回禀,说是三爷回来了,舒颜立马放下话本,躺在枕畔开始轻声哼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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