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虫雨”!
有毛毛虫、蚯蚓、蟑螂、蛆,还有蝴蝶和蜜蜂,这其间还不乏有
闷在彩球里太久而成了尸体的虫虫。
这个经过几百年历史洗礼的伟岸教堂,在一瞬间成了一个关着数
十只火jī的地方,而且这数十只尖叫不停的“火母jī”,还高竿的跳
起现代最流行的“跳舞机舞。”厉害!
相较于戴着大帽子,看得津津有味,还在心中猛评分的任宥心,
处在教堂里的修女及同学们可是手忙脚乱的忙着拨掉在自己头发、身
上的虫虫,尖叫失声的蜂拥着冲出教堂,没一会儿工夫,死的死——
呃——指被踩死、闷死的虫虫,逃的逃——当然是指那些吓得面无血
色的修女和同学。
然后,教堂内只剩下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罗蕾塔和笑得前
俯后仰的任宥心。
罗蕾塔从不曾如此盛怒过,她双手握拳,怒气冲冲的走近祸首,
“任宥心,你实在愈来愈过分了!这是何等神圣的场所——”
“Surprise!”丝毫无惧她的怒涛,任宥心粲然一笑,也不理会
她身上还有一些虫虫残尸,向前一步,张开双手用力的抱住她,“生
日快乐,罗蕾塔校长。”
罗蕾塔愣了一下,随即怒不可遏的发出怒吼,“你搞成这样——”
“不gān我的事啊!”装无辜她是最在行了,装淑女也是一级棒!
“明明是你弄的,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你亲眼看见我作怪?”她咬着下唇,笑容不见了,眼眶泛红,
小脸蛋上有着明显的委屈神qíng。
“别装蒜了,你那‘背地’搞的怪,大家弄不清楚是谁,还傻傻
的跟你打成一片,可是我人老,眼睛没有花,反而更犀利了!”罗蕾
塔气呼呼的怒视着她道。
“您老冤枉我了!”晶莹的泪水迅速涌向眼眶,而她的眼泪通常
是可以自由开关的。
“冤枉?!”罗蕾塔嗤之以鼻的道,“那为什么每个人的衣服都
被搞得五颜六色,而你的制服却还是蓝白色的?”
“那、那——”任宥心怯怯的瞥了她洁白的头巾一眼,“那校长
你的头巾为什么——”她故意拉长语调。
“你是指我有嫌疑?我会冒渎这神圣的教堂之地?”气得快发晕
的罗蕾塔对她的如此善辩简直快吐血了。
“我——我没有,真的,因为我爹地有寄信来说要我跟您老请个
假,让我陪他一起出席这次的赛车盛宴,我想刚好碰到你生日,所以
一直舍不得走,才帮忙学姐、学妹布置这晚上要为你庆生的地方。
“昨天大家说好由我来拉彩带,而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的?
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呜……不知道……呜……”她抽抽噎噎的哭
起来。
罗蕾塔皱起眉头,凝睇着哭得浙沥哗啦的她,难不成真的冤枉她
了?
她边挥拭泪水边从口袋里抽出一封信,硬咽地道:“这是我爹地
的信,校长你看完,我就去款包袱离开。我自小丧母,却在这儿感受
到最伟大的母爱,因为我一直将你当成我的另一个母亲,所以我原本
早该离开的,只是我想帮你庆生完再走,但看来我还是应该先走才是。”
罗蕾塔瞥了楚楚可怜的任宥心一眼,接过信,将信抽出后,摊开看了
看,那确实是任阳鼎的笔迹,签名也没错。她注视着任宥心沮丧地垂
下双肩的模样,头昏昏、脑胀胀的她觉得自己似乎误会任宥心了。
随意的将信对折放回裙袋后,罗蕾塔上前一步,拍拍她的肩,
“也许我真的冤枉你,不过这也得怪你以往的纪录太差了!”
她轻轻啜泣着,没有抬头也没有回话。
“好了,你爹地信上说,他难得有空要陪你四处走走,请了一个
月的长假,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免得他以为我不通融。”
任宥心忍住心中的狂喜,抬起泪流满面的脸蛋,暗哑地说:“谢
谢你,校长。”语毕,她回过身朝门口走去,一张丽颜是眉飞色舞的。
“呃——等等。”
什么?任宥心猛地停下脚步,皱起柳眉,再赶忙收起笑靥,戒慎
恐惧的回头看着罗蕾塔,“还有事?”
她露出慈祥的笑靥,“谢谢你的用心,趁你不在这儿的一个月,
我会查清楚是谁破坏你的Surprise的。”她指了指满目疮痍的地板。
“嗯。”她赶忙回以一笑,然后背过身,吐吐舌头,再努力的压
制想跳跃的狂喜,以淑女的小慢步缓缓的走回宿舍,准备逍遥去也。
摩洛哥 萨非第二天下午顶着一头烈阳,至少转了三趟机才到摩
洛哥的任宥心虽然已有些疲累,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和艾亚洛处在同
一个国度里,她的心就跃上了云端。
只是她也知道这会儿自己得自制点,先乖乖的到爹地的饭店等他,
然后再将那封假造的信恭恭敬敬的拿给他,那明天,她应该就能稳稳
当当的和他坐在一起看比赛的结果,接着,再由爹地引荐,她这个超
级赛车迷就能和自己心目中的偶像认识了,然后,她这个公主也许能
得到王子的青睐……
任宥心笑盈盈的漾起一个美丽的笑靥,引来机场来往人cháo的惊鸿
注目,不过,心早就飞到赛车场的她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她叫了辆计程车,直奔任阳鼎下榻的饭店,在她父亲随身秘书狄
雪儿的安排下,住进七楼的豪华套房。
狄雪儿是个年近四十岁的美国人,跟在她爹地身旁有十几年了,
连她这个小鬼头都看出金发碧眼的狄雪儿维持单身的原因,可惜她爹
地是根木头,对狄雪儿的感qíng完全没发觉。
狄雪儿见这个几乎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可人儿,一进房间就打开电
视看越野房车公开赛的直播,又见她在看到艾亚洛那辆房车成功的涉
溪而过时,发出兴奋至极的欢呼声,她笑笑的摇头,少女qíng怀总是诗,
十九岁的任宥心也长大了!
半个多小时后,四十五岁的任阳鼎在狄雪儿的告知下,从赛车场
回到饭店,直奔女儿的房间。
看着女儿那愈来愈神似爱妻倾国倾城的jīng致脸蛋时,他沉稳睿智
的黑眸飞上一抹笑意,一百八十五公分的挺拔身躯向前一步,给了她
一个大大的拥抱,“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一定累了吧?”
“不会,一点也不会。”她笑盈盈的朝他眨眨眼。
任阳鼎放开她,凝睇着一身淡紫色洋装,气质绝对百分百的任宥
心笑道:“看来,我的野丫头真的脱胎换骨了,真得感激罗蕾塔校长
和修女们的努力。”他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你跟狄秘书联络说,
因为罗蕾塔校长要率修女们前往梵谛间觐见教宗若望保罗二世,所以
学校有了三天的短暂假期,要你们自由活动——”
“嗯,没错!”她保持着甜美的微笑,但是有一点给他心虚。
任阳鼎点了点头,拉着她到沙发椅上坐下,“身为修女,一辈子
若能觐见教宗一次,确实是无上的荣耀,也是机不可失,这——你说,
要不要选样东西烦劳她们代替爹地送给教宗,表示对他的景仰之qíng?”
“不用了!爹地。”她想也没想的就回了句,这一送东西,那自
己这段时间勤练爹地、罗蕾塔校长的笔迹,还有偷拿她专用信纸一事
不就做白工了?
再者,她还故意在时间上作了文章,罗蕾塔校长那边写一个月,
而爹地这儿只有三天,就是想多挣些时间跟在艾亚洛的屁股后面晃,
而有爹地在一旁,她就得装淑女,那太辛苦了,因此,这掐指一算,
她可是有近二十七天的逍遥日呢!
思绪间,任宥心优雅一笑,从皮包里拿出一封信函,转身jiāo给父
亲,温柔的开口,“这是罗蕾塔校长写的致歉函,她说她很抱歉造成
你的困扰,但能去见教宗,也是众修女的心愿,虽这时间只有三天,
但还是要知会一下家长们知道,呃——我想我和爹地也有半年多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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