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不对,又加了几行字:若你靠近到能看到这段文字,我灭你三族。
写完后满意地丢下树枝拍拍手,走到温泉边褪了衣服下水。我以为大热天泡温泉是件折腾人的事,我刚刚给我家相公送了个小妾过去,得折腾折腾自己才阻止得住冒着酸泡泡的心,但是实际上是温泉很舒服,从脚底一寸一寸地暖到心窝里。
我舒服得叹了口气,半趴在温泉池边感受那种懒洋洋的感觉,觉得自己好像躺在云端dàng悠着。
“你倒是很怡然自得。”熟悉的声音吓得我一个战栗,从云端上跌了下来。
我维持着趴在池边的姿势,脖子僵硬地转过去看我家那个沟渠,gān笑两声道:“你怎么来了,不是在看公文?”
范天涵噙着一丝微笑,绕着池子缓慢地朝我走过来,一步一步都像踏在我心尖上。
最终他在我跟前单脚蹲下,道:“从我那深明大义的妻子给我送了个国色天香的尤物后,我就无心看公文了。”
我紧紧地趴在池边上,企图挡住我那岌岌可危的chūn光:“相公欢喜美色无可厚非,但切不可玩物丧志。”
他撇唇一笑,伸手轻轻搅了搅围绕着我的池水,道:“若我玩物丧志呢?你会不让我纳妾麽?”
我看着他的手指在我身边绕出一个一个dàng漾着的水涡,yù哭无泪,只得qiáng颜道:“天要下雨,夫要纳妾,半点由不得人。”
他挑起我漂浮在水面上的头发,拿着发梢轻轻地扫着我的脸,道:“夫人不想知道我如何回答姜溱嚒?”
我咬了咬gān涩的唇,道:“如此美丽之女子,换做是我也是难以抗拒的,再说了,你这人对于亲事向来比较随意,你娶我时不也就是为了报仇。”
他默默地望着我,眸子黑如深潭。
我被他望得有点发忖,只得又道:“我不是在兴师问罪,只是……”
他突然下水的动作打断了我的只是,我用力地眨了眨眼,头壳内一阵空dàngdàng,只剩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在回dàng着:此地不宜久留留留……
我回过魂来时,范天涵已经褪下身上的衣服,我眼睛望向别处,吞吞口水道:“既然……既然你也要泡温泉,我就不跟你争了。”
此刻我也顾不得让他看到我□的样子了,手撑住池边就想跃出水面,身体才微微离开了水面就被扯了回去。
他把我锁在怀中,一手扣着我的腰,一手轻轻柔柔的抚着我的发,道:“你倒是对什么都大方,我该如何感谢你才好?”
虽然隔着水,但ròu和ròu是真真切切地贴在一起,我连呼吸都不敢了,微微地掀动着唇道:“呃……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他低哑着声音道:“不如,我以身相许?”
我还没来得及义正言辞地拒绝,他的唇便压了下来(。不瞒大家,这里被我自己河蟹了,来迟了的孩子就认命吧。)
他的头慢慢地没入水中,我轻轻扯着他的头发,神来一笔地担忧道:“会……会溺水的。”
他不理我,很认真努力地在对我以身相许。
我的魂儿飘飘dàngdàng地随着温泉的热气蒸腾着,我听得我们周围水声四溅涌动的声音,我听得我和他都发出低低哼声,我听得范天涵沙哑的声音说,清浅,别怕。
缓慢的,我感觉我的魂儿越飘越远,然后突然一阵痛楚袭来,我一个吃痛,张嘴便咬住范天涵的肩。他的手在我腰间安抚地揉着,唇贴在我耳边,柔声地哄着:清浅,放松。清浅,听话。
我望着着范天涵褪下的衣服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涟漪一dàng一dàng地左右晃动,晃得我头晕。
我魂魄再次归位时,发现我们已经离开水里了。我坐在范天涵腿上,他很认真地在帮我穿衣裳。
我戳戳他的胸口,他拧着眉道:“王清浅,你戳的是我的伤口。”
我心虚地笑笑,说了没脸,我从他受伤到痊愈我都没帮他上过药,主要是我曾远远地张望过,衷心觉得太血ròu模糊了,我会吃不下ròu。于是我坚持不帮他上药,他也不让别人碰他,药就都自己上了。没想到伤口都长好了,只剩一个铜钱大小的浅红色疤。
我讪讪地收回手,道:“都好了,哪里还会痛。”
他不理我,低头专心地系着我的腰带。
他的肩膀上还留着我的齿印,像一只小蝴蝶,我盯着他肩膀问:“那个,范天涵?”
“嗯?”他抬起头来瞟我一眼。
我摸摸鼻子道:“既然我们都已经……已经野 合了,那……那你和姜大夫的事是不是该说与我听听?”
他系着我衣裳带子的手一顿,问:“野 合?”
我左右看了看,道:“这不是野外麽?不就是野 合麽?”
他抬眼望一望天,道:“是野合。至于姜溱,你不是很大方,还问去做什么?”
我撇一撇嘴,道:“纳妾这种事,总得让我知道知道吧,我好做套新衣裳等着喝新人茶。”
他用力地勒紧我的腰带:“不怕,到时新衣裳我会差人做好的。”
我咬上他的肩膀,恨恨道:“láng心狗肺。”
由于我实在浑身无力,所以是范天涵抱着我回房的,一路上遇到的兵都用极其□的眼神望着我俩,我孜孜不倦地向他们解释着:是这样的,我溺水了,你们将军救我起来的,他真是个见义勇为有勇有谋的好将军。他们都欣然接受了我的解释,只有小五儿,那个杀千刀的小五儿,他说,夫人,那为何你的衣裳都是gān的而将军的衣裳都是湿的?
我略略思索了一下,叹口气道,其实溺水的是你们将军,我在池边把他拉起来的,但为了维持他大将军的威严,我得对外宣称是他救了我,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明白吗?
小五儿道,我明白,夫人真是不可多得的一位贤妻。
范天涵瞪了我一眼,我语重心长安抚他道,没关系,小五儿是自己人。
作者有话要说:害羞害羞,捂脸逃遁……啪一下拍死你,让你装娇羞!
本来要说很多废话,突然瞄到电视里有阮经天,我要飞奔去看阮经天……啵。
晒药
夜里范天涵又缠着我报了一回恩。这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他学得忒好,想必当年他私塾的夫子很尽心尽力。
我疲乏过度,一不小心就睡到了日上三竿,起来时已不见了范天涵。我梳洗完毕便去书房找他。
他在案几上奋笔疾书着什么,见我来只是抬头对我微微一笑便又俯下头去了。
仅仅一笑,眸光温暖柔和。
我由衷觉得,我家那条沟渠长得真俊。
我拖了把凳子到他对面坐着,伏在案上痴迷地看他,心里流着哈喇子回想他昨夜柔qíng似水的样子。
半盏茶后,他咳了一声道:“清浅,你在用眼神把我生吞活剥。”
我无辜地眨眨眼:“大人冤枉。”
他掷笔,身子横过案几,长手一伸,yù抓我。我一跃而起,躲开láng爪,不瞒你说,姐姐也是练过轻功的,虽说仅能跃个半个人头高,但好歹也叫轻功。
我正得意,转过头见他已经是跃过案几,斜倚着案几,望着我摇头笑。
我觉得不妙,转身yù逃,才靠近门,身后一阵劲风袭过,门哐一声关上。
我心里一阵惊叹,这就是传说中的掌风啊掌风。
我转过身gān笑两身,“今个儿风真大,我去给你拿件袍子罢。”
他用懒洋洋的语调道:“不劳夫人费心了,一会儿都是要脱的。”
我有限的人生经验里被调戏次数得不多,是以没出息地一阵燥热,嚅嗫着道:“这……这大白日的,报恩不合适吧。”
范天涵向我勾了勾手指,道:“清浅,来。”
我心里一阵哀嚎,来什么来,我腰疼。
可惜三姨娘跟我说过,为人妇者断不可以拒绝夫君的求欢,不仅不可拒绝,而且要受宠若惊地接受。于是我拖着残破的身躯向他走去,边走边试图说服他:“天涵,报恩这条路任重而道远,来日方长,何必急于一时……”
他在我离他五步遥的地方伸手来拉我,把我圈入怀中,道:“清浅。”
“嗯?”我偏过头去看他。
他拨一拨我额上的发,道:“昨日忘了与你讲,我娶你不全然是为了报仇。”
我自知他该是在安抚我昨日的报仇之说,便道:“无妨,我当初嫁你也无非是为了能行走江湖。”
他曲起手指来,使劲地弹了一弹我的耳珠子,道:“你就不能安分点听我把话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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