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当真把他污rǔ得有够彻底!害他气得三天三夜睡不好觉,一想到这件事,他就呕得想揍人!
“你敲诈啊?台湾的牛郎一夜价码都这么高的话,还有几个女人玩得起?你想吭我?”
后头的男人啧啧有声。“我可是处男,这样的价码怎么能算高呢?我是看你的条件好,我不算是太吃亏才勉qiáng打个折扣给你的。”
处男?涂善亚惊愕的张大了嘴,缓缓地回过身来瞪著他。
“不可能的……”牛郎店的处男?呵,呵呵,她的运气不会那么好吧?不,是背。
“为什么?”骆君焰邪气的一笑,伸手挑起她的下颚,指尖在她小巧的下巴上挑逗地流连摩搓著。“不会是因为我的技巧太好了,才让你不信我是处男吧?那一晚,你看起来是真的很享受我的服务——”
“住口!”涂善亚羞恼地低叫一声,扬手拍开他的大手。“你再胡说八道一句我就——”
“怎么样?去告我?”笑了笑,骆君焰不在意的耸肩。“在告我之前,请你先把欠我的夜宿费付清,否则你马上会从原告变成被告。”
“你——”她真的被仙人跳了!对吧?
涂善亚好想哭喔,活到二十七岁,也只不过下海玩这么一次,没想到就被勒索……她真的真的很倒楣,她只不过想要一个男人抱抱她而已……却惹到这个敲竹杠的男人,一百万的债务?
她的眼睛一直瞪著他,一直瞪一直瞪,瞪到眼睛发了酸,发了痛,发了一堆浓得化不开的水气……
她努力忍著不要哭出来,因为这样太难看了,但是,她真的忍不住了,所有的委屈全在此刻一股脑儿涌上来,她蓦地蹲下身,再也顾不了可能被同事发现的危险,小脸儿一埋便发狠似的哭了起来——
哭声震天,引来了来往行人的密切注意及窃窃私语……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骆君焰的额头挂上三条黑线,两手cha在口袋里冷冷的看著在他面前蹲下来狂哭、猛哭的女人,他只不过开个小玩笑而已,她会不会太认真了一点?
现在是怎样?戏演到这里该怎么接续下去?喊卡,还是继续让这个女人在马路上即兴发挥,哭得惊天动地引来警察?
他可不想!她不要脸,他鼎鼎大名的骆君焰还要脸。
“喂——”他叫她。
不过声音好像太小了,蹲在地上狂哭的女人根本听不到。
“一百万我不要了,你可以不必哭了。”
咦?
她的耳朵竖得直直地,哭声蓦地止住,可是因为刚刚哭得太厉害了,所以就算哭声止住了,她的身子却还是轻轻颤动著。
讲到钱她就听得见啦?啧。骆君焰撇撇唇。
“你没听错,一百万我不要了。”他好心的重复了一次。
涂善亚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轻轻地抬了起来,一双被泪水洗得晶灿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瞅著他。“你说真的假的?”
她泪潸潸的模样儿,还真是令人我见犹怜啊,骆君焰心一动,还没弄清楚自己
心里真正的意向,长臂已然伸出,把她从地上捞进怀中,俯身给她一个深长的吻——
这吻,吻得她脚趾头都蜷了起来。
这吻,吻得她本来就昏沉沈的脑袋极度缺氧,几乎要窒息。
她娇喘著,心不住地怦怦乱跳,双手不安又无力的抵著他宽大的胸膛,抱他也不是,推开他也不是,只能一心三思承受著他灼热激狂的吻……
她起伏不定的苏胸紧紧贴著他刚硬健硕的火热胸膛,也搞不清究竟是他的心跳声还是她的心跳声,那声音大得像在打鼓似的,咚咚咚咚地响个不停,让她听得头晕目眩……
约莫过了一世纪那么久,还是更久?总之,他终于放开了她,他的唇离开了她的唇。
“这个吻,就抵那一百万吧!”他嗓音略微低哑地道。
“嗄?”她张大了嘴,迷迷蒙蒙的眼看著他,还没回过神来。
这个女人,傻傻的样子真的挺可爱的……
“我还有事要先走了,再见,女人。”伸手拍拍她的脸,对她现在被他吻得有点呆呆的样子觉得挺满意。
不再留恋她唇上的馨香柔美,骆君焰微微一笑,抽身离去,潇洒有如一阵风,转眼消失在路口的转角。
涂善亚愣愣的望著那抹离去的背影,心,竟若有所失。
他就这样走了,她不是该念阿弥陀佛,谢天谢地谢祖先吗?竟然会觉得失落,她是不是真的疯了?
“经理……”一股熟悉的,怯生生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是刚走出咖啡厅不久的夏雪。
涂善亚抚著额头,有种大难临头的恐怖感。
她看见了、听见了吗?刚刚的一切……
完了!真的完了!
这件事如果传了出去,她涂善亚的英名全毁……
不只如此,这两年渐受国际瞩目、声势如日中天的天爵饭店可能也会连带受牵连……
六星级天爵商务饭店经理涂善亚夜买牛郎陪宿!
享誉国际,提供最专业VIP私人管家服务的天爵饭店,服务内容暗藏玄机?
光想到这些斗大的新闻标题可能出现在各大媒体上,涂善亚就想一头撞上旁边的柱子!她也终于理解到,什么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伟大真理了。
“夏雪……呃,你刚刚都看见了?”唉唉唉,饭店经理的丑态,她真的丢脸丢到家了。
“嗯。”夏雪轻轻地应了一声。
涂善亚深深吸了一口气,朝她微微一笑,再亲切一笑。“那么,你是不是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听见?”
夏雪很快地点点头,还乖乖的举起一只手。“我用我的名誉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这件事的。”
涂善亚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要记住,我根本不认识那个人,知道吗?从来不认识,嗯?”
“喔……”夏雪点点头,yù言又止的看了涂善亚一会儿,决定还是什么都不要说好了。
反正,他们现在“不认识”,过不久之后也会认识了,就顺其自然吧!
天爵饭店位在台北信义计划区内的一处高级商业区内,jīng致体贴且专业的VIP私人管家服务,是天爵饭店一成立便带领饭店业争相仿效的独家特色,至今日为止,虽然VIP私人管家服务已经在国内外的饭店业风行,但开山鼻祖的天爵饭店依然是国际名流率先指定入住的六星级商务饭店。
虽然天爵饭店的住房价格比一般五星级饭店高出一倍,私人管家服务的收费也高得吓人,但其私人管家的专业素养,及严格要求百分之百维护顾客隐私,贴心、无所不包的服务内容,还是吸引上流人上争相入住。
涂善亚身为天爵饭店的经理,虽然才二十七岁的年纪,好像过于平步青云,不过只要知道她的努力,任谁都不会不服气。要知道,她可是一天工作将近十六个小时,二十四小时待命,偶尔还以饭店为家的人。
答应夏雪要提早铺假上班,涂善亚说到做到。
隔天早上十点,她的身影就出现在饭店的员工专属更衣室,换上饭店经理的制眼,别上名牌,她顺手把微鬈的发在脑后盘了一个髻,别上一根黑色、极为细致的发簪。
她很喜欢这根发簪,是林道送给她的二十六岁生日礼物,当时她刚升任饭店的经理,她与林道的恋qíng也算是甜蜜蜜,她从来没有想过会跟林道分手,而且是因为第三者……
“因为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所以我必须对她负责。”这是林道对她提出的分手理由。
她不敢相信,多年的感qíng竟然比不上那片薄薄的膜,她只是希望可以把最珍贵的东西留在新婚之夜送给他,她以为他会明白她的用心,没想到……
涂善亚甩甩头,想把这份伤心甩开。
够了,真的够了!到此为止吧!
她答应过自己的,在她把贞cao出卖给牛郎的那—夜之后,她就要把那个负心的男人彻头彻尾的忘记。
她差一点就做到了,真的,因为自从那一夜过后,那个牛郎的身影老是在她的脑海中出现,轻而易举的填补了她被林道刺伤的伤口。只不过,当她再次走进天爵,关于林道的记忆竟又排山倒海而来……
无奈呵,是一种习惯吧?
经年累月的习惯。
涂善亚再次甩甩头,深呼吸再深呼吸,给了镜子里的自己一个美丽的微笑,自信的走出了更衣室,往饭店大厅走去。
一路上,同事们见到她便点头唤一声:“经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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