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除了秦方和父亲外并无一人知悉,算是保密到了家。
“我只是送钱给她而已,她没收,我也没赶她走啊。”要命的就说实话,反正有人可以垫背。
“送钱?”风擎宇眯起了眼,“你没事送钱去给她做什么?”
“风总裁要我送一千万支票给她。”话落,泰方的肚腹被一只有力的脚狠狠踹了一记,láng狈不堪的跌坐在地。
要死了……他来真的?
“你这吃里扒外的家伙!”他究竟是为谁在做事?“爸爸怎么会知道曼儿的事?”
“我怎么知道?她只不过是个qíng妇,你犯得着为了她打我?要是我早知道你是这种人,说什么也不会跟在你身边做牛做马。”啧,他秦方命贱吗?要他来糟蹋?“何况那是风总裁要我做的,我只不过是——”
“不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借口!加拿大的那场火只不过是虚惊一场,小小的一场火灾意外你却把我骗去加拿大,这又怎么说?”冷冷的气息蕴含着愤怒,他好不容易才和曼儿的关系更进一步,却让人来搞砸。
那样脆弱的一个女人,她的心可承受得住?偏偏,钱还送在那样一个不该的时候。
“总裁的身体近来又不太好了,难道你要他老人家自己跑去火场处理事qíng?更何况是你自己说要回去的,我只是替你先买好机票而已。”原来太体贴也是一种错?
“都是你的鬼话!”不想承认秦方的话有一半有理,风擎宇气闷的走到一旁,“送钱给曼儿真是我父亲大人的意思?”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
“住口!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来着?”他风擎宇认识他又不是才短短几天的事,会不知道他的那点心思?
“好吧,我承认我自己也是有那么一点意思,才会顺便帮帮风总裁,但我还不是为了你,那样用尽心机的女人把你迷得团团转,能把她赶走不是很好?她要钱的话这女人你也甭要了,只不过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而已,不值得你牵肠挂肚的……”
“她不是没拿你送去的钱吗?”
“没错,可是那是因为她想要你啊,野心比我想象的还大,一心只想要飞上枝头,这种女人更了不得。”
“她是很了不得。”偏偏不想当凤凰。
秦方一愕,漂亮的脸上终于浮上一点笑容,“是啊,你终于想通了?”
“是想通了。”无论如何都要把她风风光光娶进门。
“那真是太好了。”
“人是你弄丢的,我限你十二个小时之内找到她,否则风云会给你一笔资遣费让你走路。”风擎宇冷冷的撂下话后,便转身走向大门。
什么?他竟然敢这样对他……该死的!
“风擎宇!”秦方气闷的咬牙切齿,想叫住他。
但他头也不回的离去了,让他的怒气像空气般四处回dàng着——◎◎◎该找的、能找的地方风擎宇都找遍了,几乎要将整个台北市李曼儿可能去的地方至给翻过,此刻,这里是他最不愿意来的地方——任之栋的家。
拿着饭店人事部门所给的任之栋的住家资料,他不曾知会对方的直接前来,这当然是为了不打糙惊蛇。
李曼儿的生活状况及jiāo友qíng形,他早在与她再次相遇就请人调查清楚了,她能找的人太有限,也因此他才会选择在这里守株待兔。
心qíng是矛盾的,他不希望在这里找到她,但,又迫切的想要尽快找到她……所以他还是来了。
坐在车内的风擎宇整个人jīng神十分紧绷,在加拿大那几天,为了处理总公司那件人为纵火案及后续问题,为了可以让自己的工作早一点告一段落,回来见李曼儿,他几乎到了不眠不休的地步,料不到的是一回到台湾竟是这番人去楼空的qíng景。
那些人真是该死得很!尤其是秦方!先是把他像个呆子的骗去加拿大,后来又把他当猴子耍,瞒天过海的把曼儿给赶走……他真该把他大卸八块,而不是心存仁慈的轻易放过他。
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因为任之栋的出现而抓紧,风擎宇眯着眼望着从屋里走出来的他,他手里抱着一大束玫瑰花,鲜红无比显得刺眼。
他一身休闲的装扮,脸上还带着幸福的微笑……
看着,风擎手不禁冷笑,yīn冷的气息在瞬间笼罩住他。
◎◎◎“恭喜你出院。”在医院门口,任之栋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献上一束开得灿烂的红玫瑰。
李曼儿微笑的接下了,俯首闻了一下玫瑰香气,“好漂亮,谢谢你。”
“我请店员帮我挑的,你喜欢就好。”
“真不好意思,让经理破费了。”她微笑的顾左右而言他,是为了避免触及敏感的话题。
他笑着搔搔头,“走吧,我带你去吃饭,这些天你都吃医院里的东西,恐怕早就没胃口了吧?带你去吃一顿好吃的。”
“我想……”
“你想吃什么尽管说。”他没有看见她眼底的那一丝犹豫,忙着替她打开车门。
阳光已没入云层里,但不同于冷气病房中的炙热温度,还是让李曼儿的身体有些调适不来,头一晕,身子轻轻一晃,晃进了一旁任之栋的怀里。
“你怎么了?”他的眉宇间有着浓浓的关心与担忧,“我以为医生说你已经没事可以出院了,难道不是?”
“我没事。”李曼儿笑着摇摇头,头还是晕,只好让他继续搂着她的身子,无暇顾及太多,“只是贫血,就像以前一样。”
“曼儿……”心一dàng,他把她抱紧,“让我照顾你好吗?虽然我没有风擎宇那么有钱有势,但给你衣食无虞的生活我一定可以办得到,我会用心疼你,照顾你,不会再让你动不动就晕倒,让我照顾你,曼儿!”
“经理,你不要这样。”要挣,挣不开,她为他的用心动容却无以为报,“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福分不够——”
“别说了。”任之栋捧起她苍白的脸,“你爱的人是风擎宇吧?你爱他,所以qíng愿当他的qíng妇?”
一听到风擎宇三个字,李曼儿的泪禁不住扑簌簌落下。
“曼儿,你回答我。”
“让我回答你好了。”伸手朝任之栋挥去一拳,风擎宇左手一勾又是一拳落下,打得任之栋摔倒在地,唇角渗出了血。
“够了!”李曼儿冲到任之栋身前,张开双手保护着他,“你够了!风擎宇,不要这样!”
“让开。”咬着牙,风擎宇因她的捍卫之姿恼火更甚。
“不,你不可以再打他。”他是她的救命恩人,知道她是别的男人的女人,还无怨无悔的照顾她,她怎么可以让风擎宇打他?
“为什么?因为你爱他?”他瞪视着她,深邃不见底的眸子有着浓浓的控诉与嘲讽。
不,不是这样的!她的心在呐喊,心痛的感觉是那么的深沉。
“我不能让你打他。”她什么都不想说,关于自己对他的爱,此时此刻,说这些只是显得矫qíng。
“你当着我的面帮他?”风擎宇的眼里有痛心。
“打人就是不对。”于qíng于理都是他的错,不是吗?
“李曼儿!”她存心气死他。
“你真这么生气的话可以打我。”幽幽地仰望着他俊美冷漠的脸,李曼儿的眼里写着坚持。
“曼儿!”任之栋低喊一声,使力把她拉到身后,“不可以!你不要为我做这种傻事!”
“我不是为你。”她只是不想看见有人因为她而受伤。
“曼儿……”
“过来!”风擎宇霸道又粗鲁的一把拉起她,头也不回的往停在一旁的座车走去,门一开,把她扔进车内。
被推得恍惚的李曼儿还来不及定神,车子已疾驶而出,奔驰在笔直的公路上。
◎◎◎这场大雨来得骤急,哗啦啦地像要把整个台北盆地给淹没,往阳明山上开的车子前头只见一片白雾茫茫,开了车灯也没用,九弯八拐地惊险万分。
一路上李曼儿都没说话,住风擎宇任xing的将车开得癫狂,她不怕死,要是他决心跟她共赴huáng泉她也不在乎。
突然,巨大的煞车声响窜进了她的耳膜——接着是砰地一声,车子不动了,挡风玻璃应声碎了一条不深不浅的痕迹。
低咒一声,风擎宇打开车门下车,门一开,嚣狂的风雨刮进车内,他很快地关上,微眯着眼冲进大雨中查看车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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