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海……”苏瑷被他轻轻一吻,那天在车上的激qíng火花又在她的体内瞬间燃烧起来,她将身子偎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若有似无地以胸脯磨蹭着他的胸膛。
风淮恩轻咳了两声,否则真有人要视若无睹地忽略他的存在直接上演一场chūn宫秀呢。
听到咳嗽声,苏瑷微微变了脸,瞧她大意的,竟然忘了身边还有人……
“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她微红着脸,拿起皮包起身就走,在门口时和拿着急救箱的于常安错身而过。“你站在这里多久了?”
够久了,久到听见风御海对她说的每一句话。
“刚进门。”
“是吗?”苏瑷斜瞅了她一眼,突然间笑得像一朵花,“我还有事,风少爷就烦劳你照顾了。”
“我会的。”
“对了,以后走路要小心一点,别摔伤了自己又拖累别人。”
“多谢苏小姐关心。”于常安对她轻扯了扯唇角,直接走进客厅朝风御海而去,一双小手从她坐下来后就没停过。
“二哥的伤口还好吧?”风淮恩在她停下来喘气时,温柔地问。
“嗯,不必再fèng过。”于常安将绷带打了个结,然后把东西一一放回急救箱里。
“弄好了?”
“嗯。”
“那现在换你了。”风淮恩笑着伸手拉她。
“换我?”于常安一愕,虽感莫名其妙,但人还是被他拉着走。
“你的额头受伤了,肿得像小山丘似的,我带你去找兰嫂拿冰块冰敷。”
“我可以自己来的,我知道冰块在哪里……”
“我帮你吧,免得你偷懒。”
“才不会,真的很疼,不敷不行,要好几天才会消肿。”
“为了感谢你对二哥的照顾,我明天一早再去买花慰劳你,这一回你想要什么花?玫瑰?”
“不要,我要牵牛花。”
突然间,一阵低笑声远远的传进风御海的耳里——
“牵牛花?纽约有吗?”是风淮恩xing感迷人的低询。
仿佛,他还可以想象着风淮恩微弯着身在于常安的身旁低语微笑的潇洒自在模样……
风御海微皱着眉,心里有点不高兴,这个风淮恩竟然连问都没问一声就直接把他的看护给带走了,而且还跟她亲密不已地说着话……
那天淮恩拿到医院里的花原来是要送给安安的,他为了一个女人三番两次地自己跑去买花,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
该死的!他在gān什么?吃醋吗?
当然不!
他只是不能接受淮恩对一个平凡的女人有非分之想罢了!淮恩要娶也得娶一个对风城财团有用的女人,就像苏瑷。
是了,不管淮恩对安安存有什么样的心思,认真也好,玩玩也罢,他都不能不cha手阻止……
5
今晚,窗外微微刮着风,飘着雨,在山上住了两年的于常安,不知怎地,总觉得今晚一切的气息都显得异常万分。
“淮恩走了?”
低沉的嗓音突然在于常安身后响起,她缓缓回眸,见到风御海一个人站在那里,忙不迭奔上前去扶住他。
“你应该叫我一声,不然也该叫兰嫂扶你。”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风淮恩说他还有点事,得出去一趟,今晚不会回来了。”
“那正好,我刚好有事找你谈谈。”
于常安看了风御海一眼,点点头,在他的身边坐下来,“你说吧,我在听。”
“你是不是喜欢淮恩?”
“啊?”她愕然地抬起头来,压根儿没想到他一开口就说出这种令人跌破眼镜的话。
“是不是?回答我。”
“不是。”他现在把她当犯人?因为他以为她喜欢风淮恩?
“那是风淮恩喜欢你喽?”
“他?喜欢我?”于常安皱起眉,“风御海,你究竟想说什么?”
“很简单,不管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回事,总之,我不准你勾引我弟弟,我也不会让你们两个人在一起。”
话说得够白、够伤人了,他以为她是什么女人?真的是打着攀龙附凤的算盘而来吗?
她站起身,淡淡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明白最好,就算我跟琉璃的命都是你救的,但是这跟你可不可以因此当上风太太是两码子事,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只是想把话先说清楚,免得你越陷越深,自找苦吃。”
“说完了?”
风御海深深地看她一眼,他当然知道自己伤了她,但长痛不如短痛,不是吗?他不可能让她对风家的男人存有非分之想,包括他。
“听兰嫂说你今晚没吃饭?”
“吃了,只是她没看见罢了。”于常安抬眸看了他一眼,“我累了,先扶你回房间休息好吗?不然待会儿你得自己走回房去。”
“我没问题,你先去休息吧。”
“那好,晚安。”她浅浅一笑,回身走回自己房里。
她的房间就在风御海隔壁,但她相信风家的隔音设备好到她就算在自己房间唱卡拉OK,他在另一个房间也不会听见。
她开始动手收拾东西,把风淮恩买给她的日常生活用品整整齐齐地放在化妆台和衣柜里,只带走她当初带来的小包。
是该走了,早该走了,当初要是动完手术就离开,自己何以会被他想得如此不堪?
唉,早知道下山来便会染上一身腥,人活得一点尊严都没有了,还能期待什么?没想到他残忍得连偷偷恋着他的空间都不给她。
打开窗,于常安娇小的身影爬上窗棂跳了出去。
“再见了,风御海……”她低语着,趁着夜色悄悄地打开大门走出去。
“于医生,你要出去?”门口的保安人员走向她。
“是啊,想散散步,一会就回来了,你不必担心我。”她甜甜地对保安人员笑了笑,“需要我替你买点宵夜吗?”
“不必了,于医生。”保安人员不好意思地挥挥手,“我请人开车送你下山吧,这样安全些。”
于常安愣了一会,点点头,“也好,麻烦你了。”
开车下山会快得多吧?等到风御海发现她不见,应该也是明天一大早的事了。
☆ ☆ ☆
“人呢?你把她藏起来了?”风御海一把揪住风淮恩的衣领,气急败坏地瞪着他。
“我把谁藏起来?二哥。”风淮恩一脸莫名,忙了一夜,他才刚进门,连腿都还没歇就被他当犯人审,这有没有天理啊?
“安安,你把她藏到哪去了?”
“她不见了?”风淮恩凝眉,“不可能啊,这栋别墅的保安系统绝对不可能让黑子的人混进来把人抓走的。”
“黑子?什么黑子?”他怎么连听都没听过?
风淮恩看了风御海一眼,本来不想告诉他的事现在也只好说了。
“黑子就是两年半前把天才医生收编旗下的俄国黑手党首领,安安是我从他那里偷来的,他也是这次找人开枪she杀你的幕后主谋,为的就是借此从我这里把安安找出来。”
“该死的!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风御海低咒着,气得用手狠狠地捶上了客厅的茶几,铿锵一声把整个茶几给打得四分五裂,“所以我差一点死了还是拜安安所赐喽?”
“那是我答应安安的条件,只要她替琉璃动刀,我就保证她的自由与安全。”
“你该告诉我的,不是吗?”害他差一点就死得不明不白的。
“二哥,这件事我会处理,你这次受了重伤,应该好好休息,我会让安安待在这里就是因为这里十分安全,若不是她自己走出去,她怎么可能会不见呢?”说到此,风淮恩挑高了眉瞅着突然变得安静不已的风御海,“你是不是对她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二哥。”
“我……”风御海心虚地看了他一眼,“我只是叫她不要勾引你,并坦白地告诉她她不可能当上风太太。”
“好啊,说得好极了。”风淮恩总算明白人为什么会不见了,“所以说她是自己从大门走出去的,你亲自把人给赶走了,还找我要人,你不觉得自己的举动很奇怪吗?”
“我没有赶走她。”
“安安的脸皮薄,禁得住你这样重的话吗?她不走,难不成继续留下来让你把她当成拜金女郎?”风淮恩冷冷地嘲弄着,“事实上,这次要不是她自己答应下山来救你,我也请不动她,何况她自己更明白这次只要出现在纽约,她的行踪就等于曝光了,黑子很有可能会找到她,她也许会再次失去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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