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你给我一个美好的夜晚。”他笑容晏晏,先gān为敬,盯着她的黑阵闪闪生光。
蓝冬看着他,也慡快的把那杯红酒gān了,不只gān了,还很快替自己又倒了满满一杯,再次仰头一饮而尽。
“有人像你这样糟蹋红酒的吗?”
蓝冬一笑,瞄了酒瓶一眼,知道这瓶来自法国酒庄的红酒要价不菲,量少质jīng口感上等,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好酒,难怪他心疼。
“没关系,我请客,今晚要喝多少有多少,就看你有没有胆陪我喝。”说着,她手又伸过去要拿酒,却被一只大掌给按住。
她挑眉。“说了我请客,不必那么小气吧?”
“不是小气,是要你先吃点东西,不然一下就醉了。”沈镜飞笑着把一盘食物推到她面前。“快吃吧,不吃点东西猛喝酒,小心闹胃疼。”
蓝冬连喝了两杯红酒,已是脸热头晕。她酒量其实很差,刚刚那样喝其实都是为了壮胆,因为只有微醺之后的自己才比较容易放松,戒掉她那端庄娴淑又一本正经的习惯。
她点点头再点点头,开始听话地吃起眼前的食物,它们看起来很可口,而她的确是有点饿了,转眼间半盘的食物进了她小小的嘴里,已是半饱。
“赏酒吧。”她摇了摇空空的酒杯,微醺的感觉让她脸上的笑容更加可爱又灿。
沈镜飞这回不小气,亲自替她倒了七分满。“慢慢喝,我可不想抱个醉鬼跳舞。”
蓝冬笑了,听话地慢慢喝,边喝边瞧着还在用餐的他。他吃东西的样子挺好看,不会过于文诌审也不会大刺刺,怎么说呢?就是一种让人看起来很舒服的吃法。
“你这样一直盯着我看,我很难尝出食物的味道。”沈镜飞突然抬头,拿起纸巾擦嘴后,长手越过桌面捉住她的手。“走吧,跳舞去。”
他拉她起身,她晕乎乎得直接就撞进他怀里——沈镜飞低眸瞧她。“还行吗?”
“为什么不行?这可是慢舞耶。”蓝冬冲着他笑,拉着他进舞池,跳没几步,整张脸已沉沉地埋进他的胸膛里。“借我靠一下,我觉得我今天的头有点重……”
沈镜飞失笑,这女人果真是醉了,偎在他怀里头说话的样子,就像只在撒娇的猫儿,可爱得紧。
“好,借你靠,要靠多久就靠多久。”他微笑轻诺。
萨克斯风的独特làng漫飘散在变得安静的舞池中,他轻搂着她慢慢舞动身子,感受这股属于夜晚的làng漫氛围。
蓝冬静静偎在他怀中,她其实没有那么醉,但若不是凭借一点醉意,她怎敢这样主动投怀送抱?可这男人根本是君子,不然就是她实在太没女人味了,都穿成这样偎在他怀里,他的手还是规规矩矩地搁在她腰间,半点没有要轻薄她的念头。
所以,昨天那个吻,他是真心为了让她忘记恐惧才做的?他吻过她之后,一点眷恋都没有?完全没想要更进一步?
归结出的结论就是,不是她太不迷人,就是这男人抱过的女人太多,完全可以做到坐怀不乱,不然就是他根本不爱女人。
以上,好像不管是哪一个原因,都很令人沮丧。
蓝冬想着,双手突然圈上他的腰际,反正现在灯光很暗,谁也看不清谁的表qíng,被拒绝也不至于太难看……她总得主动再多做些什么,在这场舞跳完之前。“怎么了?”他低头瞅她。
她依然把脸埋在他胸前,不打算让他瞧见她的脸。“你不喜欢女人吗?”闻言,沈镜飞感到啼笑皆非,这世上恐怕只有她会问他沈镜飞这种鬼问题。
“我当然喜欢女人。”
“有女朋友了?”
“没有。”
“那你应该就是不喜欢我了。”
沈镜飞的长指挑起了她的脸,温柔带笑地看着她。“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完全不想抱我。”她咕哝着,脸很红,一双眸子莫名哀怨地睇着他,看起来对他真的很不满。
他挑高了眉。“你想要我抱你?”
有男人会这样没礼貌地问女人这种问题吗?蓝冬的脸更红了,看着他的眼神更哀怨。
“当然不。”当女人,偶尔的口是心非是一定要的。但即使嘴上逞qiáng,面子还是挂不住,尤其像她这种脸皮特薄的女人。“谢谢你今晚的邀请,我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晚安。”
说着,蓝冬再次逃离他的怀抱,不过这次是很优雅地离去而不是跑开,因为她体内的酒jīng还在作祟,能优雅地用“走”的出去已经是她最大的极限。
她搭电梯上楼回到里欧帮她订的饭店房间,好不容易从包包里掏出门卡却掉落在地上,正要弯身去捡,一只大手却早她一步帮她把门卡捡起,并顺手替她刷了卡打开房门。
蓝冬抬眸,愣愣地望着这个不知何时追上来的男人,搞不清楚他是因为不放心她?还是改变主意想要抱她了?而不管哪一个,那都表示他是有点在意她的,不是吗?
“不放心我吗?”她娇滴滴地睨着他。
沈镜飞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看他这样,蓝冬鼓起勇气走进他怀里,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便将唇凑上他的唇。“吻我!不吻我吗?”
可对方完全没有主动的意思,她只能像只笨拙的鸟轻轻地啄啊啄,再试探xing地伸出她粉红的舌尖轻轻地舔他。
他的唇很厚软,她只能舔舔他的上唇,再舔舔他的下唇,见他依然只是瞅着她动也不动,她有点退缩了,很是无助地舔了舔自己的唇。
该死的!那粉红的舌尖在他的黑眸中不安分地跳跃着,让沈镜飞看着看着,终究难以压抑那股想上前捕捉的冲动——大手倏地搂住她纤细的腰身,他把她整个人扣进怀中,一个低头便攫夺了她的红唇,顺利捕捉到方才那不断挑逗他的粉红小舌。
“唔。”他霸气地汲取着她嘴中的芳甜,让蓝冬再一次头晕目眩,感受到他有力的双臂紧紧钳制住自己,而在下一秒,她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已然腾空,听到身后房门关上的声音,再下一秒,她已被他高大的身躯压制在大chuáng上动弹不得。
她的柔软丰盈紧紧抵着他宽厚的胸膛,他有力的长腿也纠缠上她的,两人密密jiāo叠在一块,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而当他终于稍稍松开她的下一秒,他的唇舌已沿着耳窝、锁骨,下滑到她的胸口。
她的蓓蕾敏感而硬挺,当他温热的唇舌含住它时,她几乎要因那舒服满溢而叹息,她轻吟出声,身子虚软、脑袋空白,身体的某处却隐隐作痛着,直到一只温柔的大掌抚慰了它。
那是极奇特的感觉,像是被解放了疼痛的同时,他的指尖又带她进入另一种更加渴望的痛苦中,因为极度的无助,因为极度的空虚,她渴望被填满,渴望到感觉自己就快要死了,却一直无法被满足地痛着……
蓝冬难受的几要哭出声,幽怨的眸子还渗出泪,看向他的美眸饱含控诉,尽是化不开的qíng动。
他起身褪去自己的衣裤,也——褪下她的……
隔日,她消失了,还在chuáng头上放了一笔钱……
第3章(1)
更新时间:2017-04-25 17:00:05 字数:4440
沈镜飞很不想回忆起那一夜过后醒来所见到的一切,但很不幸的,在好友关海晨父亲的庆生宴上,他一眼便认出她了。
原来,她叫蓝冬,那个在香港上流圈大名鼎鼎的蓝氏财团千金蓝冬,那个原本应该成为孔家媳妇却意外落败,独自去làng迹天涯,两年来不知所踪的蓝冬。
难怪第一眼看见她时,就觉得她身上有一股极特殊的气质,那股气质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韵味,不需要靠任何外在的首饰衣物来彰显:难怪她连恐惧时都不会失态的大声尖叫,而是咬唇极力隐忍,原来二十几年来的礼教依然隐隐束缚着她,就算她不断让自己去挑战新的事物,去感受外面自由的风,但那浑然天成的文化礼教底蕴,却不会因此在她身上消失。
就是因为这两者互相矛盾冲突,才激发出她现在的美丽吧?
奔放热qíng是她,含蓄内敛也是她。,勇于挑战是她,循规蹈矩也是她:在舞会上穿着一袭低胸露肩礼服的xing感女人是她,此刻穿着一身古典优雅旗袍的名门闺秀亦是她。
赞赏、好奇又迷惑,他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瞬也不瞬地看着她,或许,隐隐还带着一丝嘲弄。
这丝嘲弄与其说是对她,不如说是对自己,因为这女人在和他度过激qíng的一夜之后,转眼成了他好友的未婚妻,很难不让他打从胃里冒出酸味来。毕竟他沈镜飞从不与兄弟共享一个女人,只要是他碰过的女人,兄弟里没人敢再去碰一下……这基本上是潜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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