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的刺伤不了他,而烈火般瑰红亮丽的色彩则是他最钟爱的颜色。
“怎么样?还是没有席丝的消息?”麦克这会真的急了,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阖过眼。
“我们确定小姐在埃及的奴隶拍卖会场出现过,我们的人盯上了买主,却在半途被他们甩开,他们似乎知道我们是谁,而且很轻易的便断了我们所有可以追上的线索——”
“我不要听这些废话!人呢?就这样跟丢了?”一颗心记挂着的只有独生女的安危,要是她有任何危险……唉!他怎么对得起亡妻?
“调动全球的人员到各地机场等人,小姐最终出现的地点是梵蒂冈。”
“什么?梵蒂冈?那还不快去找人!”麦克一喝,脚步已往外冲了出去。
兜来兜去,没想到还是兜回了义大利,义大利可是他的地盘,万没有找不到人的道理,这群饭桶究竟是怎么办事的?
“报告首领,小姐她……应该是被带进了威登堡。”路士cha入他们的谈话,“据一名手下说……那个男人看起来很像是现在政坛上的红人威登伯爵,也就是卡诺·潘先生。”
急奔的脚步停了下来,麦克愣愣的回头,“你说卡诺·潘?她被卡诺·潘买走了?”
大名鼎鼎的卡诺·潘,威登伯爵,竟然会跑到埃及去买女奴?
他和路易公爵的千金早已是大家公认的一对,这些年来从未传出他有任何不良徘闻,他的名声也如日中天,怎么会没事去买一个女奴回堡里?不怕让人说闲话影响了他的官途?
还是,他根本就已经知道他买回去的女奴,是他麦克·凯恩的女儿?
不妙,真是太不妙了……
“是的,首领,这件事我已经再次确认过,卡诺·潘昨天huáng昏的确出现在机场,一行三人,也到过埃及落宿过那家饭店。”
“该死的!那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首领?”路士不明白的看着他。
“今天晚上我们就去把人救回来!不得有任何闪失!”要是卡诺·潘知道席丝是他的女儿,又打算把她jiāo给义大利警方,届时他的项上人头就真要丢在这个任xing好玩的女儿手上了!
唉!他的命丢了不打紧,席丝可万万不要有事……
“可是首领,威登堡有着全世界最先进的保全设备,要是不小心让威登伯爵知道是我们入侵堡内,进而得罪了他,那后果不堪设想。”路士微皱着眉道。
全义大利的人都知道不能随便得罪卡诺·潘,他这个人亦正亦邪,没有人可以真正摸清他的处事底限与想法,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他的势力庞大,和罗马教廷的关系好到不能再好,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绝对的把握,没人敢动他分毫。
义大利黑手党与义大利政府的关系,虽然在格面上不太好,但私底下依然维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要是得罪了卡诺·潘,无疑是与政界为敌,是黑手党组织的大忌。
“为了席丝的命,就算冒再大的险也得去做。”他只有这一个女儿。
“那就由我去,首领。”办不成,顶多一死。
“我要亲自去。”
“首领——”
“别说了,我决定的事不会再更改!”
“安琪小姐?安琪小姐?”露茜在席丝身后唤了两声,没得到对方的注意,这才想伸手在她身后拍拍,结果手还没拍到她的肩膀,整只手臂已被一股力量拉过
“啊!”露茜惊呼一声,打翻了她另一手端着的,本来要给“安琪”补身子的汤药,“匡啷”一声碎了一地。
席丝一转头见是露茜,再看看地上一摊jī汤,瞬间便明白刚刚失神的自己下意识的闯了什么祸。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弯身去捡地上的玻璃碎片。
“我来我来,你可别伤了手!”露茜连忙把席丝拉起,自己蹲下身去,“下头还有,我待会去端来给你喝,你这身子柔柔弱弱的,看起来风一chuī就要倒了似的,不多补点不行的。”
席丝不习惯做下人的工作,露茜既然不要她帮忙,她也不坚持,脚步退了开。
“谢谢你,不过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的身份?我是你们少爷买回来的女奴,不是小姐。”一个早上她们又是汤又是药的,把她当小姐在伺候,她没拒绝,是因为她乐得轻松。
露茜笑了笑,把玻璃碎片都捡gān净才抬起头来看她,“安琪小姐一看就是千金小姐的命相,不管少爷说什么,你可是他生平头一次带回堡里来的女人,我从小看他长大,可从不知道他会无聊到自己找个女奴回来堡里帮忙,何况少爷也不好色,就算外头真有莺莺燕燕,少爷也绝不会把她们带回堡内,你是头一个被少爷带回来的女人,在大家的眼里是不可能把你当下人的。”
席丝挑起了眉,“那是为什么?我的意思是,他为什么买我回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少爷的事从不会对下人说的。”露茜笑得一脸诡谲,边摇着头走出去边嘀嘀咕咕道:“安琪小姐,我得去找支扫把及拖把来,你知道这玻璃碎片不扫gān净是不行的,万一不小心伤了你,少爷怪罪下来,我这把老骨头真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就算露茜知道什么,恐怕也不会告诉她吧?威登堡的每一个下人都似乎训练有素,表面上总是活络客气,但对每个客人的份际却拿握得很清楚,管家露茜尤然,她是个将一切看在眼底却不多话的智者。
席丝撇唇一笑,背过身去再次望着窗外无边无际的景色。
她喜欢这里的视野,喜欢到根本舍不得移开视线,如果可以,她真想把这里买下,占为己有。
唉,也不知道组织里的那些家伙是怎么办事的?她失踪有四天了吧?竟然连一个熟悉的鬼影子都没见着!回去后非得把他们再重新好好训练一番不可,竟然如此不济!连她一个人都找不到!
“在想什么?”
一只有力的手臂缠绕上她的腰身,在她下意识地有反she动作抗拒之前,已将她整个人搂个满怀。
她有些诧异卡诺了无声息的身手,是不是他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关于她的身份?所以他对她的一举一动有了高度的警戒?
“没什么。”她僵着身体,对他的亲密举动感到窒息与慌乱。
他微笑着,从身后一手将她的下巴给抬起,俯身便吻上她冰凉的唇——
“我很想你。”他轻舔上她的唇,将她的唇含进自己的嘴里细细啃咬着,再亲吻她高挺漂亮的鼻尖。
他的身上有着大地青糙般的味道,让人自然舒服,qíng不自禁的想更靠近些。
“你刚洗完澡?”席丝伸手想将他推远些,他却不动如山,让她有些气恼及羞赧,双颊染上绯红。“嗯,顺便想你。”卡诺又将香香的唇凑上她的颈窝。
“唔。”她不由得舒服的轻叹一声,却又忙不迭咬住唇。
她是怎么了?竟然让他随随便便吻她,而且一点也不想抗拒他的拥抱、他的体温、他的抚摸与他的吻……
老天!她真的该死!她怎么可以像个花痴一样!
而他,像嘴里上了蜜,竟动不动就说想她……他的脑子究竟在想些什么?
“够了!”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膛,阻止他的体温再扰乱她的思绪。
“可是我觉得非常不足——”
“你给我闭嘴!”席丝恼怒地朝他吼叫。
真是个表里不一的男人!表面上给人的感觉冷冰冰的斯文,尊贵得像高傲的孔雀,私底下却愈来愈不正经,老爱对她说些暧昧又带暗示明示的话,无礼又恶心!她真想拿胶带把他的嘴巴和那不安份的眼睛全给封起来!
“你叫我闭嘴?我没听错吧?”卡诺好笑的勾勾唇角,饶富深意的瞅着她通红不已的面容。
“很庆幸你的耳朵没聋,没听错。”
“我亲爱的女奴,你好像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说够了,你究竟想自我身上得到什么东西,说明白吧,办得到的话我会非常大方的答应你,只要你马上放我离开。”她已经失去耐xing再跟这男人耗下去,也不再奢望那些笨蛋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来营救她。
卡诺眯起眼,“你迫不及待想离开这里?”
“废话!”才一个晚上她就被他吃了,接下来呢?可能连她的心也被他吃了……她不要这样。
她的心是自己的,不想jiāo给任何人。
“你的意思是你非常想嫁给我,坐上威登堡夫人的位置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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