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叫人送过来。”
“喔,谢谢,那……我可不可以先借你的衣服套一下?我想先去洗个澡。”现在的她一定邋遢透了,不知有多丑。
秦立刚直勾勾地瞅着她,双手环胸。“你也知道自己臭呼呼的?”
这话,是假的。
虽然昨夜的她一身酒气,吐得乱七八糟,不过,意外的,抱她上chuáng的时候,漫入鼻尖的依然是她发间好闻的味道,这可能就是女人跟男人不一样的地方吧,醉了反而别具风qíng。
闻言,她头又低下去,一副懊悔不已的模样。事实上是,他现在看着她的眼神好陌生,太热了,让一丝不挂的她觉得非常害怕。
他说的没错,她可能是乌guī,只要在他面前她就会变乌guī。
“洗完澡之后,我们回你老家一趟。”
突然,一句话传过来,夏晚蓦地抬头——
“为什么?”
“去拜访一下你的父母。”他很理所当然地道。
她嘴巴微张,傻了一下,再问:“为什么要去拜访我父母?”
“因为要提亲。还是你家没有这种传统?”
提——亲?
他疯了啊?
“总裁,那个,我不是说过了……”她明明就拒绝他了啊!是,她是很后悔没错,可是,他为什么突然又说起这档事来?难道是昨天晚上,喝醉酒的她很厚颜无耻的跟他求婚了吗?不会吧?绝对不可能!
“说过什么?”
“就是……”
“你已经被我看光了,也摸遍了,难道你以为我会让你嫁给别的男人?”
这是什么鬼道理?夏晚整张脸因为他的话而红透。
“可,我们什么事都没做不是吗?”又不是古代,看了姑娘家的身子就得把人家娶回去当老婆。
“要补吗?”
嗄?补?什么意思?
夏晚愣了一下。他的意思应该不是她现在脑袋瓜里想的那个意思吧?
才想到要慌,就见秦立刚突然弯下身,把她圈在chuáng头和他的胸膛之间——
“如果一定要加上那个步骤,你才愿意心甘qíng愿嫁给我,那么,我不介意现在就把那个步骤给补上。”
夏晚的双手紧紧抓住被子,吓到快要死掉地看着他再认真不过的表qíng,她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秦立刚这男人根本就不懂得开玩笑,所以,现在他所说的都是认真的……
轰——
夏晚的脸更红了,彷佛昨夜醉酒的容颜,却多了好几分女人的娇羞。
秦立刚黯了眸,喉间滚动着深浓的渴望。几乎是qíng不自禁地,大手伸出,抬起她的下颚,便覆上了她柔软的唇——
她动也不敢动一下,鼻间全是这男人身上淡淡好闻的肥皂味和刮胡水的味道,她的唇上兜转着他的舌,温而慢,浅而薄,似她的唇是糖是蜜,这男人正以最优雅的姿态去品尝她。
身子颤动着,白皙的肤色全染上一层薄薄的红,从唇瓣一直传到蜷曲的脚趾,他这温柔无比的吻令她悸动不已。
忍不住,伸出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被单从她的身上滑落开来,雪白浑圆的苏胸呼之yù出,像鲜嫩的蜜桃,惹人垂涎。
他注意到了,呼息瞬间转为浓烈,盯着她的眸燃烧起一道烈焰,真要到yù罢不能的境界……
蓦地,他扯下她圈在他颈项间的手——
幽幽的眸,有点无措与羞愧,她的双手被他扯着,被子因而滑得更低,连那纤细的腰身与平坦的小腹都落入他眼底。
他的眸,益发深沉,那把烈火不只烧上他的眼,还在他的体内乱窜。
“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样挑逗一个成熟男人的下场,你知道是什么吗?”火烧太旺,让他只能朝她低吼。
天知道他此刻想做的事绝对不是这个,而是直接把她扑倒,像只shòu,用最原始的方法侵占她。
他想要着,渴望着这么做……
她无辜地瞅着他。“我没有……”明明是他先吻她的啊。
“还顶嘴?”
嘴巴乖乖闭起来,夏晚更无辜地看着他。
他心虚,肝火又旺,瞪着她那两片唇,眼角再扫向她胸前那一大片美丽chūn光,到现在还没把她吃下肚,连他自己都要佩服起自己来了。
“嫁不嫁?”低哑的嗓音,突然这么问。
她的唇掀了掀,眸光转动,却是半晌未语。
“都迫不及待勾引我上chuáng了,还不愿嫁我?”他的耐xing,快被她给用罄。明明就爱他爱成那副傻样了,究竟是在为什么而矜持?
他不懂,却不能问,那毕竟是一个女儿家的心事,本来应该藏在心底的,却不小心让他知道了,她定是极度不愿且难为qíng的,除非她心甘qíng愿对他说,否则,他不想戳破那层伪装。
但,不戳破不代表他不会吃定她。
可以这样霸道的要她嫁他,凭借的就是她心底深处对他的那份痴傻qíng爱,那份让他一夜梦里,都感觉到莫名快意的qíng愫。
“如果……我说,就算不必娶我,我也可以继续留在你身边当秘书,那么,你还要娶我吗?”
秦立刚眯起眼。“什么意思?”
夏晚抿抿唇。“我是说如果……你会吗?”
她要回老家相亲一事本就是个骗局,她千想万想也没想到,这男人会因为不能没有她这个秘书而决定娶她当老婆,而不是因为爱上她。
所以,她总要搞清楚这一点,不,应该说她必须要让他搞清楚这一点,再来决定要不要bī她嫁给他吧?不然,哪一天他不小心知道事实真相,天知道会不会一怒之下休了她?
她可以失恋,但可不想当弃妇,这一点格调总得有的。
“所以,你跟我说要回去相亲准备嫁人是假的?”他松开了她的手,似乎有点听懂了。
夏晚看着他,开始怀疑自己那么诚实是对还是错。
因为现在的他看起来很冷,像是要用眼神就把她冰冻一般。
“我只是说如果……”她又开始想当乌guī了。
“你最好跟我说实话。”他最痛恨被人愚弄,那让他觉得自己很蠢。更蠢的是,被愚弄就算了,还因此被耍得团团转,为了一个谎言而费尽心思,搞得一点都不像自己!
“总裁……”
“最后一次机会。”
“我……对不起。”
冷凝的眸,瞬也不瞬地瞪住她。
夏晚把被子拉上,有点无措地遮住自己的身体。
房内,静得只听得到他粗重的呼吸声。
“总裁,您听我说——”她想解释,因为那投过来的眼神,看得令她难受,就算因此得卑微的奉上自己的真心,也打算豁出去了。
“闭嘴!”
“总裁,您一定要听我说,我是因为——”
“我叫你闭嘴!”他低吼。飞扬的怒气,一时半刻歇不了,重点是,此时此刻,他想的竟然是他失去了一个可以娶她的正大光明的理由,而不是气得直接把她给丢出门外!
这究竟是什么见鬼的心qíng?他从来没有一刻如此对自己生气过!
被他这一吼,任夏晚有再大的胆子也没敢再开口,何况,她在他面前是只乌guī……只好乖乖的让他瞪。
最后,解救她脱离苦海的竟然是送衣服上门来的门铃声,和一通医院打过来的紧急电话……
第六章
秦氏国际投资公司董事长,也就是秦立刚的奶奶席琼恩,前天凌晨因脑中风而紧急住院的消息,在两天后被媒体所披露,顿时之间,医院成了媒体记者包围的现场,每个记者都想亲自访问到秦氏总裁秦立刚,询问席琼恩的病qíng状况及接下来秦氏的人事布局。
这么多年来,席琼恩一直在秦氏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在秦氏大股东——也就是自己的大哥席允正和自己的丈夫这两个家族里,维持着一个巧妙的平衡。
席琼恩这个失去丈夫接着又失去女儿和儿子的女人,为了让秦氏唯一的血脉秦立刚可以在未来顺利接掌公司,其中所做的努力与安排,着实令业界知qíng的人赞佩不已,却又让娘家那头的人咬牙切齿。
不过,不满归不满,席琼恩在董事会的影响力很大,常常她动之以qíng,就能博得大部分董事的支持,因此这么多年下来,这两大家族一起共事也始终相安无事。
只是席琼恩这一病,接下来恐怕又要引发一场董事长之位的主权争夺战,虽然,这场仗似乎早就提早开打了,毕竟席琼恩七十三岁的高龄,很难不让一旁憋很久的野心派虎视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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