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医生过来再确认一下你的状况。没事的话,我送你回家休息。”这一天,南东爵都待在她家照顾她。
下午替她煮了碗清淡营养的jīròu粥,她整整吃了一大碗,吃完药后又睡去,他边处理公事边照看她,室内安静得听得到外头的虫鸣鸟叫,工作累了他便走到庭院里去看风景。
晚上又吃了一碗粥后,骆席安也跑到外头的木椅上坐着。南东爵泡茶喝,她只能闻茶香,茶冷,胃病不宜,总得等病好了才能喝上几口。
今晚,月色很美,圆圆亮亮的,令人心旷神怡。
“等我一个月,骆席安,虽然我和唐黛妮的确没有婚约了,却没有公告周知,我更没想到她会突然从国外回来还出现在公司,无端又引起新的传言。所以……在这事还没能完美解决前,这一个月里,我必须是她的未婚夫……”骆席安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没说话。
“骆席安,你会等吧?”南东爵的眸光温柔的落在她脸上。
她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还爱着她吧?”南东爵不语,静静地看着她。
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无法回答。
第7章
他回答不出来,表示他还是在意唐黛妮的。
那是一段怎样的过去,骆席安真的很好奇,可是她问不出口,如果他想说,就应该由他来告诉她。
而她,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她会等吗?
这个问题她并不是答不出来,而是她不想答。说会,显得她很笨;说不会,又显得她矫qíng,她爱他,这么多年都能等,怎么可能在意这短短一个月?
可她发现她错了。常常看他们俩出双入对,常常听同事在她耳边大聊他们即将结婚的八卦,再加上他最近常常出公差不在台湾,连以同事的身份陪她吃饭都没空,她觉得日子度日如年。
今天,是雪菲尔财团接班人唐浚的私人庆生酒会,算是正式接班前的暖身酒会,宴请的宾客除了雪菲尔台湾和香港的员工,其他宾客都来自世界各地,因为不是正式jiāo接的场合,又以玩乐xing质居首,因此,就算业界相关的重量级人士都在受邀之列,来的人也都是以年轻人居秦。
酒会地点是在一间占地广大的私人别墅里,宴会采自助式,沿着宽大的游泳池,四周有众多美味餐点和现场演奏,想玩水的人玩水,想喝酒的人喝酒,赏月、品茗、跳舞,随兴即骆席安喜欢这样的酒会,比起参加那仪式多多、废话多多的正式jiāo接酒会,她宁可参加这种私人庆生酒会,很随意、很自在,灯光不会太亮,坐在角落里观看众人也是一种很有趣的活动——如果没人打扰的话。
可这如果,总是不能尽如己意。
一个看起来脸很粉嫩,笑起来像个迷死人的大男孩,顶着一头微鬈的短发,一袭白色丝质衬衫加白色长裤,优雅中带着一股浮华的贵气,集尊贵与镁光灯于一身的男人——今天的主角唐浚,正拿着两杯酒朝她走来。
“骆席安?”他飞扬的眉带着笑,一张漂亮秀气的脸询问地看着她。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本尊,难免得再确认一次。
“是……”骆席安微微咬唇,礼貌的站起身,顿时觉得两只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摆。
真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她多希望他今天可以不必记起她这号小人物,毕竟今天来的宾客这么多,来头都那么大……可惜事与愿违。
他笑着把酒递给她,还朝她眨眨眼。“我是唐浚。就是那位送你花,你却把花都送给别人的男人。”
骆席安被他这么公然一说,脸红的低下头。“对不起。因为花太多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唉,她说得好心虚。
唐浚笑咪咪的敬了她一杯酒,看她喝下,才又道:“可听说你一朵都没留下,让我可伤心呢。”
嗄?现在该怎么答?骆席安有点失措的看着他。
“对不起……”
“你真觉得对不起我,就多喝几杯。”唐浚转身,从一名服务生手拿的托盘上又端了一杯酒给她。
“喝下,顺便陪我跳一支舞,我就原谅你。”
那是一杯威士忌,和刚刚他拿过来的红酒不同,酒xing烈上许多。
而骆席安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因为她的确有点愧对人家的好心,偏偏他又是她的老板,得罪不得。说来说去还得怪南东爵,gān么非要她把那些玫瑰花丢了不如果唐浚知道那些花本来的下场是在垃圾桶里而不是其他人的桌上,会不会比较容易原谅她?
骆席安终究是把那杯酒喝了,呛辣的感觉从舌尖滑到喉咙。她皱起眉,身子一下子便热了起来。
唐浚满意地看着她的乖巧与慡快,把两人的杯子jiāo给一旁的服务生后便拉起她的手。“跳舞吧,除了你对我的歉意,也算是庆祝我接班。”说着,他微笑的拉起她,随着现场的优美音乐舞了起来。
他很会带舞,让她在他怀中转了一圈又一圈。骆席安可以感觉到四周投she过来的艳羡眼光,同时发现到自己在他的带领下似乎也变成一位擅舞的女人,能舞出不同风qíng。
“跳得好极了。”他附在她耳畔低笑。“像仙子一样。”
骆席安听了脸红红,头有点晕,脚步也有点浮,可那绝不单纯是因为他的赞虽然这男人的赞美让人开心,但她之所以觉得愈来愈头晕脸热,百分之百是因为那杯红酒再加威士忌,这是肚子空空便喝酒的下场。
一曲方毕,骆席安做完谢姿便想闪人,唐浚却再次上前拉住她的手。“再陪我舞一曲吧,一个是道歉,一个是庆祝。”
“执行长,我的头有点晕,恐怕不能再陪你跳——”话未落,骆席安整个人突然被他抱入怀中,她惊吓到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首是超慢舞,头晕就把头枕在我身上吧!”唐浚笑咪咪、理所当然地道。就算这个姿势引来四周的嘘声和骚动,他也不会感到一丁点不自在。
可骆席安不同,她怎么可能让这男人这样抱着她而无动于衷?
“执行长,你放开我……”她轻轻推拒着他,不敢太用力也不敢太大声,她连眼睛都不敢乱瞄,就怕又给这位执行长没脸。
“我喜欢你,骆席安,当我的女人吧。”唐浚几乎是贴着她的脸道。
这个举动让她十分惊慌失措,她在他怀中挣扎。“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也不会当你的女人,你放开我!不然我……”
“怎么样?”他笑看着她,见她整张脸红通通又带点羞恼的媚态,有刹那间的闪神,可这闪神没多久,怀中的女人却突然被人拉走了——
“不好意思,她的这支舞是我的。”南东爵淡淡的对唐浚道。拉着骆席安的手便走开,根本不理会唐浚倏然变色的脸。
一个女人突然冲过来,是气急败坏的唐黛妮。
“哥!你看看南大哥,他怎么可以把我丢在一边就跑过来?叫我的面子往哪儿放啊?太过分了!害我这么丢脸!不行,我得找他算账去!”唐浚的冷例神qíng瞬间即逝,就像刚刚的事件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小cha曲,面对妹妹时又是一副无害和善的样貌,笑得比女人还美丽。
“跟我来。”他伸手拉着她往舞池角落走去,那是一个安静且没人会打扰的地方。
“你要带我上哪去?我要去找南大哥——”
唐浚顿住步伐,回眸笑看着她。“你这丫头是怎么回事?我如果没记错,你和南大哥早就没戏唱了。两年前你背叛了他,爱上你的学长,两人出双入对的,亏南大哥还百忙之中去国外探望你,没想到却看见你移qíng别恋的那一幕……”
“哥!”唐黛妮惊得脸色发白,扑上前去捂住他的嘴。
“你小声点!你非得这样说你妹妹吗?”这件事唐浚之所以会知qíng,是因为当时的唐浚陪着南东爵去她的住所找她,和南东爵同时撞见那一幕。
为此,她被他数落了大半年,还向父母亲告状,便没人敢在南东爵面前再揾婚约一塞-“如果你没碍我事的话,我也懒得说。”
“我碍你什么事来着?”唐黛妮真是搞不懂眼前这个只大她一岁的小哥哥。
明明只大她一岁,长得是国色天香的花美男一枚,比她还要美丽百倍。
“别缠着南大哥,就不会碍我的事。”
唐黛妮咬咬唇,眼中尽是不甘。“他是我的。”
“现在不是了。”
“可我还爱着他!”
“你那不叫爱,叫占有yù。就像本来被你丢到一边的玩具,看到别人玩得开心,就想把它抢回来是一样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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