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了吗?”一只大手有些笨拙地替她抹去泪,容浩官见自己指尖轻抚之处所引发的一抹嫣红,竟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他那看得有些儿发愣的眼神,让常浣星顿时惊觉自己的小脸正让对方给轻抚,两个人的脸和眼靠得这般迫近……
呼吸有些喘了,心里头闹哄哄地仿佛要吵上了天。
“我……没事了。”她略微慌乱地将身体往后挪,紧紧靠住椅背。
心虚地看了她一眼,他将目光移向他处,“没事就好。”
“上菜了,先生。”原先的那名女侍者走近两人,并微笑地端上他要的海鲜起士通心粉和意大利酱汁面。
“谢谢你。”容浩官很高兴她此刻的出现,因此笑容分外的灿烂迷人。
女侍者的脸蓦地浮上一抹红,“祝你用餐愉快,先生……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在下班后请你吃个饭?”
“什么?”他一愣,看了常浣星一眼。
“我想这位先生很乐意跟你一块吃饭。”她皮笑ròu不笑的,却也美得怦然动人。
“真的?”女侍者喜出望外,手上的托盘差没被兴奋的她给捏碎。
容浩官轻咳一声,瞪了常浣星一眼,回过头对女侍者一笑,“请别当真,我的爱妻时常喜欢开玩笑,你别介意。”
爱妻?常浣星喝下的水差一点就再次喷出……
“什么?你真的太过分了!”女侍者深觉难堪,被戏弄的怒颜狠狠地瞪向她,“这种事也能拿来开玩笑吗?女士?”
“我不是——”
“她不是故意的,请你别介意。”容浩官站起身,不自觉地以保护者的姿态挡在女侍者与常浣星之间。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她都很过分。”女侍者说着说着都要哭了。
“对不起,这位姑娘,我——”
“姑娘是什么东西?”抹着泪,她一脸的莫名其妙。
唉,他怎么老改不过来呢?
“姑娘就是……呃,东方人对漂亮女人的一种称赞。”容浩官说着还心虚地摸摸鼻子。
“是吗?”女侍者的气在瞬间消去了大半,转身离去前她目光幽幽地看着他,“你这么早就结婚了真的让人很遗憾。”
“我也这么认为,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微笑,坐回椅子上开始用餐,心qíng完全没受这个cha曲而波动一丝一毫。
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常浣星的气闷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低下头,将叉子使力地往面条里戳着,偏偏面条也跟她作对,任她怎么弄滑溜的面条都会从叉子的fèng隙再度滑落到盘中。
“来,我喂你。”卷在叉子间的面条正在她唇边一公分不到的距离,散发着一抹清香挑动着她的食yù。
常浣星为他的亲密举动红了脸,淡淡地别开眼去,“你gān什么?这里是餐厅,你把我当什么了?”
容浩官一笑,对她的冷漠与怒意似乎已经习以为常,百毒不侵,“相公喂娘子吃饭碍得着别人吗?”
“别胡说了!这里没有别人,犯不着再演这种恶心的戏码。”
“我可一点都不这么觉得,来,吃一口,否则饿坏了肚子可不好。”说着,他硬是把面条送进她口中。
“你这个人难道一点自尊、羞耻心都没有?”为什么她一再拒绝,他竟半点也不为所动?
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他再次送了一团面条到她唇边,“来,再吃一口。”
“我不要。”这一回,她紧闭着唇,不再让他有机可趁。
“我知道你很爱吃这里的面,没必要因为我而拒绝这些美食吧?那太不明智了。”
“我说过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看着她略带稚气的表现,容浩官低低地笑了起来,突然将上半身凑近她,亲昵地在她耳边道:“你想要吃面,还是让我吻你?”
耳根子热烫烫地烧着,回绕着的是他吐在她颊畔的qiáng烈男xing气息……惊觉地往后一退,常浣星逃难似的站起身,二话不说地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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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子跑得恁地慌急,像是身后有猛shòu追赶,就算常浣星意识到自己在容浩官面前这么逃开真的很无能,但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脚……
兜在脑海里的是他那不经意的眼神、不经意的碰触、不经意却又迷惑人心的笑,接着,想起的是他的吻……
她刻意遗忘的吻。
她的初吻。
那是个意外,一个惩罚,一名男子无心的挑衅与嘲弄……不该把它当一回事的,甚至应该彻底地忘记它……她却牢牢地记着,像刻在心版上了,心思一转就全在她的脑海中上演一遍,清晰得像是前一秒钟才发生的事。
“该死!”低咒着,常浣星匆匆的身影莽撞地冲进了还亮着红灯的路口——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像高分贝的喇叭在她的耳朵旁粗吼,下意识地回眸,亮晃晃的车灯照花了她的眼,在她意识到自己可能被眼前这辆法拉利撞上之前,眼前只剩下一片白色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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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回来?”容浩官一颗头从房门口探出,望了奉他之命守候在常浣星房门边的沈玉一眼。
他摇摇头,依然盘腿坐在房门口,像是在修练内功。
“你这样坐在门边人家会把你当和尚,然后把你赶出饭店的。”
他一笑,“贝勒爷如果睡不着觉,可以出来跟属下谈谈心。”
贝勒爷每半个时辰探出头来问他一次,由此看来,在常浣星回来之前要能安睡似乎是不可能的事。
“我睡得很好啊。”嘴里这么说,容浩官还是走出来跟沈玉一样坐在地上,“女人真的很麻烦!”
“可是这一回贝勒爷却似乎爱上了这个麻烦。”为了要确定常浣星平安回到饭店,竟要他直接坐在人家门口等。为了一个他口中麻烦的女人,这还真是有史以来头一遭呢。
容浩官斜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沈玉?”
“没有,属下什么也不想说。”主子难得对女人认真可是好事,否则王爷和福晋还真担心这个小贝勒会一辈子不娶妻生子,只懂得游山玩水耍刀弄枪的,现在他们可以放心了。
“我没有爱上她。”只是……忍不住担心她。
“是,属下知道。”
“我担心她是因为中午是我的错,我不该调戏她,明明知道她是对什么都认真得不得了的女人,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要逗逗她,看到她生气的模样也比她摆个冷脸给我看来得讨人喜欢多了。”
“她摆冷脸,贝勒爷也可以不看。”
“我不希望二十四小时都只能看见她那张冷脸,那会无趣得让我的寿命至少减少十年。”
“主子可以不接下那份工作。”堂堂大清王朝的贝勒爷竟然当起一个女人家的保镖,要是让王爷福晋知道了,一定会很心疼也很生气。
闷着声,容浩官不答话了。
“主子如果担心常姑娘,我可以代替主子接下那份工作。”
他眯了眯眼,“你倒是什么都知道似的?你是什么时候学了迷心大法不成?竟像是本贝勒肚子里的虫?”
“体贴主子一向是在属下的工作范围之内。”沈玉温文儒雅的面容无是无不是地笑了笑。
“希望你不要自以为是。”容浩官冷哼一声,一点都不喜欢他总是可以看透他的心思——一些连他自己都还不太确定的念头。
“属下对主子的话一定谨记在心。”
“常浣星的事你不要管。”他实在不喜欢有任何一个男人在她的身边,沈玉也不例外。
“那属下该做些什么?”
“我放你长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不跟在我身边碍我的眼就行了。”双手搁在脑后当枕,容浩官随xing地躺了下来,“我睡一下,她如果回来了就喊我一声,知道吗?”
沈玉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嗯。”
或许贝勒爷打死不想承认自己已经对常浣星心动,但从种种迹象看来,或许这次鬼才得多弄个人进时光机里了……
或者,再多一个人……
天!他在想什么?还是练功吧!别再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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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普斯敲了敲书房的门,然后走进。
“少爷,她醒了。”
路伊萨从书里抬起头来,点点头,“她的来历背景都查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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