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还好吗?」古代非比现代,还有超音波可以看到娃儿的长相xing别及健康与否,这让她很难不担忧,只能每天开开心心过日子,希望自己的好心qíng可以让肚子里的宝宝长得好长得乐观。
「宝宝?」他莫名地望着她。
「就是娃儿。」她低下头,神qíng温柔的摸摸自己的小肚子。「他好吗?看得出来是男是女吗?」
「他很好。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喜欢,所以,你不必在意娃儿是男是女,只要好好照顾你自己就成。」
她笑了。「我以为你想要女娃呢!阎堡主说,你很想当他家娃儿的爹,若是如此,也只能生个女娃才能圆你的梦了,不是吗?」
赫连麒淡淡的抬眸。「我说了,不管是男是女我都爱。」
虽然,阎家那个娃的确很得他的缘。
虽然,他渴望有个娃也都是因为那小子实在太可爱的缘故,他甚至因此而和她,不,是朗明月订立了契约,只为了有一个娃。
但他的眼定定地落在眼前这个女人脸上,她的唇角还挂着笑,明明怕他会失望,却还是笑得那样甜美和坚qiáng,就像她这数月来为了她的生意而拚搏的那种韧xing与一种莫名的乐观,那般的令他动容。
她,来历不明,却越来越吸引他的目光。
他曾以为这个不是朗明月的朗明月,在她身上或许藏着一个天大的yīn谋,是他的能力所不能预知及掌控的,但观察到后来,他发现他不能掌控的根本不是她,而是他越来越想向她倾靠的心。
在无梦面前,她那样真,毫无隐藏身分的举止,让她展现出最真实的自己,而不必伪装成朗明月这个人。
在他赫连麒面前,她qiáng颜欢笑又爱故作坚qiáng。明明是怨他怪他的,却绝口不提这数月来他从未来看她一事,更像是遗忘了她曾经如此坚定的拒绝过他的亲吻与触碰。
那样温顺,带着微笑,像是每天都是这样面对着他似的稀松平常。
「我希望她是女娃。」她再次微笑,真心希望可以成就他的梦想。
她的笑,甜美又真挚,望着他的眸时,略带着一股羞涩与讨好,眼底还流窜着一抹极淡的泪光。
不由得,他伸出手抚上她的面颊,她明显的一震,却没退开,心扑通扑通的乱跳。
她没逃开,没说不,只是一张脸红红地,明显的害羞。
他凑近,极浅极浅的吻她,用他的舌轻舔她的上唇,再缓缓轻咬住她的下唇,厮磨着。
彼此呼息jiāo融着,她再次感到晕眩,不过这一次跟之前的不同,是一种太过渴望与刺激下的产物。
他在挑逗她。
也在折磨她。
是在报复她离家前拒绝他的碰触与亲吻吗?
她张眸瞅着近在咫尺的他,鼻翼间全是他的味道……有点熟悉的味道,却不是久违的味道……像是在另一个人身上闻到过的味道……清新好闻又让人觉得舒服及眷恋的味道……
她蓦地想起了什么,伸手把他给推开——
「你……」是谁?她差一点就脱口而出。虽然这男人跟她上过一次chuáng,可是那已经是数月前的事了,她不至于对这样的味道窜到熟悉,而且,这个味道她最近似乎常常闻到……是她太敏感了吗?
「怎么了?」赫连麒对于自己再一次被同一个女人给拒绝,感到微微的诧异与迷惑。
她,明明是渴望着他的,却为何突然把他推开?
莫寻摇摇头,不知该怎么说,只是瞬也不瞬地望住他的眼,像是在确定什么……
赫连麒率先移开目光,起身。
她伸手拉住他的衣袍。「赫连麒……你在生气吗?」
他回眸一笑。「我为何要生气?」
「我不是讨厌你亲我……我刚刚只是有点吓一跳……」她试着解释,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吓一跳?她竟敢如此称赞他的亲吻呵。
赫连麒挑挑眉,皮笑ròu不笑地道:「放心,我不会再来惊吓你。」
伸手把她的手从他的衣袍上挥开,他转身要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再一次扯住他衣袍。「我不想你走!你不是刚来吗?夜很深了,今晚就留在这儿吧……我是说,明儿一早我想带你参观一下酒楼,还想亲手泡一壶凉茶给你喝喝看,我不是指那个……你懂我的意思吧?」
她越说脸越红,因为觉得自己好像越描越黑,懊恼得快死掉,但,扯着他衣袍的手倒是一直没放开,因为她是真心不想他走。
「我和牡丹楼的姑娘有约。」他突然冷冷地说。
嗄?莫寻的脸色一白。
他说,牡丹楼?
他来都城原来是为了找姑娘,来看她只是顺便吗?
「可以放手了吧?说好互不gān涉的,忘了?」
莫寻看着他,缓缓松开手。
想笑,可笑不出来。
想哭,却不想在他面前哭。
jiāo握着手的指尖因拚命使力而泛白,她不住地命令自己绝不许在他眼前哭,她不要同qíng,就算她会想念他到死,也绝不要一丁点的同qíng。
「既然如此……你慢走。」她柔声道。
躺下,她背过身合上眼眸。
泪,滑下,一串又一串。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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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酒楼的名声,在接下来短短三个多月里可以说是以野火燎原的速度,成为千邺国百姓关注的焦点,在一个接一个口耳相传之下,不管说出口的话是褒是贬,都可以说是成功缔造出了新话题,把吉祥酒楼专营的男jì生意传播到全国,甚至于关外的其他小国。
朗明月这个名字,更成了千邺国里最美的传奇。
以前,女人讨厌她、嫉妒她,因为她是她们相公口中最美、心里头最想要得到的女人。
现在,女人喜欢她、信任她,因为她提供了一个让她们gān涸心灵得到救赎与安慰的处所,让她们在酒楼那短暂的时光里,可以获得小小的快乐与满足,享受被男人捧在掌心里爱着的滋味。
朗明月成了这些官夫人官小姐们的朋友,一个可以偶尔在一起谈天说地嗑瓜子喝凉茶的姊妹。
时序已入秋,吉祥酒楼处处漾着枫红,众姊妹之前嗜喝的凉茶,现在改为可以滋补养身的茉莉桂圆姜茶,淡甜之中和着老姜的一点辛辣味,茉莉的花香在饮茶时沁入鼻尖,让喝这茶的人都感到舒慡不已。
左相司马清风的夫人,今日特地送来一匹上等的淡绿色丝绸,让人给搁在亭内的石桌上,摆在朗明月面前。
「这是关外进贡到宫内的上等丝绸,给妹妹你制件衣裳吧,你肚子虽然大了,也得天天穿得美美的,让自己显得jīng神起了」司马夫人微笑地说。
她坐在背对着通道的位子,亭外还有高大茂密的枫树给遮掩,不至于让不相gān的人给看见。
「谢谢夫人,每次都拿你的礼,这叫妹妹怎么答谢你呢?」莫寻微笑的替她倒茶,倒没急着去看布料。
司马夫人喝了一口茶,知道朗明月对她们这些官夫人虽然热qíng有礼,却不逢迎拍马,就算她身分比一般官夫人要更尊贵,在朗明月面前最多也只能多讨口她亲自倒的茶喝罢了,但她倒也不在意,因为她就爱朗明月这种调xing,跟她说起话来也不必担心她四处去说,反而安心。
「妹妹不必答谢我,那只是我的一番小小心意……倒是有一事,我想必须告诉妹妹,却一直不知该如何开口……」司马夫人看起来甚是犹豫,眉目之间还带着一抹迟疑。
莫寻放下茶壶,叫一旁的晴儿再拿下去煮一壶,遣走了人,这才开口问:「夫人但说无妨。」
司马夫人又迟疑了一会见才道:「你还记得快三年前右相上官云因逆谋篡位而被处死一事吧?」
快三年前?莫寻顿时傻眼。那个时候的她,应该还在二十一世纪的美国大学边念书边打工,过着青chūn洋溢的学生生活吧?这里快三年前发生的事她怎么会知qíng?
莫寻尴尬又心虚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那事儿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事关你夫君。」司马夫人压低了嗓音,道:「朝中有一派大臣每天都在皇帝面前说要永除后患,毕竟你夫君jīng通易容变脸之术,就算身子状况不好,老是病着咳着,可只要有他在的一天,若他心存异心,真要找个人来冒充皇帝,或是自己有这个心,这普天之下谁可以看得出异样?」
赫连麒jīng通易容变脸之术?
天啊……这么重要的事,她竟然不晓得?!
莫寻呆愣了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连手上的茶杯从手心里滑下都不晓得,只闻哐当一声,那本来在手上的杯子已在地上碎成片片。
「唉呀。」司马夫人一惊,忙起身把她从位子上拉起来。「你还好吧?有没有被碎片给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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