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他温柔的说道。
她知道自己的问题很傻,但她还是问了,虽然明白这个答案也承诺不了永远。黎丹主动勾下他的脸吻上了他的唇瓣,她是爱他的,深深的爱他,她不想再欺骗自己,也不想再压抑自己对他的爱。
或许,她会因此而失去什么,但属于她的爱qíng还是得靠自己的把握与努力,她不能让他在她的生命中悄悄的溜走而没有留下一些什么值得她回忆一辈子的东西。
爱他,她想用全部的生命去爱。玉石俱焚她是在乎的,却不甘因为自己的害怕而错过,错过他,这一辈子也找不到第二个他了,不是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个心境她到此方能真正明白。
感应到黎丹的热qíng与炽烈探触,官启杰也由平日的从容转为猛烈,她像团火,也像牡丹,他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深深的明白这一点。
“我爱你,启杰。”
“我知道。”
他知道?!“为什么?”
“因为你的眼中早已经刻上我的名字。”官启杰吻上了她胸口的那片白皙与柔软馨香,也吻上了她的迷惘与惊慌,柔qíng似水的引导她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第二天一直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却没有见到昨日的枕边人,她的心一下子跌落谷底,有一种被辜负、被遗弃的赧然,她摸了摸身边的位子,似乎早已经没有他的体温,溜下了他的chuáng,黎丹穿上衣服走回自己的房间。
她的耳际颊边仿佛还存有他的味道与体温,而这个男人却在一大早离开她的身边
此时响起了几声敲门声,黎丹冲过去打开门,对上的却是黎国盛那若有所思的脸庞。
“怎么了?看见我好像很失望?”黎国盛开玩笑的糗道。
“老爹,你少胡说八道!找我?”
“有人jiāo代我不要吵醒你,所以我来看看你什么时候要起chuáng?”他故意调侃她。
“老爹,谁有这个胆子jiāo代你事qíng啊?不要乱栽赃给不在场的第三者, OK?”
黎国盛眉开眼笑的道:“怎么?还没嫁出去,胳臂就往外弯啦?”
黎丹的眼睛眯了起来,对他那笑得有点夸张的脸细细的打量着,“你究竟想要说什么,老爹?”
“没有,什么都没有,只要你好,我什么都无所谓的,真的。”
“那我可以告诉你——我很好,而且好得不得了,不过,我还想多睡一会,你不会介意没有人用你做的餐点吧?”
“没关系,启杰一早就用过了,你的那一份我替你留着,待会起来还是可以吃的。”黎国盛还是一睑的微笑。
“他出去了?”
“是啊!一大早就出去了。”
“有没有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
闻言,黎丹的一颗心又掉到谷底。“我睡了,没事不要叫我。”说着,她关起房门,也不管老爹那一副yù言又止的模样。
她的心qíng糟透了!将自己丢在chuáng上,埋进深深的无助里。
敲门声再度响起,黎丹竹轩墨坊从被窝里探出头来。“什么事?老爹?”
“你的电话,要接吗?”
黎丹抓起了chuáng头柜上的电话筒,对外头的黎国盛喊了一声:“老爹,我接了,你挂了吧!”jiāo代完才回到电话筒上,“是我,黎丹,哪位?”
“黎丹小姐,请问你认识石仲恩这个人吗?”话筒的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石仲恩?我认识,请问有什么事吗?”
“他出事了,我在他的记事本里找到你的电话,所以才打电话通知你。”
“出事?!在哪里?”
“在北投的工地,他伤得很重……”
“伤得很重?快叫救护车啊!”黎丹忙不迭的道。
“石先生不要我们报警。”
这件事想必与他牵扯的那件纵火案有关,黎丹不由得联想。“我马上到,你帮我看着他,好吗?”
“你……大概要多久的时间?”
“很快,不用一个小时。”挂上电话,黎丹随便套了一件毛衣、长裤,抓起皮包便往外冲了出去。
“黎丹,你要上哪去?”
“我去北投工地,仲恩出事了!回来再跟你说,我先走了。”
“要不要找启杰陪你去?”黎国盛追厂出去。
“不要了,你别告诉他。”她jiāo代着,飞奔出去招了一辆计程车扬长而去。
北投工地十分的广大,黎丹到了好久却遍寻不着石仲恩的人影,问了好些人也全都说不认识,她只好慢慢的走着、找着,心上的焦虑更深、不安更切,都怪自己当时不问清楚正确的地点,现在只能像只无头苍蝇胡乱找着。
只剩下一个地区没找了,那里是块未开发好的地,大火烧毁的痕迹处处,令人怵目惊心,她愈往里头走一步,她的心就愈加的慌乱不安,她好怕,真的好怕,当她找到石仲恩时,他会已成焦炭……
“黎小姐?”
她的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半边脸略微扭曲变形的男人,她听得出他就是打电话给自己的男人。
“是的。”黎丹迟疑的点点头,突然觉得自己单身一人来到这地处偏僻的工地有点不智,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她还是必须找到石仲恩,纵使眼前的那张脸令她觉得有点可怕,但她还是得鼓起勇气问清实际qíng况。“石仲恩呢?他还好吧?”
“他在这里,昏过去了。”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身后道。
“昏过去了?他不会……”
“放心,还有气,你要不要把他送到医院?我帮你。”
“嗯,我先看看他。”
官启杰开完会,才刚从龙业集团大厦的大门走出来就被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给吸引住视线,一样飘逸的长发、一样温婉的笑容、一样jīng致的脸,却多了一份沧桑与疲倦。是她——秦兰翠
“嗨!好久不见。”秦兰翠淡淡的笑着,见到他,或许是她过去这么多年来不曾有也不敢有的梦。
“是啊。”官启杰也淡淡的笑着,“好吗?”
她苦苦一笑,“人生,不就是这个样子。”
“一起喝杯咖啡?”他主动邀请道。知道她在这里绝不是因为偶然,而是因为他。
她笑着点点头,“你还是一样体贴。”
“应该的。”
这句“应该的”画清了他与她的界线,她知道他的体贴是因为她是女人,而他是男人。
坐在咖啡厅里的两人因久别而显得有些生疏,这些年官启杰将自己放逐在异乡,由原先的为疗伤止痛而转为后来的安然自在,以前的一切对他而言就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境般,已经没有悲没有痛,而这些对秦兰翠毕竟是有些不同的,她经历了一个不如己意的婚姻,对前尘往事尽是恋恋不舍的qíng怀。
“这些年来你过得应该挺不错的吧!你一年又一年的得奖,这些我都听说了。”
“那是努力再加上一点运气得来的,对我而言,是一份兴趣也是工作,说来也没什么。”官启杰十分谦虚。
“我相信你一定很努力,在国外要生存已经不易,而你还能扬眉吐气,更是不容易的。”
宫启杰瞅着她,突然感慨万千,“或许,这该感谢你吧?”当年要不是她毅然决然离开他,选择投入何方的怀抱,或许自己就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秦兰翠的泪滴了下来,落在那骨瓷做的咖啡杯里。“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或许是来得太迟,但这些年在她的心中反反覆覆想的就是欠他的这句对不起,是她对不起他,是她背叛了他们的盟约选择了得意于商场的何方,而放弃了当时才华洋溢却有点落寞的官启杰。
“不要说对不起,是我们的缘分不够罢了。”他伸出手拍拍她安慰道。
“我一定要说,这是我欠了你好多年的一句话,这句对不起在我的心底已经放了好久好久。”
“感qíng这种事没有谁是谁非,我们只是错在不该在那个时间相识相恋,如此而已。”官启杰叹口气,拿出了他的手巾递到她的眼前。
对她,他曾经付出百分之百的真心,这么多年以后再见到她的眼泪,他却无能为力,他该对她说什么呢?说什么都只是徒然,过去的再也追不回了,这是现实的无奈。
“我对你……”她仍有话未说完。
“别说了,兰翠,我们永远是好朋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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