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攒钱不要命—香弥【完结】(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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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娘说的那女人不是别人,她是我的福晋,且当年的事也不是孩儿愿意的。”每回他不顺额娘的意,她总要将此事拿出来埋怨一番,他已经听了无数次,不想再听了,决定要趁着今日这个机会把话说清楚,“那时因为额娘思念阿玛,悲伤过度以致心神失常,失手伤了孩儿好几次,太后也是担心孩儿,才会把孩儿暂时带进宫里去照顾,待额娘恢复后,便让孩儿回来了,太后从未想过要同额娘抢孩儿,这件事都过去这么多年,孩儿也早已回来您身边,还请额娘莫要再怨怪别人。”

  “你人是回来了,可你的心却没有回来!”巴颜氏责备道:“这些年来你从不听额娘的话,额娘让你娶雪莹你不肯,非要进宫去求皇上赐婚,把那贱人娶回来气我。”她也是后来才听说赐婚一事是儿子自个儿去向皇上求来的。

  永玹无法理解颜娘为何这么不待见拂chūn,“额娘,无论如何孩儿已经娶了拂chūn,您就不能看在孩儿的面子上,好好待她,别再为难她吗?咱们一家子和和睦睦的难道不好吗?求您别再整日里对她诸多挑剔,让她不想回来。”

  听儿子每句话都在袓护拂chūn,巴颜氏怒道:“我挑剔她什么了?她不想回来就不要回来了!”

  “她是我的福晋,她不回来,难道您是要让孩儿住进大学士府吗?”他忍不住说了重话。

  他这话宛如直接戳在巴颜氏的心上,她面色愀变,狠狠瞠着儿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怪额娘赶她走吗?是她自个儿要走的!”

  “拂chūn是我的福晋,而您是我的额娘,就当是为了我,您就不能好好善待她吗?咱们一家就三个人,非要闹得合家不宁您才满意吗?”

  巴颜氏还是不认为自个儿有错,“是她忤逆我,对我不老不敬,你却只顾着袒护那个贱人,责怪我这个额娘,你这么做对得起你死去的阿玛吗?”

  觉得无法与额娘再说下去,永玹转身想离开。

  见状,她有些惊慌的叫住儿子,“你给我站住!”

  他是停下了脚步,却不想回过身看向额娘。

  不想因为拂chūn而毁了他们母子之间仅存的qíng分,巴颜氏只能咬牙退让道:“我没说不让她回来,你要想她回来,差个人去接她就是了。”

  闻言,永玹这才回身向额娘行礼告退,并亲自去了趟大学士府。

  一见到他,拂chūn便拉着他将先前发生的事全说了,“……所以呀,经过我阿玛确认,随茵竟然真是我妹妹。”

  对这件事她心qíng很复杂,要她接纳这位妹妹,她心中难免有些芥蒂。

  “听你这么说,你又多了个妹妹。”他没想到她才回了趟娘家,就遇上了这件事,此时心里定然不好受,他将她搂进怀里安慰道:“你既然多了一个妹妹,往后府里有她帮忙照拂,你多少可以放心。”

  “还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呢,我哪里能放得下心,而且你不知道她那张嘴巴可利着,说起话来又冷又毒。”

  不久前她那妹妹摆着一副冷淡的表qíng,对她说——

  “你虽是我姊姊,但我们并未一块长大,彼此之间没有qíng分也属正常,既然这些年来你未曾对我尽过姊姊的责任,也请你勿支使我做任何事。我前来认亲,是为了我额娘的遗愿,等我额娘的丧期满后,我自会离开。”

  闻言,她忍不住指责道:“你这是没有把我们当成你的亲人,那你还来认什么亲?”

  而她只回了一句,“这是我额娘的遗愿。”

  一句遗愿,就堵得她无话可说,这个白捡来的妹妹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你若是不放心,让府里头的人多留意就是。”

  “嗯。”拂chūn点点头。对这位妹妹,她说不上讨厌,却也算不上喜欢。

  说完这事,永玹提起另一件事,“额娘又给你气受了?”

  “你知道啦?”她摸摸鼻子,讪讪的解释,“琬玉今儿个病逝,我去看了她之后,心里难受,回去又被你额娘拿铺子的事为难,我一时气不过就顶撞了她。”

  “那铺子的事不是你的错,我已同额娘说过了。”

  她以为他是来接她回去的,说道:“可我今儿个不想回去。”

  额娘这次对她确实太过了,他也没打算勉qiáng她今晚就随他回去,“你若放心不下你妹姝的事,多留两天无妨。”

  两天的时间希望能让她气消,也能让额娘能想明白一些事。

  拂chūn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真的吗,我可以过两天再回去?”

  看她这么欣喜,永炫反倒有些不是滋味了,“你就这么不想回王府?”

  “我怕万一哪一天我着实忍不住脾气,不小心出手打了你额娘,那就不好了。”她能忍得了婆婆一时半刻,可她若继续故意刁难她,她不敢保证自个儿能一直忍下去。

  闻言,他不知该笑还是该骂她,“我回去后会再同额娘好好谈谈。”为了让她能安心的住在王府,他决定再找机会好好与额娘深谈,希望能化解额娘对她的成见。

  “哎,你说我同你额娘是不是八字犯冲相克呀,要不然她怎么老看我不顺眼呢?”她觉得自个儿长得不美,就算不是人见人爱,也不讨人嫌啊,怎么婆婆就是不待见她?

  永玹将他幼时的事告诉她,“所以我额娘心中一直对太后心存怨气,待人不免严苛了些。”

  两人坐在一块,拂chūn将下颚枕在他肩上,“原来是这样呀,那以后我会尽量让着她一点。”夹在她和额娘之间,她明白他也很为难,她不想让他难做,愿意为他退让几分。

  他温柔的凝视着她,“谢谢你,拂chūn。”

  “你同我客气什么,咱们是夫妻啊!”这一天里发生了太多事,琬玉的死、婆婆的责难,又莫名其妙多了个妹妹,她今天的心qíng十分烦乱,可与他谈了这一番话,心qíng稍微好转了些。

  至少她知道在面对婆婆的时候,她不是一个人,他也站在她这一边。

  翌日一早,拂chūn过来看弟弟,见到随茵站在弟弟的院子前,她快步走上前去,有些防备的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随茵淡淡的回道:“我晨起散步,经过这里。”她适才经过时,瞧见一个少年蹲在院子里摸着猫,那少年应当就是她这位姊姊口中所说的弟弟。

  “这是我弟弟住的院子,既然你没打算认咱们当亲人,以后你少来这儿,他与常人不太一样,你别惊到他。”

  “原本还有可能养好的孩子,却被你们娇养在宅子里,都见不得人了。”面无表qíng的说完话,随茵旋身离开。

  拂chūn不悦的拦住她,“你给我站住,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们没把常临照顾好吗?”

  “我没说你们没把他照顾好。”随茵清冷的瞟了她一眼。

  “你方才分明就是这个意思,说我们把他娇养在宅子里,都见不得人了。”

  “我的意思是,你们把他照顾过头了。”

  拂chūn一愣,“照顾过头了,这是什么意思?”

  “只因他有些异于常人,你们便不让他见外人,让他生活在这方寸之地,每日所见都是眼前这些人,你们给了他安逸的生活,却使他失去了应变事qíng的能力,日后万一发生什么变故,他该如何面对?”

  她的嗓音宛如冬日霜雪,清清冷冷的一字一句敲进拂chūn的耳里,落在她心头,令她倏然一惊。

  她从未想过对常临的保护会令他失去应对事qíng的能力,当年常临被吉胜伤了之后,这些年来她和阿玛、额娘所想所做,都是为了保护他,不让他再遭人所伤。

  但没再带他出去,反倒是害了他吗?下一瞬,拂chūn反斥道:“不可能,以常临的qíng况,他根本学不来那些事。”

  “你们可曾尝试过教他?”

  “自是教过。”

  “那教了多久?三年、五年还是十年?”

  “教了……”拂chūn被她问得答不出话来,她不记得教了多久,只知道在发现常临的异常后,他们便没再试着教他什么了,因为不论怎么同他说话,他都不搭理人,若真勉qiáng他做他不愿做的事,他便会尖叫个不停。最后她只能回道:“大夫说他这样子是治不好的。”

  随茵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似是觉得不值得再多言,绕过她离去。

  拂chūn瞪着她的背影,有些气恼的想问她那一眼是什么意思,下一瞬又想,适才那些话她八成是胡说,不值得听信。

  只要她活着的一天,她定会护着常临,不会让他发生什么难应付的变故,纵使发生了什么事,有她在,她也会为弟弟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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