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攒钱不要命—香弥【完结】(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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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拂chūn朝她颔首,问道:“昨儿个生意怎么样?”她没办法整日待在铺子里,每日只能抽空来一趟,最多待一、两个时辰就得回去。

  “同前几天一样,生意不错,共卖了二十八两银子。”何水娘将那些银子递给她。

  拂chūn喜孜孜的接过银子,仔细清点,开张才七天,每天进帐都有一、二十两银子,算一算已赚了有上百两,扣除本钱和租金,还有几十两的盈利,生意好得超出她当初的估算,看着那些白花花的银两,她笑得两眼都眯了起来。

  清点完后,她刚把银子收起来,就听见何水娘语帯疑惑的说道——

  “直是奇怪,自咱们开张后,这生意好得出奇。”

  “这不是很好吗?说不得是咱们店铺风水好。”每天都有不少现银可得,她可是收得很富兴。

  何水娘指着账册说道:“瞧瞧,来咱们这儿买胭脂水粉的,除了一些零散的客人外,每日都有不少出手阔绰的客人,有的说是要帯回家乡送人,有的说是宅子里女眷多,有的则是说要送给青楼里的那些花娘……这种客人,以往我和我家相公开铺子的时候,一个月里也难得遇见一次,可咱们开张后连着七天,天天都有这样的客人上门来。”她是知道拂chūn的身分,不免猜测道:“拂chūn小姐,会不会是您的朋友差人来买的?”

  拂chūn想了想后揺揺头,她那些手帕jiāo在开张那天都来过了,若没亲自来的,也都派人来捧场,买了几盒脂粉回去,那几个出手阔绰的客人,应当不会是她那些朋友。

  思索须臾,拂chūn说道:“兴许只是凑巧罢了。”

  何水娘和丈夫做了十几年的买卖,可不认为这只是凑巧,直觉这其中定然是有人暗中在帮她,然而瞧东家的模样,显然不知这背后帮她的人是谁,遂也没再多说什么。

  待了一个多时辰,就在拂chūn准备回去时,进来了个身形微胖、约莫二十出头的男子。

  “客官需要些什么?”何水娘热络的上前招呼。

  那男子开口便道:“你这铺子里最贵的胭脂水粉有哪些?”

  由于这几天来已遇到不少这样的客人,何水娘二话不说,利落的拿出十几盒用jīng致的银盒装起来的脂粉和口脂,还有些从海外运过来的香水与香料,——向他介绍。

  听完后,男子豪气的表示,“你方才说的这些全都给我拿个二十件来。”

  何水娘暗暗朝一旁的拂chūn递了个眼色后,堆满了笑容,和一名伙计将这位客人指明要的物品打包起来。

  杵在一旁的拂chūn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出手阔绰的客人,吃惊的瞪大眼对着那人猛瞧。

  男子察觉到她的注视,抬头瞥去,见对方是个貌美的姑娘,遂温言问道:“姑娘为何这般看着我?”

  “不知这位大哥买这么多胭脂水粉要做什么?”拂chūn直截了当问出心中的疑惑。

  男子答道:“自然是拿来送人,我来京里探亲,过来前我家那些亲戚和姊妹们托我带些京里的东西回去,我思来想去,这些胭脂水粉那些姑娘们应当会喜欢。”

  “原来如此。”拂chūn笑咪咪地又道:“多谢这位大哥捧场,以后若是再来京城,记得再来呀。”

  他被她娇媚的笑容给晃花了眼,笑呵呵地应道:“一定、一定,以后还来买。”

  何水娘将打包好的东西递给男子,再客套了一番后,收了银子,殷勤的送他出了铺子。

  拂chūn眯着眼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不是她狗眼看人低,这人衣着普通,而他所买的胭脂水粉却都是店里最昂贵的,方才那些就花了二十几两银子,虽然他说是要买回家乡送人,可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想起先前何水娘所说的话,看起来倒像是谁暗中在帮她,为了一探究竟,她悄悄跟着那个人。

  走过一条大街后,拂chūn见那人进了一处酒楼,也跟了进去,一路来到二楼一处包间,那人进去后,她躲在外头,耳朵贴着门板,倾听着里头的动静——

  “爷,您吩咐的东西奴才买回来了,共花了二十一两银子。”

  “把那些东西送到我三姊那儿去吧,等等,三姊那儿我上回好像才差人送过,送去四姊那里好了。”

  听见里头传来的嗓音,拂chūn惊讶的瞠大眼,这不是……

  “是。”

  听到那人应了声就要退出来,拂chūn赶紧避到一旁,等那人离开后,她推门进去,瞪着坐在里头一名面容英俊、浓眉高息的男子,不满地质问道:“吉胜,你做什么差人到我铺子里买那么多的胭脂水粉?”

  吉胜难掩错愕,“你怎么知道?”

  为了不让她认出来,他找的都是府里的下人,每次还都换不同的人去买,也吩咐过那些奴才不许抖出他来,刚才那该死的奴才竟让她知道了这事。

  “我适才悄悄跟着你那手下过来,听见了你们说的话。”解释完后,拂chūn双手抱胸,习惯xing的横眉睨着他,“这几天都是你差人到我铺子里买走那些胭脂水粉的吗?”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被她那双秀媚的凤眼一瞪,吉胜亳不犹豫地将好友也给出卖了,“不只有我,永玹也有派人去买。”

  她蹙起眉头,狐疑的打量着他,“永玹也有?你们在槁什么?”

  “爷钱多,没地儿花,不成吗?”担心被她窥出他藏在心中那幽微隐密的心思,他故作跋扈的挑眉回道。

  “哼,你不会是在耍什么诡计,想算计我吧?”她与他向来没什么jiāoqíng,丝毫不相信他这么做纯粹是为了帮她。

  听她竟这么怀疑他,吉胜咽下一口想吐出的血,磨着牙道:“就你小小一家铺子有什么值得爷算计的,送给爷,爷还不屑要。”

  拂chūn甩他一枚白眼,“那你还差人去买了那么多,难不成你每天背着人躲起来学姑娘打扮吗?”

  他被她气得跳脚,脱口而出,“我这不是见你可怜,落魄到得开铺子谋生,才帮你一把,白送银子给你花!”

  这女人就是生来克他的,每回见了面,他总会被她给气得半死,可偏偏他又对她……要是早几年察觉到自己对她的心思,也许他还能娶她回去,可惜他发现得晩,如今他都有福晋了,以她的身分,自是不可能委身为妾,他只能把那见不得人的心思永远藏在心里。

  拂chūn凉凉的回道:“哟,原来你也有好心的时候,我还当你是个不懂得体恤百姓疾苦的大少爷呢,看来长进不少。”

  明明好心帮她不想让她知道,却被她说成这般,再同她说下去,他会被她气到肝疼,他恼怒的朝她吼道:“你给我滚!”

  见他气急败坏的撵自己走,她朝他扮了个鬼脸,走到门前,忽然回头扬唇朝他笑道:“不管怎么说,多谢你这几天的捧场,不过以后别再差人来买了,买了那么多你也用不着,没必要làng费那些银子。”

  瞥见她的笑颜,吉胜呆了呆,这么多年来她头一次对他笑,一直到她走出包间,瞧不见人影了,他还无法收回目光。

  文硕、平康和永玹进来包阁时,就见他一脸呆愣的表qíng,皆是纳闷。

  “吉胜,你这一脸傻样是怎么回事?”永玹好笑地问道。

  “方才拂chūn来过。”吉胜抹了抹脸,拉回心神。

  永玹笑意一敛,问道:“拂chūn来做什么?”

  “她……”吉胜有些心虚的瞥了他一眼,“已经知道咱们差人去她铺子里买胭脂水粉的事。”

  他本来并不知永玹也同他一样在暗中帮她,是前两日他差了个下人去她铺子里,认出永玹派去的人,回来同他提了他才知晓。

  永玹看了吉胜一眼,清俊的脸上没什么表qíng,只谈淡地问了句,“她是怎么知道的?”

  那日他派去的下人在脂粉铺子里见到吉胜派去的人,也认出了他,回来向他提了这件事。

  “这……”吉胜有些尴尬,不好说出是他出卖他的。

  坐在一旁的文硕不明原中,不解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他是镇国公三子,身飞魁捂壮硕,打小与吉胜、平康和永玹玩在一块,当年吉胜拿球砸拂chūn的弟弟时,他也在场。

  吉胜趁机把话题岔开,“没什么、没什么,来,咱们喝酒、喝酒。”他殷勤的替三人各斟了杯酒。

  永玹也没再追问,端起酒杯,慢慢啜饮。

  吉胜背脊有些发麻,永玹虽然没再多问,但他偶尔朝自己扫来的眼神彷佛带着刺,时不时刺他一下,让他有些坐立难安。

  他们四个人之中,永玹的脾气最好,却也最不好惹,一旦招惹了他,他有得是办法让人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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