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薏把钱收进口袋里,四处东张西望参观辛雅风住的积木屋。
辛雅风答应把她弄出去,当天早餐时,就和一票老人展开大战——
苦薏把脚踏车停在主屋侧门,和辛雅风走进餐厅。
辛家人各有各的活动,有人睡得早,晚餐提早吃,有人应酬多,经常在外面吃,有人工作忙碌留在公司吃饭,因此一家人会尽量利用早餐时间一起吃饭。
“妈,苦薏搬进来那么多天了,在此之前您是否应该先派人通知我一声?”名义上,辛雅风是苦薏的丈夫,于qíng于理他是有权知道。
“辛雅风,你jiāo女朋友没带回来给我看,这不要紧,你娶老婆,让我做了婆婆,是否该知会一声?你不声不响!我宠儿子,我包容你,没有关系,但是我们家里还有长辈在,你可曾把曾祖父、曾祖母,爷爷、奶奶和你父亲放在心上?”辛雅风的妈雍容华贵,五十多岁的年纪,身材依然维持得很好,口才……也相当好。
辛雅风母亲一番话,辛家三代六双怨怪的眼神有如飞刀般咻咻咻一致she向辛雅风,
让坐在一旁的苦薏都有中刀的感觉。
第一回合,辛雅风娶媳未报,目无尊长在先,败阵。
早餐之后,辛雅风单挑始作俑者,和曾祖父离开餐厅,到偏厅去进行第二回合大战。
辛雅风的胜败攸关苦薏的权益,苦薏赶紧踩着脚踏车,从主屋外围绕到偏厅的窗口,听到两人的jiāo谈声……
“您用土地利用外人bī我结婚,把婚姻当成儿戏的人反过来责骂晚辈,这并不公平。”
对啊、对啊,明明是自己带头使坏,上梁不正反怪下梁歪。苦薏在窗口外听到辛雅风为她说话,还挺窝心的。
“那块地是祖先留下来的,我用你的婚姻绑地,目的是要你慎重处理祖先留下的土地——以防你轻率行事,外人三言两语你就把家产都卖了。你不分青红皂白,颠倒是非!”
咦……跟她听说的不一样。
辛家老人盼望子孙贤孝,能够将祖先留下来的土地永世流传下去,这是每一个长辈的期许。
就像舅舅们不务农,他们也舍不得把外公生前留下来的农地卖掉,直接借她耕作,就是希望土地不要荒废,将来留给下一代。
如此说来,准备卖掉祖先留下来的土地……辛雅风反而成了辛家的不肖子孙?
“据我所知,曾祖父您也处理掉不少祖先留下的土地,辛氏集团才有今日的规模。再者,您把土地jiāo给我之前,已经与西门千秋jiāo手多次,您心知肚明西门千秋对这块土地势在必得,在我跟您要地之时,您才做顺水人qíng给我,同时订下荒诞条款,等着坐收渔翁之利。曾祖父,您此举是在为难我。”
唔……原来辛雅风也不是省油的灯。
这么说起来——
哇啊……不愧是辛氏集团的创办人,明明是利用土地把烂摊子丢给西门千秋去收拾,当着曾孙的面,还振振有词顺势教训人,连她都被老人家给骗了,佩服、佩服!
“你是未来要继承辛家所有产业的人,你的肩膀是否扛得起,公司内的眼睛都在盯着你!我是为难你、还是磨练你,在于你一念之差!不过……你现在是当着我的面承认你败给西门千秋,被bī着结婚,你和苦薏这桩婚姻只是一场jiāo易吗?”
老人家的话,让苦薏起jī皮疙瘩,再也笑不出来……她一直都只站在西门家的立场,努力想帮西门千秋取得土地,帮糙儿化解厄运,她还当着辛雅风的面,怪他不帮忙
就是不讲义气,她不曾为辛雅风想过——
西门家为了迁移祠堂改风水而购地,事关西门一族未来的命运,牵涉重大,西门千秋下了封口令,所以购地内幕没有几个人知道。
外人眼中,西门千秋购地,只为炒地皮。
然而在辛家,这桩土地买卖背后,是辛氏集团创办人对未来接班人辛雅风的考验。西门千秋斗辛家老人,迟迟拿不下土地。
但这笔土地jiāo给辛氏集团的未来接班人辛雅风,短短时日他就败给西门千秋,被bī着jiāo易结婚,他还有多少能耐扛下整个事业集团的重担?
先别说辛氏集团多少双眼睛在盯着看,眼前辛雅风就过不了辛氏创办人这一关!苦薏贴在墙上,深深吸了口气,九十多岁的老人家脑袋还能这么清楚实在值得竖起大拇指,不过她相信辛雅风会赢在年轻灵活的脑细胞上——
“我和苦薏之间没有感qíng,我和她去办理结婚登记是qíng势所bī,如果曾祖父……”辛雅风这个死脑筋!
“如果太爷爷想听到这些话,要说几百遍我都可以说给您听,但是不要bī阿风说违心之论!”苦薏大声的截住辛雅风的话。
辛雅风转头,他看见苦薏从窗口冒出来,还打算攀着窗户爬进来。
窗沿高,苦薏个头小,只见她一只脚跨上来,跨了半天才构到边……
“你怎么可以躲在外面偷听?”对于如此不光明的行为,辛雅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走到窗边,低声斥责她。
“快,拉我一把!”苦薏伸长手,完全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把她拉进来。”辛家老人果然是狠角色,眼见堂堂辛家的曾孙媳妇儿偷听兼爬窗,无礼又粗鲁,还面不改色。
辛雅风眼睛瞪着苦薏,缓缓伸出手……
苦薏看出他的不qíng不愿兼不乐意,眼神还很犹豫,他的手一伸过来,她马上牢牢握住,让他甩也甩不掉!
辛雅风摆脱不了,这才探出身体,轻扶她的腰——
“老公,拉我上去。”
辛雅风正要把她从窗口捞上来,不料苦薏娇滴滴一唤,吓得他当场放掉!
幸亏苦薏已经攀住他的肩膀,她用力一扑,把辛雅风给扑倒,两个人一起在地上滚了一圈……
辛雅风被压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被撞昏过去,他动也不动,没有把她推开。苦薏扑得太猛,整个胸部压在辛雅风脸上,窘得她脸发烫,又撞得好痛——太尴尬了,她痛得一时爬不起来,等到眼前金星散去,才慌忙从辛雅风身上滚下来,决定来个选择xing失忆,当做没发生这回事,起身拍拍灰尘。
“你们两个不要紧吧?”辛家老人在沙发坐着,看两人摔成一团好一会儿没动静,倾身关切。
“我很好。辛……老公,你还好吧?”苦薏转头见辛雅风还躺在地上,顿时娇妻上身,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辛雅风一双若有所思的眼神盯着苦薏,那张表qíng看来已经忘记自己身在战场,把战甲给脱掉了。
苦薏脸红红的,以为是她的胸部把他的脑袋压坏了,一时不好意思看他,还好她清醒着,而且记得自己爬窗进来的目的。
她前脚一跨,披挂战甲,护在辛雅风身前,握起两只拳头冲向辛家太爷——
“你想做什……”辛雅风还来不及拉住她,就看着她傻眼。
苦薏冲到辛家太爷身后,揄着拳头很殷勤地帮老人家捶背,尽管辛家曾祖父还耳聪目明,她还是贴近老人家的耳边说话……
“太爷爷,您知道阿风有个朋友叫东方潦吗?”女人最好用的武器当然就是笑脸和温柔了,这一招是老少咸宜的。
“嗯。”辛家太爷面无表qíng,一脸严肃。
苦薏接着说道:“东方潦是我的表姊夫,我和阿风透过这层关系认识,我们到他家吃饭时聊过天,互相欣赏对方,私底下有联系,见过几次面以后就陷入热恋了。”
老人家瞇着一双眼睛瞅着辛雅风。
辛雅风脸色当然不会好看,苦薏嘴里嚷着把她弄出去,却在他想办法时跳出来搅局,这么快她就想毁约了?
苦薏瞥见辛雅风那张冷脸色,一副和她划清界线的表qíng,她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又丢下炸弹,大声宣言,“我爱阿风,是我拖着他去登记的!”
辛家曾祖孙两双眼睛同时移到苦薏很厚的脸皮上……辛雅风的脸色更沉了。
苦薏蹲到曾祖父跟前,捶完背,接着捶腿。
“太爷爷,我们才刚开始谈恋爱,阿风他就向我求婚了,但是我们jiāo往不久,认识不够深,我觉得一切都还太早,我根本还没有心理准备要走入婚姻生活,而且……”
“不是你要求去登记吗?”辛家老人年纪大,可容不得年轻人以为他记xing不好就想糊弄他。
“对啊,我拒绝阿风的求婚,但是阿风他因为我朋友多,异xing缘太好,好几次使xing子,我拿他没办法,为了让他放心,证明我很爱他,就直接拖他去登记了。”苦薏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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