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烨炜要带永圻出去走走?这她怎么可能不跟?太怪异了!怎么会突然想要出门,她得去弄清怎么回事才行!
三分钟!哇!可怕!朱姿婕咕咕哝哝地念念有词,接着刻不容缓由chuáng上跳起,直冲进浴室中展开旋风式的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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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赶在时间限制之前下楼,所有人马已在车上准备就绪,只剩下她一人落单,可怜地匆匆忙忙跑过大客厅。
“下次再这样,休想我会听从你的命令!”她恶狠狠地咒骂,正准备跨出门口,手机铃响拦住了她的脚步。
“姿婕吗?我是小恒啊!别说你不认识我!”
“死小恒!这么久都不和我联络,我正想要把和你相关的记忆丢进太平洋去算了。快说!找我什么事?”
“你去那边那么久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老编要我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怎么,那个‘阎王’对你好不好?”
“不错啊,至少没有传闻中那么坏,由我还可以安全地活到现在,就可以知道他还满具有‘人xing’的。”
“听你说来,和‘阎王’相处得很好嘛!你最好快点把工作处理好,否则老编已经在‘磨刀霍霍向猪羊’了,职位不保在其次,小心你会死得很难看哦!”
“闭上你的乌鸦嘴,老编早已通知过我了,不用你再‘好心’来提醒。”门外鸣了几下喇叭。“不跟你废话了,不然阎烨炜会扒了我的皮,我们现在要出去玩,还有那个他的儿子也会去哦!”她边穿鞋边说。
“他的儿子?”廖振恒的音调突然升高。
“难不成是女儿啊!就是那个永圻嘛!永圻好可爱呢,我还做了他的gān妈呢!啊!我要走了!下次再说吧!”
朱姿婕因为太过心急,忽略了廖振恒异常的语气。她着急地关上电话,呼!幸好阎烨炜没有真的放她的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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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煦阳高照,这是个适合野餐的好天气,朱姿婕和阎烨炜坐在动物园的糙地上,而永圻正在水池边观察游来游去的锦鲤,江医生则在一旁照顾他。未曾外出的永圻,对任何事物都觉得新奇有趣,兴奋极了!
“你怎么会想要出来?”朱姿婕看着阎烨炜说道。她好喜欢这样温和的相处方式,难得可以不吵架真好!
“是因为我骂了你的缘故吗?对不起,就像你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却一直装懂,还扭曲你对永圻的心意,我真的觉得很抱歉,希望你能原谅我,给我个机会弥补我犯下的过失好吗?”
“你虽不懂得真相,却懂得我的心,我为什么要怪你?”他的回答令她一阵错愕。“你不是很想知道有关欣欣的事?一个是我的妻子、一个是我的儿子?”
“你……你愿意告诉我了?”朱姿婕受宠若惊。
“五年前,欣欣一个人辛苦经营一家小小的花店——在往‘阎氏’的路上,我每次看见她总是笑容满面的,细心呵护着每一朵花,然后幸福地jiāo到客人手上。有时虽然生意不好,她也没皱过眉头;有人来找麻烦,她依旧温柔相待,这样的她真正吸引了我。她不迁怒、不自卑,虔诚感谢所拥有的,虽然是个孤儿,却活得比谁都快乐自在。这对愤世嫉俗的我来说,那正是我最缺乏的,我可以感觉到她的心无时无刻都是暖的。”
“很像画里的感觉,气质高雅、心地善良。”这样的女人任谁看了,都会打心底爱上的。
“之后我头一次走进花店,买了生平第一束的红玫瑰,那是她亲自介绍的,她说其实红玫瑰是种自相矛盾的花——外表热qíng,内心却很孤独。它象征着热烈的qíng爱,但人们却因为担忧自己的真心无法兑现,所以都厌弃它。或许是她第一眼就看得出来我也有一颗孤独的心吧!”他沉静地叙述着。
因为这样,他才盖了红玫瑰温室,为了这段相逢的小cha曲。“之后……她为什么会离开你……”她问得委婉。
这是他终其一生最不愿意回想的记忆。“我们的婚姻持续不到一年,我根本不知道她的心脏有问题,不适合生小孩,她从来都不告诉我,直到她第一次进医院,我赶到的时候,医生才说她留下孩子,让自己死掉……”
读出他眼里的悲伤,朱姿婕露出个阳光大笑脸,把他当孩子一样地哄着,还轻拍他的背。“不要难过,放心!她一定会知道你这么爱她的,一定不希望看见你伤心。”
“都四年了,要伤心也早伤心完了!”
真是不坦率,却老爱故作坚qiáng!“你为什么老是那么口是心非呢!不肯面对自己的感qíng。”朱姿婕轻覆住他握紧的拳头,他激动的心qíng已表达得很明白了。
她或多或少能体会他的心qíng。他不习惯说爱,也不肯承认自己有感qíng,但却执意留着欣欣的回忆,一直难以忘怀,他是以自己的方式在宣誓真心。
“即使生命是那么短暂,和你在一起也不过一年,但是我相信阎欣欣一定不会后悔选择了你,她那么爱你,你又那么疼她,就算只有一年的快乐生活也值得了。话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幸福才最重要。”
她像个挂名的心理医生一样,老爱安慰人。“你有当人保姆的嗜好吗?”阎烨炜沉重的心qíng似乎松懈了许多。
“看对谁NB462#∨人的母爱是与生俱来的,你不懂的啦!”朱姿婕的目光落在永圻身上,看着他天真快乐的笑容。
在阎烨炜为永圻架设的世外桃源,并不是只有冰冷冷的囚牢,至少阎烨炜没有禁锢永圻的心,让永圻变得冷漠孤僻,永圻依然开心而满足。阎烨炜用尽所有心力弥补永圻不能对外沟通的缺憾,于是永圻的内心依然暖和。
因为受过欣欣死去的锥心之痛,令阎烨炜不敢再冒险失去永圻,姑且不论永圻身体是否羸弱,就算永圻是个健健康康的qiáng壮小孩,阎烨炜一样会将他困在“海居”,这就是他爱一个人的方式,和别人不一样。
基于保护的立场,或许阎烨炜也是怕永圻可能活不久,愈知道这繁华绚烂的世界,对这世界多一分眷恋,就会愈舍不得离开吧!他也希望永圻能平安自然地面对离别。
“我又不是女人,不懂是应该的。”他咕哝说。
哎哟!这人的辩功有进步哦!“不错!不错!你有自知之明那是最好的,你千万别想不开去变xing,那太划不来了!你没有‘母爱’,但起码你有‘父爱’嘛!”
“‘父爱’也是与生俱来的?”他疑问。
“那可不一定!你听过母亲真伟大,却很少听到父亲真伟大,可见‘父爱’还是差了一大截。”
“歪理!”父亲也是很伟大的。
“不是歪理怎么能逗你笑呢!闷骚的阎大少爷!”她没好气地说,觉得自己真是伟大极了。
“你过来一下!”他突然开口道。
“gān么?”朱姿婕倾斜身子倚向他,心无戒心地问。
阎烨炜乘机偷袭她的红唇,决心好好惩罚一下这小妮子。
朱姿婕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呆了几秒,而阎烨炜却趁此又扣住她后脑,足足侵略个够本。好不容易肯离开她的唇畔,却转移阵地,贪婪地细吮她的颈项,引起她一阵苏麻,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推开他。
“你怎么可以这样乱亲人?尤其又是在公园里、在大庭广众之下,你太……”她又急又气,偏偏来动物园被动物看的人又特多,这火辣辣的镜头早已成为注目的焦点。
“我只是想亲你。”他不只行为霸气,连解释也霸气。
“难道只要你想,就什么都能做了吗?好歹你也要问问我的意见啊!你这个自大狂!”难得刚才和他谈心的气氛是那么好,她才正对他悲哀的坎坷身世报以同qíng,而他自己也才哀痛yù绝,怎么一下子又露出那“阎王”一贯自傲的本色出来,真是煞风景,令人哭笑不得。
“你不喜欢?”他挑眉问道,不相信她没乐在其中。
“怎么能问这种问题,你要我怎么回答!”该说他像木头一样“呆”呢?还是说他像狐狸一样“jian”呢!根本是答非所问嘛!害得她那么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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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愿不愿意和喜不喜欢是不一样的,他老大就爱把它们排在一起画上等号,唉!不过呢!如果说不喜欢是有些违背良心啦!但是说喜欢不就正好称了他的意,他一定又会贼笑个不停了。朱姿婕红着脸在心里想道,转身就想逃跑。
这女人自己叫人问她的,却又怪人问她,还真反覆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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