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制造甜言蜜语还不简单,朱姿婕扯朵如花的笑靥。“谁教你是我的好妈咪呢,我好爱你哦!”
方珍甜在心里,表面上仍忍不住轻斥道:“你啊!就是这张嘴巴厉害,爱耍嘴子逗人开心。”
“那也要能逗你开心呀!”
“少滑头了,快吃一吃,上班要迟到了!”
朱姿婕下意识地看看时钟,不看则已一看惊人。“哇!没时间了,先走NB462#÷柽浒莅荩敝熳随即掖夜嘞乱淮罂谥啵抓起外套和背包一路上冲冲撞撞地朝门口奔去。
方珍嘴角浮出疼惜的笑容,这孩子何时才能不让人担心呢?对这个宝贝女儿,她也忍不住想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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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姿婕带着忐忑的心qíng踏进“世风”出版社,她是世风财经杂志的采访记者,偶尔客串演艺版cha花主编。
呼!幸好没人注意到她的迟到,嘿!轻松过关啦!
她才刚坐在位子上,同事兼好哥儿们廖振恒即一副“事qíng大条”的表qíng,偷偷地跟她说道:“姿婕,你完了你,这次你凶多吉少NB462#
朱姿婕瞪他一眼。“我好好的啊!你哪根筋又不对啦!一大早就大惊小怪的嚷嚷。你也犯不着气我昨天耍了你一顿,就一大早触我楣头,这么诅咒我吧,当心小人有小报哦!”
“你哦!死到临头还不知道哦!”
“到底什么事啦?”朱姿婕不耐烦地问。
“你知道吗?上级打算派你去采访个知名企业家,为他做一系列的专栏报导,你要在那位人物家中待上四个多月,和他一起生活,而且还要赶出十多份的报导出来,如果做不好的话,你就准备收拾收拾行李,回家吃自己了。”
朱姿婕不以为意地回道:“那又怎样,有什么好奇怪的,除了要一起住四个月外,其他的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何必这么小题大作,又不是天要塌下来了,况且我不高,天塌下来还有一七○的人会替我挡着,我怕什么!”
“你明不明白上级派你去采访的是哪个企业家呢?”廖振恒不安的态度,令她也逐渐感觉到大事不妙。
“谁啊?”朱姿婕的神qíng变得严肃。“不会是他吧!那个死神‘银面阎罗王’……”
廖振恒沉重地点了点头。“他们要你去采访的人,就是‘阎王’——阎烨炜,这次你真的完蛋了。”
朱姿婕的脸色马上转绿。“不会吧!有没有搞错?要我去采访,这不是害死我吗?这怎么可能呢?”
“这是老编的决定,你……”
此时附近的同事轻轻介入他们的谈话。
“姿婕,老编要你去见他。”
朱姿婕一听,露出凄惨的脸色,廖振恒则深表同qíng地说:“Goodlu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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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婕,我们打算要你去替阎烨炜,也就是‘阎王’做个专访,内容包括他的一切生活起居、工作qíng况及心路历程等,你必须对他做一番彻底的了解。”
“不行!说什么我都不接这个case,这太qiáng人所难了,我绝不去访问那个黑道头头……”
她的话未说完就被老编截去。“他不是黑道大哥了,他已经漂白成为目前最有价值的单身汉之一,是个有名的钻石王老五,他的财产总额是你赚八辈子也赚不到的。再说,这是个机会给你去向他学习学习,你别这么排斥人家,嫌东嫌西地对他存有偏见。我告诉你,想见他的人,多的可以排起来绕地球好几圈了,只有你还在那儿推辞,你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本小姐一点都不渴望见到他,保全小命要紧,我想我对他已经够了解了,你也清楚得很!如果到时谈得不高兴,他拿刀子把我给杀了,那怎么办才好呢!老编,我只有一条命,拜托你行行好,我年纪轻轻的还有大好人生要过,而且还有一个老妈要奉养,我可不想那么早去见‘阎罗王’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发发慈悲,别要我去了,有其他比我更优秀的人啊!为什么一定要我……”朱姿婕可怜兮兮地哀求,只差没下跪求qíng而已。
只要稍稍有些知识及常识的人,都应该或多或少听过“阎王”的伟大事迹,这个“银面阎罗王”阎烨炜,自从继任“火阎帮”帮主之后,人人皆以“阎王”尊称他。在他把“火阎帮”的势力扩张到高峰时,他却退居幕后金盆洗手由黑漂白,做个规规矩矩的生意人,并成功地垄断世界金融市场,在业界占有一席之地。由于他的行踪不定,又长期配戴着银面具,于是,许多关于他的传闻,绘声绘影地被传开,其中尤以他凶bào残忍地杀妻nüè子这个传闻最盛。“顺他者昌逆他者亡”这句话可说是为他的势力、为他的狂妄下了最佳注解。
老编一副老神在在地说:“放心!你去之前,我们会替你办好身后事,你绝对不会死得不值得,姿婕啊!你也知道我们在市场上的竞争对手有多少,现在所有消费者无不对他抱有很大的好奇心。如果能采访到他,那我们铁定会成为大赢家的,所以你就认命乖乖地去找他挖些东西出来吧!为了公司未来的前途着想,你一定要努力,一旦目标达成,自然有你的好处。”
现在是谁在求谁饶命啦!朱姿婕有些哭笑不得。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阎烨炜从未露面接受访问,他始终戴着一只银面具示人,要不是我们老板温曜之和阎烨炜是好朋友,死求活求才求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让你去探清他的真面目,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而且,这是老板的‘圣旨’,你敢不从吗?”老编软硬兼施,又给她来个下马威。
“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当然朱姿婕想不透这造成她陷入如此困境的幕后黑手竟是当初在KTV救她一命的大贵人,而这贵人正因自己玩心兴起打算陷害两个无辜蛋。
“你想知道原因?”老编睨着她道。
朱姿婕用力点点头,要被判死刑也该知道罪名吧!
老编上下瞟她一眼。“因为全公司上下只有你最适合这份差事,你不会和他闹绯闻,又没一点女人味,不会死巴巴纠缠着他,对方有一半就是这个缘故,才肯给我们一次机会为他做个专访。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比你更有这个资格,你要以大局为重,就答应了吧!”
难道长得像男孩子、没有女人味、不喜欢穿裙子留长发,这也错了吗?谁说女孩子不能像男孩子一样?可是为了这点小缺失,她就要被送去“从容就义”,这……太没天理了吧!
“你要是敢说不,后果自行想像。”
炒鱿鱼、丢工作、滚蛋、走路、回家吃自己……
短短时间内,朱姿婕脑中已运作过无数可能的“后果”。“不要!别炒我鱿鱼,其余的都好说……好说嘛!”唉!为了生活她还是得认栽,谁叫“视食物”者为俊杰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反正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如死得轰轰烈烈,她就认命去会会那个“阎王”也好。
“你觉悟了就好,明天把东西收一收,小恒会送你去的,你自己好自为之。放心!如不幸发生意外,我会替你向上级多争取些慰问金,你好好去吧!”
好——难笑,这是个超级特烂的笑话。
朱姿婕沉着脸点头,如果她这次大难不死,她一定会杀猪宰羊、三牲素果奉上,谢众神庇佑不杀之恩。
直到下班离开公司,她的心qíng仍在低调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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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煞车声回响在十字路口,一名小男孩横冲直撞跑到路中央,幸好一名女子见义勇为,出面舍身相救,才及时挽回小男孩一命,此时那女子正跌坐在地上,为自己手肘擦伤及一身láng狈相感叹不巳。
“喂!你到底会不会开车啊?”朱姿婕拍拍车门嚷着,今天她真是诸事不顺、样样犯冲,她可得回去查查huáng历,看看她今天是不是不宜出门。
“小姐,你讲讲道理好不好?现在是绿灯,是那小孩自己跑出来,没有看车子就乱闯乱撞的,怎能说是我的错呢!”对方边把车开到路边,边把责任全归到小孩身上。
“喂!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良心啊?”朱姿婕可真火大了。“遇上本小姐今天心qíng刚好烂死,不想饶了你,你这王八蛋,孩子的生命是只依红绿灯来分的吗?只因为不是遇上红灯,你就可以毫无顾忌地随便撞人吗?”
“是他自己跑出来……”话才出口又被她给截断。
“什么话!一个小孩子哪知道些什么?他不小心贪玩跑过头,就活该被你撞吗?你的心是黑的吗?一个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争马路,你丢不丢脸啊!看到小孩过来就应该快停住才是,如果你今天真的撞到他,你怎么赔给他父母,你花再多钱、找再多小孩,做牛做马都没有用!”朱姿婕停下来喘口气,又接着下去骂:“你没有权利可以随随便便剥夺别人生命。如果今天是你的小孩出事了,你作何感想?你一定很想杀了那个司机,就跟我现在的感受相同,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差一点毁了一条小生命、一个幸福的家庭?”朱姿婕振振有辞地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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