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他软倒在车前引擎盖上,接着顺势滑落在地,跟那些奔来自撞的假摔哥有得拚。
“老板?”车东元吓傻了,上前用力摇他。
崔胜威睁眼暗示,又迅速闭上眼,车东元瞬间明白了。
徐明静下车,走过来,看着被助理抱在怀里的“三七步”。这回,换她双手盘胸,踏着三七步问道:“他怎么了?”
“糟了,我老板有地中海贫血,可能刚刚爆胎受到惊吓,拜托快送我们去医院。”
“是喔,我瞧瞧。”徐明静蹲下,揪住崔胜威的领口,扬手啪啪啪先甩三记耳光,打得好响。
车东元瞬间呆住。“你……”
“我想唤醒他。”最好他刚才能生龙活虎地突袭农场,现在就昏倒。
崔胜威脸庞热辣,但努力忍住,坚持不醒。
哥真是好定力。车东元哽咽。“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们jiāo给专业的好不好?送我们去医院吧。”
“好吧。”总不能见死不救。“车给你开,我不载人。”
“是。”车东元小心翼翼地把老板扶进后座,但肩膀抖得好厉害。
噗,嚣张惯的人被女人打到脸庞红通通,还留有五爪印,超好笑,但他得憋住啊。
上车后,车东元谨慎地驾着车,时而从后视镜注意后座状况。
说真的,哥真是好福气,因为这女人好漂亮,虽然表qíng清冷,但此刻充满母xing光辉,且看她将老板领带松开,再小心调整他的头,让他能枕在她左肩上休息。不错嘛,虽然挨了巴掌,但能贴近美女,哥也算赚到了。
喀!车子驶过一个颠簸,崔胜威的脸从徐明静肩膀落到胸前。
温柔乡啊?太慡了。车东元才刚这么想,又怪叫起来。
“你要gān么!”
只见后视镜里,那女人从包包拿出形似电击器之物,发出qiáng烈的滋滋声,朝怀中老板英俊的脸移去——“那是电击器吗?!”车东元大叫。
“我刚想到,医生急救都会给病患电击,我可以电醒他。”
“啊——”崔胜威都还没叫,车东元先大叫了。
在山上遇到肖查某的机率有多高?这可能是一场梦,快让他醒来!
莫怪车东元颤栗,崔胜威也暗暗怕着。可他坚信这女人只是故意吓唬他,所以他依然忍着不动,坚持昏迷。
不管如何,只要想到死老太婆更可怕,就觉得下山很重要,这女人应该是想测试他,不可能真的电下去……电击器突地抵上他脸庞。
X!崔胜威跳起,头撞到车顶。
“你……”他愣住,捂着脸庞。他没事?难道——“啧,反应这么大?”徐明静冷笑,扬起电击器。“奇怪,我还没按下开关,你怎么就醒了?”再装啊。
上当了?崔胜威gān笑。“是啊,忽然就醒了,看来我命不该绝。”
徐明静目光一凛,咚地踹向前方驾驶座。“停车,你老板好得很。”
“继续开。”崔胜威命令。
车东元不晓得该怎么办,后座的两人僵持着,气场都很qiáng大,但这车是人家的捏。
“老板啊……我停车了喔?”车东元好慌。
“我叫你继续开。”
好吧,那继续开。但是,车东元又听到了,滋滋滋……电击器再度打开的声音。
“停车。”徐明静冷冷说道,这次开关按得更大力,电波响得像响尾蛇那么响。“这回我会记得按下开关,‘12万伏特’会给你带来qiáng烈的触电感,全身麻木,浑身无力,瞬间丧失行为能力,想嚐嚐看吗?”
“老板——”车东元好想哭,今年他犯太岁,老板发神经,还遇到肖查某。
崔胜威叹息。“不如我们协商一下?”
“我有一个重要的约会,只要送我们到山下,我提供恒星饭店套房一日住宿卷,同意吗?”
“不同意。”
“三天两夜外加顶级SPA疗程,喜欢吗?”
“不喜欢。”滋——电击器bī近他心脏位置。“下车。”
崔胜威被bī得退到抵在车门前,赶紧加码。
“再加全身护肤和脸部美容疗程,总价bī近二十万,不过就送我们下山而已。”好贵的成本啊,他心痛。
“看样子,不给你电下去你是不会下车了。”
“喂,你冷静。”
“我下车。”车东元大叫。
“不准,你开快点,已经快到山下了。”崔胜威大喊,拖延战术有效。
“是你bī我的。”徐明静用力电下去。
“哥?哥!”后座一片安静,车东元往后视镜看,哀嚎。“我们这样不会上新闻吧?”
只见电击器已经不在那女人手上,看来平时练武真的有用,崔胜威在千钧一发之际打落电击器,在她要捡起时先一步将她拽住。
如今那女人被他禁锢在身前,他用双手扣住她双腕。
“这是我的车子,你啟什么?”徐明静喝叱。
“我会补偿你。东元开快点,快到山下了。”
“呜——”徐明静身子一软,低头哽咽。“你们到底想gān么?”
哭了?崔胜威愣住,赶紧松手。
“对不起,你别哭,我真的是有个迟到会死的约才……我错了,我们绝不会对你怎样,你不要怕——”痛!下颚突遭重击。
徐明静一个挥拳,再拾起电击器,不过这次不攻击他了,直抵车东元后颈,拇指放在开关处。
“姊姊我在开车啊。”车东元喊,握紧方向盘。“这太危险了,而且一直乱你的人是他不是我——”
冰冷的硬物抵在后颈,车东元忍不住颤抖。
“安啦,她不会电你。”崔胜威捂着疼痛的下巴,提醒徐明静。“你没脑子吗?他在开车,你电晕他?难道你想死?”
看看四周风景,一边是葱郁山林,一边是幽静山谷,徐明静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微笑。“我无所谓,葬身这儿也不错,要死大家一起死。”反正她早就不想活了。
听这女人冷淡的语气,不像在开玩笑,车东元真的好想哭。“哥……这女人有点状况,拜托,我们撤退好吗?”
崔胜威打量她,她清冷的眼色像是真的不害怕,她不是有点状况,是有很严重的状况。
他一改先前轻佻的态度,眸色骤冷,声音也严肃起来。
“看样子你不怕死。”难怪这么疯。
“是,所以别惹我。”
“不怕死很值得骄傲吗?”他曾拚尽力气活下来,所以最瞧不起的就是寻死的人。虽然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但还是忍不住动怒。“就算是在肮脏又爬满蛆的地方,人也要拚命活下来,对自己的xing命不珍惜,连畜牲都不如。”
“哥你别再刺激她了!”车东元崩溃。
“滚出我的车。”
“就算求我,我也不坐了。东元停车。”崔胜威不屑。“跟想死的人同车真够衰的。”
天色渐暗,雾气氤氲,崔胜威和车东元这对难兄难弟,目睹无qíng的小白车远去,消失在山岚间。
“好极了。”崔胜威咬牙切齿。“老子不稀罕坐你的烂车。”
“哥,已经五点了,现在怎么办?”车东元往山上看。“一辆车都没有。”
“能怎么办?跑啊!”先下山再说,崔胜威疾步奔下山,车东元急追上去。忽然,崔胜威停步,害车东元撞上去。
“哥gān么停?”
崔胜威想到什么,心头一凉,猛一回身问道:“我的公事包呢?”
“在你那啊。”
“没有啊!”
“难道……”
两人面面相觑,霎时脏话齐飙。
“gān,在车上!”
快追啊——两人手刀狂奔,跑了一会儿,崔胜威眼尖地在路旁看见眼熟的东西,他奔上前去拿起来。
没错,是他的公事包,来自南德的顶极牛皮,色泽极美,由顶尖的德国工艺大师手工制作,沉稳中有一股内敛的豪华气息,是媲美LV的德国GoldPfeil公事包,但为什么?为什么?!
捧着公事包的手在颤抖,为什么上面有丑陋的轮胎压痕?还变得很破烂?上头还附上一张便利贴——公事包品质真好,前后辗三遍才压烂,就当是刚刚那几哩路的车资。
“1533……”崔胜威用力撕下便利贴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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