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弘煜在我身后,因为角度的关系,他不会看到我掐了自己的私处,不然,他当时就会指出来了。
我那时又抱着肚子痛呼,任谁都以为我这个孕妇是快流产。
我怎么能拿肚子里的宝宝开玩笑呢?我答应过皇甫白逸,一定要为他保住宝宝的。想到皇甫白逸竟然为了我腹中的宝宝落着泪恳求我,我岂能辜负他?
我原想着,等皇甫弘煜给我叫来大夫,我直接用重金收买大夫,让皇甫弘煜误以为我假流产。当然,我这么做也是抱着一赌的决心。
万一大夫不肯被我收买,我不就惨了?皇甫弘煜会更狠地治我,可我赌对了。
不用我收买大夫,皇甫白逸竟已暗中派了大夫协助我。
王大夫伸手执起我断了腕骨的左腕,“王妃,您的手腕脱了臼,只要接上,休养几日即可复原。老夫要为你接骨了,您忍着点,会很痛。”
我拨下头发上cha着的发钗横咬在嘴里,朝老大夫点点头,咯嚓一声,我脱臼的左腕接合,那锥心刺骨的痛,痛得我眼泪直飙,差点把发钗都咬断。
皇甫弘煜,我恨你!我在心里狂吼着。
老大夫眼里闪过一丝怜悯,他在我的腕上涂上药膏,又从药箱中拿起两片约七八厘米宽,十厘米长的竹片夹住我的左腕,又用纱布帮我把竹片缠好,方才对我说道,“王妃,您的腕伤处理好了。”
我取下嘴里咬着的金钗,有气无力地点头,“谢谢大夫。”
“这是应该的,王妃不必客气。”
“不吃无双公子是怎么说我跟他之间的关系的?”
“回王妃,无双公子说您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人,并未多言。”
“哦。”我点头。皇甫白逸在世人眼里是傻子,他不方便用七皇子的身份,用无双公子的身份我也好。
我还以为白逸会跟王大夫说我是他朋友呢,想不到,他会说是最重要的人。最重要……
“王妃,无双公子吩咐过,若轩王爷执意不留王妃腹中的孩子,就设法让王爷以为王妃假流产。”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躲过了皇甫弘煜bī我堕胎一劫再说。以后肚子大起来瞒不住,相信我应该不再皇甫弘煜身边了。
未与皇甫白逸相商,我跟着他竟然能想到一块儿去,这是不是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老大夫取来房间一隅的角架上的木盘,又舀了些水在盆中,最后又从袖袋中掏出一包血液倒入水中,“王妃现在装睡吧,接下来的事jiāo给老夫就成了。”
“好的。”我躺回chuáng上,老大夫伸手解了婢女燕婉的昏xué,我侧首微睁着眼,见婢女燕婉一脸的迷蒙,“女婢这是怎么了?”
老大夫一脸的不高兴,“是这样的,你见到胎儿流出的血腥受不了就昏了过去。”
“是这样吗?”燕婉一脸的狐疑。
“老夫正想禀报王爷,派个什么都帮不上的丫头来添乱……”
燕婉一听说添乱,又看那盆血迹,寻思假不了,忙向老大夫陪笑,“大夫,您可别在王爷面前这么说啊,不然王爷会治女婢办事不力的罪……”
“罢了罢了,念你年纪尚小,没见过什么血腥场面,老夫就替你瞒着吧。”
“谢大夫。”燕婉连连道谢。纵有疑问,也只能往肚里吞。
老大夫收拾了药箱打开房门离开,燕婉也端着那盆‘滑胎’血走出房门。
过了一会儿,当我快睡着之际,我感觉chuáng沿一沉,有人坐在chuáng边,也许是未感觉来人有恶意,我没睁眼。
忽尔,我听到坐在chuáng沿之人微微叹息,“馨儿,别怪我。流掉了别人的种,对你是好事。你曾说过,牙刷与男人不与人共用。我也想说,我皇甫弘煜的女人绝不让别的男人碰,若是我搞大了别的女人的肚子,你心里会做何感想?你会原谅我吗?你不会的。所以,将心比心,别怪我……”
这是皇甫弘煜的声音,他的声音里满含复杂,我可以感觉得出,此刻皇甫弘煜的内心也是烦乱的。
在chuáng沿坐了会儿后,皇甫弘煜又离去,走时还细心的关好房门。他走后,我睁开双眼,心中百味陈杂,伤害过我后,叫我将心比心?他就不会不伤害我吗?
纵然皇甫弘煜有他的立场,他伤害了我,是事实,伤害无法挽回。我也不可能不当一回事。
皇甫弘煜刚才那番话证明他真的以为我已经流产了。这回,我可以睡个舒服觉了。
不过,我的私处的伤及左腕的伤,真要休养些时日才能恢复了。
我睡得迷迷乎乎的时候,又被绵绵的细吻吵得无法安睡。那吻,很清淡,带着点点温柔。能给我这样感觉的男人,只有皇甫白逸,莫非,连做梦,我都梦到他?
正文第八十章滴水般的温柔
我爱困地睁开翦水秋瞳,望见皇甫白逸放大的俊颜与我相隔十公分不到,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
“白逸……”我启唇,“原以为你的吻在梦中,想不到,你真的来了。”
皇甫白逸看着我的目光满是心疼,“王心顺大夫说你动了胎气,左手腕还脱了臼,是他gān的?”
白逸口中的他自然指的皇甫弘煜,我淡笑,“我的身份是轩王妃,除了他,还有谁?”
“可馨,你受委屈了……再忍忍。”皇甫白逸吻上我光洁的额头,蜻蜓点水般的一切,那么温柔,那么触动人心。
皇甫白逸承诺过我,说他三日内会让我摆脱现在的处境,现在已经过了一天,还剩两天。虽然依形势看,白逸的承诺无法兑现,但我相信他。再难的事,他是无双公子,没有他办不到的事,不是么?
我伸出手未受伤的右手抚上皇甫白逸如画般绝色的俊颜,我的指腹触过他浓黑如墨的眉、坚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忽然觉得他是那么地让我心动。
我知道,对于皇甫白逸,感qíng的种子早已在我心里蒙了芽,只是我心中哥哥的影子将白逸的身影掩盖,对他的好感,怎么也不如哥哥给我的感觉深厚……
我跟哥哥二十多年的感qíng,比青梅竹马更亲,不是识得白逸短短几个月就能比拟的。白逸这绝色帅哥,我无法回报他同等的爱,我心里是有愧的。
皇甫白逸伸出大掌反握住我洁白纤美的小手,他执着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温存地呢喃,“可馨……”
那清逸如风,又温淡似水的话,如一股清风拂入我的心田。
我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估计现在是凌晨五点多吧,这个时候,白逸应该在皇宫内舒适的大chuáng上梦周公,他知道我受了伤,这么快赶来看我,足见是真的关心我,一缕哽咽卡上我的嗓子。
被皇甫皇甫弘煜qiángbào羞rǔ的委屈一股脑儿地涌上心头,我多想扑入皇甫白逸怀里痛哭,可我没有,我利用皇甫白逸对我的qíng意,让他对付他哥哥,这已经很不应该了,我不该再加深他们兄弟之间的嫌隙。
纵然我再恨皇甫弘煜,对皇甫白逸,我却有着太多的不忍。
找皇甫弘煜报仇,还是尽力靠我自己吧。
从皇甫白逸淡然若水的瞳仁里,我看出白逸除了心疼我受了伤,也愤怒皇甫弘煜这样对待我,尽管白逸什么也没说,从他美若星辰的瞳帘中,我就是感受出了那隐藏的愤怒。
我唇角蕴起淡淡的微笑,“白逸,能在我难过无助的时候看到你,我很窝心,我很温暖。肚子里的宝宝也感觉到了父亲对母亲的爱。”
“真的吗?”皇甫白逸亮了清润如水的瞳眸,“宝宝也能听到我们说话?我也要听宝宝说话……”
白逸伸手就要掀我的被褥,我连忙捉着他的手不让掀,“你gān嘛?”
我下身的裙子内裤先前都被皇甫弘煜撕烂,皇甫白逸要是掀了被子,岂不是会看到我luǒ着的下身?
羞人事小,让他看到这样的一幕,伤我自尊事大。
皇甫白逸一脸期待地看着我,“我要趴在可馨肚子上听宝宝说话!”
有些淘气的语气,这一瞬,我又将皇甫白逸与他先前装傻的模样联想到了一起。这样的白逸真可爱!
我笑着摇首,“呵呵,宝宝才两个多月,还没长成形,他听不见的。”
“不,我要听。”皇甫白逸不依,“我跟宝宝心神jiāo会……”
皇甫白逸说着,又要掀我的被褥,我依旧抓着他的手不让掀,“不准。”
白逸变了脸,聪明如他,很快就明白,“可馨,你在掩饰什么?”说着,他伸出另一只手掀开了我的被褥。
我虽然一手捉着皇甫白逸,可我的另一只手受了伤,根本阻挡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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