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颤抖着说道:“四天前也就是六号晚上,皇上让奴才在您卧房的角落悄悄洒上无色无味的迷香粉,您闻了后,会睡的很沉。然后,奴才间皇上进了您的卧室,接着听到皇上跟您……跟您合欢的声音。等隔天早晨,皇上又名奴才拿来可以退淤止疼的药给您涂上。皇上走后,又命奴才喂娘娘一日三餐喝些粥。迷香能令娘娘昏睡两天。等娘娘醒来时,娘娘您以为是七号的早晨,其实是八号了。因为头天给您上药的关系,您肌肤上欢好的痕迹已经退掉了。等到八号晚上,娘娘您再睡时,皇上又进您的卧房跟您欢好。皇上隔天又给您肌肤上的痕迹抹药。等娘娘您再醒时,已经十号了。皇上让奴才骗您说才八号,奴才只能遵命。”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会做chūn梦,原来根本不是梦。是皇甫弘煜真真实实的跟我做爱。郁闷!我的心里冒出股无名火。明知道我怀孕九个多月,随时要生了,皇甫弘煜居然这样对我,可恶!
我气愤难当,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我是比要灭了皇甫弘煜!
我尴尬的望了福全一眼:“我跟皇上欢爱后的隔天,你替我上的药,还是?”
“娘娘放心,娘娘的玉体,奴才不敢得见,是皇上亲自为您上的药。”
“哦。”我点了点头。
福全见我愤怒的表qíng,不解的询问:“娘娘,皇上宠幸您是好事,您何以如此不开心?”
谁稀罕皇甫弘煜那杀千刀的碰?我装作平和的说道:“我没有不开心,只是气皇上瞒着我而已。”
“也许皇上是想找些刺激……”
“好了。这是就别提了,你替我在皇上面前保守秘密,就当我不知道这事。”我得暗中计划取了皇甫弘煜那条贵命!岂能打糙惊蛇?
福全恭顺的回道:“奴才也不敢说啊,皇上先前jiāo代,这是千万不能让您知道。否则,奴才人头不保。若是可以说,奴才也不用等娘娘您威胁,早招了。另外,娘娘且放心,皇上jiāo待奴才在您房中方的迷香粉对孕妇无副作用。”
“知道了,下去吧。”我挥了挥手。
“是,娘娘。”
……
晚上,我照常上chuáng歇息。只是事先jiāo待福全别在房里防迷香粉。我转着睡熟,不一会儿,房门吱呀一声轻响,又关上。
一道颀长的黑影向chuáng边靠近。黑影的目的很直接,上了chuáng便压上我,伸手脱着我的衣衫,黑影边脱我的衣衫,还边呢喃:“馨儿,朕怎么就要不够你呢?”
果然是皇甫弘煜的声音!
我忍住推开他的冲动,不动声色。
狂野又粗bào的吻向我赤luǒ的胸膛袭来,我qiáng硬憋住愤怒的感觉,任皇甫弘煜在我身上极尽挑逗。在皇甫弘煜毫无防备时,我悄悄摸出暗藏在枕头下的匕首,朝皇甫弘煜胸口猛地一刺。
皇甫弘煜闷哼一声,灿若星辰的冷眸在黑暗中不可置信地等着身下的我:“馨儿,你……”
我一把推开皇甫弘煜,翻身下chuáng,扣好被他解掉的衣扣:“从你命人防火烧死皇甫白逸,从你击毙葛梦瑶,从你对我用迷香,不顾我的意愿迷jian我,你就该明白,我早晚会亲手杀了你!”
皇甫弘煜一首捂着被刺中的胸口,他的胸口还cha着匕首,走下chuáng,一步步朝我靠近:“你买通鬼影门取朕的xing命,让朕长久以来不堪其烦,提心吊胆,时不时要应付一票杀手,这还不够吗?还要亲自动手杀朕?难到你与朕之间,就朕的无半点夫妻qíng分,无半点爱意?”
声声质问,皇甫弘煜漆黑的双眸盈满痛楚,蓄满怒火,他的眼睛甚至因为bào怒而泛着赤红的血丝。
他的表qíng很疯狂,死是愤怒到想一把将我掐死。
皇甫弘煜不生气时,就已经是冷酷至极的那种男人,加之他现在生气bào怒的模样,比地狱里的死神更可怕,脸房间里的温度,似乎也降到了冰点。
恐惧!
没来由的恐惧。我怕皇甫弘煜,它让人不由自主心生惧意。
我一步步后退,我的脚在颤抖着,浑身莫名的虚弱无力。
皇甫弘煜一步步朝我bī近,他被我捅了很深的一刀,鲜血顺着他的伤口不停地涌出,流在地上,他每走一步,鲜血就滴在地上汇成一小滩。
此刻的皇甫弘煜,俊美冷酷,却也狂bào疯狂之至,有一种邪肆的美感!
该死的我竟然觉得她这副模样很迷人。
我退无可退,背抵着墙面,间皇甫弘煜bī近的高达身躯,我在心中狂喊着:你怎么还没死?
我瞄了眼房门,yù向左侧不愿的大门处逃,皇甫弘煜伸出大掌啪的一声,击在墙上,用臂弯将我控制在墙面与他之间。他又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拔下cha在胸口的匕首,他伤处的血流因匕首的抽离,血液如喷泉般喷了出来,他丝毫不在意,执着匕首抵上我纤白的脖子。
我只要稍稍一动,肯定皮开ròu绽。
瞅着皇甫弘煜黑眸中嗜血的眸光,他的眼神那么恐怖,那么yīn森骇人!
我凄楚一笑:“本来,我有必能将你杀死的把握才动手。想不到你中了一刀还不死,我认命。”
我闭上双眼:“动手吧,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赵可馨不求饶!”
等了少许,预期中的痛楚没有向我袭来,我好奇的张开眼,见皇甫弘煜满脸痛苦的凝视着我,他冷漠森寒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忍。
在我亲自动手给了他致命的一刀后,他居然不忍杀我?
我很意外。
还未及多想其他,我的肚子突然传来一股疼痛,接着,疼痛一波一波向我侵袭,我白了脸色。
见我不对劲,皇甫弘煜冷声问:“你怎么了?别给朕耍花样!”
“我……”我白着俏脸答道,“我要生了……”
“什么?”皇甫弘煜惊了一下,他将原本抵着我脖颈的匕首扔在地上,以便将我打横抱起,一边大声唤,“来人!马上去请御医跟稳婆前来,醉妃要生了!”
守候在门外不远处的太监福全听到命令,应了声“是”,便匆匆跑开。
我双手抓着皇甫弘煜胸前的衣襟,手上触到的进是皇甫弘煜伤口流出的血液,他的血好粘,好热,那从他身体里涌出的液体让我揪心。
皇甫弘煜抱着我的申请是焦急的,为我而急。他似乎忘了他自己也中了一刀,受了重伤。
在这一刻,我突然后悔捅了弘煜。
皇甫弘煜这个男人,忽然对我绝qíng,忽然又好花心,忽然又对我那么好,我真的迷茫了。我不懂他,他太深沉。我不了解他。
他的心在,到底在想什么?皇甫弘煜,你为什么总让我猜不明,看不透!
皇甫弘煜将我放在chuáng上,因为肚子里一阵一阵地痛,我难以抑制的惨叫出声:“啊!好痛……痛……唔……”
我的表qíng很痛苦,皇甫弘煜满脸jiāo际,他伸出大掌抓住我的双手:“馨儿,你别怕,朕在这,朕会陪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
源源不断的力量似乎从皇甫弘煜的掌心传向我,他在支持我,给我力量。该死的皇甫弘煜,为什么在我脆弱的时候,要表现出对我的在意?
他在意的是他心目中的馨儿吗?柳言芯吗?我愤怒的从他手中抽回小手:“你走,我不需要你!我叫你走!”
“朕不会走的,可馨,朕不走!”皇甫弘煜的语气急切而又沙哑。
我一边疼痛着呻吟,一边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可馨!你是朕的可馨!”皇甫弘煜一脸的坚定,“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朕不想叫你馨儿,朕想叫你可馨!”
瞧着皇甫弘煜焦头烂额的模样,在这一刻,我将他与哥哥赵夜辰的身影重叠,我将眼前的男人当成了赵夜辰!
“哥,别离开我!我需要你……唔……好痛!我肚子好痛……”我无助地痛呼着。
皇甫弘煜又再次紧握着我的手,不知为什么,顺着我的话说下去:“可馨,哥在这,哥不离开你!有哥在,别怕……”
在剧烈的产痛中,我又想到了皇甫白逸,皇甫白逸与哥哥赵夜辰的面庞在我脑海中不停地jiāo叠,不停地闪耀。
没过多久,御医及稳婆都赶来了,我已痛的是去了理智,痛苦而又疯狂地大叫着,我听到稳婆站在chuáng边,叫我用力,吸气,再用力……稳婆的手在我高高隆起的肚子上有条不紊的按压……
虽然剧烈的痛楚侵蚀我的神经,我仍听到一旁的老御医对皇帝说道:“皇上,您受伤了,老臣帮您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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