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弘煜言下之意很明显,这话的意思是我串通皇甫弘煜来杀皇甫白逸。
皇甫白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可馨,为什么这么做?”
我的身躯颤抖地一凛,“皇甫白逸,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不相信我吗?”我指了指怜月怀中的小若珍,“我连女儿都替你生了,你怎么可以不信任我?”
委屈的泪雾蕴上我的眼眶,我好想哭,却不愿在人前落泪,咬了咬下唇,我硬是将泪水憋了回去。
我公开承认女儿是皇甫白逸的,皇甫弘煜变了脸色,他从容地接话,“正因为醉妃对朕不忠,她乞求朕的原谅,朕赐她一个与‘罪’同音的醉字。让她时时刻刻记得她自己所犯下的错。朕得知七皇弟你没死,朕的好醉妃居然自告奋勇地前来与七皇弟你相会,来个里应外合,她好戴罪立功。”
“你撒谎!”我指着皇甫弘煜的鼻子怒骂,“明明是你跟踪我查出了白逸的行踪,怎么可以冤枉我?”
皇甫弘煜无所谓地笑了笑,“正因为朕是帝王,根本不会为这点小事冤枉你。你忘了你先前向朕进言,皇甫白逸是世人眼中的无双公子,他装疯卖傻,动机不纯,当诛。皇甫白逸野心勃勃,是朕心头大患,你出卖了他,在朕面前立了功,何必又要为自己开罪?”
“我没有做过!”我气愤地大吼。
“你没做过,皇上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皇上又怎么会知道逸儿就是无双公子?”喊这话的是奶娘季嫂,季嫂嗓音拔尖,一张老脸气得又白又扭曲。
皇甫白逸看着我的眼神满是不信任。
我,受伤了。
我颓然地垮下肩膀,“皇甫白逸,任你爱信不信,我再说一遍,我没有背叛你。”
皇甫白逸没说话,季嫂又cha嘴,“眼前的局势很明显是你引官兵来这儿的,你还要狡辩!”
“够了,奶娘!”皇甫白逸声音冷淡地开口,“我相信可馨,她不会出卖我,不会!”
话是这么说,白逸的声音里连他自己也有不确定的因素。
我唇角扯出苍凉的笑,笑容又奴又哀,眼光看向皇帝皇甫弘煜,“我不明白,你要杀皇甫白逸,尽管放马过来,又何必把这事硬栽赃到我头上?白逸误会我,你的心就那么舒坦吗?”
皇甫弘煜脸色泰然不变,“是不是误会,你心里明白。”
“我到今天才发现,你除了yīn狠毒辣,还很会演戏!”
“馨儿,他不是演戏,他是太在乎你。以为皇甫白逸对你死了心,你会回到他身边。皇甫白逸的另一层身份是无双公子,皇帝查出这点不难。”这是司马烬说的话。
一针见血。
皇甫弘煜变了脸色,皇甫白逸顿悟,眼含歉疚地看着我,“对不起,可馨,我……”
我别过头,什么也不想看,不想听。虽然误会澄清,白逸对我的不信任,却无法让我的伤口痊愈。
皇甫弘煜微眯起冰冷的瞳眸,眼神冷森地瞧向司马烬,“阁下是鬼影门首领鬼影?”
“没错,你眼力不错。”司马烬承认。
“鬼影门的人可真是闲着没事gān,三不五时就派杀手来找朕送死,朕懒得一个个杀。今天擒贼先擒王,朕就先杀了鬼影,再将鬼影门一锅端了!”
“好狂妄的口气,你有这个本事吗?”
“你说呢?”
怒焰一触即发,眼看一场激斗又将开始,突然,官兵一个个面色惨白,抱着肚子痛呼,我不解地看向司马烬,司马烬耸耸肩,“不是我,我不擅长使毒。”
皇甫弘煜目光冰冷地瞧向皇甫白逸,“早就料到你会用下毒这一手,怎么可能?所有官兵明明事先服了百糙解毒丸。为何还会中毒?”
皇甫白逸的声音很冷,“这是我特制的毒药,中毒后会使人身体发软,腹中疼痛,抑制功力。一般的解毒丸根本没用。”
皇甫弘煜瞄了满地的死尸一眼,“为何你不早下毒?非得等你的随从死得差不多了才动手?”
“等你出现。”
正文第一百二十六章暧昧之qíng
淡逸无波的四个字,显出皇甫白逸置皇甫弘煜于死地的决心。
我恍然明后,皇甫白逸那颗无yù无求的心也超出了心里承受能力的极限,他的心不再淡然无水,他不愿再处于挨打的地位,他还要还击皇甫弘煜,他要复仇。
是什么改变了皇甫白逸?
我的视线瞄向皇甫白逸残废了的双腿,是他的残废使他受到了刺激吧?
也罢。
皇甫弘煜几度yù杀害皇甫白逸,白逸反击,理由再充足不过。
皇甫白逸话音才落,手中的金丝线灵活如蛇般袭向皇甫弘煜,原以为皇甫弘煜中了毒无法运功,哪知皇甫弘煜轻松地闪开,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拔出随身携带的佩剑刺向白逸,白逸促不及防,眼看要被剑刺中,司马烬抽出缠系于腰间的软剑挑开皇甫弘煜的长剑,在千均一发之际,救了皇甫白逸。
皇甫白逸一脸震惊地看着与司马烬打得难舍难分的皇甫弘煜,“怎么会这样?你明明中了毒,为何还能运功?”
“你这毒是无色无味的气体,这招,朕上次在冷宫起火时,早就对你用过了。你以其人这道还以其人之身,朕不可能不防,在你下毒之时,朕事先闭气,根本没中你下的毒!就连朕手下的官兵也事先听朕的命令在朕出现之后暂时闭气,他们全都不曾中毒!皇甫白逸,朕猜透了你的心思,你好失败!”皇后弘煜话音才落,所有抱腹喊疼的官兵全都不再伪装腹痛。
皇甫白逸白了脸色,他如画的眉目闪过深深的难堪。
随着皇甫弘煜一声令下,官兵一方再次进攻。
司马烬对付皇甫白逸,余下怜月、蓝焰与皇甫白逸三人与众官兵混战,怜月又要护着奶娘,又要护着怀中的小若珍,显得很力不从心。
纵然蓝焰与皇甫白逸武功都属绝顶高手之流,但众官兵各个武功不弱,官兵之首秦天雄一招一式势如破竹,蓝焰与白逸疲于应付。
我很想帮白逸的忙,奈何刚生产完不久的身子太虚,出招无力,连半个官兵都打不倒。说也奇怪,众多官兵没有一个伤我,就连怜月抱着的小若珍,官兵也小心翼翼避开不加以伤害。
怎么回事?莫非是皇甫弘煜事先下令不准人伤害我跟小若珍?
想到这点,我的心里万分复杂,没有感激之意,也谈不上特别憎恨皇甫弘煜。
怜月也意识到这一点,她开始利用官兵不敢伤害小若珍的心理,每当官兵要劈到她,她便用小若珍当挡剑牌,官兵举长刀不敢砍下,怜月便一刀了结官兵xing命,如此做法,竟然顺利地杀了十余名官兵。
“怜月!将女儿还给我!”我怒喝,“你再怎么着,也不能用我的女儿当挡剑牌!”
听到我这话,奋战中的皇甫白逸与蓝焰都分神瞧向怜月,怜月大喊着回我话,“赵姑娘,奴婢不敢,奴婢一直都拼死保卫小主人,又岂敢像赵姑娘所说的这么做?”
随着蓝焰与皇甫白逸的分神,顷刻间,二人身上就分别被刺了两道血口
我本想再对怜月说些什么,见蓝焰与皇甫白逸受伤,心中又急又痛,改而喊道,“白逸、蓝焰,你们小心!”
皇甫白逸与蓝焰皆聚jīng会神对敌,白逸的武功弱多了,看得出是他坐在轮椅上无法站起身的缘故。
我此刻好恨自己虚弱的身体,我什么忙也帮不上。
眼看蓝焰与皇甫白逸身上的血口越来越多,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我甚至感觉一阵天玄地转,连站都站不稳。
突然,激斗中的皇甫弘煜与司马烬二人在半空中迎面对掌,霎时,地动山摇,风云色变,地面被qiáng劲的真气激起惊天动地的爆炸。
哇噻!真是像看电视上的武打片啊,这么神奇兼夸张。貌似武功比炸药都还厉害。不知道可馨我何时能拥有这么高qiáng的武功?
我在心里一边赞叹,一边仰首看向半空中对掌后又分别落地的皇甫弘煜与司马烬二人,他二人脚步着地后无法自控地倒退了几步。
皇甫弘煜嘴角流出鲜红的血流,俊美的容颜霎时变得惨白。
看qíng形,皇甫弘煜身受重伤,倒是司马烬,像个没事人般站着,凉凉地开口,“皇甫弘煜,我还以为你的武功有多高,不过尔尔。”
皇甫弘煜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他瞄了眼正在与皇甫白逸、蓝焰、怜月三人激斗的官兵,又看向戴着面具的司马烬,貌似在评估司马烬受伤的程度,司马烬提气运功,身形快如闪电,疾如风,转眼间就取了好几名官兵的xing命。
如此看来,适才皇甫弘煜与司马烬对掌,皇甫弘煜受了重伤,而司马烬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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