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次愣了,白逸不是不打算要回皇位的吗?他……
“不可能!”皇甫弘煜直接拒绝,“朕不接受任何威胁!皇甫白逸,别忘了,你的xing命在我手上!”
“我敢向你下毒,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你大可以现在就命人杀了我。”
“你……”皇甫弘煜死瞪着皇甫白逸,“你以为朕不敢!”
“你大可一试。”皇甫白逸一脸无惧。
皇甫弘煜微眯了眼,他中了毒,也不敢真杀皇甫白逸,于是下令,“搜他们身,将解药搜出来!”
“是,皇上。”立即有两名官兵开始搜皇甫白逸与蓝焰的身,有名官兵走到我身旁,想搜我的身,又不敢,眼神惧怕地看着皇甫弘煜。
皇甫弘煜摆了摆手,那名官兵归队,他自己开始动作在我身上摸索。
虽然皇甫弘煜搜我的身无亵渎之意,但我仍然尴尬地红了脸。皇甫白逸看着皇甫弘煜搜我身的动作,淡若清水的眼神变得愤怒。
一番搜查下来,毫无所获。
皇甫白逸淡淡笑了起来,“我怎么可能将解药放在身上?皇甫弘煜,如果我不自愿,你永远也不可能找到解药!”
“你……好,你有种!”皇甫弘煜的神色越来越痛苦,他冷寒的视线扫过蓝焰,之后又瞧向我。我能猜到皇甫弘煜想用蓝焰威胁皇甫白逸,他心知蓝焰份量不够,威胁不了皇甫白逸,才预备用我威胁皇甫白逸。
微眯了眼眸,皇甫弘煜终是开口,“皇甫白逸,你心爱的女人在我手上。不jiāo出解药,你不怕我杀了她?”
我脸色由僵白变得惨白,又一个想用我达到目的的男人。皇甫白逸歉意地看向我,“可馨,白逸要对不住你了。除非皇甫弘煜按我说的做,否则我玩不可能jiāo出解药。如果你死了,那我们结束被朝廷通缉的亡命生涯,白逸承诺,会下huáng泉陪你。”
皇甫弘煜目光一瞬不瞬地审视着皇甫白逸的表qíng,知道他是认真的,皇甫弘煜转而又看向我,他说话了,“可馨,我刚刚只不过是试探皇甫白逸,我不会再伤害你分毫。”
我问了个毫不相gān的问题,“你不是一直都叫我馨儿的么?为什么现下,从你向我表白开始,很顺溜地叫我可馨?”
皇甫弘煜神qíng迷茫地摇头,“不知道,莫名其妙,我不想再叫你馨儿,我只想叫你可馨。曾经,我心中有个深爱的女人叫柳言芯,记忆中,她跟你长得很像,我以为我把你当成了她。知道几天前,我才想明白,不是。你是你,她是她。你是赵可馨,不是馨儿。”
我淡然问,“你不爱柳言芯了吗?”
“你不介意言芯的存在?”皇甫弘煜眼闪浮现讶然。
“很早前,我在轩王府就发现了你秘密为柳言芯建造的那处——桃花斋。”
“原来你早就发现却装作若无其事。难怪我跟你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彼此心中有事,我们却从不曾对彼此坦白。”皇甫弘煜神qíng痛苦难当,说话也变得吃力,“我一直都以为我深爱着言芯,可是,在狠狠地伤害了你后,我才有种觉悟,似乎爱柳言芯的是一个国,好像不是我。我没有那么爱她。”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什么叫又爱又不爱?皇甫弘煜能有两个吗?
“我也说不清……道不明。”皇甫弘煜的身躯因痛楚而微微发着颤,可以看出他是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忍着没呻吟出声。
望着皇甫弘煜由青转紫的骇人肤色,看着他痛苦的神qíng,我的心也在狠狠地抽痛着。我却不能向白逸开口替皇甫弘煜求qíng。
忽然,被数刀抵着的皇甫白逸指尖飞she出一枚暗器击中我肩上的xué位,我被皇甫弘煜点的xué道解开,同时,我以飞快的速度抽出皇甫弘煜随身的佩剑,剑锋抵着皇甫弘煜,“下御诏,答应皇甫白逸的要求!”
见我用尖指着皇甫弘煜,众官兵有人大叫,“救驾,快救驾!”同时,官兵将我团团围住。官兵中的弓箭手也拉弓预备,随时准备向我she箭。
皇甫白逸解我的xué道是对的,只有解我的xué道,我才能挟持皇甫弘煜,若是他隔空用暗器点皇甫弘煜的xué,别的官兵一下就能帮弘煜解xué。
而白逸与蓝焰被数名官兵如把刀架着脖子,一枚暗器能制服一个官兵,也制服不了其余。
“你们别过来,否则我杀了皇甫弘煜!”我持着的长剑又贴近了皇甫弘煜的颈项一些,剑已贴在了皇甫弘煜颈上的皮ròu上。
见此qíng况,官兵也不敢妄动,为首的官兵喊道,“别伤害皇上!”
皇甫弘煜朝官兵摆了摆手,“别妄动,朕会解决。”
“是。”官兵听候命令。
我面无表qíng,心中却涌涛汹涌。尽管到了这一步,知道皇甫弘煜是爱着我的,我仍然、也必须站在皇甫白逸一边。
“可馨,你……”皇甫弘煜不可置信地望着我,“朕已经表明了对你的心愿,愿意对你不计前嫌,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我苍凉地笑了,“不可能。在我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伤害,你害死了司马烬,贬了皇甫弘扬的官,萧北玄因为你的无qíng冷酷,间接被你害死,皇甫白逸被你害得终身无法站起身行走。在你做了这么恶事,我跟你之间根本不可能!”
“你说的是不可能,没说你不爱我。”皇甫弘煜神色无惧地盯着我,“皇甫弘扬对朕的政治地位有威胁,加上他对你早已倾心,朕岂能容他!朕将他外调边关,已算天大恩赐。皇甫白逸的立场跟朕是对立的,朕没有错!司马烬之死,是他护着皇甫白逸,怨不得朕!至于萧北玄之死,不管他怎么死的,非朕之意也非朕所为,岂能算到朕头上?”
我被皇甫弘煜问得哑口无言,”总之,我跟你不可能!”
皇甫弘煜的神qíng除了痛苦,又盈了几许落寞,“既然如此,那你杀了朕吧。朕也不可能按皇甫白逸说的办。朕不会放弃凤翔国的江山,更加不可能放弃你!”
眼看双方僵持不下,我试着换条件,“只要你放弃我,下诏向世人保证我跟皇甫白逸的安全,保证我跟白逸、蓝焰及我跟白逸的孩子皇甫若珍能终身过平安的生活,我就让白逸给你解药。同时,你为此发个重誓永不悔诺。”我看向白逸,“这样,可以吗?”
皇甫白逸还未回答,皇甫弘煜毫不考虑地开口,“我不会同意的!赵可馨,你可知道我失去你,生不如死!我宁可死在你手上,也不同意放弃你!”
皇甫弘煜说得斩钉截铁,语气郑而重。
我的心微微动容了,对皇甫弘煜的憎恨在我心中一点点消失……
“qíng义两难全。既然你愿意死在我手上,那么,皇甫弘煜,别怪我!”我启唇,嗓音低而哑。
手起,剑落。我朝皇甫弘煜狠狠一挥剑。
皇甫弘煜有能力躲开这一剑,他却不躲,而是神色凄凉地闭上了眼睛。
“皇上!”有部分官兵惊呼,有部分官兵心提到了嗓子眼。
虽然我挥剑的力道很重,但剑锋触到皇甫弘煜的颈项前,我剑锋方向朝下一变,没砍皇甫弘煜的颈子,而是砍入了他的肩膀。
尽管我减缓了力道,剑锋还是cha得很深,砍入了骨。
“你居然不躲。”两行清泪自我脸上涔涔滑落,这一剑砍在了他的身上,更痛了我的心。我的心像被刀削一样的痛,又痛又愧疚。
潺潺的鲜血从皇甫弘煜肩膀的伤口涌了出来,他睁开双眼,眼含希冀地望着我,“可馨,你舍不得杀我。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对么?”
皇甫弘煜冷寒的眼瞳中盈满对我赤luǒluǒ的qíng意,在我用剑伤了他之后,为什么他没有出现责怪我的表qíng,而是只希望我跟他合好?这说明他真的爱我。
意识到这一点,我的心更加地痛楚万分。我没回答皇甫弘煜的话,手劲向上一提,我将长剑从皇甫弘煜的肩伤处拿开。
皇甫弘煜肩伤处的血顺着他的肩膀一直流落,流到他拿着千年血寒玉的手上,又透过指fèng流在地上汇成一滩。
忽然,染了鲜血的千年血寒玉在皇甫弘煜手中发出刺眼的亮光,皇甫弘煜惊奇地看着手中的玉佩,在场所有人都被闪闪发亮的血玉所吸引。
盯着玉佩闪出的光没几秒,皇甫弘煜的头脑越来越昏眩,昏眩中又变得更加清明,无数被尘封遗忘的记忆瞬时间涌入他的脑海,他抱着脑袋晕眩地闭上双眼蹲在地上。
“弘煜,你怎么了!”见皇甫弘煜有异,我顾不及多想,丢下长剑跑到皇甫弘煜身边,弯下腰身,一脸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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